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星愣了一下。「可是,開祖殿要長老投票I現在也無人達到承受傳承的地步……」天允文沉聲道:「要囉嗦,此時非常時期,若神煉出事,我們都成了天族的罪人。」 玄星不再說話。 「出什麼事了?」過來的卻是天清言,他慢步走來,他是天滅高手中唯一空閒,卻有為了防備在這陣法周圍,以防意外。
天允文冷笑道:「終有人按耐不足,想趁火打劫。」
天清言道:「允義,還有秦傳生?」
天允文道:「除了他們還會有誰。」
天清言道:「二伯的意思是?」天清言眼中滿是擔心的看著天行之。
「開祖殿。」
「開祖殿?!」天清言此時面色終於微微有些變化,他轉頭看看了那圍著陣法的幾人,最後歎息道:「也只好如此了,只是傳承的人選……玄星,你已經突破天碎境界了吧?」
天玄星道:「稟三祖父,半年前才突破。」
「好,你去準備,三十日之後,接受傳承。」天清言道。
「我?可是,可是……」
「莫非是怕死?」天清言眉毛一豎。
聽得這話天玄星彷彿被踩到了尾巴:「玄星豈是那樣貪生怕死的人。只是怕修為不夠,辜負族人重望,讓族內蒙受巨大地損失。」
天清言道:「那就好,這三十日,你用心穩固境界,調養氣血。」
「遵命。」
除了守護各處禁地的前輩,和眼下正支撐陣法的長老,奄奄一息以及天行之。天青言的地位卻算最高,天玄星此時又是擔心,又是激動。要知道,一旦接受傳承,便標誌著進入天族統治的核心。而天玄星雖也是天族直系,但其父母的修為並不高。在這實力為尊的族內他自小在天族之中地位自然不高,而後因資質突出得傳法決,憑苦修邁入天碎之境,天碎的境界,是接受傳承最低地基礎,而接受傳承更是他奮鬥的夢想。
天清言點了點頭,又轉過身,對天允文道:「我必須得在此以防意外,這事情就交給你了。」說著拿出一塊玄黑的令符來。
天玄星見這令牌,心中的疑慮頓時消失。這玄祖令,本是封印在一次元空間之中。需要五位以上的長老合力而為,才能將之取出。而此時卻出現在天清言手中,說明長老們早有準備。
「三叔放心,我會讓他們都後悔的。」天允文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天清言點頭道:「這也算你進入長老會前地考驗。」
天允文沒再說什麼,躬身行了一禮,轉身離去,天玄星也連忙和天清文告退跟上。
天族的祖殿位於熾天峰後山禁地之中,被封印在次元空間之中,開啟的方法便是這塊玄祖令。而且需要精純的天族血脈為引。
後山重地非長老不得入內,此時天允文並非長老。但手持著玄祖令,自然暢通無阻。
天族並非沒有高手,就如這後山之中,便有著天滅等級的高手,甚至傳說更有天壽無疆的天道級別近神高手隱身在內。
當然,這只是傳說。
當然,即便這不是傳說,除非是天族面臨滅亡之時,這些人才會出手。
因為,祖殿,乃是整個天族的根本,只要祖殿存在,天族就永遠不會滅亡。
真到了危急之時,隨便喚醒一人,相信,別說這秘境,就算是整個宇宙之中,能匹敵的也沒有幾個。
天允文站在那次元結界前面,全身上下都發出青色的光輝,這光芒飛快的縮向胸口,然後向左手中指上凝聚。
玄祖令懸浮空中,隨著中指之上那閃爍著青色光澤地血滴落下之時,令牌閃爍出暗青色的光芒,空間蕩漾,一個巨大地石洞出現,上方有古文——祖殿。
……
虛無空間之中,蕭易於的瞳孔漸漸凝聚,一點奇異地光彩閃過。
此時,他終於清醒了過來。
「多少年了?終於可以出去了。」幽幽一聲歎息。
歎息聲中,那虛無的空間破碎成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細小黑色微粒,然後消散在空中。
在廣場,那懸浮的陣法之上,星光突然之間變得更加耀眼起來。
這一突然的變化,將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不過,強烈的光芒之下,他們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之中除了一人,那邊是天行之,躺在椅子上那虛弱的身軀猛然地坐了起來,渾濁的眼睛中閃爍著奇異地光芒。
星光猛然斂去,那懸浮的陣法此時赫然已經消散,而在那中間,惟有一人站立。
此人可以用枯槁來形容,全身上下就如同此時的天行之一樣,一眼看去,就如同看到白生生的骨架,而且絲毫氣息,就土同死物。
天行之張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勉強還能稱之為人的人。
恢復了視覺的眾人們也都盯著那人。
靜,這一剎那,沒絲毫的聲響。
可突然之間,周圍的元氣迅速的向那人匯聚,就連在場之人身體之中的元氣都有脫體的跡象。
而隨著元氣的匯聚,可以見到那中心之人的肉身飛快的豐腴起來。
這片刻工工夫,幾乎抽空了熾天峰上所有的元氣。
「唉!」中間那人一聲歎息。
「二伯!爺爺。」一聲驚呼,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向那躺在床上的天行之身上。
只見天行之含笑倒下身去,眾人都可以感覺到他生命的跡像已經消失。
不過他們都知道,天行之已經無憾。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
那場中站立之人輕輕一個跨步來到天行之面前,將他的雙眼合上,道:「你放心的去吧,天族就交給我了。」
此時的蕭易於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滄桑。
山中方百日,世上已千年。
雖然在這真正的世界上才過了不到兩年,但對蕭易於來講已經不知道是幾萬年還是幾百萬年。
神人之法,確實非人所能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