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邱他們沒敢直接回去而是找了一家燒烤店躲了一會,直到接應他們的兄弟趕來才在兄弟們的攙扶下回家。大邱坐在車裡一邊呲牙咧嘴的揉著腳一邊說道:「操他媽的戰彪我一定親手宰了他。」因為他問過來接應的兄弟為什麼這麼晚才來,得到的回答是酒店被人砸了,帶頭的正是戰彪還搶走了十多萬塊錢。
「老石,你還說讓我在等幾天再動他,可是我他媽的還沒去找他麻煩他到先惹起我來了。不行,這事不死人不算完,我他媽的不殺了他嚥不下這口氣,也丟不起這人。」大邱咬著牙說。
石智歪著頭看著車窗外的夜景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緩緩的說道:「大邱,你不覺得這事有點奇怪嗎,戰彪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呢?」
大邱一愣臉上憤怒的表情也消失了,車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過了一會大邱說道:「你說是誰擺了我們一道呢?」
石智轉過頭看了大邱一眼然後接著看著窗外說道:「那要問你自己了,都有誰知道你今天到這來你可以查查。」說完車裡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丁雪離開了這家正在重新裝修門面的酒吧,開車來到了瀋陽南站。今天她要來接從濱海趕過來的孫玲,看看腕表十二點一刻了,丁雪下車來到了出站口,沒等多久孫玲就從裡面走了出來,丁雪走上前去微笑著拉住孫玲的手問道:「怎麼樣坐了一上午的車累了吧?走我們先去吃飯吧。」
孫玲搖搖頭說道:「還好不累,雪姐你還是先和我說說劉羽的事吧。」
「呵呵,還是先吃飯吧,等吃晚飯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再說說他的事情。」丁雪笑著挽住孫玲的胳膊向停車場走去。
「殺人了!卸貨站那邊又打起來了,這次比上次的人還多呢!」一個穿著破舊黑色棉襖的裝卸工一邊喊一邊跑,惹得大伙都向他看去。
「雪姐,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是不是叫人來啊?」孫玲有些緊張的問道。
丁雪微笑著搖搖頭說:「不用管,這樣的事情警察去了也白費還會傷到無辜,讓他們相互的打去吧,敗類殺敗類最後的結果就是世上少了一個敗類。」
孫玲有些無法理解丁雪的話,瞪著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丁雪看著孫玲的表情說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什麼樣的人會受什麼樣的約束,平頭百姓會受法律約束,混江湖的會受江湖規矩約束,達官貴人則要遵守金錢遊戲的法則。」
十二點半大邱帶著他的手下開著七台麵包車直接停到了卸貨站。車門被打開從裡面迅速的跳出五十多人,這些人手裡大多數拿著砍刀,只有大邱身邊的幾人拿著獵槍而大邱手裡拿著一把64手槍。
「兄弟們找到戰彪給我砍了他腳筋,我要親自的宰了他!」大邱打喊了一嗓子,還沒等喊第二句就聽到一聲槍響,接著大邱身邊的一人捂著肚子叫了起來。
隨後又是幾聲槍響,大邱趕緊跑到車後面躲了起來。
「操你媽的邱志國,老子昨晚沒干死你你不跑今天還敢上我這來,我他媽的今天讓你年都過不去!」戰彪的聲音在二樓一個陽台上響了起來。
大邱看著陽台抬手就是一槍,這時他帶來的兄弟已經和戰彪的人打了起來。一時間場面相當的混亂,慘叫聲連連不斷。最後不知道是誰報的警,分局來了一幫警察才嚇退了兩幫的人馬,因為這次跟來的還有武警,大邱在這次的火拚中肩膀和大腿各中一槍。第二天警察開始荷槍實彈的搜捕,長達半個月的全市範圍內的大搜捕開始了,武警挎著衝鋒鎗巡邏街頭。車站、機場以及各個主要路口都站著持槍武警,瀋陽市成了一張天羅地網。公安機關對瀋陽市的娛樂場所、旅館、飯店開始了大清查,慣犯紛紛在清查中落網。很多小團伙土崩瓦解,道上面有底子的混混要麼去投案自首,要麼開始潛逃,大邱和戰彪都躲了起來。
大邱和戰彪他們開打的時候我正在趙大鵬那,他說為了他弟弟的事我跟著冒險了,所以他要請我吃飯再一個也是替他弟弟謝謝我。而在中街這邊,陸風自己上午順利地偷了幾個準備年貨的人,收穫不錯,三個活下來弄了一千多塊。
