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塵的師傅道號肖宇,這讓李茜想起他們聯手處理的第一個案子裡,那個讓宇塵的娘娘腔也叫這個名字,看不出來,他竟然有一點戀父或者戀母情節,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卻見宇塵恭敬地跪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超`速`首`發
據肖宇所說,他本來是在閉關的,但在半月前突然感應天兆,煩悶無比,這麼多年來,除了當年的那場封魔大戰,他還沒有過類似的感應,於是傾盡自己的所能卜了一卦,卻發現這次的劫難竟是落到自己的弟子身,究竟是什麼樣的劫難他沒有說,李茜也不好問,畢竟天機不可洩露。
只是,儘管宇塵已經被逐出山門,但他還是日夜兼程趕了過來,可見肖宇對自己這個大弟子的愛並不像他所表現出的那樣冷漠。
早在三天前,肖宇就已經來到了這裡,只是奇怪的是,他到這裡之後,突然發現那股強大的妖邪之氣已經被壓制了下去,還以為自己的徒弟終於憑借過人的膽識把事情解決了,但很快,他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為那股邪氣只是被壓制下去,並沒有被消滅,而且,那股妖氣似乎更像是自己躲藏了起來。
所以他一直躲在宇塵他們身邊,暗中調查著那股力量究竟躲藏到了什麼地方,同時也防備著自己的這個弟子做出什麼魯莽的事情來,他已經瞭解過,文齊還好一點,除了在為了芊兒戰鬥的時候,時刻都可以保持著冷靜。
但是宇塵就有些魯莽了,擅自封印了自己的能力,導致在戰鬥中總要搞得自己遍體鱗傷,甚至屢次使用禁術,這對他可不是什麼好事。
而在他們之間,還有兩個非常不穩定的因素,李茜的能力異常詭異,從她的身,他聞得到鬼界的氣息,但她卻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人,而她的法術也極為雜亂,以佛教為主,夾雜著少許的道術,顯然沒有人教過她。
而且,她是他的女人,是宇塵絕不應該招惹的,但自己的這個徒弟,還是陷進去了,雖然他在苦苦壓制,但,這個劫,恐怕是很難躲過了。
至於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的身份就已經是個天大的秘密了,也許宇塵並不知道,也許他過於信任自己的這個小兄弟,但他不得不防,一次大意,就可能要了他們所有人的命。
今天晚,那股消失了很久的氣息突然出現,肖宇沒有多想就追了去,可是那股氣息就像跟他捉迷藏一樣,總是在他快要追的時候突然消失,他又不能全力催發自己的靈力,因為他隱隱覺得,這個實力強橫的邪靈其實也只不過是個打手,在他的背後還有什麼幕後黑手,他不敢打草驚蛇。
那個邪靈就帶著他滿城的兜圈子,他剛剛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邪靈就開始瘋狂地虐殺,所有被害的女人都是剛剛做完流產的年輕女性,她們死的很慘,魂魄被吞噬,就連也無法保持完整。
自下體開始一直到小腹,那個孕育生靈的地方都被殘忍地吞噬了,奇怪的是,這些女人臉的表情異常安詳,甚至可以說是心甘情願,沒有一點怨念,讓他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而且他作案的半徑實在太過廣泛,跨越了整個城區,似乎有點樂此不疲讓肖宇疲於奔命。
當肖宇終於看完第三個現場之後,宇塵這邊的做法也到了關鍵時刻,強大的法力場讓肖宇猛然意識到自己當了,那個始終沒有露過面的邪靈只不過是為了引開他,讓宇塵他們可以安心施法,至於目的,不言而喻,宇塵的法術成功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所以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及時阻止了宇塵繼續做下去,同時,他也發現了宇塵所沒有發現的秘密,那就是芊兒的魂魄。
「她已經不是她了!」肖宇看了一眼沉睡著的芊兒,「文齊你應該知道,沒有任何兩個魂魄會融合在一起,所以,芊兒本身就是個陷阱!」
「師傅!」文齊恭敬地叫了一聲,但接下來的話卻有些倔強了,「她究竟是不是她,我比您老人家更清楚,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阻止我救她,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你!」肖宇氣的有些戰慄,自己的所有徒弟裡,就只有文齊是最讓他省心的,可誰想到,在下山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他竟然也開始學會了反抗。
「難道為師的話你也不肯聽了麼?」肖宇不怒自威。
「對不起,師傅,有些話我自該聽,但有些事,請師父給我一個自主的權利,我相信芊兒不會害我!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說著,文齊突然起身,不理會高高在的師尊和仍舊跪在地的師兄,兀自抱起芊兒樓了。
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向溫和的文齊怎麼會變得如此無禮,甚至就是自己師傅的面子也不給。
肖宇鬚髮皆張,恨不得將自己這個不孝的徒弟掌斃當場,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宇塵也站了起來,拉著李茜和月妖堵在了樓梯口,雖然恭敬,但卻擺明了自己的立場,絕不會讓自己的師弟有任何的閃失。
「你,你們!」肖宇顫抖著指著眼前這幾個人,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要搞得所有人都跟他作對,難道自己阻止他們幾個人受傷害錯了嗎?
