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戲游龍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失去禮物
    野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茫然,索性不想了,現在最重要T和她天天在一起,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只要她打算照顧自己,起碼在一起要多混上好幾個月了,也不錯了。

    兩個所想的不一樣,卻都是心情愉快。

    夏飛胭餵了袁野吃飯再餵他吃藥,然後給他換藥,看著夏飛胭專注認真的樣子,袁野下意識地摸摸脖子,臉色一變,神情緊張起來,然後用手在枕頭下,床上四處摸索。

    「野哥,你別動,血還沒有完全止住,這樣會流更多血的。」夏飛胭抬頭見袁野一臉焦急問:「怎麼了?」

    「那個玉佛不見了,我脖子上,你送給我的那個。」袁野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夏飛胭。

    這一刻,他的神情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覺得無辜還有點惶恐,那是夏飛胭送給自己的啊,自從戴上了身就從來沒捨得取下來過,有時候摸著它就會想起夏飛胭那如花的笑靨,古靈精怪的樣子,很快她就會從自己身邊消失,只有那玉佛可以一直陪伴著自己,怎麼能弄丟了呢?

    「你有沒有看見?」袁野實在找不到了,只好問夏飛胭。

    夏飛胭給他包好傷口,蓋好了被子,坐到床沿上,滿不在乎地說:「那個啊,又不值什麼錢,掉就掉了唄,以後要什麼樣好的沒有。」

    「那怎麼一樣,我,我帶習慣了。」

    「是因為帶習慣了還是因為是我送的?」夏飛胭笑嘻嘻地看著袁野,她要聽聽袁野到底為什麼那麼喜歡這個小玉佛,有點期待他會說出讓自己歡喜的話來。

    「因為是你送的。」袁野老實回答,有些沮喪地說:「可是現在卻被我弄掉了。」

    「我再送你個好不好?」夏飛胭見他這麼寶貝自己送地東西。又這麼容易就被自己騙倒了。不由又起了耍弄他地心思。

    「好。」袁野不假思索地答。

    「好你個頭啦。」夏飛胭本想伸手像以往那樣去戳他地肩膀。想起他還是個重傷號。把手又縮了回來:「東西沒掉。我拿回來了。」

    「拿回來?什麼意思?」袁野一聽沒掉。還沒來得及高興。聽夏飛胭地意思好像是不打算再給自己了?

    「當初我是為什麼送那個小玉佛給你地?」夏飛胭一本正經地問。

    「因為我要成親。」當時地一切袁野記得清清楚楚。夏飛胭是怎樣把玉佛放在自己手裡。怎樣幫自己帶上。說她如何寶貝這個小玉佛等等。

    「那你現在成親了嗎?」夏飛胭撇撇嘴。

    「沒,你不是因為這就要把東西拿回去吧?新娘是被你放走的啊。」袁野現在倒追究起夏飛胭的責任來了。

    「是呀,可是現在玲瓏不也想和你成親了嗎?是你老是躲著人家的嘛,那就不能算我的錯了,幹嘛,你現在想和我算賬啊。」夏飛胭可一點內疚的感覺都沒有,沒錯,當初是自己攪合了袁野的親事,但是現在不也將功補過了嗎?自己才不欠他這個情了呢。

    論起說歪理,袁野哪是她的對手,說:「成親的事情我又沒怪過你,只是,你已經把東西送給我了,怎麼能再拿回去。」

    「怎麼不能了?我高興拿回來,就不給你了怎麼樣?」夏飛胭看著袁野爭不過自己,又很不甘心就這麼失去小玉佛的樣子,心裡暗笑,袁野呀袁野,既然你死不了就繼續受我的折磨吧,誰要你打架罵人都在行,偏偏就是說不過我呢。

    「你,怎麼能這樣耍賴?」袁野瞪著夏飛胭,卻又拿她沒辦法。

    「糟了,糟了,我們就這樣突然不見了,玲瓏找不到我們該怎麼辦?」這會夏飛胭才想起長孫玲瓏來。

    「她那麼大個人,你不是說有熟人找她去說話嗎?丟不了,以前她一個人不也從京城跑到虎頭山去了,不用替她擔心。」袁野看夏飛胭說風就是雨在屋子裡急的團團轉就安慰她說。

    「對哦,她要找不到我們,自然會跟著熟人回京城了,我瞎操個什麼心,好了,你先睡一下,我還要去幫張爺爺做飯。」夏飛胭怕袁野繼續找自己要小玉佛,乾脆來了招逃之夭夭。

    知道袁野沒有生命危險了,夏飛胭放了心,跑到廚房一邊幫張老頭做飯一邊還快活地哼起歌來。

    張老頭也被她的快樂情緒感染,一笑臉上的褶子更是溝壑縱橫:「小姑娘高興起來都是一個樣的咧。」

    夏飛胭撲閃著大眼睛笑著問:「這裡就我一個小姑娘啦,哪裡還有別人,什麼叫都是一個樣?張爺爺你取笑我就直接說好啦,我沒那麼小氣的,野哥他不會死了,我現在高興都還高興不過來呢。」

