千古風流談笑間 第九卷 第一章 酒逢知己
    纏綿良久,三人方才分開,南宮鳳儀、南宮鳳姿一左一右依偎在情郎懷中。

    「逍遙哥哥,你……你可不能辜負我喲。」南宮鳳姿呢喃道。

    「傻瓜,我怎麼捨得呢。」任逍遙越看越愛,柔聲道,「來,讓我親一親。」

    「嗯」南宮鳳姿緊緊閉上美眸,櫻唇輕啟,一副等待愛憐的模樣。

    任逍遙緩緩低下頭去,眼看就要吻在她柔嫩的香唇上。

    「砰!」大門轟然洞開。

    「誰?」南宮鳳姿有些驚慌的睜開雙目,顫聲道。

    「芙……芙蓉!你……你怎麼來了。」饒是任逍遙素以沉著鎮定著稱,驟見俏臉含煞的水芙蓉立在門外,亦自驚惶失措。

    「我……我要不來,怎知……怎知你為了其他女人,將我……孤零零的拋在那裡。」水芙蓉一對美眸淚花亂轉的瞧著任逍遙,仰著能他肝腸寸斷的絕世玉容,悲切的道。任逍遙前往花萼谷送藥,久久未歸,自己擔心他出事,特地問清路徑前來探詢,豈料到得門外竟發現任逍遙和南宮姐妹在裡交媾歡愛、翻雲覆雨,其哀其怨可想而知。

    「芙蓉,你聽我解釋……」任逍遙趕緊坐起,手忙腳亂的穿起衣衫。

    南宮姐妹聰明伶俐,焉能不知對方亦是傾心於任逍遙的女子,南宮鳳儀雍容高雅,與世無爭,只是取過繡被蒙住身子,靜靜倚在床頭;南宮鳳姿最愛胡鬧,當即從背後將任逍遙抱住,赤裸的玉體緊貼著他虎背,膩聲道,「逍遙哥哥,她是誰呀?」瞧情形,儼然在向水芙蓉示威。

    「你……你們……」水芙蓉給氣得淚如雨下,嗚咽道。

    「哭什麼,沒看見逍遙哥哥正和我們……」南宮鳳姿終究面子薄,話到嘴邊便羞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哼!」水芙蓉心頭火起,狠狠瞪了任逍遙眼,轉身便走。

    「芙蓉,等等我。」任逍遙忙不迭的套上鞋襪,卻給南宮鳳姿拉住。

    「逍遙哥哥,你去哪?」南宮鳳姿嬌笑道。

    「我去追她。」任逍遙心急如焚的說道。

    「別走嘛,再陪陪人家。」南宮鳳姿撒嬌道。

    「唉呀,別鬧啦。」任逍遙生怕水芙蓉情急之下鬧出亂子,一把甩開南宮鳳姿,奪門而出。

    滿天星光下,那還有水芙蓉的影子。

    任逍遙側頭一瞥,陡地發現拴在小屋旁的風火閃電駒沒了蹤影,登時醒悟到水芙蓉已經策馬離開了花萼谷。

    「芙蓉隻身一人,倘若遇上絕殺……」念及此處,任逍遙不寒而慄,隨手牽過匹馬,直朝谷口馳去。

    出谷的路徑只有一條,但過了盞茶功夫仍沒瞧見水芙蓉的身影。

    任逍遙心裡清楚,風火閃電駒腳力非凡,既然起頭沒能跟上,再追怕就難了。

    天色漸漸大亮,一行蹄印出現在谷口正西方,想起水芙蓉委身相隨的綿綿愛意,想起離開煙霞島前易天寒的殷殷囑托,任逍遙暗自決定,跟著蹄印前行,無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芙蓉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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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間,幾天過去了,任逍遙不辭辛勞,晝夜策馬狂奔,希望能夠借此拉近與水芙蓉的距離。起初,康莊官道上蹄印清晰可見,行人們也曾說起有位騎著白馬的美貌少女路過,然而進入湘東邊境後,卻再也尋覓不到半分有關水芙蓉行蹤的訊息。

    這日,他來到一處繁華的市鎮,街口界碑上赫然寫著「衡山鎮」三個大字。

    「咦,怎的到了衡山。」任逍遙心中一動,「糟糕,自己沒日沒夜的狂追,說不定已將芙蓉甩在後面,否則沿途怎會連風火閃電駒的蹄印都未瞧見。」

    按說,以他豐富的江湖閱歷,絕不該有所疏忽,但所謂「關心則亂」,任逍遙滿腔心思全都放在水芙蓉的安危上,哪還顧得著這些個旁支末節。

    念及此處,任逍遙頓覺口乾舌燥,於是策馬入鎮,隨意進了家酒肆。

    酒肆的規模並不大,雖分上下兩層,但下層僅僅擺著八、九張桌子,任逍遙見四周酒客稀少,心中不悅,信步來到二樓。

    「小二,十斤花彫。」任逍遙撿了張靠窗桌子坐下,朗聲道。

    「好叻——」夥計吆喝著將酒送到。

    「給我也來十斤。」樓梯口倏地出現位舉止從容的紫衣少年,悠然道。

    任逍遙目光一亮,此人年在二十許間,相貌英俊,談吐不凡,沉著冷靜中透著股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高傲秉性,鷹隼般銳利的眼睛蘊藏著深刻的洞察力,令人不敢逼視。

    「兄台好酒量。」任逍遙有心與紫衣少年結識,吩咐酒保取過杯筷,移到他席上坐下,含笑道。

    「彼此彼此。」紫衣少年目光灼灼的審視著任逍遙,欣然道。

    「兄台逍遙為紫衣少年的杯子添滿酒,徐徐道,言畢端起自己的杯盞,一飲而盡。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紫衣少年雙目精芒大盛,放下酒壺,凝望杯內蕩漾的烈酒,沉聲道,「既然要喝,就得喝個痛快,用杯盞作甚。」說著抓起酒罈,咕嘟咕嘟的便喝了起來。

    任逍遙見他這般豪爽,哈哈大笑,亦抓起酒罈,朗聲道:「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干。」

    他倆整壇整壇的喝,不多時二十斤上等花彫已然下肚。

    任逍遙正要招呼酒保再上幾壇,樓下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但覺足音凌亂卻又雄沉渾厚,顯然來者並非一人,且武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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