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真的強姦她……,啊不對,我只是一時火遮眼…」…」徐子陵覺得自已有點越描越黑,一時簡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想必這下自已這個風流公子的名號不但沒能平反,還要在尚美人的心目中得一個下流公子的評價。
「我不知道你來了……」徐子陵抓抓頭髮,力圖想補鍋,把尷尬氣氛變自然點,可是就連他自已,也有點百口莫辯的感覺。
「徐公子要喝茶嗎?」尚秀芳臉紅如潮,但反應極快,不等徐子陵回答,一邊轉身出去,漱玉般的聲音輕道:「秀芳給徐公子倒杯清茶吧!」
子陵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妥,道:『『怎能讓你給我倒茶,……算了,喂老頭兒,你那麼大聲幹什麼?長生力場也阻不住,你看,把她吵醒了!」徐子陵有口話別人,卻不想自已才是最大聲的。一看大雷神根本就不理他,徐子陵只好把聲音轉小,道:「繼續說吧!還有呢?」
「還有什麼?」大雷神搖頭,道:「該說的都說了!」
「那不該說的呢?」徐子陵問。
「不該說的能說嗎?」大雷神第一次讓他逗得綻開一絲微笑,道:「你知道那麼多幹什麼?這對你一點益處都沒有!你不覺得聽了這些,會對你的心志造成一個沉重的打擊嗎?」
「現在不打擊也打擊了。」徐子陵惱火道:「與其做一個糊塗鬼,死得不明不白,還不知做個明白鬼!」
「看來你的心志倒是挺堅強的。」大雷神看了徐子陵一眼,點點頭道:「你的心志比邪王還要好,他太偏激。雖然聰明,可是很多東西卻自已想不開。」
「教訓的說話麻煩你對他說。」徐子陵一聽,覺得彆扭。道:「這話聽起來,總覺得像是在諷刺我笨。」
「你雖然笨一點,可是膽子大,還行。」大雷神小小地表揚徐子陵一句,讓他覺得似乎有一絲絲感動。
「夜帝那個老尼姑慢慢收拾她。」徐子陵一副殺人大盜的樣子。惡狠狠地低吼道:「我不管那個魔皇有多少兄弟,反正先宰了他們!邪王說他能打贏,分他一個。你這個老頭也幫我打一個,本公子就先砍死他們那些蝦兵蟹將再來幫你,本公子不將他們砍成十八塊餵狗就不叫……」」
徐子陵剛剛準備發狠話,一看尚秀芳手正捧著個茶盤進來,馬上住口。
在尚秀芳面前,徐子陵覺得自已的形象算是毀了,強姦犯,殺人犯,什麼最差勁的,都統統展現在她的面前了。
「徐公子如果一會兒談完正事,請到秀芳的屋子來一下。」尚秀芳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她給大雷神和徐子陵分別倒了一杯香茶。蓮步款款地出去,臨出門,又回個螓首,以星眸掃了垂著頭不敢去看她更不敢開口生怕說多錯多的徐子陵一眼,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沒有聽錯吧?」徐子陵問大雷神。
「你想到哪裡去?」大雷神一拳把這個窮心未盡色心又起的傢伙揍倒,沒好氣地道:「她應該是想問你一些唱歌跳舞的東西,你別想歪了。」
「我會交際舞。」徐子陵在半空翻了個觔斗,輕飄飄落下,驚喜地問道:「我可以拉著她的小手,手把手地教她嗎?雖然學過一點皮毛,可是像貼面舞這種簡單的東西,誰不會啊?哇,看來本公子要走挑花運了!真是太高興了,怎麼她會找我學跳舞呢?這不是做夢吧?」
「魔皇有兩個。」大雷神一看徐子陵早把魔皇給忘了,於是提醒道:「魔將軍也有八個。」
「不怕。」徐子陵一聽,抹了一下冷汗,強行鎮靜地道:「我們巳經把四個魔將軍幹掉了。等等,你說八個?那不是還有四個魔將軍?天哪,四個合力,那也不是四個天君席應或者四個南海仙翁晁公錯?他們怎麼這麼多高手啊?這也太沒有天理了吧?」
「魔將軍算什麼!」大雷神哼道:「如果讓魔皇跑掉一個,你的華夏軍就等著讓他慢慢殺光吧!這個魔皇是極其小氣的,當年也有一個北方霄主,非常的牛氣,得罪了他,結果最後讓他害得心膽俱裂,坐立不安,草木皆兵。」
「符堅的那個『草木皆兵,是讓這兩個魔皇嚇出來了?」徐子陵大汗道:「符堅是東晉時期的秦王,大約公元三八三年與謝石謝玄兩兄弟在淝水大戰,看見八公山上的草木,以為是敵兵,所以才大敗的。你不是想告訴我,那兩個魔皇就是謝石和謝玄吧?」
「不知道他們叫做什麼名字,但是淝水大戰,你不覺得奇怪嗎?」大雷神淡淡地問道:「符堅一輩子也沒打過什麼敗仗,是北方的超級霸主,又有軍隊九十萬,但是對方只有八萬,這樣的人物,這樣的軍力,也會讓敵人嚇得草木皆兵?你這個華夏軍之主,會不會讓李子通這種實力的人,嚇得草木皆兵啊?」
「這……」徐子陵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淝水大戰,也覺得魔皇不會是謝石和謝玄兩兄弟,但是符堅必然是害怕躲在暗處的兩位魔皇,而不是是害怕八公山上的草木。」大雷神一說,徐子陵覺得自已又有點冒汗。口
以符堅的雄才,還有九十萬的軍力,的確不可能害怕只有八萬軍力的謝石謝玄,更加不可能因為一道後撒軍令就全軍崩潰,甚至不可能連弟弟符融這樣的戰將也死於敵人之手,這中間必然有貓膩。
在學歷史的時候,因為在歷史中有很多這種雄才大略又軍力鼎盛的人物讓弱小軍力打敗的事例,比如三國時袁紹大敗在官渡,曹操大敗於赤壁,劉備大敗於夷陵,這些人物幾乎都是在不可能戰敗的情況下,大敗給對手。正因為有了這些先例,所以徐子陵就對符堅這個「草木皆兵,不感到奇怪了。
可是讓大雷神一問,一個百戰的霸主,真的會因為看到草木而覺得那是兵馬嗎?會因為弱小的對手擁有如此之多的軍馬而不懷疑嗎?會因為對手的兵多而感到恐懼嗎?
