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戲游龍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欺負啞巴
    她就是大搖大擺進正門又有誰會攔著她?可她偏不,她這不是正合袁野鬧著彆扭的嗎?如果就那麼從大門進去,不就代表自己事主動求和來了嗎?才不要呢。他要維護自己的尊嚴,我夏飛胭還要自己的面子呢。

    「媽呀,」夏飛胭腳一落地就踩到個圓溜溜的石頭,一個沒站穩就跌坐到地上,嘴裡不由叫出聲來。

    夏飛胭慌忙捂了自己的嘴,四下看看,好像沒人,她貓著腰貼著牆根邊小心翼翼地走邊看自己這是到哪了。

    不一會就出了樹林,眼前開闊起來,月光照的院子裡面空曠明亮,夏飛胭根本就無所遁形,但是她還是很雞婆地保持剛才的動作賊頭賊腦地往前溜。

    突然腦袋撞上了什麼東西,哎,誰要她只顧了看周圍,偏偏就忽視了前面,還好,這東西不算硬,只是攔在前面有點妨礙她的順牆溜行動,她眼睛看著前面不遠處的魚池,心裡正在想養虎仔的方位在哪邊,手就扒拉前面那個障礙物。

    怎麼這東西好像會動?夏飛胭向前挪了一步,那東西好像跟著自己在動還攔在前面,並且這手感,是衣服?那衣服裡面,應該是個人?

    夏飛胭嚇了一跳,往下一看,果然面前白色衣擺下是一雙男人的鞋子,心慌慌的再向上一看,一個男人正低頭打量著自己,雖然因為他背著月光看不清楚表情,但卻能看到他晶瑩明亮的雙眼閃動著好奇的光芒。

    他是誰?

    夏飛胭很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難道是袁野他們新請的鏢師什麼的?沒聽袁猛他們說過呀,再說現在鏢局新開,還沒生意呢,哪裡就需要急著招人了。

    不會是個賊?

    夏飛胭馬上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哪有入戶偷竊穿白衣服的,還那麼氣定神閒地站在這裡堵著自己?

    「你誰呀?別攔我地路。當心我把人都喊來地啊。看不把你抓起來才怪。」夏飛胭想到有個可能。這傢伙說不定是今天來地賓客之一。不過他做客就做客唄。到處瞎轉悠什麼?很可疑啊。

    那人似乎想張嘴說什麼。就在這時候。夏飛胭發現從前院地方向有光亮向這邊過來。白衣男子正好背對光亮。還沒發覺。

    不知道來地是誰。夏飛胭可不要別人發現自己偷偷溜了進來。那多尷尬沒面子啊。她迅速地四下一看。前面幾步遠地地方就是個小巧地假山。她忙直起身。奮力將那白衣男子一推。那人沒料到夏飛胭會突然來這麼一手。重心不穩地往後趔趄著倒退了幾步。要不是背已經靠到假山上。肯定得摔到地上去了。

    夏飛胭迅速地靠了過去。用手摀住他地嘴。低聲威脅說:「不准叫。你敢叫人來。我就喊非禮。」

    見白衣男子有點茫然地看著自己。夏飛胭才想起他可能不太明白非禮是什麼意思。忙說:「我就說你欺負我。這裡黑燈瞎火又只我們兩。你自己想吧。」

    亮光越來越近。夏飛胭仔細一看。認得原來是兩個喝多了地兄弟正挑了盞燈籠。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地要去後院。

    「兄弟,你,你說,咱們下山好不好?」這個喝的說話舌頭都大了。

    另一個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不,不知道,我只曉得從來沒像今天這麼高興,這麼光明正大地和衙門的人稱兄道弟一個桌子上吃飯,以前,咱們是賊,他們是兵……」

    「什麼衙門的人啊,是和所有地人以後都可以一個桌子吃飯,我要賺錢,娶老婆,再生十個八個娃,讓他們都讀書,考個官做做,哈哈。」

    「對,老子雖然是賊出身,可是兒子做了官,我就是官老爺他爹,哈哈。」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醉話,不時爆發出肆無忌憚地笑聲。

    這兩人談的高興,就不見他們挪步了,在原地打開了轉,晃了半天還在假山附近。

    他們快活,夏飛胭躲的心急,暗道:這些傢伙今天真是喝多了,那就快去睡吧,還在這裡談什麼人生地理想和追求,等你們談完,要到什麼時候去呀。

    夏飛胭一急,腳在地上下意識地用力一踩,滑了一下,弄的地上小石子滾動起來,發出不大不小的響聲。

    「誰?誰在那裡?」那兩醉鬼也聽見了,把燈籠往這邊伸了伸。

    假山不夠大,夏飛胭怕他們發現,暗暗往裡擠了擠,那白衣男子本來就已經被她按地貼在假山石上,見她還往自己身上靠,也想往後退,可是實在是沒地方退,只好任夏飛胭貼在自己胸前。

