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戲游龍 第二卷 古城迷情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奇怪小店
    沒啊,我只是去找師父,不過,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次出去了,我要好好玩玩,我會想念你的,你不會把我忘了吧?」夏飛胭故做瀟灑地笑著說。

    「我忘了誰也永遠忘不了姐姐,你要早點回來呀。」石頭依依不捨地抓住夏飛胭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等到石頭那站在門口不停向自己揮舞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視野裡,夏飛胭也收了手,長長地歎了口氣。

    別了京城,我再也不會回來了,從此天涯海角,開始新的生活,並會努力忘記過去,等傷痛都結痂癒合,我還是那個快樂無敵的夏飛胭。

    夏飛胭想著,看向前面那迅速退向兩邊的繁華街市,隨著馬車走向那遙不可知的未來。

    車出了城,正在她心中失落在馬車裡怔怔呆的時候,突然車伕喊起來:「夏姑娘,後面好像有人在追馬車啊。」

    夏飛胭探出頭去,只見一個黃衫少年氣喘吁吁地背了個小包袱,正急急地施展輕功在後面追趕,正是石頭。

    夏飛胭忙要車伕停下車,等石頭跑近了,略有些驚奇地看看一臉是汗的石頭和他背上的包袱:「你這是幹什麼?」

    石頭一擦額頭上的汗珠,飛快鑽進車裡:「姐姐走了,我留下也沒意思,不管你去哪,我都跟著,好保護你。」

    「石頭。」夏飛胭鼻子微酸,在他鑽進車裡那一刻,覺得自己不再孤獨,她知道石頭是下定了決心跟來,自己又何必假意趕他走呢?不然一個人的旅途實在太寂寞淒涼。

    「屬下不明白。此事。我已經安排妥當。閣主為何又派人來『協助』?」黑衣人略有不滿地說。

    「對於袁野。我們已經失手不是一。兩次了。何況他現在游龍刀法已經練得小有所成。其威力不可小覷。我只是為你地安全著想。你不必多疑。」陸展鵬又換上了紫衣人地面具。冷冷地說。

    「這件事情。我有完全把握。」黑衣人還在爭取。

    「我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陸展鵬毫無鬆動。

    原來他心裡對自己還是有所防備。黑衣人有點憤憤然。

    陸展鵬見他不服。冷哼一聲:「你想報殺兄之仇。我想要袁野永遠消失。我們地目地是一個。但是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殺掉他。你沒有斷魂閣地。以為單憑你那麼點微末功夫可以殺得掉袁野嗎?所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還不快去。」

    黑衣人頗有點無奈道:「那麼,我們先前約好關於夏飛胭的事情,我希望你遵守承諾。」

    「放心,我對那個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陸展鵬很是不屑地說。

    見黑衣人地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密林深處,陸展鵬抬頭看看天空稀疏的幾點星光,暗想這世間還有什麼女子可以比得上高陽的美麗風情?

    只有袁野那個蠢笨的男人才會把夏飛胭這樣既不艷麗又無迷人之處的女子當寶。

    說是以後要全心對待高陽,住進宮裡任那個女人快要病死都可以不聞不問,卻在她離開後又暗中尾隨在後,看來他對高陽未必真心,就是真心,也不是全意,他居然還敢跟這個女人藕斷絲連,不忠於自己的主人,可是自己提醒了高陽多次,她卻總當自己在吃醋,故意詆毀袁野,看來拚死也要除掉袁野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並且還要讓他因為自己最愛的女人而死,想到這裡陸展鵬不由得意地冷笑起來。

    「閣主,主人要你速回京城。」暗色裡有人稟報。

    「難道我出來這麼幾天,京城有變?」陸展鵬心裡一緊,這世間能讓他動容和牽掛只有高陽,僅此一人而已。

    「屬下不知,只知道主人地命令是要閣主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知道了。」

    陸展鵬沉聲回道,本來這次是下了不殺袁野誓不罷休地決心,別人都知道自己設下兩道鬼門關,任一關都會要了袁野的命,可是他自己清楚,還有最後一道關,就是他自己,假如前兩道萬一被袁野識破,或僥倖逃脫,那時候他就是沒死,也就剩下最後一口氣,自己必可取得他的性命,可是在自己心裡殺袁野固然非常重要,卻遠沒有顧忌高陽的安危更重要。

