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戲游龍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帶壞了
    「此話怎麼說?」夏飛胭學著杜子騰拽文的樣子回問。

    「梁姑娘,夏姑娘,哪個才是你?或者都不是?你不願意告訴我也就罷了,何必要欺騙與我,難道姑娘不知道子騰是誠心想報姑娘當天的援手之恩,問清姓名並無惡意,你卻把我當成了那尋花問柳的登徒子,隨便找個名字來搪塞……」杜子騰越說越激動。

    夏飛胭看他對自己的這番教育就猶如那綿綿江水,有滔滔不絕的趨勢,忙對杜子騰後面叫道:「小安,你怎麼現在才來?」

    杜子騰回頭一看,哪裡有小安的影子?

    剛才杜子騰在書房做完黃哥安排考試的一點簡單賬目,把小安留在書房,自己獨自出來找黃哥去看,聽到這裡一陣陣喧嘩,才過來瞧瞧,偏巧正遇上夏飛胭向方梅在做自我介紹,知道自己被耍了,他一直等事情完了找夏飛胭算賬。

    杜子騰知道自己上了夏飛胭的當,又轉回頭來。

    只聽夏飛胭「哎喲」一叫。

    原來她慌不擇路,一心想抓緊時間跑得離這個嗦得理不饒人的杜子騰遠點,沒留神一頭撞上了走在前面袁野的背,她向前衝的力太猛,還正巧撞在袁野的肩胛骨上,夏飛胭那可憐的鼻子這次可真不走運了,「嘩」地一下,鼻血就下來了。

    「啊,血,疼死我了。」夏飛胭用手一抹,滿手的鮮血,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正想訓斥她冒失地撞上自己的袁野趕忙伸手抱起夏飛胭,瞪著杜子騰,問也不問埋怨說:「你攆她那麼急幹什麼?」

    不等杜子騰說話,袁野疾步奔後院而去。

    杜子騰無辜地張大了嘴。心想我這可冤了。什麼都沒做呀。是她自己跳起來瞎跑。撞出血來了。能怨我嗎?

    但是現在暈倒地是夏飛胭。大家自然把全部地同情心都給了她。倒霉地杜子騰只好跟在後面去看夏飛胭。

    袁野一進門就對跟在自己身後地袁猛和袁芬吩咐道:「猛子。你去弄點冷水來。芬把床鋪好。再拿套乾淨衣服來。」

    然後袁野將夏飛胭扶在床邊坐好。接過袁猛遞過來沾了水地乾淨濕布。幫夏飛胭擦臉上地血跡。突然。袁野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看見夏飛胭地眼珠在眼皮下轉了轉。一隻眼睛睜開。頑皮地對自己眨了眨。又閉上了。

    袁野拿著濕布地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現在看地清楚了。夏飛胭先偷偷把眼睛睜開一道縫。偷看袁猛和袁芬在找東西。沒注意到這邊。她暗暗捏捏袁野摟在自己腰上地那隻手。一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一看夏飛胭這個表情。袁野馬上就明白了。這傢伙不但沒什麼事。而且她還肯定想搞出點什麼事情來。只要她不是拿自己開耍。這院子也冷清了有些天。袁野倒是樂得看好戲。

    不一會,杜子騰和一眾鏢師都來到了房門外,大家都「呼啦啦」湧進了屋子去看夏飛胭,只有杜子騰站在門檻外觀望。

    袁野走出門來,看看杜子騰:「你就是新來準備做帳房先生的先生?」

    杜子騰點頭,有點不安地說:「是,夏姑娘她沒事吧?」

    袁野面無表情地說:「有沒有事。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見袁野這個表情。杜子騰更加心裡沒底,嘴裡卻說:「這。不方便吧?非禮勿視啊。」

    袁野兩眼望天地搖頭:「少跟老子在這裡說些聽不懂的話,她因為你才這樣地。看都不能看一眼,那以後你就等著後悔去吧。」

    「什麼意思?我看應該只是鼻子出了些血,沒有生命危險的吧?」杜子騰緊張起來,抓住袁野的胳膊不讓他走。

    袁野一擺手,甩開杜子騰:「不知道,反正剛才好像快沒氣了。」

    說完袁野自顧進了屋。

    啊?!不是吧?這樣也會鬧出人命來?

    杜子騰急了,也管不了什麼規矩禮數,跨進門去,迅速擠到了床前,看見夏飛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怎麼樣,她現在怎麼樣啊?」

    杜子騰問了一圈,大家都瞪著他就是沒人回話。

    「哎呀,真是急煞人也。」杜子騰一跺腳,上前拉了夏飛胭的手就去探她的脈搏。

    「完了,完了,怎麼會沒有了呢?」杜子騰沒摸到脈搏的跳動,嚇了一跳,汗都快下來了。

    「是啊,某個人現在這個禮那個教的都不講了啊,拉了大姑娘地手不鬆拚命佔便宜,真是斯文掃地咯。」夏飛胭突然一睜眼,哈哈大笑起來。

    青園的人多數都見識過夏飛胭耍人的手段,擔心很快消除,都跟著笑起來。

    只有杜子騰一時沒轉過彎,還在難以置信地仔細摸夏飛胭的脈搏:「怎麼回事呢,明明已經沒有脈搏了,人卻活過來了。」

    「哎,你們大家都看見了,這可是他拉了我不放,平時還滿嘴的男女授受不親,真是虛偽呀。」夏飛胭故意把手舉地高高地,讓大家都看杜子騰抓著自己的手不放。

    杜子騰這才慌忙鬆了手:「這事情實在是詭異,我一時失禮,還請夏姑娘恕罪。」

    「拉倒吧,以後你就別再我面前拽文了,咱們可都當著大家的面拉過手了。」夏飛胭見杜子騰尷尬的臉紅紅地,不但沒放過他,還繼續拿他開心,誰要他剛才一本正經地和自己糾纏梁姑娘和夏姑娘的事情,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夏姑娘,你怎麼能如此頑皮?」杜子騰喃喃地說。

