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那個向我挑釁的大鬍子,然後抬起頭不屑的看著周圍觀看的人群。當那些人的眼神和我對到一起的時候都有一些輕微的閃躲,也許他們沒想到這麼一個又高又壯的大漢幾下就被我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了,當初那幾個和這大鬍子一起的人已經有幾個不見了。宴廳太大了我在的這位置又是剛好進門不遠,離黃百義他們很遠再加上旁人的圍觀,黃百義他們前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見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揉了揉右手的指頭想強行穿過人群的時候,在我的右側人群裡走出了四個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個胖子,還有兩個瘦子其中一人右手插在衣服兜裡。我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把手插在兜裡的人,我知道他的手裡一定握有什麼東西。大胡剩下那幾個和他一起的人見到那四個人走了過來後,眼神又亮了起來也都向我靠近了幾步。我站在原地沒動左手依然的揉著右手,眼睛還是盯著那個把手放在衣服兜裡的人。
突然大鬍子的同伴裡有人率先的衝了過來,伸腳向我踹了過來想給我一個突然襲擊。這時我也沒法在盯著那人了只好先迎戰眼前的人,我側過身向左退了一小步同時右拳就照著他的左眼眶砸去,「彭」的一聲我感覺右手一麻他的腦袋向後頓一下,接著我起右腳一記高邊腿結實的踢在了他的下巴上,那人直接被我一腳踢倒在地。因為我的心裡一直在擔心那個把手插在兜裡的人,我怕他突然拿出什麼傢伙給我一下那可夠我受的了,所以這記邊腿我下腿很重想盡快的解決這人。
隨著那人的到地我反過身來尋找著我心裡惦記著的那人,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在那個人被我一腳踢倒後剩下的大鬍子的幾個同夥一起衝了過來,這時剛過來的那四人裡的中年人,胖子,還有一個瘦高挑的人同時也向大鬍子的同夥迎了上去,只留下那個一直把手插在兜裡的人在那觀望。我被眼前的事情給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隨即向那個把手放在兜裡的人看去,他好像是明白了我為什麼一直關注他了,他把胳膊拽了出來用光禿禿的手腕對我搖晃了幾下,然後又插回了衣服兜裡而他也始終沒想我靠近一步。
終於看到我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了,我才放心的轉過頭看這邊另我奇怪的事情。只見那胖子右手抓起一把椅子向另一夥幾人砸去,趁他們躲避的時候又拿起一把椅子使勁的砸在鋪著理石的地上,隨後三人一人撿起一條椅子腿向那幾人衝了過去。看到這我笑了心想不愧是他媽的黑色會,打架還真的有一套知道就地取材。而且他們三個人一看就是老搭檔,胖子和瘦子衝在前面,那個中年人緊跟在後面,每當大鬍子那夥人躲過胖子和瘦子手裡的棒子時,那個中年人手裡的棒子都會準時的出現在那人躲避的方向。就這樣大鬍子剩下的五個同夥除了一個被我搞定之外,剩下的四人沒幾下就胖子他們幾棒子給砸躺了。
而胖子顯然是沒有打過癮舉著手裡還剩半截的椅子腿不斷的向周圍的人挑釁,見沒人過來後把手裡的半截椅子腿狠狠的砸在被他打倒的那人身上,然後嘴裡大聲的嘟囔著:「操他媽的,總也不打架這打一回手脖子震生疼。」邊說邊向中年人和瘦子靠攏。聽了那胖子的話不少人都笑出聲來了,我也笑了這胖子實在是太搞笑了,就他那種打法換誰誰手脖子都的震痛了不可。
在圍觀人的指點和議論聲中胖子三人向我走了過來,那個右手殘疾的人也走了過來。他們走到我的眼前後那個中年人率先開口說道:「你叫李什麼我們忘了,但是我們以前一直是跟著二爺的,現在你會來重新扛二爺的旗我們想回來你收不收?」說完那個中年人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其餘的三人也很關心我的答覆都是直直的盯著我看。
「呵呵,你這說的有些外道了,既然你們已前是文哥的兄弟那現在就是回家沒有收不收的事,雖然文哥走後家裡的門被人鎖上了但我今天回來就是要砸開鎖頭打開家門,而且從今天起家門永遠為家裡人敞開,對於你的問題我的回答是歡迎回家。」說完我看著他們每人一眼露出了笑容。