    陸展鵬沒有太多的猶豫,幾個起落後躍上了馬背,一刻不停地向京城趕去。

    「姐姐,累不累?前面有個小店,不如我們今晚就在這裡歇息吧。」石頭放下簾子,回頭對夏飛胭說。

    夏飛胭地病沒有好全就上了路,連日的旅途奔波,使她也感到體力有些不濟,所以現在天色還早,她看沿路人家稀少,估計前面客棧也難找,於是點頭說好。

    馬車到了小店門口停下,石頭先下了車,回身去扶夏飛胭。

    夏飛胭握住石頭地手跳下車,抬頭一看,四周並無人家,落盡樹葉的大樹環抱

    家看起來門面不大的小客棧孤零零地立在那裡,寒有點蕭瑟。

    不過夏飛胭卻心頭一動,不知怎麼就想起當初和袁野去劫官兵時進的董明傑開的那家荒郊小店來,只不過這店更小些,也沒有那曾經和袁野一起看月亮的兩層小樓。

    「姐姐,趕快進去吧,外面冷著呢。」石頭回身背了大小包裹,跟了迎出來地店小二邊往裡走邊招呼夏飛胭。

    夏飛胭這才醒過神來,隨著他們後面走進店去。

    這店前面看起來不大,後面卻頗有點幽深,除了幾個客棧裡的人,沒見到有多地人走動,大約也沒客人,只有夏飛胭和石頭。

    這地方可能太偏,來的客人少,估計也都是些鄉下百姓,所以店小二也懶散地沒有一點熱情,完全要客人主動要什麼,他才動一動。

    石頭跟小二去房間放行李,夏飛胭則在廳堂裡隨意轉了轉,見櫃檯後面地門簾微微一動,感覺好像有人在偷窺自己,正覺得這店裡面太清淨,連個掌櫃都不露面,好奇地想去看看這麼沒服務意識的掌櫃究竟長得什麼古怪模樣。

    夏飛胭走到門邊一掀簾子,裡面一個獨臂男人正背對門而立,彷彿在欣賞牆上地畫,明明後面有聲音,他卻沒回頭看,也不問,這反應實在有點不合常理,夏飛胭正欲進去打招呼,身後卻傳來了石頭的聲音:「姐姐,我們準備吃飯吧,然後早點休息。」

    夏飛胭一回頭,正好店小二也到了身後,她指指裡面的人:「他是」

    店小二隨意道:「我們掌櫃地,他不大喜歡接待客人,姑娘有事情就叫小的。」

    夏飛胭很是不理解地搖頭笑笑:「看來你們掌櫃的還挺有錢的嘛,生意上門都不招呼,這店呀,我看他是開了純屬自娛自樂吧。」

    店小二野不多話,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聲,去後面準備飯菜。

    「石頭,你有沒有覺得這店很古怪,根本不像做生意的。」夏飛胭見四周沒人,小聲對石頭說。

    石頭睜大眼睛四下看看:「難道是黑店?可是我們身上錢沒多少,又不是什麼富商,他們劫我們幹什麼呢?」

    「不知道,也許是我太敏感了。」夏飛胭想想好像自己也的確沒有什麼可以讓人打主意的地方,除了劫色……

    出來前,夏飛胭基本什麼都沒拿,當初李治和武媚娘賞賜的結婚物品,很多都已經變賣了幫黃哥他們開了鏢局,臨走前又用剩下的錢置辦了些比較貴重地禮物送給了大家,至於袁野得的賞賜俸祿,因為他對錢一向不善管理,只要手邊有點零用錢,別地都交給了夏飛胭,後來兩人鬧翻了,他就隨手丟給了石頭管,石頭也沒當過家,實際還是夏飛胭幫他打理,走前,夏飛胭將他的東西分門別類地專用一封信寫了清楚明白,全留在了黃哥那裡,自己分文沒動,所以夏飛胭現在只是一個身上帶了全部家當,卻並不富裕的主。

    所以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別人只會打色的主意,可是,那店小二一副無精打采要死不活臉看都懶得多看自己一眼地樣子,還有屋子裡那獨臂掌櫃,連客人都不想接待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色迷迷準備劫色地樣子,哎,都是最近被一系列變故鬧地,自己怎麼就變得多愁善感,神疑鬼起來了?

    夏飛胭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姐姐,不要怕,今天晚上我會很留意客棧裡面的人動靜,保護姐姐。」石頭見夏飛胭有點心神不定,忙安慰她。

    「沒事,天下哪來那麼多黑店,吃飯吧,好好休息一夜,明天還要趕路,等我們找到個風景秀麗沒有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揮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的絕頂神功,白手起家,做上個三,五年的買賣,也置上份家產,先給你討個老婆成個家,然後再有多地錢就擴大再生產,就如雞生蛋,蛋生雞,循環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做個富甲一方的小富婆了。」夏飛胭見兩人吃飯氣氛有點冷清,說笑起來。

    石頭見她說要給自己討老婆,臉微微一紅:「我還沒想過那麼遠地事情,只要跟姐姐在一起怎麼樣都好。」

    「石頭,你現在都奔十六啦,按常理也應該成親了,只是你跟了我這個窮姐姐跑出來,暫時沒時間和財力幫你娶老婆,看我這弟弟,要模樣有模樣,要功夫有功夫,只是不能太窮了,那樣討不到好老婆,所以等有了點錢,那漂亮的大姑娘還不爭著要媒婆找上門來幫她們牽線呀,送上門地媳婦,你要不娶可不就傻了嗎?」夏飛胭笑起來。

    「可是,論起年齡來,姐姐才是應該先成親的吧。」石頭地臉更紅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提醒說。(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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