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袁野把夏飛胭帶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陳玄子信,遞給夏飛胭:「你先看看這個。」
夏飛胭知道陳玄子留下的東西,袁野都當寶似地收撿的很好,特別是這封信,他從來不提裡面寫了什麼,今天主動地拿出來,還一臉的鄭重其事,夏飛胭沒馬上伸手去接:「野哥,這個是師伯對你說的話,我方便看嗎?」
「我既然給你看,就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袁野執拗地舉著信。
夏飛胭笑了,發自內心地高興笑著,拉住袁野的手:「野哥,不如讓我來猜猜信裡寫的什麼吧。」
袁野見她不急,略有點奇怪,按夏飛胭的個性,應該會很好奇地馬上想要看才對,不過,她那古靈精怪的腦瓜裡也經常會冒出些不同尋常的想法,這也不奇怪否則她就不是夏飛胭了。
「好,你說。」
「師伯這個人終愛武勝於一切,特別是游龍刀,一生夢寐以求,卻不可得,他只收了你這麼一個弟子,又說你天資聰穎骨骼奇佳,可以完全繼承他的衣缽,囑咐你如果找到游龍刀,一定要專心練成這個刀法,對不對?」夏飛胭自信滿滿地說。
袁野點頭。
「你呢,偏偏那麼運氣好,游刀和刀譜都在手,自然要謹尊師命,想以此以慰師伯的在天之靈,可是師伯又想你和他一般只要武學,不要你落入紅塵的男歡女愛因此荒廢了像他一樣追求武學最高境界的上進心於是在信裡交代要你不要娶妻,對不對?」夏飛胭一副瞭然的神情說。
袁野有點尷地看著夏飛胭。沒想到她早已經對自己地反常舉動看出了些端倪:「胭胭。你猜得也八九不離十。自從我看了師父這封信。就一直很矛盾。我不想辜負你們任何一個實師父信裡寫了希望我不要娶妻最重要地原因是游龍刀心法裡強調了練習地人必須要具備幾個條件。其中一條是要至剛至陽地童子之身才可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地身體比一般人體溫高。而師父找尋了那麼多年才找到我了我這一個徒弟地原因。」
「哦。原來如此飛胭長了一口氣:「其實我先一直懷你師父是不是要你練什麼葵花寶典類地功夫呢。那可就真地糟糕了。還好還好。至少你不會變成不男不女。」
臉上一紅。他聽過夏飛胭講地這個關於葵花寶典地故事。沒想到夏飛胭把自己不能碰她地原因猜成了自己不能人道背心那個冷汗都快下來了。
「果。我沒有與你成親又或者我們之間一直沒有張凌風幫忙。互相明白對方地心意許我就沒有什麼可以煩惱地。直接按照師父地要求專心練了下去。可是自從知道你也喜歡我。對我那麼好。我地心裡很矛盾。一時間很難抉擇。又怕你起了心。以為我不是真把你當老婆看。於是守孝是真。說夫妻不能在一起是假。騙了你這麼久。」
袁著愧疚地垂了頭。像個做錯了事情地孩子等著大人發落地樣子。
「我知道你一直在騙我。就等著你親口對我說地這一天。我是第一次這麼有耐心地等。你沒有讓我失望。終於讓我等到了。」夏飛胭抱著袁野。滿足而幸福地輕歎。
「你,你怎麼會知道?」袁野見夏飛胭不像在逗自己。
夏飛胭得意地一笑:「野哥,為什麼你在我面前總是傻得可愛,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那麼好糊弄地,也怪你只顧了對我撒謊,都沒有和別人串通好,我去問過黃嫂,不過本意也是想幫你好好守孝,問問她需要有些什麼禁忌要注意的,發現守孝裡面根本沒有你說地這一條,我想,你肯定是有什麼苦衷不方便告訴我,所以我也就沒問。」
其實袁野哪裡是沒想到要與別人串通,只是這個夫妻房間裡的秘密,叫他如何開得了口,當然,他也沒想到夏飛胭會大方地去跟別人談這個事情,結果早就穿幫了,他還不知道。
「胭胭,我,我對不起你。」袁野心虛臉紅地說,從來沒有對人撒過謊,他行事就是要頂天立地,沒有什麼好害怕顧忌的,可是想留住夏飛胭又怕她受傷害,撒了這麼長時間的謊,還是在她知情配合自己的情況下,袁野簡直有點無地自容了,將頭埋在夏飛胭的脖頸間。
夏飛胭「嘻嘻」一笑,就把他當個孩子哄也挺好玩的:「乖啦,我也沒怪你什麼,色公主那麼誘惑你,你也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看在你對我一片忠心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什麼了,今天我們只當真有那個規定,明天你可要按時回來,以後別騙我,我們兩好好地做恩愛夫妻,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嗯,胭胭,我想明天和高陽的約定就到時間了,不管她給不給解藥,我都不當這個差了,和你回小城回虎頭山,反正有你跟
