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野也聽明白了:「你是說那天黃嫂給黃哥熬了結果被猛子喝了,他年輕氣盛,本來黃哥喝了是補,他喝了就受不了,所以就控制不住亂了性?」
「對,正好杏兒又是他喜歡的人,就越受不了呀,於是野哥,這次猛子可真是冤枉被你打了,好在他和杏兒彼此都本來就有那意思,算是歪打正著。」夏飛胭為自己終於替袁猛「伸了冤」而得意地搖頭晃腦。
「要是我也喝了就了。」袁野嘀咕道。
「什麼?」夏飛胭沒聽清楚問。
「沒什麼?說幸虧這碗粥,子老婆孩子一次都齊了。」袁野不無羨慕地說。
新年前,鏢局生特別好,袁野自然是不能出遠門,因為過完年還要回京城,袁猛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杏兒有孕需要照顧,也不能出遠門,所以遠些的地方主要是黃哥帶了人在跑,袁野就走近點幾天可以來回的地方,主意帶熟幾個能幹以後可以挑大樑的鏢師提拔使用。
男人們都忙得團團轉,夏胭也沒閒著,她比誰都忙,袁芬杏兒出嫁,要一式兩份地辦嫁妝,袁猛娶妻,要整個院子出來,把屋子翻新一下,佈置佈置。
夏飛胭每天了就是去置辦東西,躺上床還要想著什麼東西缺了漏了,有時候想著自己沒出嫁卻已經學著要嫁人出去,不覺好笑,最輕鬆的時候就是逗弄虎仔,袁野不在,夏飛胭就放了虎仔進屋每天晚上臥在床前作伴,晚上也就覺得沒有那麼冷清孤單。
這天早上起床,一推開,滿目雪白,廊下掛了尺許長的冰柱,一排排晶瑩剔透煞是可愛,微風吹拂著雪花在空中飄揚,遠處的房屋樹木人影都變得朦朧起來。
夏胭輕咳了兩聲,走到院子裡,腳下積了一夜的雪有半尺來深,一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出好聽的聲音,幾顆臘梅樹上冰肌玉骨地枝條上黃得嬌艷地花朵正傲然綻放,夏飛胭伸開雙臂深呼吸,然覺得如果袁野在這裡有多好,他那寬闊的肩,溫暖的胸膛,有力的臂膀,英俊的面龐
臉上一陣冰冷。飛胭才驚覺自己居然大白天地站在院子裡起花癡來。這次袁野只不過才走了三天。不嚴格地來說是兩天半。自己怎麼會那麼想念起他來?
吃飯地時候旁邊沒有了他風捲雲地「呼嚕」聲。忙了一天看不見他站在院子裡等待自己地微笑。晚上睡覺地上空空地覺得心裡也好孤單冷清。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惦念地嗎?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吃地好嗎?睡得香嗎?有沒有也在想念自己?
夏飛胭癡癡地想了一陣。才現天色不早了。趕緊帶人出了門繼續辦理婚禮需要地物品。
傍晚時分。袁野帶領一師回到了青園。
老遠。袁野就看見門前雪地裡站著個翹盼望地人影。見他們從拐角處一轉出來。那人就飛快地衝他們跑過來。
袁野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愉快燦爛的笑容,待夏飛胭跑的近了,彎腰伸手,也不管那幫兄弟笑著起哄,一把將她抱上了馬,直接進到青園裡兩人住地院子前,袁野先下了馬,然後將夏飛胭抱下來,一腳踢開房門,直到抱著夏飛胭坐到床上。
「你在門口站了多久?身上都這麼冰涼的。」袁野拉過被子來裹住夏飛胭,既心疼又帶了些責備地說。
「有一會吧,不是你要我去等你回來的嗎?」夏飛胭歪著頭對袁野笑道。
「我只不過是派人帶個信來告訴你我什麼回家,也沒讓你去等我啊。」袁野說著抱緊夏飛胭,臉貼著夏飛胭的臉輕輕磨蹭著,離開這麼幾天,只要閒下來腦袋裡想地全是她,終於又回到家,能這樣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感受她地氣息,聲音,笑容,袁野覺得快樂而滿足。
「你敢說不是故意這樣做暗示我去接你?我可聽說某人以前出去打劫押鏢是從來不提前通知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的。」夏飛胭得意地用手指頭去戳袁野的胸膛。
袁野見自己的小伎倆被夏飛胭戳穿,呵呵一笑:「胭胭,你這個老婆太聰明了,不過以後在屋子裡等就好了,外面太冷了,那麼大的風雪。」
夏飛胭咳了兩聲笑道:「咦,你現在不但學會了說話拐彎抹角,還會疼人了,看來成親的確可以改變一個男人。」
袁野聽到夏飛胭地咳聲問:「怎麼?是不是凍著了?」
夏飛胭不太在意地搖頭道:「可能晚上沒蓋好,前兩天就有點咳,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野哥,你累了吧,肚子餓不餓?我要廚房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酒菜,等你們回來就會送來。」
正說著,果然有人敲門送來了熱騰騰地飯菜和溫好的酒,還有燒得正旺地火盆。
「大家的酒菜都送過去?」夏飛胭問送東西來地人。
聽到已經送到,夏飛胭滿意地對袁野說:「好了,你不用擔心別人了,那些兄弟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現在就好好吃個飯,洗個澡,早點休息。」
袁野感動地拉了夏飛胭的手,正想開口,夏飛胭搶在他前頭飛快地說:「是不是我現
