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皇后 正文 第一九七章皇家無情
    轉眼到了康熙五十五年秋天,偶爾去十三府、雍王府、江府,大部分時間都閉門修身養性。四阿哥也二個多月未來花房了,也不想自己前去,覺得好沒自尊。有回歎氣,被畫兒打趣,說什麼男歎缺糧,女歎思郎,想想民間的俗話也挺有深度的。

    中秋節朵朵跟那拉氏進宮,就住進了雍王府,在名義上已是雍親王的養女,倒似跟我脫離關係了。

    深秋的陽光暖暖的,斜靠在院中的長椅上,繡著鞋面。身後傳來的十三的腳步聲,戲笑而至:「喲,太陽打西邊出來,還真當起賢妻良母了?」

    我邊做邊道:「那是,俗話說妻賢居家穩,家和萬事興,怎麼說也得為十三爺做點貢獻不是?」

    十三笑著在邊上坐下,翹著二郎腿,晃晃悠悠,晃得我眼暈,側頭盯著他道:「打住,怎像催眠鍾一樣,把福氣都抖沒了。」

    十三聞言停了下來,仰頭倚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你說皇上倒底是有情還是無情?」冷不丁被他這麼一說,驚問道:「皇上又責罵你了?」

    他微微搖搖頭,一臉思索,淡淡道:「倒不是責罵我,八哥病危,住在暢春園邊上的園子裡。皇上從塞外回來,說是怕被傳了病氣,偏要他移回家中。你說天下有這樣的父親?」

    十三果是俠義之人,雖然與八阿哥是敵手,卻將心比心說出公道話。一年多未見八阿哥了,曾幾次過八阿哥府門,又怕八福晉多心,才打消了探望的念頭。再說我的身份非同往日,還真怕他誤會,來刺探消息的。怕十三忍不住,在別人面前露出口風,忙勸道:「十三爺,父子間的事,就如夫妻間的事一樣,別人是看不明白的。更何況你們生就不同常人,自然不能用平常的準則去橫量。」

    十三歎了口氣,閉眼不語。我卻心煩意亂起來,說起來康熙也太心狠了點,虎毒還不食子呢?為了穩固自己的皇位,竟無半點父子之情,這個位子把正常人都逼瘋了,我倒寧可四阿哥放棄,大家一起笑傲江湖,那該多好。

    思來想去,還是不去探望的好,免得以後老四多給他一條罪名。十一月二十,清早就下起了雪,手提著做好的綢布花進了宮。今兒是良妃的祭日,雖與我只一面之緣,總覺自己欠八阿哥人情,心裡過意不去。

    走到長春宮,斗篷上已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忙脫下來,抖了抖。門開的吱呀聲,還是驚嚇不小,幸虧雪天沒有鳥雀,若是來幾聲烏鴉的叫聲,非嚇死半條命不可。後又一想,我還不是借了別人的身活著,還有何可怕的。

    院裡的梅樹還未開花,疏枝傲雪,把布花慢慢地繫上去,乍一看,還真似寒梅獨自開。布花零零散散的點綴在樹上,連海棠的矮枝上也不放過。雪也下得恰到好處,讓梅花若隱若現的時候停了,一束陽光衝破雲層,積雪閃閃光亮。

    用掃帚掃去腳印,把碎花瓣撒在雪上。掃淨院子,身子也溫暖起來。匆忙離開,免得與八阿哥打個照面,真不知說什麼好。心情頓時舒暢無比,唱著小曲大步往前走。

    走至宮門口,才發現進宮的腰牌不見了,急忙往回找。我那丟三落四的毛病總也改不了,從前常把東西落在酒店裡,也叫了好幾次鎖匠,到了大清幸虧有人看門,這會兒又把宮牌給掉了。

    低頭順著原路往回走,不時的用腳踏積雪,側耳聽了聽長春宮裡也沒有說話聲,就推門而入,仔細的搜索起來。「死丫頭,你在這裡做什麼?」身後傳來一聲怒吼聲,我嚇的雙手緊握,閉眼啊啊的叫起來,臉色煞白。

    「我說呢,這門怎麼開著。」九阿哥陰冷地聲音傳來,我才拍拍胸口,回頭才見八阿哥、十阿哥、九阿哥立在門口。八阿哥神色淡漠,臉上的輪廓分明,穿著深藍色的長袍,披著黑色金絲斗蓬,更加顯瘦,探研的眼神掩飾不住悲傷的神情。九阿哥與十阿哥眼裡只有怨怒,好似見到深仇大敵,我終究還是陷入紛爭中。

    低頭施禮道:「給三位爺請安,三位爺吉祥!」八阿哥淡淡地說了聲:「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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