起去哪裡都好,只要逍遙自在,你說好不好?」袁意,高陽乖乖交出解藥,就萬事大吉,她要敢反悔,不管把她暗中發展江湖勢力的事情告訴皇帝也好,自己把她的公主府攪個底朝天也好,不拿到解藥誓不罷休,當然萬一走到那步,先要把夏飛胭和鏢局的人,還有妹妹和妹夫先安頓好。
「那當然好,只是那個色公主對你可上了心,你逃得出她的魔爪麼?」夏飛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袁野一笑:「不要以為我現在忍耐就是怕了她,把我惹毛了,什麼狗屁公主我才不放在眼裡,照樣把她的頭給擰下來,大不了同歸於盡要她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會被她捏在手心裡隨意耍的。」
第二天飛胭別的什麼都沒幹,一整天就忙著佈置袁野的房間和晚上的菜餚。
新的被褥,床帳,還有這些天暗暗做好的新衣服,門窗上當然不能再大張旗鼓地貼字了,夏飛胭就找人剪了些鴛鴦戲水,龍鳳呈祥類的紋樣貼上。
知道袁野守了年累他的腸胃都沒了油水,夏飛胭早命人到京城裡面收羅了各大菜館的當家菜訂好,到了下午送了過來,滿滿當當擺了一大桌只等袁野回來,兩人歡歡喜喜地再喝一次交杯酒後洞房花燭做真正的夫妻。
夏飛胭按捺不住期盼的,從下午起就要石頭去公主府附近守著,等袁野當值的時間一到就提醒他回家,生怕他忘了兩人的人生大事。
隨著時間的逝,夏飛胭在屋子裡坐立難安地開始轉圈圈:「野哥怎麼還不回來。」
又跑到門口去看,這才;起這個時間推斷袁野應該剛剛出公主府,哪裡那麼快就能到自家門口。
昏的餘暉撒在庭院裡切變得寧靜溫馨起來,僕人都已經被安排好會出現在院子裡,此時只有夏飛胭的身影在屋子和大門之間來來回回地跑動著。
於在快望斷脖子,踮得腳抽筋的時候,看見家裡那輛熟悉的馬車出現在視野裡。
夏胭本想欣喜地迎上前去,忽然覺得那樣是不是太不矜持,太有點色急?
退回屋子裡等?那也太假了,袁野會不會覺得自己昨天說得好聽,心裡其實沒什麼誠意?
就在夏飛胭一腳門裡一腳外,猶豫地提起這隻腳又放下,然後換個腳又重複著剛才的動作,舉棋不定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門前,石頭從車上跳下來。
夏飛胭看看石頭身後,再沒了動靜。
石頭又些難堪地微微低頭嘟噥道:「姐姐,對不起,袁大哥他不在車上。」
「啊?」夏飛胭想,我安排得這麼周到還會出問題?
「本來我看見他已經出了公主府,沒想到有人交給他一封信,他看了以後吩咐我回來,自己就急匆匆地跟人走了。」
夏飛胭一聽,又是信,我一年的幸福光陰就是浪費在陳玄子那封信上了,要不是袁野意志堅定地要和自己在一起,一輩子就要毀在那信上了,現在怎麼又冒出一封信來?真是可惡,老天爺呀,為什麼你給我這麼個超級美男大帥哥做老公,卻拚命折磨我,光看不能吃呢?
「野哥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盡快,要你別著急。」石頭安慰說。
石頭這話說得在夏飛胭別有用心的耳朵裡聽起來卻是袁野在傳遞什麼曖昧的信息,她臉微微一紅,忙又裝作不太在意的正經樣:「石頭,辛苦你了,走,先進去吃飯,管他什麼時候回來,別以為他不回來,我們還不吃飯了。」
飯吃過了,和石頭也聊了天,還切磋了一會武功,實在沒什麼可打發時間的了,夏飛胭以長身體為由,趕石頭去睡了覺,自己不覺又來到門口張望。
夜寒露重,夏飛胭的頭髮已經微微濕了,人也覺得有些涼,站在門口時不時蹦蹦跳跳,自我娛樂一番,也不至於太冷。
遠遠地一個熟悉的身影懷抱了長刀,慢慢地走了過來,不用說,是袁野回來了,夏飛胭見他好像低著頭,於是身子一縮,藏在進門處,等那熟悉的腳步聲到了近前,正想衝出去大喝一聲嚇唬袁野,那聲音卻過門不入往前去了。
夏飛胭一楞探出頭去,的確是袁野低著頭步子緩慢地依然在往前走。
「野哥。」夏飛胭見他好像心事重重地,開口叫道。
袁野一抬頭,這才恍然自己已經走過了,轉過了身,看向面前一臉笑意地夏飛胭。
夏飛胭的笑意在看見了袁野的表情後,迅速地退去。
袁野的眼睛冷冷地。
夏飛胭從來沒見過他用這樣的表情盯著自己看,那裡面還摻雜著怒意和恨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