事情你特別地感動?感動可以,想回報也行,但是一激動就以身相許的啊,以後乖乖地聽我的話就好啦。」
兩人說笑著坐到桌旁,袁野倒了兩杯酒,正色說:「胭胭,今天這杯酒我敬你,這段時間辦婚事,操心這園子裡的事情,辛苦你了。」
「我是這園子的女主人,應該的嘛,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啦。」夏飛胭也不扭捏,乾了杯中酒。
兩個人在歡快而溫馨的氣氛裡邊吃邊聊,夏飛胭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後來只覺得頭暈暈地,屋子裡面好像越來越冷,半夢半醒開始迷糊起來。
「胭胭,怎麼了?」袁野關切的眼神在夏飛胭眼前晃來晃去。
她知道袁野把:己抱起來往床上放,眼睛卻怎麼也睜不,床上好冷身上也好冷,還是袁野的身體暖和,於是她摟緊了袁野地脖子縮在他的身上不肯鬆手。
朦朧中聽見一屋子雜亂聲音,袁野在跟人說話,後來袁野拍打著夏飛胭的臉:「胭胭,醒醒,來,把薑湯喝了再睡,晚上個汗,明天就好了。」
薑湯的味道真不怎麼好喝,袁野不停地又哄又勸,夏飛胭才稀里糊塗地喝了下去,房間裡漸漸越來越暖和,被子裡也熱乎乎地,感覺到袁野一直就在身邊陪著自己,夏飛胭才安穩舒服地沉沉睡去。
半夜夏飛胭感覺好熱,次想把被子蹬開涼快一下,可是被子就像粘在了身上一樣,怎麼都蹬不動,熱得夏飛胭一身的汗。
我定在做夢,夏飛胭迷迷糊糊地想。
隱約聽到雞鳴,快亮了嗎?我要起來去做事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被子裡好像有個大暖爐,抱著可真舒服,夏飛胭接著又香甜地睡著了。
夏飛胭的睫毛閃動了兩下,慢慢: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將腦袋在枕頭上挪動了一下,卻不料一隻大輕按住了她地腦袋:「別動,冷風都灌進來了。」
夏飛胭一下完全清醒了,自己眼前一片古銅色分明就是袁野敞開的衣襟露出的胸膛,而自己一直當做暖爐緊緊抱了不鬆手的就是袁野的身體。
夏飛胭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在袁野的懷裡,身下還墊了厚厚地動物皮毛,袁野那原本就比常人要偏高的體溫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貼上去那真不是一般地享受。
難道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亂了性?跟袁野滾上了床?
夏飛胭只覺四肢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眼珠卻跟著大腦的思維在緊張地停轉動著。
除了感覺很暖和舒服,身體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呀,哎喲,誰能告訴我昨天到底生了什麼?
好像沒喝多少酒就暈了,是不是這傢伙佔自己地便宜在酒裡下了什麼?
不對啊,東西是自己準備的,別人拿來的,野哥哪有機會下那個手?夏飛胭你不要自己瞎猜了好不好?野哥真想把自己怎麼樣還需要用這種手段?就憑他一隻手就可以把自己搞定了,再說野哥做事情一向光明正大才不會這麼偷偷摸摸。
不過很難說,男人萬一色心大,也不一定就那麼講道理了吧。
袁野不知道夏飛胭在想什麼,明明醒了卻不出聲地躺著不動,不太像平時的樣子,不過她不想起來就不起來吧,反正這種感覺也不錯,袁野也樂在其中。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夏飛胭想還是直接問袁野吧,不然自己會憋死。
「野哥。」
「」
「你幹嘛跑到我床上來了,故意灌醉我找便宜呀?」夏飛胭用力一戳袁野地胸,嗯,直接點到皮膚上,比隔著衣服的手感好多了。
「灌醉你?為什麼?」袁野好笑地看著夏飛胭,不知道她那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不然你怎麼可能跑到我床上來,你又不是沒地方睡。」夏飛胭理直氣壯地瞪回去。
「胭胭,你可不是醉倒地,是病倒的。」袁野將被子拉的更緊些,怕夏飛胭受了一點涼。
袁野和夏飛胭當時邊吃邊聊,開始還好好的,但是漸漸地袁野現夏飛胭有點不對勁,
眼神渙散,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看起來好像醉了的樣子,他輕輕拍了拍夏飛胭,沒想到她身子一歪就軟軟地倒在了自己懷裡,身上冷冷地。
袁野一著急大了嗓門喊來了一屋子人,還是黃嫂有經驗要先別慌,看樣子夏飛胭是最近太操勞,又著了涼,忙叫人煮薑湯,多弄了個火盆來。
袁野本想把夏飛胭放到床上去,無奈她摟著袁野不肯鬆手。
黃嫂一看,給袁野出主意:「大當家的,夫人這病來得快,照顧好了,讓她出身汗,走得也快,你們是夫妻有什麼不好意思地,這天寒地凍地,夫人身上沒什麼熱氣,你給她蓋再多也捂不熱,還是你自己好好給她捂一晚上,保準有效。」
黃哥也知道袁野的體質偏熱,做這事再合適不過,忙附和:「對,對,趕快把薑湯趁熱餵她喝了,你們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