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蘭酒徹底停業了,霓虹不再閃爍,鐵門也不再打開,只在貼門貼著一張紙條,簡單地寫了八個字「內部裝修,暫停營業」。~~~超~速~首~發
這個通知來的很突然,讓很多顧客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因為他們從沒見過裝修還要關著大門的,也根本聽不到裡面有任何裝修的聲音。
當然不會有什麼聲音傳出來,偶爾出現的隆隆聲,也不過是宇塵他們胡亂練習法術弄出來的。
沒錯,酒停業的真正原因就是宇塵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快速地提升自己的能力,宇塵甚至發出了他從山帶下來的一些,也不管是不是禁術了,努力地修行著,月妖則徹底放棄了道術的修煉,那本就不是他的強項,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自己體內的妖性迅速地甦醒,能夠激發體內的潛力,盡可能地在人界結界之內發揮最大的威力。
李茜和星言則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仔細地翻閱著梁若行留下來的籍,哪怕一個字也要反覆推敲,看看其中是否隱藏了什麼秘密。
遺憾的是,梁若行所留下來的籍都是最正統的佛教典籍,尤以一些經為多,面乾乾淨淨,連筆記都沒有,再有就是一些基礎的法術,比如靈眼的開啟之類的,這些李茜早已研習過,並沒有什麼秘密。
「吃什麼?」宇塵疲憊地問道,這已經是每天訓練完成之後,他們的第一句話,因為這種高強度的訓練讓他們的體力嚴重地透支,訓練結束後他們基本只想把自己扔到床好好地睡一覺,可是飯不吃不行,因為,就像那句話說的:「就算要減肥,也得適當吃一點才有力氣不是?」
他們雖然這樣練習,但基本還是去送死,就算要死,也得適當吃一點,路才有力氣。
這事原則應該由星言或者李茜來做,她們兩個是最輕鬆,可星言根本不會做飯,李茜現在的狀態,很難保證她會不會把糖當成鹽,做飯這件事情只好由宇塵來負責了。
「隨意!」文齊疲憊地說道,他應該算是最累的了,獨臂畫符需要更強大的力量和速度,這讓他不得不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隨便!」妖子也是一樣的反應,這傢伙,沒人能看得出是累還是不累,他不像宇塵和文齊要練習什麼法術,每天就是坐在那裡冥想,試圖突破某種限制。文齊就曾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坐在那裡睡大覺。
「你們就不能給點建設性意見!全都是隨便,你們以為冰麒麟能填飽肚子?」宇塵笑罵了一句,隨便抓了件衣服從後門走了出去。
才一出門,陣陣冷風便灌進了他的衣領,吹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冬天真的來了,這個冬天和以往不同,那冷風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打在人的身,陰冷一個勁地往身體裡鑽,大有一番寒徹骨的感覺,這可不是這個海濱城市該有的寒冷。
裹了裹衣領,宇塵的眉頭皺了皺,空氣中的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就在幾天前,他將這裡的孤魂野鬼殺了個痛快,可現在,就算是白天,空氣中還是會有一些邪惡的氣息在擴散,梁若行對自身的控制力已經越來越弱了。
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學校,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學校的空濃雲密佈,凝而不散,雖然在緩緩地飄動著,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它們只是以學校為中心,緩慢地做著圓周運動。
這團濃雲自他們閉關的那天起就出現在了學校的空,只不過那時候只是輕微的一團,起初他們還以為那只是正常的天氣現象,但這些天,他幾次出來觀察,越來越覺得不太對勁,不過,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起,此刻正是該靜心修煉的時候,不可以讓他們為外界的事情分心。
但學校那邊,卻又不得不管,那裡畢竟是梁若行的大本營,說不定,這團濃雲就是梁若行招惹來的,促使他成魔的邪氣。
回頭看了一眼酒,宇塵沉思了一下,轉身走了回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文齊不解地問道,「弄什麼好吃的了?」
「沒有,我忘了帶錢,外面太冷了!」宇塵含含糊糊地答道,走到樓的臥室裡翻了一陣,找出幾張高級的符咒揣好,又翻出了一件很久沒有穿過的道袍,那是他下山前,師傅允許他帶走的唯一的東西。
