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昨日清晨起,任逍遙與南宮姐妹便開始采集籐條,制作繩索。
三人武功均是不凡,加上有把削鐵如泥的冰魄玄霜劍,不到夜晚已然完工。
銀色的月色灑遍小谷每一個角落,南宮鳳儀坐在湖邊的草地上,雙足浸泡於清冽的湖水中,仰起俏臉,凝望著夜空中一輪新月。
任逍遙走到她身旁,肩並肩的坐下,柔聲道:“在想什麼呢?”
“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你不覺得有些遺憾麼?”南宮鳳儀櫻唇輕吐,幽幽道。她仍保持仰觀星空的姿勢,秀眸恬靜無波,清澄如水,使她的話似乎在問自己,而非身邊的任逍遙。
“遺憾?”任逍遙問言一愣,住在山谷裡的二十幾天,一直有南宮姐妹陪伴在側,既充實美滿,又無憂無慮。唯一的遺憾,就能沒能徹底領悟凌霄劍訣,可人家關心的會是這個麼?
南宮鳳儀探手入懷,取出那日任逍遙贈她的夜明珠,清麗脫俗的絕世玉容泛起幽怨神色,吐氣如蘭的柔聲道:“鳳儀等你那句話,等得好苦呀。”
任逍遙虎軀劇震,呆立當場。
沒有山盟海誓,沒有卿卿我我,但他卻清楚的感受到兩情相悅、至死不渝的熱戀滋味。就像眼前波光瀲灩的湖水,碧波微瀾,隨風蕩漾,映襯著夜空中的明月,本身已是幅絕妙的動人畫卷。
“呆子,你想讓我帶著遺憾離開……”南宮鳳儀的香肩輕柔地偎進他懷內,嗲聲道。
剎那間,任逍遙感覺到她柔軟嫩滑的肌膚,洋溢著充滿活力的灼人青春,秀眸中蕩漾出勾魂懾魄的光芒,如蘭似麝的處女體香絲絲縷縷的飄進鼻端,撩撥著他內心的激情。“我喜歡你。”任逍遙情不自禁的摟住了南宮鳳儀,重重痛吻在她濕潤的香唇上,銷魂蝕骨的激烈感覺直把自己送往九霄雲外。南宮鳳儀欲拒還迎地無力的按上他寬敞的肩膀,星眸半啟半閉,香唇卻作出熱烈的反應,兩人互相吮吸著對方口中的津液,彼此的體溫都在不斷上升。
唇分,南宮鳳儀張劇地喘息著,紅霞滿面,嗔道:“你……”
任逍遙沒有說話,雙手肆意愛憐著南宮鳳儀雪白嬌美的玉背,舌尖輕輕舔弄著她晶瑩剔透的耳珠,然後沿著曲線柔美的玉頸,輕吻她每一寸肌膚。
南宮鳳儀柔若無骨,美艷動人的嬌軀在任逍遙的持續動作下,泛起胭脂色的紅暈,誘人的豐胸因強烈的刺激而不住輕顫,與他雄健的胸肌相互廝磨起來。
忽然,任逍遙猛地抱緊了她,兩人同時從草地滾落,跌入小湖。
一抹殷紅從水下飄起,旋即融入溫暖的湖水中,平靜的湖面逐漸蕩漾起陣陣漣漪,任逍遙愈發急促的呼吸和南宮鳳儀嬌媚入骨、春意盎然的呻吟,伴隨著四周蟲啾蟬鳴,在寂靜的山谷中交織成一首纏綿雋永的銷魂曲。
清晨,正在洞中酣睡的南宮鳳姿悠悠醒轉。
昨晚任逍遙與南宮鳳儀外出勘查地形,直到子時仍未歸來,疲倦的她實在熬不下去,只好一個人先睡了。
揉揉眼睛,看看身旁,原本屬於姐姐的草垛一切如常。
“莫非姐姐出事了?”南宮鳳姿倏地一驚,急速沖出洞外。
“呵呵,呵呵。”明媚的眼光下,南宮鳳儀和任逍遙正手牽手的依偎在棵雲杉下,相互耳語著什麼。南宮鳳儀輕掩秀靨,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嬌笑,簡直和以前高貴典雅,嫻靜端莊的她判若兩人。
“姐姐——”南宮鳳姿低喚一聲,蝴蝶般飄到二人身旁,秀眉輕顰,嗔怪道,“昨晚你們去哪了,人家好擔心呀。”
南宮鳳儀神態大窘,兩邊臉頰各飛起一朵紅暈,使她看來更是嬌艷欲滴,瞥了任逍遙含情脈脈的一眼,似乎在說:“都怪你啦,昨晚……害得人家沒法離開。”
任逍遙立時會意,露出個“明明是你捨不得我走吧”的瀟灑笑容,柔聲道,“我們想找找看有沒有其它捷徑,半道上險些迷路,回來時已經過了丑初,你姐姐怕吵醒你,所以在外面將就了一晚……
“那……那你們找著了麼?”南宮鳳姿拍拍胸口,盡顯沒有機心的女兒情態,恍然道。
“沒有。”任逍遙遺憾的搖了搖頭,故作肅容道,“看來只好用我昨天設想的方法了。”說罷,與南宮鳳儀相視一笑,同時暗呼僥幸。
兩人一夕纏綿後,真個郎情妾意,水乳交融,南宮鳳儀不想讓乃妹知道此事,任逍遙自然絕口不提,甚至還幫著她刻意隱瞞。
“是不是得硬攀上去啊。”南宮鳳姿俏皮的問道。
逍遙點頭道。
“可……可是人家怕高。”南宮鳳姿略帶羞赧,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系,有我保護你啊。”任逍遙灑然聳肩,氣定神閒的淡然道。老實說,雲塢峰山高百刃,真要靠雙手雙腳爬到峰頂,連他自己都沒十成把握,不過有了昨天花費五六個時辰制作的繩索,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三人走到小谷南面,抬頭仰望。
石壁巍峨聳立於群山中,崎嶇險阻,雲霧繚繞,兩側郁郁蔥蔥的蒼松古柏沿山勢盤根錯節,層巒疊翠,四周野花叢叢,芳草萋萋。
“逍遙,看你的了。”南宮鳳儀笑意盈盈地瞧著他,柔情似水的說道。既與人家有了肌膚之親,自然不能再叫“任大哥”。
“放心吧。”任逍遙點頭答應,左手抓住繩索,右手緊握冰魄玄霜劍,輕嘯一聲,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