    見那兩人的意思要過來瞧,夏飛胭情急中「喵」地一聲學了聲貓叫。

    「嗨,沒,沒事,是隻貓。」

    「沒事就好,我的屋子在哪邊呢?哦,那,那邊。」

    那兩人辨別了一下方向,這才算晃悠著往後院去了。

    夏飛胭長出了口氣,剛才惟恐那兩傢伙發現自己躲在這裡,她大氣都不敢出,就那麼憋著,真是難受啊。

    夏飛胭將注意力轉了回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拚命地把個不認識的大男人擠在假山和自己的身體中間,還一手捂著他的嘴,另只手按在他胸膛上,他的呼吸拂過自己的手又灑在自己地頭上。

    夏飛胭一抬頭就見那雙映襯著月亮光輝地大眼睛正看著自己。

    夏飛胭這才發現眼前的白衣男子身形高大,肩寬背闊,自己正投懷送抱一般窩在他地懷裡,忙一下跳起來,後退了兩步,覺的好像什麼地方有問題。

    對了,自己從牆上跳下來,那一聲叫,估計被這白衣男子聽見了,才到牆邊去堵自己,他肯定是把自己當成了小偷,不過奇怪地是,他怎麼從開始到現在都一聲不吭呢?雖說自己威脅過他,但是就憑他這體格,對付自己是綽綽有餘的吧,可他卻一直很老實任憑自己作為,夏飛胭疑惑地把白衣男子打量了又打量,就是想不通。

    白衣男子被夏飛胭這麼盯著看的有點不自在,把目光投別處。

    剛才一陣慌亂。夏飛胭都沒仔細看這白衣男子的模樣,此刻在月光下,他的五官輪廓雖然不是很清晰,卻也大致看的出他至少長的不難看,那麼高大結實的身材和袁野有得一比,他額前的頭髮隨意束了,後面的長髮順直地披散在白衣上,無意間流露的灑脫感覺,又比袁野那粗俗的武夫樣子強太多了。

    「哎,我說你不准對任何人說在這裡看見過我,聽見沒有?」夏飛胭用手背很不客氣地在那白衣男子肚子上敲打了幾下,「惡狠狠」地說。

    白衣男子有幾分不解地看著她,眼神裡還有一絲好笑的意味,可惜天色太暗,夏飛胭沒發現他這個表情。

    雖然被夏飛胭這麼欺負,白衣男子卻依舊不言不語靜靜地站在她的對面。

    乖乖,長的這麼副好皮囊,該不會應了那句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話吧,難道他竟然是個啞巴?不然他早可以叫人來把自己當小偷給抓了。

    想到這裡夏飛胭有點同情地試探著問:「你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白衣男子眼睛骨碌轉了一圈,不點頭也不搖頭。

    夏飛胭就當他是默認了。

    「沒時間跟你廢話了,反正告訴你,別誤會,我不是來偷東西的賊,我和這院子的人都很熟的,但是我現在要辦的事情不想他們知道,明白嗎?」說到這裡夏飛胭翻了個白眼,心想如果不是袁野那野人頭,自己至於要像個賊樣的翻院牆被這人看見狼狽樣嗎?

    「好了,咱們現在井水不犯河水,你去做你的客,我去辦我的事。」夏飛胭說完,辨別了一下方向,向養虎仔的地方摸去。

    可是沒走兩步,夏飛胭突然想到這麼放過那白衣男子很是不妥,剛才他沒喊人來不是因為他厚道不想喊,而是不會說話呀,看這情況,他雖然不會說,好像自己說的話他都聽的懂,如果放他走了,他跑去跟別人比劃院子裡來了自己這麼個「賊」,把人都招來了,那自己臉往哪擱啊?

    不行,得等自己辦完事再放他走。

    夏飛胭趕忙轉頭,還好,那白衣男子還站在原地沒動,似乎在思考什麼。

    夏飛胭不管那些了,上前抓了他的衣袖,邊走邊說:「你先跟我去辦完事情,我再放你走,現在放你走,我不成了大傻

    好在那白衣男子也不反抗,很順從地跟著夏飛胭走。

    找到虎仔的窩,那小傢伙早就睡著了,蜷成一團,毛乎乎的身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夏飛胭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小聲說:「虎仔,我來看你咯,今天有沒有餓肚子呀?哎,都怪那個鬍子大叔啦,我要看你都得偷偷摸摸的,本來是很小的事情,我說他兩句他就不愛聽,發脾氣,他憑什麼給我臉色看呀,哼,這次我可下定決心,他不主動找我賠禮道歉我就不理他。」

    夏飛胭在那裡自言自語,白衣男子就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等待。

    看完虎仔,夏飛胭就近找到院牆,準備最後再利用一下白衣男子,她今天的活動就可以圓滿結束了。

    「蹲下。」夏飛胭把白衣男子的袖子往下一拉命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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