想了想,宇塵把它套在了裡邊,又在外面套好外套,這才重新下樓,臨出門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要是太晚沒回來,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弄點吃的。」
「切!」文齊不屑地說道,「你還能把我們丟下自己跑去吃大餐?」
「那不好說!」宇塵微微一笑,「你師兄好歹也是名人,誰知道會不會被瘋狂的小女生搶走?」
月妖疑惑地看了一眼宇塵,宇塵也正神色嚴峻地看著他,只一瞬間,月妖就明白了宇塵眼中的決絕,剛要說些什麼,宇塵卻已經微微一笑,伸指在自己的嘴邊輕輕一噓,示意他不要說出來,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月妖苦笑,自己的這個老闆,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寧願自己承擔,明知道是死,也還是要自己去,但他卻又不得不聽話,宇塵這樣做的自有他的理由。
他並不是去拚命,他只是去探底,校園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梁若行究竟魔化到了什麼程度,他們不知道,學校是不是已經成了一個魔窟,他們不知道。
宇塵只好親自去探查,但這一查,他是否有命回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以梁若行的能力和他對宇塵的仇恨,宇塵此行,九死一生。
他知道這個結局,但他並不想白白送死,他要將自己所能查到的東西如數傳遞回來,這個渠道非月妖莫屬,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早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心靈感應也算是爐火純青了。
月妖唯有選擇服從,否則,宇塵的犧牲就只能是白白浪費了。
月妖猜的沒錯,從酒出來,宇塵就直奔學校,才到校門口,就已經感覺到從校園裡湧出一股股強大的魔氣,瘋狂地蠶食著人們的良知。
事情比他預料的還要糟,原以為,梁若行再不濟,也應該還能將這些魔氣壓制在校園之內,沒想到,已經擴散到了校門之外。
一把扯開了身的外套,露出裡面的道袍,宇塵咬破食指,在自己的眉心輕輕一劃,一條紅色的血線隱入眉心,眼中精光暴閃,視線立時清晰了很多,身的道袍也散發出微弱的金光,堪堪擋住了那些想要侵蝕他的魔氣。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殺鬼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誦持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氣常存。急急如律令。」
宇塵輕念,舉步走進了校園,可一進入校園,裡面的情景更讓他吃驚。
看起來,校園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一片祥和,純潔的白雪覆蓋著枝頭,學生們漫步在校園中,有說有笑。
但在宇塵的眼中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在這股祥和的氣息下隱藏的是一股股淡淡的黑色,他們縈繞在每個人的身邊,透露著貪婪的氣息,默默地等待著,只要一點點負面的情緒,馬就會激發它們的凶殘。
兩個年輕人只是在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馬就大打出手,雙方都是頭破血流,而旁觀的人卻沒有一個前勸阻,只是像看熱鬧一樣觀看著,臉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興奮,幾個年輕人甚至在討論是不是應該去參與一下。
宇塵歎息,他看得清楚,當事情發生的時候,那些黑氣很快就鑽進了他們的身體裡,緊接著便是事情的一步步激化,到它們出來的時候,已經變得濃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些黑氣在搗亂。
但他沒有動,小不忍則亂大謀,他知道,這些黑氣就是梁若行努力壓制的魔氣,現在他們脫離出來,瘋狂地吞噬,增長著自己的力量,但它們不會放棄梁若行,因為他體內潛藏著的仙神之力對它們是難以抗拒的誘惑,它們要盡可能增長自己的魔力,再回到他的身體裡,徹底將他魔化,那個時候,才是一代魔尊正式形成的時候。
宇塵要等,等它們回到梁若行的體內,他們不可能馬就與梁若行的身體完全融合,那個融合的階段就是他最弱的時候,也是他們可以動手的時候。
他也需要明確梁若行所處的準確位置,以便制定最佳的陣法策略。
或許那個時候整個校園都會被魔化,但,為了整個人界的安寧,也是值得的。
宇塵輕歎了一口氣,默默地念起了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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