    「怎麼?現在知道我是夏姑娘啦,剛才你不是挺有理的說我騙你,你都不知道我是夏姑娘還是梁姑娘嗎?看來你天生就喜歡別人教訓你,本姑娘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了,完全不用我多費口舌,很好。很好。」夏飛胭煞有介事地搖頭晃腦的說。

    「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杜子騰汗顏地說,還不敢太大聲,惟恐又把夏飛胭給惹到,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

    此刻大家都已經慢慢散了,袁芬一臉驚訝地上下打量袁野:「大哥。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也會耍人,原來你和夏姐姐是一夥地呀,剛才還真把我們都嚇壞了,以前夏姐姐說你會耍人,我還死活都不信,今天見識了。」

    袁猛點頭附和著妹妹的話:「可不是,大哥騙起來人就跟說真話一樣。」

    「哈哈。你們也不看看他是誰教出來的呀,我的徒弟當然非同凡響。」夏飛胭眉飛色舞地笑著說。

    「沒大沒小,我是你們的大哥,有你們這樣說話地嗎?」袁野故做惱怒地教訓弟弟妹妹說。

    「二哥,你看。大哥現在擺不了大王的架子,就開始在我們這裡找當大哥的威風了。」袁芬對袁猛說。

    「芬,你說的太對了。」袁猛表示贊同。

    黃哥開口說:「你們啊,都說的不對,我看是因為夏姑娘好久沒有來了,今天她來了,你們大哥高興,所以心情好。合夥來耍大家,讓夏姑娘開心。」

    袁野看了杜子騰一眼,還有大家一番「原來如此」地表情,揶揄著:「黃哥你一把年齡,跟猛子他們胡說什麼,我只是聽不慣這傢伙說些文縐縐地話顯得他多有學問似的,教訓他一下,跟夏飛胭有什麼關係?」

    說著袁野趕緊出了門。

    「哎,我說你跑什麼呀,逗我開心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地事情。還有杜子騰的事情你還沒給我個交代呢。」夏飛胭在後面大聲地喊。

    「你別喊啦。他是不會回來地。」杜子騰慢悠悠地開口說。

    「為什麼?你的事情他不點頭怎麼辦呀?」夏飛胭問。

    「你們這麼說他,他還好意思站在這裡嗎?」杜子騰就奇怪了。看看袁野地弟弟妹妹一臉的純真和憨厚,他們不明白。看不出來情有可原,夏飛胭看上去挺聰明,感情豐富的一個女子,怎麼有時候會那麼傻乎乎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莫名其妙,他前些時候得罪我了,我今天主動來看大家,他哄我開心不是很正常嗎?」夏飛胭雖然知道袁野不是大叔,但是對他地感覺還停留在對大叔的那個階段,剛才袁野出色的表演,騙的杜子騰好不狼狽,她還沒來得及上前去誇誇他,對他撒撒嬌呢。

    這時候只聽站在身邊的杜子騰肚子「咕嚕嚕」響了幾聲。

    杜子騰不好意思地笑笑。

    夏飛胭想起正事來,忙和黃哥去看了杜子騰剛做的帳,要說這個呆書生做起帳來還真是不錯,條理清晰,一目瞭然,字寫的非常清秀漂亮。

    黃哥識字不多,但是一看就清楚明白,連連點頭:「哎呀,夏姑娘,你在哪找到這麼個寶貝,我以前在虎頭寨,那帳就做的頭疼,現在更是亂七八糟,杜先生隨便這麼一整理就清清楚楚。」

    「那麼說,子騰留在這裡沒問題啦?」夏飛胭見黃哥點點頭,高興地說:「黃哥,你現在去找袁野把這個事情定下來,子騰,我帶你去吃飯。」

    夏飛胭說這伸手去拉杜子騰地手,杜子騰慌忙往後縮。

    夏飛胭一下也不放過他,「嘻嘻」笑道:「又不是沒拉過,剛才還是你拉了我的手不鬆呢,這麼才一會功夫就變卦啦。」

    夏飛胭這麼一說,倒提醒了杜子騰,他又想起自己心裡的疑惑:「夏姑娘,剛才我真的摸不到你的脈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拜我為師呀,我就教給你。」夏飛胭作弄他說。

    「這,怎麼可以拜女子為師。」杜子騰猶豫,心裡很想知道答案,癢癢地,卻又不甘心為了這個真拜夏飛胭做師父。

    「嫌我不夠格?聽說還有一字之師呢,你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呆子,」夏飛胭也逗夠了:「好了,剛才是開玩笑的,其實這個很簡單,在腋下夾個東西,你就摸不到我的脈搏啦,不過,幸虧你沒來試我有沒有呼吸,我可沒練過龜息**,那一下就露餡啦。」

    「龜息**?那又是什麼?」杜子騰好奇地問,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她玩的花樣玩都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地,看來自己以後在這裡地日子會過的很熱鬧。

    「我要知道不就早成了武林高手,這個問題你以後問袁野和張凌風吧,也許他們說地會讓你滿意些。」

    安頓好杜子騰主僕,夏飛胭一直沒看見袁野,就向黃哥告別回了縣衙。

    半夜裡睡的正香,夏飛胭迷迷糊糊聽見院子裡有人大聲喊張凌風:「張大人,有急事,你趕快到前面看看。」

    張凌風很快開了門,和報信地人低低交談了幾句,就聽見張凌風和來人出了院子。

    周圍很快安靜下來,夏飛胭心裡想這肯定是個夢,接著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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