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皇后 正文 第九十一章奸詐四爺
    那拉氏的嗚咽聲讓我心裡一陣茫然,四王子的嫡福晉,大清早的來求一個奴婢,有可能嗎?做夢了吧?從門縫往外張望,果然是她,面色蒼白,柳眉緊鎖,悲悲切切。我剛一開門,那拉氏就急著把我往外拉,不給我詢問的餘地,真是跟老四蹬對,不是一家人不聚一家門,一樣的急脾氣。

    我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只覺著喉頭被塞,舌頭打結,坐在馬車裡低頭不語。那拉氏拉起我的手,硬咽道:「從前都是我太自私,怕爺兒女情長,誤了正事,才委屈了妹妹。如今才明白,只要爺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貝勒府裡不能沒有爺啊!」

    我聞言身體一陣顫抖,難道歷史要改寫了嗎?今年不是才康熙四十二年嗎?不是索額圖還要挑唆太子篡位的嗎?

    「福晉,沒事的,奴婢都能挺過來,四爺定會好的。」

    馬蹄揚起,顛簸的我腦袋嗡嗡作響。跟在那拉氏後面急步前行,來到了他的房間。掛著青色薄帳的木床上,他面色通紅,嘴唇乾裂,泛起硬皮,不停地喃喃自語:「不要走,不要走……」

    我剛想上前,聽得冷冷的聲音:「姐姐,你找這個死丫頭幹什麼?還嫌她害得不夠嗎?」

    我愕然回頭,三個怒氣沖沖的貴婦站在門口,李氏更是眼光怨毒,我忙給她們請安。那拉氏擺著臉,威嚴地斥道:「爺都這個樣子,還有心爭風吃醋,沒事就回房去吧。」

    現如今那拉氏不僅是嫡福晉,而且只有她生有一子,其他人都不敢造次。李氏瞪了一眼冷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出了房。我無心顧及她們,走到床前,急聲道:「給我拿冰塊來,再拿點乾淨的棉花,拿根筷子來。」

    下人不解愣在原地,那拉氏怒喝道:「還不快去。」

    侍女奔出了房,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燙得厲害,於是問道:「太醫開的藥吃了嗎?」

    那拉氏沮喪地回道:「爺人世不知,藥大部分都流出口了。」

    不吃藥怎麼能好,我又不是神仙,輸點真氣給他,忙道:「福晉讓人再端藥來,無論如何也要讓爺喝進去。」

    那拉氏忙道:「我親自去熬,這裡就交給妹妹了。」

    古人說得有理,糟糠之妻不下堂,也只有那拉氏親力親為,那些個小老婆,最多流把淚而已。下人拿來了冰塊,把它包在布裡,置於他的額頭。再把棉花卷在筷子上,沾水濕潤他的唇。旁邊的丫頭皆是好奇之色,我也嫌她們礙眼,朝她們道:「你們去歇會吧!」

    她們朝我施了個禮退了下去,為了降溫,那顧得什麼羞澀,反正我也沒那麼多講究,電視裡男模穿條褲叉不是也看嗎?幫他擦拭好身體,大概是舒爽了許多,他的氣息也平和了不少。房裡門窗緊閉,一股混濁的味道,忙打開窗,外面清新的空氣吹了進來,還帶著淡淡地花香。

    「月……月……」又聽見他的聲音,忙跑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道:「胤禛我在這裡。」

    他緊緊地反握我的手,安靜了下來。側身把碗放在床頭,一遍又一遍地為他潤唇,看著眉頭緊鎖,消瘦的臉,眼淚啪啪地滴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刮他的眉骨,他的表情也慢慢地鬆弛了下來。瓣開他的手,按摩著他的手臂,手指,真後悔當初沒有學學長今,要是會針灸,或許就更有效了。

    那拉氏端著藥進來,看著四阿哥似好些,也鬆了口氣。「福晉你也去歇會兒吧,這裡我會看著的。」

    那拉氏打了個哈欠,淡笑道:「那就煩勞妹妹了,我睡一個時辰再來。」

    那拉氏拖著疲憊的身子,在侍女的攙扶下出了門。這個高傲的女人,為了自己的丈夫,不惜屈尊上門求我,讓我感動不已。我也困得要命,也餓的慌,試試藥還太燙,從桌上拿了個蘋果就往嘴裡塞。一時又來個主意,於是讓門口的奴婢拿些南方送來的橙子,再拿搗蒜的器具來。

