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見,不如來個限制,比如說十六歲以後就不可再考秀才,二十六歲以後不可再考舉人,三十六歲以後不可再考進士。」見他不語,我扁扁嘴停了下來。他目不轉睛地疑視著我道:「爺倒要領教領教你的怪論。」
我也學他負手端立,昂首而道:「孔夫子有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人生有幾個三十六年,三十六年只埋頭苦讀,這樣的人能是棟樑之才嗎?十有八九是書獃子,若是做編修之類的官尚可,若是放任地方,能有何做為?容月以為一個真正的好官,不是清廉就夠的,他得有能力給百姓過上好日子,讓百姓衣食無憂。」
我說地**盎然,大大地佩服起自己的口才來,大可辯駁群臣。他豎耳聆聽,從開始的取樂心態,變成贊同的眼光。他打量的眼神又讓我覺著臉紅了,好像有點說大發了。他歎了口氣道:「可惜你是女兒身,不然定是國之棟樑。」
可憐的女人,無論如何有才,也最多是男人們欣賞的物品。但是本姑娘歷來對政事沒有興趣,聳聳肩道:「容月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既是男兒身,容月寧可闖蕩江湖。」
「人人都想當官,為何偏你不愛?」我直截了當地回道:「因為當官不容易,不如江湖來得快意。」
「頭髮長見識短。」四阿哥斜睨了我一眼,望向遠方,神色黯然,似有千頭萬緒。心中裝著一個夢想,裝著一個國家,自然比我這個小女人深沉。
心裡很不服氣,心想你自己的辮子比我長多了,腦中閃過妙招,拉拉他的辮子,湊近他的耳朵,笑嘻嘻地道:「爺,你的頭髮也挺長的。」
趁他錯鄂的瞬間,哈哈大笑著轉身就溜,跑至門口,回頭做了個鬼臉。他臉上端著笑,卻大聲怒吼道:「死丫頭,還有沒有規矩,反了你了!」
又教他們唱了首歌,就散學了。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在農家孩子也是父母的好幫手。來這裡養成了天天洗澡的習慣,今兒竟忙忘了,到傍晚才匆匆下樓,向溫泉走去。太陽的餘輝只照亮了一個側面,黝黑的山稜更加的鬼詭,於是快速地脫去衣物,繫了一塊厚布,像穿了條筒子裙,沒入水中。
溫溫的泉水讓人神情氣爽,閉著眼睛盡情地享受著。突聽到小屋裡有人走動的聲音,驚叫道:「誰啊!」
明明鎖上門的,怎麼會有動靜,難道山裡有狼?難道莊子裡有色狼?不由地慌亂起來,又不敢上去,伸手摸水中的石頭,用於防衛。大聲驚叫道:「誰在哪裡?
「你叫什麼?」我正想扔去,四阿哥掀開簾子,走近了浴池,驚訝地環顧四周。站在岸邊,盯著我賊笑道:「原來是七仙女下凡。」我又慌又羞,見他耍起賴皮,久盯不走。登地立了起來,指著他嗔道:「四爺,你出去。」
他色瞇瞇快意的眼光,才意識到自己是半個身光裸著的,雖然敏感地帶都被包住,對古人而言也夠露的,羞紅了臉快速潛回水中。他無視我的慌亂,無動於衷地用手試了試水溫,鎮定自若地笑道:「敢情是瑤池,死丫頭,一直不告訴我。」
「你快出去了,你……你大病出愈,不可以泡溫泉。」我紅著臉,結巴地催他出去。
他笑著轉身,我才大鬆了口氣,這傢伙明擺著就是個色鬼。快速地洗了一下,剛爬上岸。只見他穿著單薄的內衣,緩緩而來,如入無人之地。我的臉如煙花瞬間點燃,腦子一片空白。他上前將我攔腰抱起,拖回了水中。溫水激活了我的神經,羞地只想沒入水裡,又怕這水裡有琉璜成份,不知所措地傻愣在他身邊,驚心動魄。顫顫地道「四爺,我在外面等您。」
他坐在水中石凳上,把我順勢一拉,顛坐在他的腿上。我的心就是那火山噴發的岩漿,掙扎著起來,這會女人的貞操等同命運,你給了誰,就得跟著他一輩子,除非被他遺棄,我得好好想想啊!他的手緊緊地纏繞著我的腰,在耳際柔聲道:「今兒再放了你,你回天上了可怎辦?」
他呼吸的氣息,扶過面頰,身體如閃電劃過,沒了力氣,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心裡既擔憂,又充滿了期望,心跳地就快蹦出心房了。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讓我清醒了一分,憑藉著僅有清醒,懇求道:「那我坐身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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