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醫奇俠記 正文 第32章 柔情護花
    「小心!」

    阿忘一把拉過肖明玉,同時起腳踢起桌子向窗戶砸去,不及轉身,就藉著那一踢之力向後急退七步後方堪堪站定,凝神注視從窗口和樓梯撲上來的四名蒙面人。看小說我就去人來人往的繁華之地,所以也沒換啥夜行衣,四人均是一身寶藍勁裝,面上蒙的倒全是黑布,估計是平時夜裡用習慣的。

    「待在後面別動。」阿忘把肖明玉往角落裡放了放,估摸著那裡被暗算的可能性最低。

    「喂……」肖明玉來不及抗議阿忘把她像扔小狗一樣地扔到角落裡,眼睛瞪得溜圓緊張地看著阿忘以毫釐之差避過身後劈來的一刀。

    手無寸鐵令阿忘有些落於劣勢,四名刺殺者的武功均是不俗,看路數四人來自不同的門派,雖然都用鋼刀,但明顯那只是為了掩飾原本的武功罷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位姑娘與你們何冤何仇,令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狙殺之行?」阿忘抄起兩條斷裂的桌腿,權當短棍使開。

    「哼,勸你莫要多管閒事,這個女人不是你能沾的,更何況她非死不可,若你再要阻攔,就陪她一起死吧。」

    說完這唯一的一句話,蒙面人不再多言,手上長刀一揮,照著阿忘當頭劈落,阿忘雙手一架,桌腿堪堪擋住長刀,另一名刺客趁著這個空檔,從後竄出,手中長劍直刺阿忘心口,雖然記憶失去,可是武功卻並沒有遺忘,身體彷彿有著自己的意識,不待腦子去想,腿就自發自動地踢了出去,一腳踢中刺客的腕關節,腳尖蘊上七成內力,只聽喀的一聲那刺客的腕子便應腳而碎,寶劍也脫手而飛,阿忘甩出手中的兩根破木頭,木頭貫著極強的內勁,夾起勁風一左一右呼嘯著飛向另兩名刺客,兩名刺客不敢硬碰,閃身躲過,阿忘得這片刻空間即騰身而起,接住那刺客送上來的寶劍。請牢記

    一劍在手,阿忘彷彿換了個人似的,劍出如風,矯若游龍,不出三十招那四名蒙面人已傷其三,再加上剛才被他一腳踢碎手腕的,四個人上來倒有四個被廢。

    「好,好劍法!」啪啪兩聲鼓掌,自樓梯口傳來,緩步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妖媚少年。

    「少主。」四名蒙面人齊齊躬身施禮。

    「退下。」

    「是。」

    四名蒙面人聞聲退過一邊,阿忘也收劍退回肖明玉身前,不敢錯目地看著越走越近那名年輕人。

    「當真是一身了不起的好武藝,憑你這身武功在江湖中當不是寂寂無名之輩,不過瞧著你的臉著實面生的緊,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幾手鄉下把式,不值一提,在下初入江湖不足一月,沒什麼名號,只是肖姑娘的保鑣罷了。」

    「是嗎?你這幾手鄉下把式,倒是有些眼熟,在下也是好武之人,若是閣下不介意,愚實願與閣下伸手一試。」

    「你說試就試嗎?他是我的保鑣,我還沒發話呢,憑什麼你說要試便試了?」肖明玉看著那妖裡妖氣的男子便一肚子火。

    「好一個保鑣。」那男子冷笑一聲,細長的眉眼,瞇得更細狹閃著冷光直視肖明玉,嚇得肖明玉剛剛探出的腦袋又躲回阿忘的身後。「姑娘不凡,請的保鑣也著實不凡。」

    「還用你說,我的保鑣自然是最好的。」躲在阿忘的背後,肖明玉不忘逞口舌之快。阿忘聞言不禁笑了出來,略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倒是很想領教一下這位兄弟好到何種程度。」細長妖媚的狐狸眼瞇了起來,手指微微屈張。

    阿忘盯緊他的手,突然伸手一拉將肖明玉拉近身側,緊貼著她的耳朵,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叮囑道「待會兒我和他動手前,會先送你到酒樓下,你什麼也別管,一直向西跑,到了半里外再脫了斗篷扔河裡,繼續向西,千萬別回頭,我會去找你的。」

    阿忘還是第一次貼她這麼近,呼出的熱氣吹進她的耳朵裡,令她一陣昏炫,耳朵如火燒似的發燙,連著臉蛋也燒得厲害,未及聽清阿忘說什麼就直覺得想去捂耳,阿忘一急,用力拉住她的手,愣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阿忘和她說什麼,火燙的臉,一下又變得刷白,阿忘會這麼說是因為他沒把握能贏得了這個妖人吧?她想說話,可是阿忘攥緊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抗議。

    狐狸眼不知為何竟任由阿忘在他眼前與肖明玉密語,也不打擾,只是冷冷瞅著兩人,似乎有著成竹在胸的篤定,不過阿忘並沒有放棄,也不想放棄,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究竟是高是低,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希望護得肖明玉周全,只是看著這狐狸眼的妖媚男子就是不想示弱不想認輸。他賭的是這個妖人過度的自信,從上次的一劍分明到這次的坦然相見,這個人的身上滿是驕傲,也許他對自己的武藝有足夠的自信,決定親自出手,並確定自己能掌控他們的生死,賭他並沒有帶很多的手下來,拚死也要纏住他們讓肖明玉走。反正他身中不解之毒,早死晚死並沒什麼差別,肖明玉卻有深厚的背景,只要她平安回家就有一線生機,她的家人或者有能力為她找到那位傳奇名醫。

    阿忘一手拉著肖明玉,一手持劍,手上有了武器多少讓他定了些心,這把劍劍質雖差了些,可是拿在手裡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他以前用的兵器就是劍嗎?可是還是覺得手感有些不同。

    阿忘捏了一下肖明玉的手腕提醒她準備,大喝一句「走!」之後,手上貫了巧力,用力一推,將肖明玉送出剛剛被撞破的窗戶,好在那樓並不太高,加上阿忘手法高明,肖明玉只覺身子一輕腳下只是一個踉蹌立即便站穩了,耳聽得樓上兵器激烈相交之聲,她不敢有片刻停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直奔西方而去。

    肖明玉穿窗而出的剎那,阿忘一劍斜橫,刺向的是四名已經受傷的刺客中唯一還有餘力追擊肖明玉的人,那個手腕被撞碎的男子。氣勢如虹的一劍,遠在狐狸妖男意料之外的一個方向,令他根本猝不及防,就更不用說那武功與他們相差不可以毫釐計的倒霉刺客,忘了手傷直覺地抬臂去擋阿忘直破其面門的一劍,卻被阿忘的劍花生生卸掉一條手臂,他還是留了情,並沒有藉著這一劍施出殺手奪了他的命。那人慘叫一聲,跌坐於地,幾乎昏厥過去。

    狐狸妖男身形隨阿忘啟動而動,一劍刺向阿忘腰側,雖然遲了,還是想為自己的手下解圍,當看到阿忘居然臨時手下留情不禁略微驚怔一下,不過那劍勢卻半分沒有緩和,帶著嘶嘶的破風聲直衝阿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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