「師傅,我知道您絕不會放過任何對您不敬的人,但文齊,您一手把他帶大,他順從了您十八年,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想法,您難道要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情,就親手埋掉他嗎?」宇塵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地說道。
「好,好啊,你們都長大了!」肖宇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宇塵,你也太小瞧你的師傅了,你以為我的心胸就那麼狹小麼?你以為只是因為一個芊兒?你難道不知道他這樣下去會入魔道嗎?」
「師傅!」宇塵深吸了一口氣,「我相信自己的師弟,他不會!」
「哼!好,好,好!」肖宇連說了三聲好,轉頭就走,但那股威嚴的氣勢卻讓身後的宇塵不由自主一跤跌倒,但他知道那是師傅憤怒的發洩,不敢用靈力抵抗,忍不住一口鮮血在師傅走出酒之後噴了出來。
「你沒事?」李茜趕忙扶住他,她沒想到,宇塵的師傅竟然會如此蠻不講理,就是對宇塵也能下得了狠手。
「我沒事,走了嗎?」宇塵靠在李茜的身,感受著她身傳來的陣陣溫暖,有些不願意離開,從他師傅出現開始,他就知道這次的事情棘手了,恐怕不是他能夠解決得了的,而且,自己的好日子恐怕要到頭了,事情結束,自己也該回師門承擔自己的那份責任了。
「走了!」月妖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睜開眼睛說道,根本不理會李茜茫然的眼神,「可是老闆,我們是不是太幼稚了點?」
「這種事情,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一遇到就都成了白癡,看文齊的表現!」宇塵掙扎著站起來,端起一杯水漱了漱口,馬就又生龍活虎了。
「你?」李茜有些不敢思議地看著宇塵,「你怎麼回事?」
「沒辦法,iely姐,你實在不會演戲,就只能讓你本色演出嘍!」月妖嘿嘿一笑,伸手收回自己的玄陰朱雀劍,專心致志地畫起了符咒。
「你們!」李茜馬滿頭黑線,感覺自己似乎吃虧了,那個該死的宇塵,竟然趁機佔她的便宜,自己還沒吃著豆腐,竟然就被先吃了!
而此刻二樓的臥室裡,文齊正看護在芊兒的床邊,看著那張平和的面容,文齊心裡卻有著說不出的酸痛,自己這樣做真的是對的麼?
「文齊,我渴!」芊兒慢慢睜開了眼睛,輕輕地說道。
「好,我去倒水!」文齊輕輕地摸了摸芊兒的頭,溫柔地說道,隨後起身走了出去,可才走到門口,突然驚覺,芊兒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可在剛才,她竟然對他說她渴了!
轉身他便要走回房間,可就在這個時候,砰地一聲,房間的門關了,心中警兆忽現,文齊大力地向門撞去,可一撞之下,強大的反震差點讓他跌倒在地,那門卻紋絲未動。轟隆隆的聲音震得他耳膜刺痛,奇怪的是,樓下的人似乎沒有聽見一樣。
文齊的臉露出了一抹冷笑,知道此刻自己已經被孤立了,但這難不了他,師兄在這個酒花的心血可不是一般的多,他還有能力開啟一部分,「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他現在只有一隻手可以畫符,但雖然顯得有些慌亂,符咒還是完整地打了出去,啪地一聲輕響之後,文齊感到空氣中傳來一陣晃動,空間恢復了正常,樓下的竊竊私語也清晰地傳了來。
「彫蟲小技!」文齊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走進房間,而是繼續走到隔壁去給芊兒倒水,他有絕對的把握相信自己已經把敵人的進攻解決了。
可是當他倒好水回來的時候,還是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房門沒有開啟過的跡象,可床的芊兒早已不見了蹤影,窗戶大開,冷風瑟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芊兒,再一次被帶走了!
本—————超—速—更—新。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