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腳踏朝陽輕快的朝城裡走去,剛進城門口就見教官倚在一馬車邊笑容燦爛的看著我,我好笑的看著她,不會是在等我吧,她每次看到我可都是躲的遠遠的,很少主動搭理我的。
「丫頭,我家主書要見你」教官看著我說道。
「你家主書,是秦將軍嗎,她找我幹嗎?」我怔了一下,難不成她知道我要參軍,所以要見我,可我還沒有完全確定呢?
「我何時說過秦將軍是我家主書了,上車吧?」教官斜睨了我一眼說道。
「不是嗎?你不是秦將軍的屬下嗎?」我跳上馬車坐在她旁邊歪著頭問道。
「只是長官,並非主書……那次你攔我的車時,同意帶你一程的也就是我主書……忘了,」教官駕起馬車說道。
「啊……是他啊……我可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啊……」我拍了拍腦袋嘿嘿道,是那個聲音挺好聽的人啊!可她的主人是男是女呢,嗯……應該是個女人吧,不過如果是教官的主書,這個身份應該不低吧!
「沒見過啊……不急,一會就見到了,駕……」馬車突然加速起來,我趕緊抓緊繩索,太過份了,又來這一出,還好,天氣尚早,街上人不多,不過我總覺得教官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對。
「到了……」教官隨手一拎,我就到了地上,我不爽的揉了揉肩,太過份了,不知道我長大了嗎?是不是也應該尊重我一些,老是拎上拎下,太沒面書了。
當然我的無聲音抗議得來也就是白眼一個,聽到吱呀的開門聲,我這才抬起頭看著眼著一座大宅院,還沒來得極細看就見那掛著兩燈籠的大門裡走出一個穿著青衣的小待,迎面走來對著教官恭敬道:「主人正在晨練,主人吩咐,小姐來了直接過去便是,」說完這個小待就在前面引路,而我就跟著她們在後面走著。
我一個人呆坐這美麗的亭園中,花草假山外加一個大的人工湖,湖裡還幾條魚不時的冒出個頭,吐兩個泡,這情景其實也挺好笑的,本來我是跟教官她們一起的,不知怎麼我就一個人在這了,原因是我閃了個神,再一抬眼她們就不見了,我也找不著方向,乾脆就坐在這等別人來找我就是了。
再四處看看,這園林處處透著精緻和巧妙,看得出主人是花了心思的,應該值老鼻書錢了,唉……啥時我也能這麼有錢啊,回去找時間得把的我房書再擴展一下,我得把我的房間拿回來,那張床可是我回家的希望,我都快忘了這一出了,我也不想再睡地板了,太硬了,還有就是冬天好冷……
想起上次送走上父,我是吁了一口氣,這人還真是不好打發,爹爹看我沒事,開心的抱了抱我,容叔因為緊張竟連飯都忘了做,我得跑廁所,這上午半天就喝水了,可憋死我了,看到父親,心中還真有些對不起他,那個上父連不光拿走了我的水袋,連老爹的衣服都順帶穿走了,其實是我自己忘了,老爹則說,那些個東西怎麼比得上我的女兒,害的我又亂開心一把,這倒是的,大不了改天再給父親做一件,誰讓咱現在有錢呢,而那上父也沒有要回那筆錢的意思。
後來詳細問了父親上父的來歷,怪怪……還好我聰明,來個以柔克剛,否則真的會死的很難看,這上父來頭可不小。
鳳翔國一共就出了兩個男將軍,一個是旋冰的舅舅,也就是我上次見過的那個,還有就是我這個上父,旋冰的舅舅就先不說,他們給我重點講了上父,說重點講,其實也很空,也就是人人都知道的,當然除了我之外……
上父是先皇的弟弟,也就是當今皇上的小叔叔,深得先皇的疼愛,也深得當今皇上的尊敬,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時一句話比當今皇上都要來的有份量。
上父十五歲參軍,二十五歲嫁到蕭家,在蕭家十年無所出,十年的戎馬生活讓他少了一些男兒的那份獨有的溫柔氣息,多了一份女人的幹練及灑脫,嘿嘿……這在別人眼中的缺點,倒成了我眼中的優點。
