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徐子陵顯然是一個衝動派的那種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如果不是侯希白拉住,徐子陵就要撲出攻擊了。徐子陵怒哼道:「《不死印卷》拿來,什麼都好說,如果不然,還是用拳頭說話最爽!」
「這位公子息怒。」一個身穿綵衣身材玲瓏浮凸貌美如花的女子飄飄而倆,聲甜如蜜地嬌笑道:「人家聽說那個《不死印卷》在邪王之女石青璇的手裡,哪裡會在安大爺的手裡?公子這趟可找錯地方了兩位公子如果想知道更多《不死印卷》的消息,不如進來坐坐,安大爺雖然沒有,但消息倒知道不少的。」
「女人知道個屁。」徐子陵顯得不吃這一套,大哼道:「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長舌只會罵街,你知道個屁!」
「邪王雖然在書寫《不死印卷》時,安隆侍奉在旁。」安隆一看徐子陵是個衝動派,不由心中大定,呵呵笑道:「可是此卷卻不曾落入安隆手中。因為當時邪王與寧道奇決戰在即,生怕他的『不死印法』失傳與世,故書下《不死印卷》,但一直由其妻碧秀心所保管。正因為如此,也致使偷看《不死印卷》的碧秀心吐血而亡。最後此卷一直在邪王之女石青璇的手中,安隆如何會有?」
「石青璇在哪?」徐子陵一開口,不但老奸巨滑的安隆,就是連那個妖艷的綵衣女子也知道徐子陵已經相信安隆的話了。
「兩位公子不如進屋小坐,喝杯水酒。」那個妖媚地綵衣女子甜笑道:「不如坐下。讓安大爺把事情細細道來,豈不更好?反正那《不死印卷》又沒有腿,不會跑了,多年皆無人去管,公子還不放心?」
「你懂個屁!」徐子陵很是不爽地哼道:「所謂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萬一讓別人先搶走了。老子就掐死你這個騷貨!」
「跑不了的。不然你儘管來找人家。」那個綵衣女子一聽徐子陵的粗魯言語,不但沒有生氣,反倒眉目中春情蕩漾,異彩連連。她和安隆對了一下眼色,扭著水蛇腰走向徐子陵,拉上徐子陵的手臂,用那高聳的暴乳貼近他的手臂,輕輕摩挲,又嬌笑著拉徐子陵進屋。
「騷貨,你別太得意。」徐子陵輕湊得那個綵衣女子地耳邊道。又伸手在後面重重擰了一下那個綵衣女子地豐臀,顯出老練的調情手法,讓那個綵衣女子差一點沒有舒暢得大聲呻呤起來。她好久沒有試過如此粗獷的男人,現在一看這個高深莫測,聲勢霸道,又懂調情,不由春心蕩漾難抑。
侯希白一看徐子陵扮得簡直入木三分,不由為之失笑。
「賢侄,他是什麼人?」安隆此時哪裡還不會意,一看那個綵衣女子把徐子陵引開。馬上過來小聲輕問侯希白,道:「可是邪王的弟子之一?」
「他」侯希白剛想開口回答,不料卻讓徐子陵自遠處開口打斷。
「侯小色狼,別想說老子的壞話。」徐子陵顯出一副令人驚懼的聽力,遙遙就聽到了安隆對侯希白的輕聲問話,怒哼道:「老子雖然讓那個人傳功授藝,卻還不是正式徒弟,不過就算這樣,也比你這個小色狼要好!正牌徒弟算個屁。正宗傳人算個屁,老子可是集合百家之長的」
徐子陵的怒氣還沒有宣洩完,就讓哪個妖媚入骨綵衣女子引進遠處的一間偏廳裡去了。
「邪王的第四個弟子?」安隆對徐子陵地聽力也心中凜然。不過還是面容不改,呵呵笑道:「怎麼安胖子以前不曾聽聞?」
「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侯希白裝者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帶著頹然地道:「雖然不是補天閣的傳人,不過他的武工卻是補天閣的沒錯。」
「會補天閣的武功?」安隆聽了心中一寒,又問道:「那麼你又怎麼肯定他不是補天閣的傳人呢?」
「因為他沒有殺我。」侯希白忽然恢復了自信,瀟灑自若地道:「如果他是補天閣的傳人,相信我就不能在隆叔你地面前談笑風聲了。隆叔該知道希白與補天閣傳人有生死決戰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會我花間派的一些武工,甚至會其他門下的武功,總之,很雜,但真的是集百家之長。這傢伙看樣子看不出來,但實是連功的天才!」
「他叫什麼?」安隆最後問。
「弓辰春。」侯希白一看安隆這個老狐狸也要蒙過去了,不由微微一笑,笑得唇紅齒白,風流瀟灑。
偏廳裡燈火通亮,有好幾個在裡面坐等著。
徐子陵一入偏廳,目光就為一女所引,非是此女有可及四大美人的驚世之顏,而是她的血統。
那個美女一頭栗色地秀髮,極長的彎眉之下,是棕色的眼睛,就算不知前因後果地外人,一照面下,也會曉得她非是中土人士。徐子陵一看,確信她就是雲帥之女。這個女子不但是波斯國雲帥之女,還是西突厥統大汗統葉護的乾女兒,西突厥地公主蓮柔。
她一身盡黑,緊身的夜行衣把她美好的桐體線條顯露無遺,充盈著活力和生氣,一雙長腿微盤而坐,令人感到這迷人的肉體內流動的定是野性的血液,絕不會輕易向任務男人屈服。