聽了我的話又見到我的笑容他們四人也笑了,然後那個胖子大咧咧的說道:「哎,那你就是我們現在的老大了總要告訴我們你叫啥吧,不然出去了都不知道自己跟誰混,操,那不是磕磣人了嗎。」胖子說完那個中年人給了他一拳說道:「死胖子你他媽別瞎咧咧不行嗎!」
「呵呵,沒事,我叫李天羽你們呢?」我阻止了那個中年人的繼續叫罵,然後說出了我的名字。
聽了我的話中年人說道:「我叫趙大鵬,這死胖子叫周建,這個竹竿叫隋亮,那個書生叫賀大海,我們幾個自打分家後就一直在一起算是生死交情了還有」趙大鵬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吵雜的人群給打斷了。原來圍觀的人已經閃開了一條路,有兩個穿著西服牛哄哄的人走在前面,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向我這邊走來。
那兩個穿西服的走到眼前後見到大鬍子躺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還有另外幾人也都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臉色很難看然後直接抬頭看向我,其中一個嘴角抽搐著一臉憤怒的看著我,另一個看著我的人則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也許他們沒想到站著的是我,倒下的是他們的人吧。他們故意的這麼久才過來也許原來是想給我收屍的,可是沒想到我會有幫手出現吧。
「操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在這打架的,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再說都是自己人打個毛啊!」那個一臉憤怒的人把眼神從我的臉上移開率先的叫喊道。接著又抓住一個圍觀人的衣服領子問道:「媽的,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挑事打得架?」
那個被抓住衣服領子的人怯弱的說道:「孫哥,我也不知道啊,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鐵鬍子和他打起來了,鐵鬍子被放躺後他的幾個哥們上手了,完了又被他們三個給整躺下了。」他說完還有手指了指我和趙大鵬幾人一下。
聽完了那個的話,被叫做孫哥的人鬆開了他的衣服轉過頭看著我不悅的說道:「我的人怎麼了得罪與羽哥了值得羽哥親自動手,還有操你媽的趙大鵬你們幾個是不想混是不!」那個孫哥狂妄的當著我的面叫罵著趙大鵬他們,趙大鵬沒有回話只是看著我,這時胖子又要動手了不過被賀大海給攔住了。
我的臉色也很難看有些掛不住了,感覺就像是那人給了我一巴掌一樣。我寒著臉向他走了過去心想你們不是都沒把我當回事嗎?好,我他媽的今天就給你們立個威讓你們看看。我走到那個叫孫哥的眼前看著他,他也毫不示弱的看著我。我笑了是被氣笑的於是我問道:「你是幹什麼的?跟誰的?」那人剛要回答我抓起一旁桌上的酒瓶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瓶裡的酒在瓶子爆開後有一滴濺到了我的眼睛裡。我把手裡的半截酒瓶子丟在地上揉著眼睛說道:「操你媽的你有資格問我話嗎!胖子給我找個塊乾淨的布,媽的酒崩到我眼睛裡了。」
那人被我一酒瓶砸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這下周圍的人和跟他一起過來的人都蒙了,誰也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手而且還是黑手。胖子笑呵呵拿著一包紙巾給我說道:「羽哥,沒找著抹布你就用紙擦擦吧,我操的以後你就是我偶像了。」我笑著接過紙巾看了一眼那個跟地上蹲著的一起來的那人,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向宴廳的主賓區走去,身後跟著笑呵呵胖子和趙大鵬他們。周圍的人紛紛的給我們讓路,當我走了十幾步走到宴廳的中央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喊道:「羽哥!我也想回家行嗎!」
我回過頭看著身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伙,站在眾人為我散開的路中間看著我等著我的答覆。
