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分曹射覆蠟燈紅 第六百一十三章 暗生情愫
    徐子陵衝著盤坐瞑目的大雷神做了個鬼臉,推門而出。

    在邊上尚秀芳門口走來走去,卻不扣門,彷彿拿不定注意,到底是見還是不見這個尚美人。徐子陵覺得自己在尚美人的面前,那形象已經敗環到不可再敗壞的程度了,就算現在進去,再跟她討論什麼舞蹈,如果教她那個什麼交際舞,說不定就會讓她誤認為別有居心。

    當然,如果要徐子陵就這樣走掉,心中多少也有點捨不得。

    如果不來上林苑,那麼還好。可是此刻就站在尚秀芳的房門外面,剛才又得她的邀請,如果說沒有一點兒動心,那相信除非是四大聖僧那種老和尚,或者韋公公那種老太監。

    不見,自然心靜如湖,可是一旦相見,即相思似海,揚波。

    徐子陵好幾次想離開,因為此時再跟尚秀芳弄點感情糾纏是他所不願的。魔皇的威脅還在,而慈航靜齋的背後實力太強,甚至在玉鶴庵,還有一個師妃喧在等著自己,現在若是再加尚秀芳這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弱女子,那麼他頭疼的感情事就會倍增。

    輕輕地,身後的門無聲地打開一絲。

    尚秀芳自裡面靜靜地站著,看著徐子陵在前面一副心事重重地走來走去,拿不起主意的樣子,星眸不由有喜意,又有一絲黯然。

    「徐公子進來喝杯茶嗎?」尚秀芳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甚至才點害怕徐子陵會一下子拒絕。

    子陵回頭一看。

    美人依門,似有千言萬語。神情內中蘊金著無盡的失落、驚喜、期待、企盼。看著她驚世地天顏,看著她那優美起伏的輪廓,晶瑩如玉、白裡透紅的嬌嫩肌膚,看著她那閃閃生輝、深迷不可測的星眸欲語又止。徐子陵覺得心神一下子完全讓她吸引過去了。

    兩人對視。久久不語。

    天雪飄飄,更添情意。

    雖然兩個人都不敢把心底最深處地感情輕易浮出心間,但是卻在這裡無聲地對視中,交換自己的心意。

    也許默契地逃避,是他與她共同的心願。

    雖然相距極近,但因為種種外因。兩顆心無法貼近,無法相融,但是,卻沒有能妨礙他與她在心底的深處更加千百信地滋生,暗暗地感悟著波此的心意,當然,還有猜測。

    只在這一種對視,才沒有掩飾,直視心間。

    只有這種時候。才有敢把秘密,悄悄地透露,並希望對方明白。雖然無語,但卻勝有千言萬語。

    「進來坐坐嗎?」尚秀芳讓寒氣襲得微打了個寒戰,於眼神默默交流中驚醒,幽幽問。

    「其實我不會跳舞......」徐子陵答非所問

    「我忘了給你倒茶...」尚秀芳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徐子陵在說什麼,自顧道。

    雖然兩個人都神魂顛倒的,可是行動卻沒有絲毫地妨礙,尚秀芳又把門打開一絲,讓徐子陵進來。在兩人靜靜地生下,根本沒有談什麼舞蹈。也沒有沏茶,只是靜靜地對坐著。甚至,沒有看著對方。

    偶爾,兩人會偷偷地看一下對方,但出奇默契,並不以目光相觸。

    彷彿他們知道,在一觸之後,就會發生吸引,就會發生不可估計的後果,讓兩人的現狀大為改變。

    「你以後還會來嗎?」尚秀芳忽然問。

    「會吧.....」徐子陵自己也不確定,事實上,日後他會更加忙碌,甚至為生死掙扎,可能沒有很多時間來尚秀芳這裡了。自一開始,徐子陵就刻意減少與尚秀芳相見的機會,就是生怕自己會有一天會被她情不自禁地深深吸引,雖然心中非常願意,可是,在行動上,徐子陵卻是極力避免的。

    如果一旦與她的關係確定,那麼她就不可能再四處遊藝了。

    第一太危除;第二是自己不可能會讓心愛人的整天在世人的面前拋頭露面。徐子陵自覺不是聖人,嫉妒心那肯定是有的。

    但是尚秀芳有著自己地理想,她喜歡自由自在,喜歡遊藝天下,追求舞蹈的境界。

    如果限住她,那麼她不會快樂,如果她不快樂,那麼愛就會成一種負擔,和苦累。

    「秀芳很喜歡跳舞,因為自娘親去世後,秀芳就很孤獨。」尚秀芳忽然輕歎道:「秀芳不願意擔承著以前的身份,可是卻又迫得流浪天下......徐公子,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忙碌?」

    「啊?」徐子陵沒想到尚秀芳忽然把活題扯到了自己身上,一下楞住了。

    「雖然徐公子總是來去匆匆,但是,卻很能讓秀芳注意。」尚秀芳於長睫下的星眸微潮,聲如清泉,緩緩細流,道:「造化弄人,秀芳一直都很悲苦自己的命運,可是,在此刻,更是深恨自己是一個歌姬的身份。秀芳與徐公子,相隔得實在太遠了......」

    「不是這個原因。」徐子陵帶點激動地分辯,但話衝出喉咽就止住了。

    他覺得一說,那麼某些關係就會明瞭。

    兩人地某種關係,就會隨著他的話確定下來,那麼日後就會發生他難以估計的變化。

    他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準備好擔承那一份貴任,他還沒有能給她一份需要的東西,比如陪伴。