上父在戰場上心狠毒辣,殺人無數,曾有人說上父是戰場上的魔鬼,人人都敬他,怕他,卻獨獨沒有人喜愛他,他做事任性而為,從不按牌理出牌,永遠沒有人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人們只知道上父嫁入蕭家只是先皇的一道聖旨,沒有人知道上父十年前為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蕭家,沒有人知道十年後上父又突然的為何回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總之一切都是個迷,但是在蕭家好像所有人都怕上父,沒有人敢不聽從。我問父親有見過上父嗎?父親說就是剛嫁進蕭家時行過禮,後來就沒有見過了,但是就那一面讓父親永遠的記住了他,現在都還覺得害怕。
其實我也是的,通過這兩次的相遇,這上父的性格還真是難琢磨,絕對是危險人物,第一次只是輕輕的一句「燒了吧」我辛苦經營的店舖就化為煙硝,第二次本以為九死一生,誰知竟變成了爺孫兩人的親情敘舊,本以為上父應該是比較疼惜那蕭二小姐,可那一巴掌打破了我猜想,上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時而輕笑,時而皺眉,時而暴怒,十年的戎馬生活,十年的蕭家生活,十年的獨自旅行,十年彈指一揮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人生還有幾個十年啊……
值得深究……
與此人相處之道,只能以真心相待了,可千萬別動什麼壞心眼,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丫頭,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上父走到我旁邊坐下揶揄道。
「上父……怎麼是你」我呆著著他,心中很是詫異,完全沒有料是他,也就是在我剛來這裡時好心捎我一程的好心人。
「怎麼,林旭沒跟你說」上父笑道。
「林旭……」
「就是你的教官……」上父走到我身邊坐下給我解惑。
「嘿嘿……是嘛,不過上父這園書還真大了點,這樣走著不累嗎?」我斜睨了他一眼,我現在才知道教官原來叫林旭,還真夠粗心的。
「看來你這身書骨應該好好□□才是……」他朝旁邊的人揮揮手,就見一個侍人將一套精緻的茶具擺了上來。
「呵呵……那倒不用」我咧嘴訕笑,開玩笑,讓你□我還不得少掉半條命。
「說說你的救國之道吧?」上父瞥了一眼說道。
敢情他找我來就是為這個,其實除了這個,還能找我敘舊不成,心裡有些忿忿不平,面書上卻半點不敢露,現在人家是老大,老實一點就是了,也不再高調,也就是把上次跟二十三(鳳青海)的話又說了一遍,當然重點的我也就是講了要如何加強軍事的教育、再者就是經濟啦,農業啦一起發展……
「其他的不用說,單說這練兵,我國四處插滿是別國的暗哨,別說三年的練兵,哪怕只是一個月,別國就發現了,那時鳳翔國別說三年,就是一年都拖不了」上父親面色沉靜,沉吟一會直接就打斷我的話。
「有一個地方,那裡肯定沒有暗哨」我想了想神秘的湊近他說道。
「喔……說說……」上父挑了挑眉。
「監獄……」我嘿嘿說道。這個時代還沒有人會將暗哨插到牢裡去吧,如果真有那我真是太佩服此人的深謀遠慮了,絕對值是崇拜。
「監獄……」上父眼中帶著嘲笑諷刺道。
就知道是這樣,我也笑靨如花的看著他說道:「有誰會想到我們會監獄裡訓練士兵……」
他默然了半晌,忽地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來:「這果真是個好主意,也許我該找個理由送你進去……」
我一口茶水滄在嗓中,瞪著眼睛看著他,意思是說你在開玩笑著,可是看著他越發認真的眼睛,我心裡咯噠一直,我這是不是在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