我笑了,笑得很開心。我知道我的第一步邁出去了,我轉過身看著他大聲的喊道:「我李天羽再說一遍,對於以前的兄弟沒有行不行,有的只是家門永遠為你們敞開,要回家就跟著我走!」說完我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我喊的聲音很大相信有很多人都能聽到,但是我卻不敢回頭看了我怕沒有人跟上來。
經過我這麼一鬧現在整個宴廳裡都知道了剛才的事情,那些開始並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的人開始不斷的打聽我的名字和身世。我終於成了這場宴會的主角,走在宴廳裡在別人注視的目光中我又想到了吳教官曾經說過的話,「混江湖,先有拳頭後有權勢,有了權勢就有了無數的拳頭。」
人群中謝家豪手裡拿著電話看著我的方向說道:「這下可真的好玩了,沒想到這小子玩了這麼漂亮的一手,他的人氣暴漲現在跟著他的人已經有三十多人,我想等明天於洪區的那些遁地的傢伙也該都冒出來了,呵呵,他一個晚上就把那個我們搞了好幾年的地方給拿下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出現是對是錯了。」謝家豪聽了電話那邊的答覆後掛斷了電話,微笑著從人群後面走了出來。
「李天羽,剛才到底怎麼了?」我快走到主賓區的時候黃曉月走了過來,還是那副裝酷的表情向我詢問著,然後向我的身後看了一眼。
我看了她一眼說道:「沒什麼我去歡迎我的兄弟回家去了。」說完我繞開她向我的座位走去胖子和趙大鵬他們留在了我身後,我想去拿我放在椅子上的皮衣然後回去離開這裡,我心裡想如果就這樣走了的話一定能很拉風。
繞開黃曉月我看見了黃百義在看著我笑,還有魏老三他們也一樣的看著我。我同樣的對著他們笑了一下,就在我要走到我的座位時我看見謝家偉突然站了起來,而身後也傳來了一句「羽哥,小心身後!」
我急忙轉身只見剛才被我用酒瓶砸傷的那個穿西服的人,手裡拿著一把槍刺向我撲了過來,見我轉過身他紅著眼向的我的肚子捅了過來。我向右閃了一下但是由於突然他手裡的槍刺還是劃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肚子右面疼了一下但是我知道這只是劃破了皮,閃過這一刀之後我抓住他的右臂使勁的向左一擰,把他的胳膊背到了身後左腿踹到他的右腿彎處讓他單膝跪了下來,我站在他的身後左手奪過他手裡槍刺順手在他左肋下捅了進去。然後使勁的握住刀柄一轉順勢拔了出來,他的血噴濺到了我的那件馬甲和褲子上,我鬆開背著他的手任他倒在地上然後發瘋似的踢著他的喉頭,直到謝家偉衝過來把我抱開。
「羽哥!羽哥!你冷靜點,冷靜點,你在踢他就他媽的死了!」謝家偉在我的耳邊大聲的叫喊著,整個宴廳裡除了那輕鬆的音樂就剩下他的叫喊聲,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沒有一個人說話。
在家偉的叫喊聲中我漸漸的冷靜下來了,不再向剛才那樣的瘋狂了。我剛才見到他拿刀衝過來的時候一下子想到我和老胡被追著砍的情景,心裡積壓了很久的怨恨一下子爆發了出來,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我要弄死他。但是現在真的見他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左手有些開始發抖了。我一直認為我已經殺過人了不會再害怕了,可是隔了幾個月之後再殺人的時候我的手還是抖了。我看著謝家偉說道:「鬆開我吧家偉,我沒事了。」家偉半信的看著我並沒有鬆開,我對他笑了一下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鬆開了,他這才鬆開我。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衣服被劃開了,在開口處滲出了少許的紅色。用右手揭開馬甲的紐扣我把馬甲脫了下來然後包住手上的那把槍刺,回頭望了一眼趙大鵬走了過來把槍刺接了過去。把它交給趙大鵬後我向黃百義他們看去,他們四人都是寒著臉而且張老五還怒瞪著我。
我輕笑了一下轉身向前走了幾步,看著下面全都注視我的人平靜的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因為我一個攪亂了的大家興致對不起,但是我最後要說的是從今天起,現在起,如果有人對不起百義堂,對不起我們大家,對不起我的兄弟,那麼就對不起了,裝B,天不劈你我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