她臉盤比起中原美女更有輪廓和線條,卻無一般外族女子的粗糙,皮膚甚是細膩,與燈光之下,顯得格外明艷照人。深嵌在兩彎秀眉下的一對明眸,像兩潭香冽的列酒,充滿驚人的吸引力。僚人遐思。在嬌巧高挺地鼻樑下配的是溫軟而充滿性格的紅色櫻唇,錦上添花地添多了一點淘氣。
這,便是西突厥的公主蓮柔,波斯國師雲帥之女。
她一看見徐子陵進來,眼中神采輕動。但看徐子陵臉上刀疤深長。又有綵衣女子挽著,微一注目便移開了視線,倒是對後來進來瀟灑英俊的候希白美目深注,目不轉睛地上下大量著。
這個西突厥公主對徐子陵不感興趣,但是另一個女子一看徐子陵,卻死死地瞪住,眼光怨毒。
那是個漂亮動人地年青瑤女,有著一頭又長又亮地黑髮。
她出奇地沒有戴上帽飾或扎以綵帶,本來正與身邊的人談笑,巧笑倩兮。似乎心情不錯,但一看徐子陵的模樣,卻怒火燒目,原來那種滿腔熱情,每時每刻都在盡情享受人生的模樣不翼而飛。
她的顴骨頗高,有著少數名族女子特有的風情,若非又個同樣高挺的鼻樑,配搭得宜,定會非常礙眼和粗獷,但現在看起來卻極是耐看。別又風味。
細看之下,這一個瑤女不但傲氣十足,而且風情萬種。她身上長著一種古怪的褶裙,但她的裙子卻非同一般瑤女之裙,僅及膝而止,顯得及其大膽,裙下露出曲線極美的長腿和一對牛皮長靴,整個人散發著既含蓄又挑逗意味。
它地邊上又一個年青男子,他一看瑤族美女如此注目徐子陵,不由醋意大發,也用眼睛惡狠狠地瞪向徐子陵,恨不得拔出腰間之劍,將徐子陵一劍斬倒。
這個年青男子一身勁裝。外面披又華麗錦袍。腰掛長劍,劍上鑲滿珠玉,一副暴發戶的樣子。他的體格倒也健碩,只是皮膚黝黑,稱不上英俊,勉強算有一些強悍的男性魅力。此人最不討人喜是她的棺材臉,總是一副傲慢的神態,仿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目空一切的牛氣模樣。
徐子陵雖然沒有見過,不過也猜得到,想必這一個,就是成都的小惡霸霍紀童。
對於這樣的二世祖,徐子陵懶得理他,倒是掃了一眼角落裡坐著兩人。
那兩個人身穿夜行衣,一高一矮,想必是安隆座下的高手高矮二將,都是四十餘歲,一看便知非是善類地貌相。不過這些並不是徐子陵最為注意的,令徐子陵注意的,是他們身上也隱有魔氣散發,卻不明顯,這兩人不像修煉魔功之人,卻又有魔氣,讓徐子陵頗是不解。
最後一個人,是個乾癟老頭,手裡根木頭做的旱煙窩,正在最遠離大家的地方,『叭答叭答』地抽著。
如果不是耳朵裡有一個大大的金環,單從外表和打扮,看不出他也是少數民族,徐子陵沒有見過此人。
「你就是弓辰春?」還不等那個妖媚的綵衣女子給眾人介紹,那個瑤族美女就站起來,冷冷地道:「你是不是刀疤客弓辰春?」
「媽的,老子的魅力就是沒法擋。」徐子陵衝著剛自後面進來地候希白的肩膀狠揍了一拳,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道:「小色狼你看,老子一進來,還沒有坐下,馬上就有另一個小美人急著投懷送抱了!老子雖然不會像你那樣專給小美人畫什麼花容月貌來討好她們,可是老子的魅力還是沒說地,你看」
「如果你是弓辰春,那找你就對了。」那個瑤族美女冷冷地哼道。
「老子怕你有牙。」徐子陵粗野地大笑道:「老子有的是本錢,一個對兩個也能大勝!喂,另外那個金毛地小美人,你要不要也來試試老子的厲害?老子以一敵三,也可以殺得你們一敗塗地!」
「傻瓜!」那個西突厥公主卻對徐子陵興趣缺缺,她小手一佛自己的栗色長髮,小鼻子哼哼道。
「好膽。」那個應該是小惡霸霍紀童怒氣衝天,按劍而起,大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對蓮柔公主,朱媚公主還有絲娜副盟主無禮,你定是吃了豹子膽了!」
「老子無禮又怎麼樣?」徐子陵爆笑如雷,她在那個朱媚公主的豐臀上一拍,狂笑道:「老子就是對她無禮,你又奈何得了老子?小雜種,滾回家去吃奶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老子做什麼關你屁事!媽的,一進門就看見有只小狗狂犬,真是心煩!」
「莫要生氣。」那個妖艷的朱媚臉色春色如花,拉住徐子陵的手臂不放,嬌笑不止,又甜膩如蜜地道:「原來你較弓辰春啊?人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如人家叫你弓大哥,這樣親熱一些」
「再親熱一點都行。」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媽的,老子不是也不知道你是什麼公主?這個根本不重要!」
「媚公主是迦樓羅軍朱王的寶貝女兒,最喜歡結交天下英雄好漢。」安隆呵呵笑道:「咦?莫非絲娜副盟主也是弓兄弟的素識?安胖子真是太羨慕弓兄弟你的艷福了。」安隆一看絲娜的目光如火,不但不加調解,反倒煽風點火。
「我自然認識他。」那個絲娜聲音如冰,碎裂,森寒道:「他弓辰春除非化灰,否則我也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