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20歲?珍妮。克莉絲丁?就這些?」激烈的喘息著,許哲似乎還在奢望更多的東西。
「抱歉,這是我知道的全部,記得我告訴過你嗎?為了避免你這樣人和剛才被你殺死的那種妖怪的騷擾,我甚至不監視她的日常活動。」無奈的聳了聳寬闊的肩膀,宙斯笑的格外慈祥。
「去死吧,混蛋老頭。」努力的對著面前的主神豎起了中指,許哲不能說「謝謝」,因為強行凝聚靈的行為已讓體內的經脈如斷裂般的疼痛,可以比喻成被吸乾了的袋裝牛奶。更因為,這所謂的主神才不是好心的要幫自己。
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只是不想為那該死的九尾再浪費自己的時間,完全能用自己的辦法簡單的解決所有的一切。不過沒有神會聽自己的,在那虛偽的同盟狀態下,自己是不能做出不服從議會安排的行為的。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一件好用的工具幫自己完成自己的理念,例如許哲……
當然,還需要另一個理由去面對天上同伴的質問,例如自己的弟弟對許哲等人造成的麻煩,自己需要給許哲一點回報……
到頭來,那虛偽的微笑中隱藏的同樣是顆自私狡詐的心,許哲的中指也是對被自己看穿的這一切豎起的。
跌跌撞撞走進了電梯中,沒有等這老人的意思,畢竟他已沒有再「下來」的理由。啟動了按鍵,許哲獨自的向著人類的地面降去。
站立在空曠的平台上,長長歎息的伸起了一個懶腰。
「最喜歡和聰明的傢伙打交道了,因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在明知道被利用的情況下,還要繼續的前進……『信念』就是這麼有趣的東西……」輕聲自語感歎間,面前堅實的水泥地面上浮現出了一條通往天空的潔白樓梯。踏著平靜的步伐,這希臘主神終於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而許哲就沒有那麼光鮮亮麗的道路了……
走出了這廢棄的工地,許哲已失去了再支撐的力量,重重倒在了堅硬了地面上。
這一刻,許哲才明白,讓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展示自己的力量,原來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顫抖的掏出了手機,模糊的雙眼都已看不清電話鍵盤。隨便的按下了一串熟悉的數字,嘟嘟的等候聲此刻聽上去也像催命的鬧鐘。
「不管你是誰……麻煩到一個廢棄的工地來……如果不想我死去的話……」沒有等對方問侯出習慣的「喂」,許哲已沉沉的昏迷過去。冰冷的大地如同一塊不會融化的寒冰,一刻不停的吞食著自己的體溫。今天的許哲學到了重要的一刻,不要相信「奇跡」,那是欺騙小孩子的電影。真實的世界裡,沒有力量就是沒有力量,不會有什麼「小宇宙」突然燃燒的事情存在……
至少自己心中的「小宇宙」還是冰冷的厲害……
同一時刻,歐洲,英國,在那屬於阿爾特的古堡中,特級的廚師正烹調著豐盛的晚餐,豐滿的女傭小心的撣著古玩上的灰塵。
而桑美與桑斯則是手持兵械的把守在一扇緊閉的大門前,因為在這扇大門內的四人正在討論著絕密的事情。
死靜的會議室裡,只有一張圓桌,四把椅子,一盞從天花板上拉下來的照明燈。桌子上攤放著巨大的是地圖,地圖上是如旗子般大小的黑色通天塔模型。以這五個模型為點,五條延伸盞開的線段構造了一個標準的五角星陣。
面對著這五角的星,桌邊的四人全都反映異常。
端著紅酒杯的阿爾特忘記了品位酒的芬芳,一飲而盡。
方向掏出了手中的計算器,不停的算著什麼。
天使雙手合十,頂著寬闊的額頭不停的祈禱。
閻王則在等待,等待眾人恢復正常……
「好了各位,該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現在給我你們的意見,我需要你們的意見……」看了看腕上的卡通手錶,閻王沒有時間繼續的沉沒下去。
「27天後,彗星滑過天際,三界的屏障趨近於崩潰臨界點。百鬼研究出了陣法,用五隻通天魔塔撕裂天空,由九尾將核彈送上神界,然後蘑菇雲爆破……恕我直言,我們還能有什麼意見嗎?」阿爾特輕歎的反問說出了許多人的心聲,「你要我調查的事情我都已經調查了,五座黑塔全是有創始集團創建的五家新公司興建。公司的名字你也知道了吧?『八歧大蛇王』……『冰凝雪女』……『酒吞童子』……『墮落黑天使』……『冥王恭候中』……
他們是在示威,是告訴我們不要再繼續插手他們的事情,否則便是和他們正面為敵……正面為敵的下場便是死……「
「確實如此,五座通天塔分別有這些混蛋在把守,繼續下去也真是和他們正面交鋒。可正是如此,我們才沒有再退步的空間了。」閻王凝重的語氣帶著無奈。
「按照你剛才的話,只需要破壞這五座黑塔中的三座就能停下這魔法陣了,對嗎?」愛麗斯不是沒聽清楚,只是想再一次的確認。
「沒有錯,而想等下一次彗星經過需要整整三百年。這一次如果能成功阻止他們,短時間內百鬼對神界再不構成正面的威脅。」這大概是所有事情中唯一值得閻王慶幸的了。
「終於算出來了。」一聲長歎,方向趴在桌子上,豎起了手中的計算器給對桌的阿爾特觀看,「這便是危險係數,與你給我的待遇相互比較後,我多賺你的部分……只有區區三美圓而已,真有些失落。」
「你算了九尾可能出現在你攻擊位置的危險係數嗎?」愛麗斯略帶鄙視的諷刺著。
「當然算了進去,我們這些要去進攻的人,要明白對手不光是強悍的守塔妖怪,九尾也必須通過這塔上神界。也就是說,我們都有五分之一的幾率……」做了一個手指拉過脖子的動作,方向可不是滅自己的威風,只是清楚誰是這「遊戲」裡不能碰的BOSS.
