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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警車才鳴著警笛呼嘯而來——李茜在電話中沒敢說是發生了兇殺案,因為現場除了那些血跡和看起來很像肉沫的東西之外,沒有任何的屍體痕跡,也沒有任何兇手留下的線索。
帶隊的警官在看到現場的第一眼就有些眩暈,他接手過不少惡性的殺人案,肢解碎屍的、拋屍荒野的,甚至還有一個神經病患者將自己的老婆孩子殘忍地殺害後,像收拾動物一樣將所有的腑臟掏出餵狗,然後將屍體肢解後燉成了骨頭湯,還分給了街坊四鄰,如果不是其中正好有一位外科醫生,那件案子或許永遠都是一起失蹤懸案。
可是眼前的這種,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除了血和一些不仔細看根本難以辨認的肉末,什麼線索也沒有,如果真的是兇殺案,兇手顯然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用某種利器將屍體絞碎,可是根據李茜的敘述,那兩個疑似被害者從進入這個走廊,到被他們發現,前後不過十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內,兇手不可能做到這麼不留痕跡。
除非,兇手不是人!
警官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是一名有著多年經驗的刑偵警察,怪物殺人也會留下難以磨滅的線索,或許只是其它的什麼東西,而那兩個人或許已經從這裡離開了。只是眼前的這個丫頭很難纏,那是局長的寶貝千金,看她那副驚慌失措,連話都有些說不明白的樣子,又不像是在撒謊,就算是應付,自己也得做出點樣子來。
安排鑒證科的人採了現場的樣本之後,他叫來了酒店的經理,在他看來,這或許只是酒店的服務員菜的時候不小心潑濺的而已。
「這不可能,警官先生!」酒店的經理盡量保持著溫文爾雅的狀態,但卻不能完全掩飾他的憤怒,對他而言,警官先生所說的話是對他們工作的侮辱,「我可以向您保證,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裡的地毯我們每天都會更換,而且,作為警察,您連熟血和生血難道都分不清嗎?」
他說的沒錯,作為一名警察,這些他還是能分得清的,只是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點可能的線索,而警察的威嚴也不允許被人踐踏,「經理先生,我想作為酒店的經營者,您也應該知道,有時候客人們的要求很古怪,我不敢保證您是否因為『客戶永遠是對的』而為他們提供了特殊的服務!」
「你!」經理憤而拂袖離去,帶隊的警官微微一笑,這個人有問題,否則不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抬手叫過來一名外圍警戒的警員,「跟他,有任何異動,立即報告!」
與此同時,躲在人群裡的宇塵也交待了月妖同樣的話,他倒不是認為這個經理有什麼問題,而是這個經理肯定知道些什麼,但卻隱瞞了,那些線索肯定是不能對警察說的。
「李小姐,我們很抱歉,您說的那兩個人,我們沒有發現!」警官小心翼翼地說道,就在剛才,他派出去搜索的人回來報告,連下水道都沒有放過的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調出的監控系統裡也沒有那兩個人的影子,換句話說,李茜所提供的所有信息都是不存在的。
「我知道這不合情理,但事實,我想,您有必要跟我們走一趟,您涉嫌報假警,擾亂我們的正常工作和社會秩序!」
「你什麼意思?」文齊克制著怒火,己方無理,這他知道,從報完警之後他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們沒有任何線索,沒有任何像樣的證據,甚至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出於常理的判斷推測而已。
「你們也是警察,其中的道理不用我多說了!」警官微笑著示意。
「好,我們跟你走!」文齊剛要發火,已經恢復了鎮靜的李茜搶先說道,她不傻,就算是沒有任何線索,撐死也就是個誤報,還沒到擾亂社會治安的地步,何況,那些血漬總不會再有什麼紕漏了。
看著李茜和文齊被一群警察帶走,原本就喜歡八卦的人們談論的中心馬從剛剛可能的兇殺案轉移到了她的身。
「我就說那個女人是個狐媚子,怎麼樣?被警察帶走了。」這是某個長相可憐的妒婦。
「可惜了,人面獸心啊,沒想到那麼楚楚可憐的,竟然是個罪犯!」這是某個剛剛還癡心妄想的中年男子。
「怎麼可能?肯定是警察弄錯了!」這是某個癡心的男人。
宇塵夾在這些人中間,冷臉聽著他們的評論,人言可畏這個詞他再次領略了,剛剛還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純潔的網絡警察,轉眼間就成了笑柄,人心啊!他歎了一口氣,悄悄走了出去,目標是監控室。
「李隊,這件案子,我想我們應該退出了。」剛一進入警車,帶隊的警官仔細看了看四周之後,可以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的意思是?」李茜大腦有些轉不過來,今天晚她喝的有點多,而且突然經歷了那麼大的刺激,大腦多少有些短路了。
「我的意思是,這件案子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監控錄像我們已經調出來看過,很遺憾,裡面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明顯,那盤帶子是被人偷梁換柱了,那些血漬,鑒證科的同事說,不用借助任何儀器他也能判斷出,那些不是人的血,而是,豬血!」
「豬血?怎麼可能?」文齊驚叫道,招來了一對白眼球。
「有沒有這種可能,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就是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李茜總算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但究竟是人為還是鬼怪作祟,她還需要分析,宴會那種人氣鼎盛的場合,鬼怪作祟的可能性不大。
「我也這樣想過,但是,我們的人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警官說著,拿出了一個用塑料袋小心包裹著的物品,那是一顆沾滿了血漬的牙齒,看去像是人的犬齒,「這個是我們的警員發現的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在門口的下水道邊,這面的血漬和走廊裡那些血是一樣的,不過,你看,這面還有些肉的碎末,好像是剛剛從人的身體脫落下來,現場我們也沒發現他們離開的痕跡,這樣一來,我們就管不了了。」
「我明白了!」李茜沉思了一下,「幫我調查一下,這個酒店以前出沒出過類似的事情,那個經理,好像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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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塵小心地避過酒店裡的人,來到了監控室,奇怪的是,此刻的監控室裡寂靜無聲,一個人影都沒有,正好給了他行動的時間。那道了防盜鎖的門對於他來說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輕輕鬆鬆地便進入了室內,然後開始在放滿了帶子的架子翻了起來。他不蠢,那些警察從監控錄像裡什麼也沒查到,只能說明那盤帶子在之前就已經被人換掉了,他要的是正品,可不是那盤做了假的帶子,話說回來,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一盤連警察都能瞞過的帶子呢?
一個不太可能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這盤帶子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就是為了應付今天的這種情況,那就是說他們早就知道今天會出事,提前做好了準備!
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今天根本就沒有什麼帶子,所以監控室這裡才會沒有人值班的。想到這裡,他決定放棄這裡的調查,悄悄地退出了監控室,回了酒,現在就看月妖那邊有沒有線索了,又或者,他們只是虛驚一場,畢竟,在現場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與小剛或者蝶舞寒煙有關的死氣。
然而小剛和蝶舞寒煙確實就這麼失蹤了,從警察局裡回來的文齊和李茜也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庸蘭酒,最近一段日子,這裡儼然成了他們的根據地,無論是手機還是小靈通,都顯示無法接通,一種不祥的預感瀰漫在李茜的心頭,讓她坐立不安。
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走來走去,宇塵被搞得很煩,「iely,你能不能先去把衣服換了?」
李茜一愣,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參加年會的晚禮服,幸好她最近總是醉酒,這裡還扔了她幾件衣服,宇塵也還算夠朋地都給她洗了出來,讓她不至於就穿著這身禮服等到月妖調查完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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