    她們見我一邊咬著蘋果,一邊說話的樣子目瞪口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破規矩,一隻蘋果三兩下只剩下了核。藥涼的差不多了,微微抬起他的頭,輕聲道:「胤禛吃藥了!」

    可是一湯匙的藥,一半流出了口,忙拿布去擦。叫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再試了幾次,還是如此,最後一不作二不休,屏住氣喝了一口,人工餵藥,只學過人工呼吸,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回。良藥苦口,等到把藥喂完,我卻一陣泛胃,把剛才吃進的蘋果都吐了出來。

    伺女驚惶失措地跑了進來,我搖搖頭,小伺女還算有眼色,端來了一碗粥,我感激地朝她笑笑。橙子拿來了,皇家就是好,什麼都不缺。不是說橙子含有豐富的維生素,可以增加人體的免疫力,於是搾了滿滿一碗橙汁。餵好橙汁,檢查好冰塊已近中午,我也睡意綿綿,握著他的手竟靠在床沿上睡著了。

    房門的吱呀聲把我驚醒,太醫在那拉氏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我忙起身,可是手被緊緊拉住,臉羞得通紅,慌忙用身體擋住,快速地掙脫。太醫仔細地複診一遍,畢恭畢敬地回道:「回福晉,四爺脈相稍稍穩定,已有好轉跡象,還需細心護理。」

    那拉氏大鬆了口氣,與我欣慰地一視,謝道:「煩勞太醫了。」

    我知道除非歷史改寫,不然他命不該絕。拉那氏拋棄成見,對我好言相謝,倒讓我有點過意不去,又怕她過河拆橋。忙施禮道:「福晉,既然四爺已無大礙,奴婢這就回去了。」

    留在這裡著實尷尬,若是他醒來,如何面對?那拉氏急忙懇切地挽留道:「妹妹還是留下吧,爺能好轉也有妹妹的功勞,妹妹做事細心,我也少操一份心,看在爺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留下吧!」

    我一時語塞,這個四阿哥身邊有如此賢慧的福晉,還不懂珍惜,還要招惹我,看著那拉氏誠懇的面容,我只好點頭答應。下午又餵了一次藥,他的臉色有所恢復,趁他昏迷不醒,狠狠地擰了一下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壓著嗓音,惡狠狠地道:「胤禛你這混球,你敢惹姑奶奶,你活該!你若再欺侮我,我跟你沒完!」

    晚膳後,他還未清醒,熱倒是退了許多,只好在床前的踏板上打起了地鋪。又不能睡沉,還得時不時起來,給他潤唇、換冷巾,以致於後半夜沉睡了過去。聽得有人敲門,迷糊地答了聲:「來了……」

    耳際響起淡淡地聲音:「別搭理他,再睡會。」

    我驚恐地睜開眼睛,竟然睡在床上,枕在一條手臂上,臉頃刻漲得通紅。側頭一看,四阿哥的臉近在眼前。迅速地跳下了床,他一副不露痕跡地神色,更是讓我惱火,壓低嗓子,搖著他的身子道:「你給我醒來!」

    四阿哥微微的睜開眼睛,盯著我一臉無辜地道:「何事?」

    真狠不得給他一巴掌,忍著怒火低聲道:「四爺是登徒子嗎?怎麼可以這樣?我的名節全被你毀了。」

    他默不作聲,嘴角含笑,氣得我抓狂。門外的敲門聲一陣急過一陣,我只好深吸了口氣,理了理裝容,打開了房門。那拉氏一臉焦急問道:「爺怎樣了?」

    我施禮回道:「回福晉的話,爺已經醒了,再讓太醫來看看吧,奴婢先回去了。」

    「是嗎,爺你醒了嗎?真的醒了嗎?」那拉氏欣喜地奔到床前,輕喚了數聲,四阿哥毫無反應。

    那拉氏一臉疑惑地回望著我,我不可置信在盯著四阿哥,結結巴巴地道:「福晉,四爺剛才明明醒了的,他還……

    那拉氏探了探四阿哥的額頭,釋然地道:「既然已退了燒,已無大礙,興許爺睡著了,我這就端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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