「這飯店的菜估計不錯,不然人不能這麼多。」我和趙大鵬他們站在飯店的門外說道。
「嗯,人一般都有這個心理,人越多的館子越是愛去再說這裡的菜確實不錯。」趙大鵬笑著說。
陸風兜裡揣著錢腿還有點瘸走在路旁,這時看見幾個中午放學的學生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他妹妹就在這附近上高中,正好到了放學的時間於是他伸手攔了一兩出租車來到的他妹妹的學校,他想把他妹妹叫出來一起吃飯。他妹妹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而且學習也很費腦子,需要補營養。家裡窮妹妹的成績卻很好,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上了這所全市有名的重點高中。
陸風在學校的門口等了一會兒不見自己的妹妹出來,剛想問其他的學生自己的妹妹出來沒有,就看到他妹妹穿著洗的有些發白的牛仔褲走了出來,在學生堆裡顯得很寒酸。
「哥,你怎麼來了?」他妹妹看到陸風後很開心。
陸風看著一臉笑容的妹妹笑道:「呵呵想你了唄,走,哥帶你去吃飯去,對了,你身上怎麼還穿著這條褲子,哥前幾天不是給你和家裡錢了嗎?行了等吃完飯哥帶你到中街的商場買條好的。」
陸風和他妹妹有說有笑地走走下出租車還沒到飯店的門口,一抬頭正好看到畢凌和郭剛在門口路邊衝著幾個人陪笑臉,這倆人他認識都是小偷。陸風看了看,他知道出事了,這是讓當地的團伙找過來了。年底這個時候到別的團伙地盤上偷盜是一件很容易引發衝突的事情,因為老百姓都在辦年貨出門的時候兜裡都有點錢。陸風知道自己的傷還沒好利索,他不想惹事,何況自己妹妹還在自己的邊上。
陸風拉著妹妹轉身想走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圍著畢凌和郭剛的那幾人走了過來一把拽住了陸風,其中一個人手插在口袋裡,口袋鼓鼓的,陸風知道那裡面是刀。陸風冷靜地看著他們,他在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傷到自己妹妹。
那幾人看了陸風一眼,隨後有人伸手去摸陸風妹妹的臉,被陸風一把把那人的到一邊。對方一個人上前就抽了陸風一個耳光,「操,到這邊擦毛,跑得倒快,給我跪下。」擦毛的意思是指到別人的地方盜竊。
「你憑啥打我哥。」陸風的妹妹用身體護住陸風瞪著那人喊道。
「我操,小婊子,這麼小就出來混啦長得還挺漂亮的以後跟我吧。」說完那混混一把抓住陸風妹妹的衣領摟到懷裡,伸手就往胸部摸,一臉猥褻的表情。
「操你媽,你撒手。」陸風嘴角流著血,一拳砸了過去現在的他已經陷入了狂暴,因為那人在欺負他的妹妹,用來劃包的單刃刀片也夾在了左手上。他這一動手對方的七八個人立即大打出手,沒幾下就把陸風和他妹妹打翻在地,畢凌和郭剛則趁機趕緊跑了。陸風拚命抱住他妹妹,用身體抱住她,他不允許自己妹妹受到任何傷害,他妹妹蜷縮在他的懷裡發出陣陣啼哭。
這時場面突然發生的變化,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一個穿駝絨大衣的青年,二十八九多歲的樣子,略帶書卷氣的臉上掛著讓人看不懂的笑容。他大步的走過去手裡拎著一個啤酒瓶子,走到圍打陸風那些人身邊對著其中一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在他身後一個穿著皮衣的胖子掄著酒瓶就開打,他們儘管人少,但打起來卻勇猛異常。尤其是那個穿黑色皮衣的胖子,雖然胖但是動作乾脆利落,一手一瓶連砸兩人,剛才打陸風妹妹的那人被他用半截的酒瓶子捅在了脖子上,血噴了他一身也噴到了陸風身上。
這四個人的狠勁一下子就把對方給唬住了,對方不認識他們見幾個同伴都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慌了神,接著穿著皮衣的胖子用搶過來的刀逼著他們全部跪在了地上。
「有種你們留個名字報個號。」最先打陸風一耳光的那人捂著肚子問。
「我姓操,叫操你媽。」穿著皮衣的胖子抓住他的衣領拽起來,把他的頭頂往電線桿子上面撞。沒幾下那人頭頂就撞開了,血線順著臉往下流。
「操你媽的,好問不問我叫啥了?」胖子揪住那人的衣服領子問。
