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扇裁月魄羞難掩 第二百二十章 李家來人
    隔天上午時分,李家的小公主一行人已經到牧場谷口的大門處。因為李淵早廢掉代王隋恭帝楊侑自立為王,李秀寧自然也水漲船高地由原來的郡主變成公主了。

    她一趟出行非同小可,身邊護衛的精兵過千,人人甲馬齊全武器精良殺氣騰騰,不太像來賣馬,倒有點搶劫來的,最少,在徐子陵的眼中,這幫人就是來搶劫的。加上昨天到的一百多近兩百人的斥候隊,李秀寧這一軍超過千五人馬,一路蛇延,浩浩蕩蕩,人人甲馬披掛,隱隱還有排兵佈陣之行,別說小毛賊,就是四大寇帶領的那些賊兵看了,也會覺得無處下牙。

    商秀珣親自出迎,帶著重洗牌後的新四大執事。

    徐子陵卻無聊地打著呵欠,他不願多現人前,商秀珣也沒勉強,不過派了小絹和馥大姐兩個人在自己的飛鳥園伺候著他,不,是看住他。

    看著陽光下雙美策馬輕騎,由長長的人龍一路緩緩進來,徐子陵不由一陣感歎,表面上兩女都盈笑如嫣執手而騎,親熱無比,其實內心卻又各有想法,真是……或者,這才是女孩子。相比起男子,女孩子的想法更加不容易表現出來,她們內心深如海,除了她自己,誰也捉摸不得。

    商秀珣還是一身武士勁裝,比起華衣盛裝李秀寧,她更顯得英氣非凡。

    也許是近來順心的事情多了,心結又半開微解,甚至比平時多了一絲纏綿的愛意,她當然更加容光煥發容光照人,相比起同樣春風得意的李秀寧,她那健康的膚色相映下的小白牙在陽光下閃爍,輕輕一笑,簡直讓天地盡開顏,天空烏雲破盡,心神也為之一爽。

    李秀寧一身盛裝,在人前,她是一個公主,需要有合乎身份的象徵。

    她的臉上同樣盈盈而笑,一種上位者極其尊貴的嬌美氣質簡直天下男子都會情不自禁地自慚形穢之心。

    徐子陵微看了一眼,卻轉眼去看她的身後不遠的竇威和李綱。這兩個人武功雖然不算太高,可是眼光見識無不是上佳之選,是李秀寧這支娘子軍的中流砥柱般的人物,相比於武道,他們顯得更精於戰略政略,否則李秀寧也不會帶他們兩個來飛馬牧場了。

    李秀寧身後有太約兩三百左右的親兵,這些人的氣質讓徐子陵心神一動。他注意看到這些親兵除了長劍短匕,人人都腰間掛有勁弩一具,馬背上還有兩個大大的弩箭囊。更讓徐子陵注意的是,這些人衣著統一,人人玄衣如墨,不但行動如一,那眼神更是沉著凌厲,甚至帶有一種嗜血的冷酷,顯然經過相當嚴格的訓練和戰場磨練。

    玄甲軍,要不就是玄甲軍挑選後剩下來的精銳。徐子陵幾乎可以馬上肯定,如果這些士兵是玄甲軍,或者如果玄甲軍比起這些士兵更加優勝,那麼絕對會是黯魔隊和力士隊日後的勁敵。

    雖然論實力他們不可能比得上自己不息功本精心打造的黯魔隊和力士隊,可是這些人相距江淮軍紅帶執法團相距不會太遠,現在護送一個李秀寧就派出了兩百多三百人,那麼李世民用來活躍在戰場的玄甲軍,到底會有多少人呢?兩千人?三千人?還是更多?

    別的不說,單單人數,就不是黯魔隊和力士隊可以相對消耗得起的。

    看來黯魔隊和力士隊的戰力需要加倍的提升,確保生存下來的機會,看來飛翼需要更快地研造,確保自己一方永遠擁有最高的機動力。速度決定勝負,這是二次世界大戰時各國得出最至理名言的戰鬥經驗。看來自己不能讓魯妙子那個老頭太輕鬆了,得給他找點事情做做,否則他活得就太無聊了。

    飛翼黯魔隊可以用,力士隊就用飛艇或者熱氣球吧。這些東西魯妙子做得比自己在行,也不太困難,材料簡單之極,只要費些功夫就好,現在甚至不求能在空中打擊到敵人,現在先把自己的士兵先升到空中讓他們安全些再說。

    現在自己這邊的實力不足,硬憾玄甲軍或者別的強大的精銳部隊不是最理智的做法。

    自己最必要的,就是坐山觀虎鬥,等他們都打得差不多了,自己的實力積蓄得差不多了,再一舉發難。

    笑到最後,才有意義。

    徐子陵一直靜靜地想,馥大姐和小絹一看這一個剛才還跟逗自己笑得直不起腰的男子那靜思的樣子,不禁也看得有些發癡。這個人如果不笑,如果在思考著什麼,那就是最具男子氣的時候。因為,只有在這一個時候,他才會顯出他真正的性情,才會顯出他真正的模樣,而不是掩飾在平時的嘻哈大笑之中。

