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娘們。」徐子陵卻微有奇詫地對侯希白道:「老子不認識她啊?你說這小娘們是不是上次讓老子殺了全家又強姦了一百遍的那個小娘們啊?看起來不太像啊?」
「我不知道。」侯希白連忙撇清關係,裝著不認識徐子陵這個人道:「你做的好事誰知道,不要問我。」
「真是放肆!」霍紀童雙目凶光閃爍,怒道:「只看你隨口殺人全家姦淫女子,就知你弓辰春是個無情無義,狼心狗肺之徒。你膽敢口出污言,對絲娜副盟主無禮?」霍紀童要不是看在朱媚就像軟糧一般恨不得融入徐子陵的懷中那副淫樣,覺得出手也許會惹到朱媚的不快,否則以他看徐子陵的武功,早就狠狠地教訓徐子陵這一個狂徒了。
「你是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訓你。」那個叫絲娜的瑤族美女杏目圓睜,雙目幾欲噴火,寒道:「我的大師姊因你始亂終棄,含郁而死,你弓辰春萬死不足以辭其咎。」
「老子始亂終棄甩的又不是你。」徐子陵狂笑道:「關你屁事!你要實在想生氣,就來讓老子也始亂終棄一回,那才有資格!」
「弓辰春!」霍紀童長劍出鞘,直指徐子陵喝道:「是個男人的,站出來,不要躲在女人的後面吱吱歪歪的,站出來跟你家少爺我比比。如果你能贏我,那時再胡吹大氣也不遲!你來啊,來打我啊!」
「是你叫打的!」徐子陵閃電般撲至。動作之快,出手之精妙,就連身邊的安隆也看得凜然,他本來還想勸說兩句,但馬上忍下了,這個時候。可不是自討苦吃苦吃的時候。而且這一個弓辰春鬧騰得越亂,他安隆越可以左右逢源,越好做人。
霍紀童本來也有幾分本事,可是他磁到的是徐子陵。
長劍破空,劍氣亂舞,如一銀團滾滾,力護住全身要害。霍紀童一看徐子陵說打便打,速度超快,心中大驚,連忙先運劍力護自身不失。
徐子陵曲指一彈。準確無誤地彈在那把鋒利的劍脊之上,發出一聲古怪的震鳴。
霍紀童覺得對方的指力,連同自己的劍氣,一起反襲本體,登時胸口如中雷殛。
另一邊,絲娜的千萬道劍氣,讓徐子陵地另一隻手鬼魅般吸引,通過手臂和身全,再傳到另一側,轉彈在霍紀童的劍脊之上。徐子陵五指輪彈不止。每一下彈擊,雖然看似輕微,甚至美妙,但每一下,都像巨錘一般重震著霍紀童的身軀,霍紀童連連退後,步履深深陷入地面的青磚地面。
絲娜本想急急想救護霍紀童,誰不料卻讓徐子陵借用她的劍氣,盡然轉輸在霍紀童的身上。這一下。由兩人夾擊徐子陵,轉變成了絲娜和徐子陵兩人合力攻擊霍紀童。
眾人看得驚心動魄,如此巧妙的運氣法門。如此玄奧的手法,在徐子陵這樣的一個粗人手中使出來。簡直不可以想像。這種感覺,就是像一個身高丈六雙臂如柱十指如臂的醜陋巨漢使用一根繡花針在一個小手帕上繡鴛鴦一樣不可想像。
無論絲娜地長劍如何飛刺劃斬,都逃不過徐子陵手中那一個美妙的弧圓。
而她的攻擊,會在下一剎那,全數轉攻在霍紀童的身上,甚至威力更甚。
絲娜連攻三招,懼然住手。不過徐子陵卻不,他飛身半空,雙膝連環飛撞在此時已經臉色煞白搖搖欲附的霍紀童那頭臉之上,雙手則按住他的頭頂,阻止他的飛摔。
「轟轟轟」
一連數十下,等徐子陵自空中一個極輕巧的飛身,飄飄而下時,那面目變形不成人形全身血污的霍幻童轟然倒地,牙齒和鮮血灑滿一地。
「是你叫打老子才動手的。」徐子陵佔了便宜還賣乘地道:「真想不到你竟然有這種嗜好。這個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喜歡挨打地賤骨頭也有,媽的,老子今天總算是長見識了。」
安隆最快自驚震中反應過來,一看身邊的侯希白見慣不怪的樣子,心中更是大喜,做個手勢,讓那兩個一高一矮的手下帶霍紀童出去救治了。他現在看清了,雖然徐子陵口中粗魯,但其實出手頗有分寸,那一個霍紀童雖然殘廢得不像人形,但絕對沒有性命之危,顯然這一個弓辰春並非外表那般粗枝大葉,而是外粗內細之人。
徐子陵露了一手,不但淫蕩的朱媚看得春心亂顫,就是那個蓮柔公主也於眼中頗有異樣的神色。
外族之女雖然也好俊俏男子,但她們更看重的,是強者。
在她們的心目中,只有真正擁有實力的男人,才是最帥的男子。樣貌,倒在其次。
「小娘們。」徐子陵走近也嚇得有些色變的絲娜,居高臨下地恐嚇地道:「你他媽的知道個屁,如果不是你那個婊子師姐背著老子向人拋媚眼,又做出勾三搭四地淫賤行為,我弓辰春怎麼將她一腳踢飛?你這個小娘們要怪,就怪你師姐是個淫婦,是個賤貨!少來煩老子!憂鬱而死?老子看來,是內疚死的吧?滾一邊去,少來煩老子」
「不不是的」絲娜想起自己的風俗是有些大膽,再說似乎大師姐的品行有些出格。她想越亂,明知面前這個人是大仇人,他的話不可信,但偏偏這個弓辰春的話又很有一種說服力,讓她感到莫名其妙。最重要的是,如果他要向自己出手,而不是手下留情,相信她會敗得很慘。
莫非他與大師姐之間還真有隱情?