那人正準備說:「不問了。」結果剛說出個不字,就被胖子一個肘拳打在臉上,然後一手拽著衣領,一手抓住他的腰帶,把他腦袋繼續往電線桿子上面撞。又撞了幾下,手一鬆開,那人倒在地上,嘴角往外吐白沫。
這時穿著駝絨大衣的那個青年指著地上的人罵道:「我最煩別人不尊重女人,尤其是對女人動手的傻逼。」
聽到這聲音陸風才抬起頭這時他認出來,穿著駝絨大衣正是李天羽,邊上那個穿皮衣的是胖子,還有趙大鵬和亮子。我看了一眼還在抱著一個女孩的陸風,然後走了過去把他從地上攙了起來。「胖子,我們先走。」扶著陸風我對胖子說道。
胖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走過去把那幾個人挨個補了一腳。胖子的這幾腳踢得很凶狠,都是踢在面部,把那幾個混混踢得嗷嗷直叫。
我們攔了幾輛出租車來到了另一家飯店,陸風堅持請客,我知道他是不想欠我們人情。「我知道你就是李天羽,上次我的腿就是你打的。」
我笑了一下說道:「對是我,這個仇你應該記著,你隨時可以找我報仇。但是我今天幫你不是衝你,是衝你妹妹。」
「謝謝李哥。」陸風突然起身一飲而盡。「李哥哥,你打我那槍一筆勾銷,就衝你救了我妹妹。」
「陸風,下次我如果見你和我不對路我還照樣打你,你見我也別客氣,咱們兩個相互都不欠著。」說完我喝了陸風敬的這杯,放下杯子的時候我看見他的妹妹一直的看著我,見我看向她有些不好意識的低下了頭。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她的表情我向她問道。
「我叫陸姍姍。」陸風的妹妹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說。
我還以為她會不好意思和我說話呢,反倒是被她大聲的回答給嚇了一跳。我剛想說話,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是賀大海打過來的,「羽哥,你們剛才是不是打架了,現在出事了剛才鐵西分局的人過來抓人來了,進來就對你們四個點名了。」
我聽著大海在電話了說的內容臉上很平靜,掛了電話後我對桌上人說道:「出事了,咱們中午打的那夥人有一個死了,剛才鐵西的公安已經到店裡去找我們了。」
「我操,什麼鳥人啊怎麼這麼不經打。」胖子一臉的不信。
「行了胖子,剛才大海說已經找了個車連夜把你們幾個送走,現在出了人命,要去外地躲段時間。中午我們過去的幾個人除了我,你們都得去外地。」我滿上了啤酒說道。
「操,都是我的這點破事,對不起各位,是我連累了大家了。」陸風聽了我的話臉色有些發白的說了一句,接著又說道:「李哥,這事我自己一個就抗了你們放心。」說完陸風看了一眼妹妹。
「扛你個吊啊,這是人命案子現在又是風口進去就他媽的蹦了你。」亮子擺擺手看著陸風氣急敗壞的說。
「李哥,這事是因為我起來的我抗是應該的,但是我求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家行嗎?」陸風有些懇求的看著我。
「大哥,你幫幫我哥吧,只要你幫我哥你讓我幹什麼都行!」這時陸姍姍突然說起話來。
「妹妹,你別瞎說!」陸風轉過頭看著他妹妹說道。
我看了一眼仍然看著我的陸姍姍說道:「陸風,這次的事情還得連累你妹妹了。她這幾天不能再去上學,可能有危險。」
陸風轉過頭看著我說:「放心李哥她可能沒事,她今天沒穿校服,誰也不知道她是那個學校的。」
我掏出煙點上狠吸了一口,然後對著陸風說:「嗯,你也跟他們到外地去,這事不用你抗也不是信不過你,只是怕你那天說漏嘴了,我的兄弟就完了。」
陸風霍地站起來:「李哥,我好歹也是個爺們,你是幫我才幫出了事,我要是點你,我不是人養的,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殺了我。」陸風有些激動額頭上面青筋直冒。
「不是不信你,你先坐下,我看這樣吧,今天中午在場的人出了我你們一起去外地躲一段時間。等這個風聲過去再回來。」我看著他們說道。
「那你呢,羽哥,你怎麼辦啊?」趙大鵬有些擔心的問我。
我笑了笑說道:「放心我沒事,我後面有尊大佛他可以保著我。」
當天晚上,胖子他們坐上了大海找來的一輛麵包車,把他們一行人全部運到了外地。我給他們留了一筆錢,讓他們在外邊不要惹事,然後等待我這邊的消息。看著汽車遠遠地駛去,沒想到我的四大金剛就這樣的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