    「我說的是我家姑娘當初出去玩了回來也是和你一樣,興奮的臉兒紅紅,也是哼著歌兒跑來跑去找事情做,就像那

    的鳥兒一樣,山裡剛開的鮮花一般,水靈靈的這院子了都高興。」彷彿又看見了那熱鬧的場面,張老頭望向現在空無一人的院子出了神。

    沒想到這裡還曾經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子,夏飛胭來了興趣:「張爺爺,你家姑娘現在在哪?我怎麼沒看見呀,這裡除了我和野哥好像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呢。」

    張老頭笑容忽然就僵在了臉上,長歎了口氣:「我家姑娘去了已經幾年啦,自從她不在了,這院子就沒有了笑聲,人也漸漸**了,只剩了我這個哪也去不了的老頭子看個門,這兩天見了你還真感覺像是我家姑娘回來了的那光景呢。」

    「去了?去哪了?怎麼幾年都不回呢?」夏飛胭想他家姑娘出個遠門怎麼這麼長時間呢?

    張老頭勉強笑笑:「我家姑娘沒啦,再也回不來啦,現在應該投胎轉世了吧。」

    原來是死了呀,夏飛胭這才明白過來:「張爺爺,不好意思,惹你傷心了,你家姑娘是怎麼沒的?是生了重病嗎?」

    張老頭擺擺手:「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倒沒什麼,只是有人要痛苦一輩子,我家姑娘不是病死的,可惜了的。」

    夏飛胭見這話題讓張老頭難過了,於是隨口問了句:「張凌風好像和你家很熟啊,他和你家姑娘認識嗎?」

    張老頭盯了灶裡的火再不言語,好像沒聽見夏飛胭這話,夏飛胭知趣地也不再問了。

    袁野畢竟身體受到重創,體力不濟,除了吃飯,基本這一整天都在昏睡。

    等他再醒過來已經是晚上,房間裡燭光搖曳,夏飛胭正忙著在地上鋪被子。

    「你幹什麼?」袁野問。

    「沒看見我在打地鋪啊。」

    「你沒地方住嗎?」

    「什麼叫沒地方住?我是好心怕你晚上有什麼事情找人不方便,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萬一像昨天發起燒來怎麼辦,我還得給你擦身子降溫呢。」夏飛胭順口就把話說出去了,忙轉過身不讓袁野看見自己尷尬的樣子。

    「什麼?」袁野倒沒仔細去想夏飛胭的話有什麼問題,只是看她突然很慌張地把背對了自己,覺得奇怪。

    「沒什麼。」夏飛胭想我得趕緊另找個話題,把這話給岔掉,不然,如果知道我趁他昏迷的時候把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多難為情啊。

    「野哥,我覺得你還是叫我胭胭好聽,好久沒聽人這樣叫我了。」夏飛胭想到他神志不清的時候曾經這樣叫過自己。

    「我有這樣叫過你嗎?」袁野有點心虛地問,是的,他是這麼叫過她,可是,那只是遠遠看著她的時候在心裡這麼無意地叫過,夏飛胭怎麼可能知道。

    「有啊,取箭的時候,你疼得死去活來,我以為你要熬不過去了,擔心死了,就哭得稀里嘩啦,你看見了,就這麼叫我,然後告訴我說你不會死。」說到這裡,想到當時的情景,夏飛胭眼圈一紅,用力抓住袁野的手,好像怕他就這麼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是嗎?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袁野隱約想起當時和現在這頗為類似的情景來,只是現在,他伸出手去卻真真切切地可以撫摸到她的臉,幫她擦掉眼淚:「我現在沒事了,別哭了。」

    夏飛胭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擦眼淚:「都是你不好,害我把下半輩子的眼淚這一次都流完了,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抱著你又哭又叫,醜死了。」

    袁野覺得這一刻,自己**的疼痛被心裡的快樂拋得遠遠的。

    袁野試著輕聲叫:「胭胭,還有誰這麼叫你?」

    「爸爸媽媽,哦,就是我的爹娘。」

    「還有呢?」

    「還有——就是你。」

    「還有呢?」

    「再沒了。」

    袁野心裡得到了滿足,這個名字讓他覺得自己在夏飛胭的心裡某處有別人比不上的地位。

    「野哥,我睡了啊,有事情叫我。」夏飛胭打著哈欠,就開始動手脫外衣,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一回頭:「野哥,你幹嘛還瞪這麼大的眼睛看著我,我還怎麼脫衣服睡覺啊,不准看。」

    其實在現代夏飛胭經常吊帶裝配小熱褲穿了滿大街跑過,這古代的衣服,就是脫了只剩最後睡覺那件也比不上在現代暴露啊,只是袁野那麼直楞楞地看著自己脫,她怪不好意思地。

    袁野也沒想到夏飛胭站起來說脫就脫,只是一時沒收回眼神來,夏飛胭這麼一說倒像是他故意要佔便宜。

    正要調了頭,夏飛胭一下湊過來「惡狠狠」地說:「我警告你,晚上老實點,不准趁我睡著了佔便宜。」(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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