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豐對那老者道:「方師伯,這位是丐幫的新任幫主楊幫主。」那老者見楊聰年紀輕輕,很是高傲,只是冷冷地打量了楊聰幾眼,朝楊聰點了點頭,仍然端坐在椅子上,淡淡地道:「老夫乃山野之人,孤陋寡聞,沒見過楊幫主,但貴幫段幫主老夫以前倒有數面之緣。」楊聰見他很是冷傲,也不介意,朝他恭敬地鞠了一躬道:「那是再下的恩師,方老前輩認識再下的恩師麼?」那老者聽了「哦」了一聲,他看了看楊聰道:「難怪丐幫選你為幫主,你師父呢?」魯長老等人見他對楊聰說話甚是無禮,都很是氣憤,楊聰仍然壓住氣平靜地道:「恩師前不久已經仙逝了。」那老者聽了後吃了一驚,道:「哦……沒想到他走得比老夫還早。」瞧他說話的神情,仍然甚是冷淡。
趙小豐一看情形不妙,連忙出來圓場道:「楊幫主以及丐幫的眾位英雄請到外面喝茶。」說著他轉頭對卓一華道:「卓師弟,你領楊幫主及丐幫的眾位英雄到外面喝茶。」卓一華聽了起身道:「楊幫主請!」說著他領著楊聰等人出了翠雲宮來到帳篷外,他給眾人斟了茶,又令人送上了點心等食物,才回到翠雲宮去。柳鐵生見那卓一華離開了,才低聲問魯長老道:「剛才那老者是誰?我怎麼好像從沒聽說過韋笑天有一個師兄呢?」魯長老也搖搖頭道:「這糟老頭子我也沒見過,他怎麼說與老幫主認識呢?」魯長老轉頭問簡長老道:「簡兄弟,你知道這老頭子的底細嗎?」簡長老也搖搖頭道:「說來慚愧,我也沒見過此人,可能是華山派劍宗派的人吧!」魯長老聽了也點頭道:「大概是了,要不然我怎麼也沒聽人提起過他呢!」楊聰聽了感到奇怪,問道:「什麼劍宗派?」簡長老聽了朝楊聰問道:「怎麼?幫主……這華山派內部分為氣宗和劍宗兩派,你不知道麼?」楊聰聽了搖搖頭道:「我怎麼從沒聽人說起過。」簡長老聽了,問道:「幫主,老幫主沒告訴過你華山派這些事麼?」楊聰搖搖頭道:「這華山派什麼時候分為劍宗和氣宗的?」
簡長老見楊聰不知道這些情況,便道:「這是元朝以前的事情了,當時華山派的第三十五代掌門木辛子有兩個得意的弟子,一個叫李牧華,一個叫蘇天雨,這兩人各有所長,李牧華擅長華山派的劍法,而蘇天雨擅長華山派的太乙拳法和內功,這木辛子原想讓他們兩人把華山派的劍法和拳法以及內功名揚江湖,於是便讓兩人各練自己的專長,分別把劍譜和記載華山派太乙玄功的內功心訣的秘籍給了兩人。後來,這李牧華果然把華山派的劍法練得出神入化,精妙無雙,那蘇天雨也把華山派的內功練到了驚人的地步,太乙玄功獨步天下武林,華山派名噪一時。」
簡長老喝了一口茶又道:「沒想到這木辛子後來突然死於暴病,他還沒來得及宣佈誰接任掌門就死了,他死後,這兩人為了爭奪這掌門人之位,誰也不服誰,竟然互相爭鬥,後來便大打出手,竟然動起了刀槍來,於是江湖中的幾大門派前來調解,最後決定比武來決定這華山派掌門人之位,蘇天雨雖然內功深厚,但李牧華也練了華山派的內功,加上他的長劍佔了優勢,在比武中比那蘇天雨略勝了一籌,最後贏得了這華山派掌門人之位。蘇天雨一怒之下,竟然帶著自己的弟子、攜帶了當時在他手中的華山派的內功心法離開了華山,獨自創立了一派,自稱是華山派的氣宗,專以練內功太乙玄功為主,而李牧華因為當時習的太乙玄功有限,便以練劍法為主,稱為劍宗,兩派每二十年便選派弟子重新比武,爭奪這掌門人之位,但兩派均不敢自立門派,因此仍然稱為華山派,勝的一派便住在華山之上,因此便有了這劍宗和氣宗的說法。」
楊聰聽了問道:「那後來華山派的劍宗和氣宗誰贏了?」魯長老道:「這兩派有輸也有贏,後來這氣宗把華山派歷代相傳的那本內功心法丟失了,氣宗便重新回到華山派的劍宗派裡,兩派合為一派,但不久又分開了,就這樣合了又分,分了又合,鬧了好幾十年,到了這韋笑天的師父查老前輩做華山派的掌門人之時,他才成功地把兩派又合為了一派,因此江湖中便沒了劍宗和氣宗之說了,這大概就是老幫主不告訴你的原因吧。」楊聰道:「這華山派的太乙玄功我怎麼沒聽師父說過呢!」魯長老笑道:「這華山派的太乙玄功早就失傳已久了,聽說是記載在一本叫《太乙心訣》的書上,這氣宗的人後來把它給丟失了,傳說是他們的開山祖師爺陳摶親手所書的,以前兩派都抄有一部分心訣下來,但殘缺不全,所以兩派有時要合起來,就是為了共同研究這太乙玄功啊!」楊聰聽了吃驚不小,才明白原來自己手中的《太乙心訣》竟然是華山派丟失之物,他卻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本書會在狗的肚子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