絲娜又氣又急,又窘又羞,本來想奪路就走。遠遠離開此地,不過心中卻又有一種好奇,促使她想留在這裡,看清這一個外青極其粗野的男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看著徐子陵得意洋洋的回朱媚地身邊坐下,又向那個蓮柔公主作了個『老子就是牛人』的得意手勢,絲娜微微一怔。一言不發。轉身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用一雙杏目氣鼓鼓地瞪著他。在她的心目中。這一個弓辰春簡直就是天下第一花心的傢伙。別人要是有美擁在懷中,多少也會收斂一點,誰會像他一般,還敢挑逗另外一個小美女?
對於徐子陵的自誇,西突厥公主蓮柔卻並不怎麼在意。
無論在波斯,還是在西突厥,不知有多少勇士曾向她表示過仰慕之情。這一些,她簡直看得麻木了。不過在中原之地,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子膽敢光明正大地向自己誇耀自己的勇力,一點兒也不像其他謙虛的男子,倒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朱媚一看徐子陵如此威風,自然是喜歡得春情蕩漾,偎在他的懷中,幾乎就沒有玉體陳橫,任君大嚼。
她拚命用自己那豐滿的妖軀。貼近他的身軀,又偷偷地在他身上亂摸,直恨不得一口吞下這一個男子。
「這位公子不知道何稱呼呢?」蓮柔還是對樣子俊俏外表瀟灑的侯希白更感興趣一些。
主要侯希白身上的氣息也是一個超強的武者,應該不比徐子陵剛才地身手差多少,而且外表討好,自然更惹得蓮柔關注。
「這位就是天下聞名的多情公子。」安隆連忙作介紹,一邊偷眼去看徐子陵臉上的表情反應,一邊笑呵呵地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以『才、畫、武』三絕聞名於世。更重要的是,他永遠對女孩子都是那麼的溫柔,簡直就是女子的如意郎君。作為夫婿的首選。」
「作為夫婿首選的?」蓮柔雖然聲音中微帶一種異國口音,不過更別有一種韻味。令人聽得心神更為之牽引。
蓮柔那長長的眼睫一眨一眨,頗是不解地問道:「難道首選可以有兩個嗎?首選不是第一嗎?難道第一可以有兩個第一嗎?上次,人家聽人說,作為女孩子夫媚首選的,是在洛陽地徐子陵。難道,這位叫做多情公子的侯希白公子,就是有很多未婚妻子的徐子陵嗎?難怪會叫作多情公子!」
「我不是徐子陵。」侯希白連忙澄清道:「徐子陵是徐子陵,我是我,不是同一個人。」
「你比他強!」徐子陵哈哈大笑道:「那個徐子陵有那麼多嬌妻也不能叫多情公子,可是你這小色狼卻能叫多情公子,你難道不牛?」
「原來你不是他!」蓮柔美眸一閃,又問道:「聽說那個徐子陵長得很俊,那到底是侯公子你長得更好看一些,還是他得得要好看一些呢?人家真是好奇,你們中原男子怎麼有那麼既俊又有能耐的男子呢?」
「說到俊嘛!」徐子陵自我感覺良好地笑道:「老子也長得比那個什麼徐子陵更俊!俊有個屁用,有真本事那才是好男兒。看來你們那裡的男兒的確長得不行,否則你這什麼公主怎麼跑來我們中原找男人!喂,看看老子,長得跟侯希白這小色狼差不多,不考慮一下老子嗎?」
「你是跟侯公子差不多,有眼有鼻,那樣也沒缺。」蓮柔嘻笑道:「不過可異要說俊,還是侯公子要俊一點。雖然你的本事也不錯,不過蓮柔卻不會考慮呢!」
「不加考慮就嫁給老子了?」徐子陵臉皮厚如城牆,大笑道:「雖然老子很有魅力,可是這麼草率是不對的,怎麼說也是人生大事!你不考慮,老子還要考慮呢!你這什麼公主哎對了,你是什麼破公主啊?怎麼老子沒有聽過你的小名啊?想必也不是什麼大國公主吧?」
「蓮柔公主是西突厥地公主。」安隆連忙介紹道:「她是波斯因師雲帥的寶貝千金,又是西突厥統葉護大汗的乾女兒,是了不得地大國公主。」
「沒興趣。」徐子陵一聽,即連連搖頭道:「老子只要一想到生活在大草原,一年也沒洗過一次澡的女人就沒有興趣!本來一個臭男人就夠臭了,還來個臭女人,受不了!」
「誰臭啊?」蓮柔一聽大怒,嗔道:「人家天天活澡,不知有多麼香噴噴,你才是臭地!」
「你說洗澡,可是老子沒見過,誰知道你有沒有真洗?」徐子陵哈哈大笑道。
「那明天你來看一下」蓮柔一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小臉飛戲,於是急急改口道:「反正人家天天洗,自上香噴噴的,不用看也知道。」
「那讓老子聞聞,是不是香噴噴的,如果是,那麼就真有洗過了。」徐子陵呵呵笑道。
「好,讓你聞誰要這樣做,人家才不會那麼傻!「蓮柔放一口出,又馬上反應過來了,微嗔道:」你這個人不安好心,不好好說話,專門欺負人,人家懶得理你了!「蓮柔忽然發現自己跟這一個弓辰春鬥嘴,是一件非常錯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