會害怕到『草木皆兵,這個程度嗎?
「如果這兩個魔皇是東晉就牛氣的人,那麼他們多大年紀了?」徐子陵暴汗,道:「他們幾百歲了?等一等,老頭兒,你幾歲了?你是那個朝代的人啊?」
「忘了。」大雷神想了半天,最後得出這個結論,讓徐子陵一頭栽地。
「聽說你會《戰神圖錄》?」徐子陵忽然記起一事,問道:「現在己經練到第幾式了?」
「什麼第幾式?」大雷神奇問。
「不是說有四十九式嗎?」徐子陵又八卦地問道:「你是不是在什麼戰神殿裡學到的?裡面是不是那個創造者的骸骨啊?裡面有沒有魔龍守護什麼的啊?」
「不明白你說什麼。」大雷神聽得一頭霧水,道:「我的《戰神圖錄》是上一代的戰神傳人傳授的,本來傳人是師弟楊堅,可是他一心為百姓做點實事,結果最後放棄戰神傳人而做皇帝了,最後才落到我的頭上。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啊哈,那個誤傳!」徐子陵打個哈哈,又問道:「那《戰神圖錄》究竟有多少式?」
「無限。」大雷神淡淡地道:「跟你那個長生訣一樣,只是真氣屬性不同,根本就沒有固定的招式,想出什麼招就出什麼招。師弟是『金、土、光,三種真氣屬性的擁有者,我只有一種,那就是『雷,。」
「可是我只能感覺你身上的金木水火土這些真氣屬性,根本感覺不到什麼『雷,啊!」徐子陵一聽,大奇道:「聽白妖女說。剛才你這裡光亮就像太陽一般威烈,這不是你的『雷,吧?喂,老頭兒,做人要誠實,你不要把秘密收得那麼緊好不好?」
「你的長生真氣是怎麼模仿別人的武功的?」大雷神微笑道:「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明白嗎?」
「厲害,想不到你這個看起來似乎很實的老頭兒,也是個大騙子。」徐子陵呵呵笑道:「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也是假的吧?什麼時候現個真身給我看看?等等,你是個牛人,怎麼跟尚秀芳趕起馬車來了?就是埋名隱姓,做什麼大隱隱於市的高人,也不用做馬伕吧?尚秀芳她是什麼人啊?」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大雷神哼道:「現在才想到問這個,會不會太遲了點?」
「這麼說來,尚秀芳的身世一定有驚天大秘密了?」徐子陵好奇地問:「她該不是你的女兒吧?」
「你瞎猜什麼?」大雷神正在喝茶,差點沒有噎了。
「那是孫女?」徐子陵繼續瞎猜。
「不是。」大雷神搖頭。
「外孫女?」徐子陵非要把尚秀芳的關係跟大雷神拉上不可,又問道。
「也不是。」大雷神還是搖頭,
「她是明月的女兒,沒聽說明月後來喜歡誰,也沒聽說明月嫁給誰。」徐子陵自問也知道不少八卦,但是對於明月和這一個尚秀芳,卻所知極少。他坐下來,大咧咧地坐在大雷神的身邊,拿起茶杯一邊輕喝一邊隨口問道:「明月是我們上一代的人物,那她是大色狼楊廣情人還是小淫棍李淵的情人啊?」
「她是師弟楊堅最心愛的妃子。」大雷神一開口,徐子陵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徐子陵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喃喃地道:「楊堅都死了多久了?十幾年了吧,他一個死人是怎麼生尚秀芳的?」
「遺腹女。」大雷神一副『你真是大驚小怪,的樣子,淡淡然道。
「那她為什麼不姓楊,而姓尚?」徐子陵不敢置信地問道:「就算姓楊,也沒有人會相信她是楊堅的私生女吧?等等,她姓尚,皇『上,之女,皇『上,之秀芳?這……,這也行?你們用不用那麼私密?玩藏頭字?天哪,這可真是一個驚天秘密!喂,看你的樣子,不是想殺我滅口吧?」
「你說呢?」大雷神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