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皇后 正文 第一一七章計劃出逃
    寧兒服伺著我用了早餐,喜薇也前來探望,看我一副淡淡地神情,安慰了幾句回去了。寧兒輕聲告訴我,爺都瞞著這事呢,只說我生病了。

    斜靠在床上想心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要出逃總得有個計劃,有個路線。那個叔叔從未見過,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就去南方吧,總比北方熟悉些。雖然跟三百年後完全兩樣,總有共同的地方。自然一個人都不能告訴,否則會連累他們。趕明兒買幾身小廝的衣服,既不惹眼又安全,計劃在心中漸漸成熟。

    中午天氣又悶又熱,寧兒慢慢地給我搖著扇,說是要像坐月子一樣,不然會留下病根。從睡夢中熱醒,額頭被人輕輕地擦拭著,還以為是寧兒,微微的睜開眼。原來是四阿哥,見我醒來,關切的問道:「可好些?」

    我淡淡地看著他,就像是剛見的陌生人,他的眼裡流露出悔恨與悲傷,歎息道:「你怎就這麼倔,為什麼不說明白?」

    我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把怒火壓了下去。他還把責任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果然是當皇帝的料,只有別人的錯,自己是永沒有錯的。他拉起我的手,我本能地縮了回來,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他用力地扳過我的身,拉起我緊抱著,不顧我的掙扎,急聲道:「月兒,是我錯怪了你,眼睜睜地看著十四弟笑著把你抱進府,我的血管都要爆裂了,妒忌的不能自我。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就當它從沒發生過好不好?」

    我心裡恨的癢癢的,你毀了一切,還想當沒事人。又一想,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已經沒必要生氣了,失去的東西是再也回不來的。任由他抱著,淡淡地道:「悲落葉,葉落絕歸期。縱使歸來花滿枝,新枝不是舊時枝。」我就像那可悲的落葉,已斷絕了歸期,即使能回到開滿鮮花的樹上,那也是另攀新枝,而不是重返故枝。

    他果然聽懂了詩的含義,震驚地放開我,扶著我的雙肩,驚慌地凝視著我。我還是淡淡的神情,實在也無力反應,心都涼了一半的人,還有什麼可悲可喜的。他又快速地把我揉在了懷裡,片刻又不放心似的打量著我,捧起我的臉深吻。

    我木訥地隨他擺佈,他感覺到我的冷淡,停下來搖著我,不該的大聲道:「你給爺醒醒,不許你這樣,這樣跟死了有何兩樣。」

    我像只木偶一樣,他晃著我警告道:「爺不許你這樣,只要你活著一天,你就是我胤禛的人,死也是我胤禛的鬼。」

    我淡淡地道:「四爺,我困了!」

    「好,好,你好好休息,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晚了再來看你。」他喃喃自語,像對我說,又覺著更多地是對他自己而言,輕輕地將我放下,坐了片刻,起身出了門。我的淚角竟然又含著淚花,也不知是悲自己還是可憐他。

    吃了一車的藥和補品,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我向來身子骨就好,經這樣細緻地調理,早就恢復了原氣,可傷害終究是傷害,一想起心就隱隱作痛。

    一早把寧兒打發到清雅居,我從側門溜出了府。攔了輛馬車,順路搭到了鬧市,快步跑進店裡買了幾套小廝的粗布衣衫,又換了幾張小面額的銀票,買了一把短劍,匆匆地跑回府,見寧兒還未回來鬆了口氣。藏好這些東西,我沒事人一樣的坐在椅子上打著小扇。寧兒把水果遞給了我,還說了些酒樓的事。我自管自應著,心裡卻開始有點竊喜了,我終於要邁出第一步。

    不走也實在不行,那個四阿哥三天兩頭地來,弄得自己又有點同情起他來,若再不走,恐怕女人的老毛病又要犯了。寧兒安頓好我後,就回房休息了,我輕輕地起床,點了一支蠟燭,開始寫起信來。

    十三對我超出朋友的照顧,於是跟他言明,所欠的四年時間,定會回來補上,還給他留了五萬兩銀票。接著給子俊與芳兒的信,讓他們全權處理我的那分,既便他們佔了,也不為過,這幾年都是他們出的力。再一留了封給寧兒,並附上文銀百兩,權當是結婚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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