    「秀芳除了會唱歌跳舞,其他一竅不通。」尚秀芳又偷偷地看過來,但很快收回,微帶黯然道:「不像貞貞姐姐,她會教人,不像沈軍師和小公主她們。會軍事,也不像別地女孩子,可以帶上你的什麼忙。甚至秀芳地歌舞都是風花雪月類的無用東西,不像倩妹妹和紀妹妹兩個。可是進行軍演和激勵民眾士氣......」

    「她們兩個是胡鬧。」徐子陵汗顏道:「不講什麼陽春白雪。只是一種小孩子的胡鬧,就唱給普通老百姓和士兵們解解悶還行,根本不是什麼藝術。」

    「徐公子不要安慰秀芳了。」尚秀芳輕輕搖頭,道:「之前,秀芳還想出塞,遊藝天下。學習龜茲和外族之舞,卻想不到,真正的舞蹈大家,卻一直都在面前而不識。一個人跳舞,如果只能以服色,顏容,身段來吸引人,那麼,還有何意義?一個人跳舞。若看者只是些達官貴人,拈花還色之徒,又有何意義?」

    「我真地不會跳舞......」徐子陵覺得自己地三腳貓功夫在尚秀芳的面前,減去因為時代的變化積累,簡直就一文不值。

    他自然明白,尚秀芳更喜歡的。是那種天下人都能共鳴都能欣賞的歌舞,而不是現在這些風花雪月之舞。

    尚秀芳是真正的舞蹈大家,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經過千年積累和古今中外融合化地舞蹈的優勝之處,但是。這些並不是徐子陵自己創出來的,而是歷史的積累。

    按照真實水平。在尚秀芳的面前,他甚至還可以說不會跳舞。

    「你會不會跳舞,這個根本不重要。」尚秀芳忽然露出一絲絲微笑,整個人由黯然轉為柔情如水,道:「可是你會偏舞,你可以讓別人跳出感人的舞蹈,所以,你是真正的舞蹈大師。」

    子陵大汗,心中暗道自己只是天下第一剽竊的舞蹈大師,若是以自己的水平,頂多能編一個給小朋發跳地兒童舞。後世常常有舞蹈大賽,徐子陵擁有後世記憶,照樣或者稍稍改編一下,編個舞蹈那自然是信手拈來。但按照真實水平,相信現在身法變得靈活的他,也只能跳個不講意境只講技巧的街舞之類。

    「如果有一天秀芳累了,回游洛陽,徐公子去抽空來看秀芳嗎?」尚秀芳忽然問。

    「你什麼時候回洛陽?」徐子陵一聽,即驚喜無限,馬上轉頭去看尚秀芳,問道:「你真的要回洛陽嗎?」

    「現在走不了呢!」尚秀芳輕輕搖頭,但玉唇邊上,又綻出一絲甜甜的笑意,道:「若是現在秀芳回到洛陽去,對徐公子有害無益。而且此時正是風勢急起之時,秀芳不便長居洛陽,徐公子還是忙你的大事吧!秀芳累了,總有一天,會回到洛陽地,希望徐公子能常常來探看秀芳呢!」

    「我很自私。」徐子陵帶一點愧意,輕聲道:「但如果你回來,我會...」

    徐子陵最後也說不出來自己心意,輕輕一歎。

    不過尚秀芳卻聽得一顫,彷彿聽到徐子陵心底裡那沒有說完的話兒似的,剎那,星眸中有了許多變化。

    「秀芳明白徐公子在想什麼呢!」尚秀芳最後嫣然一笑,星眸閃閃,她帶一點歡喜,又偷偷看了徐子陵一眼,忽然一咬絳唇,似乎下定什麼決心似的,但口氣卻盡量變成輕淡,柔聲道:「徐公子,請你坐到秀芳地身邊來好嗎?秀芳好久沒有彈琴了......」

    雖然沒有情人間的相擁,但是這樣一種幾乎肌膚相貼地同坐,也讓兩人心魂合一。

    還是相距,但此時,卻已經是很大的一個進步。

    兩人,相距不再遙遠。

    這一切,因尚秀芳心底間的勇氣。

    時間又過了五天,華夏軍的使節團已經出發到半路,很接近長安。

    長安方面,也派出接引使,一路迎接著華夏軍使節團的到來。同行一路,自然也有別派的使節團,只是沒有那個有華夏軍的人數,足足有千人以上,一路敲鑼打鼓,浩浩蕩蕩聲盛大作地前來。

    北方,也同樣有數支使節團前來,參加李唐的邀請。

    另一種國與國之間的戰鬥,即將打響,那就是馬球大賽。

    這一種戰鬥沒有烽火狠煙,沒有刀光劍影,沒有熱血染沙,但是,卻絲毫不弱於沙場大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國家的榮譽,一個國家的威嚴,一個國家的實力,一個國家的外交,盡在這種沒有硝煙的戰場中體現。

    尤其讓人重視的是,在天子腳下,這種戰鬥讓天下人都一覽無遺,是龍是蟲,一見分明,更比在遙遠的沙場中,更加讓人感到貼近自身。

    對於這次馬球比寒,華夏軍不但派出最好的馬球隊伍,甚至還大張旗鼓,為球隊造勢。

    近千的喝彩團隊,數百女孩子再加鑼鼓喧天,舞龍舞獅,歌舞表演,這一切,表面上是為激鼓士氣,奪取勝刺而來。但只有內裡的人才知道,華夏軍使節團的大舉動作,卻是在掩飾著正在李唐境內向著東突厥境內出發的西歐遠征軍的蹤跡。

    他們大張旗鼓,只為把世人的目光吸引,讓遠征的同伴得到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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