「你肯定漏算了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因素在裡面……那便是關於許哲加入的因素……」說話之時,阿爾特側頭看向了「總指揮」閻王,而方向與天使也是默默的注視著她。
「你們應該都十分清楚,現在的許哲絕不能再暴露在百鬼的身前,他的貿然行動完全沒考慮到後果,現在的他連一個普通人類的靈當量都達不到。除了被宰殺他已做不出任何的反抗……」閻王討厭被人懷疑的目光,也討厭提起許哲的名字,因為心中會莫明的悲傷。
「老虎不是因為有牙齒和爪子才叫老虎,沒有這些它依舊是萬獸中的王……在他死去前,他都是……」輕輕又給空掉的酒杯斟滿,這一次阿爾特會記得慢慢的品嚐。
「也許抽出軒轅之劍的許哲真的好傻,傻得我們難以理解。可我總覺得,正因為有他的存在,才讓我在這該死的『買賣』中看到了點希望。畢竟他證明了九尾也有懼怕的東西,也有無法計算到,無法控制的存在……」方向低沉的聲音好像鑰匙,打開了所有人心中隱藏的門,「是他給了我們希望,可以說也是他給了反抗九尾的神希望。人類之所以不敢挑戰神,並不是覺得自己太過的卑微。而是害怕神那掌控一切的手,看穿一切的眼,不懂得恐懼的表情。而懂得恐懼的神也不再是神,是可以被戰勝的了……」
「不要再討論了他了,這次的行動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捲進他來……否則我們最後的一點『希望』也會熄滅了。」閻王也認同方向的論點,許哲的重要性比他自己想像的還要大,「現在開始分工,五座通天魔塔,毀其三座,運氣好我們並不會遇上九尾就完成了。」
「按照Z國的兵法,上等馬對敵中等馬,中等馬對敵下等馬……我們適合進攻的三座應該是『八歧大蛇王』,『冰凝雪女』,『酒吞童子』這三座了。」阿爾特一揮手,將面前地圖上的兩顆「棋子」拿了下來。
「雖然不是小瞧日本的百鬼,可與神級的路西法,哈迪斯比起來,他們便是『下等馬』了……」閻王拿起了派克筆又開始在地圖上畫了起來,「冰凝雪女的塔在北極,誰來?」
「我去好了,雖然我更想交手的是路西法……」天使先一步的舉起了手來「承包」。
「酒吞童子的塔位於中東的沙漠上,誰去?」閻王又圈了一塊地。
「哪裡會不會很熱?」微笑的舉起了手,方向為了「三美圓」的利率拚命了。
「好,剩下的就是八歧的塔了……真是討厭,竟然是在亞馬遜的叢林裡?這次衣服又要弄髒了。」沒等別人舉手,閻王先已定了下來,畢竟阿爾特才不會去挑戰根本打不贏的怪物。
「像從前一樣,我依舊是你們堅強的後勤,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微笑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阿爾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想過沒有,要是這些名字只是欺騙你們的代號,雪女那其實是路西法,童子那其實是冥王怎麼辦?」
一句話讓一雙雙不爽的目光集中在了這吸血鬼王的身上。
其實這也是大家一直在迴避談起的問題,即便大家都清楚這樣的可能性非常之高,但也只能如此的迴避了……
因為沒有空間再給自己去思考對手的陰謀詭計了,一切就當成一種賭博,是輸是贏估計天都難以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