    兩百多三百的親衛隊只要一個人是不和諧的,雖然他的衣著打份各種東西都是一樣,甚至走在隊伍的最中間,可是他臉上那種天生的優越感和上位者的高貴是掩飾不住的。相比周圍的親兵隊,他更加高大挺拔,更加英俊,在策騎前行之際,雙目如電地掃視著四周,雖然頭上有一頂輕盔半掩,可是徐子陵還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柴紹,李秀寧的未婚夫柴大公子。

    徐子陵收回目光,隨意伸了個懶腰,隨便地在牆壁邊上靠著,一邊向馥大姐她們擺擺手道:「你們不用管我了,我先睡一會,等你們商場主設宴招待客人的時候再叫我吧!」

    徐子陵需要靜一靜,他有很多東西需要想,有很多應變的計策需要在現在慢慢構思,他需要將李密的李天凡和李淵的未來女婿柴紹來一次『親熱』的對話,讓他們大打出手,自己則可從中獲利又不惹人起疑。

    馥大姐卻和小絹姑娘卻認為這一個狡猾的傢伙準備找借口溜走,他總是那樣,每一次都要場主親自去後山把他抓回來,否則平時總是不肯好好地呆在飛鳥園裡。她們兩個對一下眼色,一人留下繼續監視,另一個拿些吃的東西,她們想的是:一個人如果吃飽肚子,自然就會懶得走動,既然懶得走動,那麼溜走的可能性自然就會大大減少。

    雖然馥大姐和小絹姑娘不知道現代名言:留住男人的胃,就可以留住男人的心。可是她們天生就會,不需要任何的學習,如何留住一個男子,幾乎是每一個女人的天性,特別是聰明的女孩子。

    等到商秀珣歡迎李秀寧晚宴的時候,徐子陵才戴著天魔面具坐在柳宗道的身邊,跟榮升副二執事的駱方坐在一起,他看著大家舉杯歡飲,大口吃肉大杯喝酒,不由極度鬱悶,因為他戴著天魔面具,根本沒有辦法吃到東西,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商秀珣讓他出席,就是一個小小捉弄。

    可惜,他當時只以為她要考驗自己的心,沒想到她還會使這種小聰明。

    柳宗道和駱方兩個對徐子陵視而不見,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徐子陵太親熱說話,免得他更鬱悶。兩個人無視徐子陵,一看徐子陵的眼光過來,馬上舉杯相碰,然後遮住面,裝模作樣地喝酒,可是舉了十幾次杯子,連一杯也沒有幹掉。

    以徐子陵的功力,別說天魔面具還有天魔之口,就是沒有,他也可以想辦法喝到酒吃到肉,可是他又不是來做小丑表演的,他只好孤獨地坐著,看著大家吃吃喝喝,他不能拂袖而去,因為商大場主在看著他,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儘是笑意。如果他拂袖一走,相信一會宴會散了回去之後,美人之吻別想了,就是美人的小手也別想能拉上,說不定還要費盡心機讓她開心呢!

    一會兒再收拾她吧!徐子陵狠狠地瞪了商秀珣一眼,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不過商大場主則回報微微一笑,她今晚的眼神簡直好極了。

    「這一位是……」李秀寧早就一眼看戴著猙獰天魔面具的徐子陵那副古怪的樣子,剛才因為主人還未介紹,又剛剛入席,不好細問,現在酒過三巡,她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她很想弄清楚這一個人是來幹什麼的,他來參加宴會,卻又不吃不喝,甚至不言不語,一個孤獨地坐在那裡。他不是四大執事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是自己探子所瞭解到的任何一個人,可是偏偏坐在執事的身邊,身份似乎並不低下,可是卻又沒有任何理他,彷彿他完全不存在這個世上似的。

    「他嗎?」商秀珣一看李秀寧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於是微微伸手向徐子陵那邊,介紹道:「這個人叫做衛晶,是牧場的貴賓,啊不對……是馬伕,他是本場主的馬伕。」

    李秀寧一聽,楞了,到底是馬伕還是貴賓啊?一個小小的馬伕要他送菜端酒還嫌他身上有味道呢,怎麼可能讓他坐到執事的身邊去?可是如果不是馬伕,怎麼又沒有人理他呢?若說他是馬伕,他為何臉上又會有一個如此嚇人如此古怪的面具呢?一個小小的馬伕誰會如此有性格?誰敢如此放肆?

    再說,這一個商秀珣的口氣倒不太像介紹一個下屬,倒像介紹一個親人,她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你才是馬伕!」徐子陵惱怒地道:「你才是個養馬的小姑娘!誰是你的馬伕啊?快開記者招待會交待清楚,快跟全世界說我是你的貴賓!還是貴賓中的貴賓!」

    「你是馬伕!」商秀珣肯定地道:「本場主的馬伕!」

    「請問……」李秀寧一下子讓這兩個人的對話糊塗了,她奇問道:「什麼是記者招待會?」

    「記者招待會你也不知道?」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連這個也不知道,說到這一個記者招待會嘛……我也不知道,啊,原來我的頭髮也不短!」徐子陵抓過自己長長的黑髮,帶點悲愴的意味歎息道。

    此時一邊親衛打扮的柴紹忍不住大喝道:「你一個小小的馬伕,膽敢對公主無禮,口出狂言有辱公主,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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