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她好像聽到了。」我對何寶元說道。
「滾去吧你,你以為她是神仙啊!」何寶元罵了我一句。
想想也是,那麼遠她怎麼能聽到呢,只是為什麼看我笑呢?我帥?呵呵,也許是。
「嗯,大家也都聽都陳局和丁隊說的了,現在我也表個態,那就是我們光明派出所一定會完成任務的。絕不會給領導臉上抹黑」
我們所長還在那表著決心呢,何寶元又在我耳邊說道:「都啥年代了,還整這套,跟傻子似的我都替他丟人。」
「跟政委在一起時間長了,只學了點皮毛入門的,再說,來的就一個副局跟他扯啥啊,他也沒權提拔人。」我附和道。
「就是,這話的跟市委班子的人說,特別是管政法的,然後再找出來打兩圈麻將點兩把大的,什麼十三ど,清一色的,然後在明白點事。怎麼說也能混個副處當當,就他這樣的白扯。」何寶元說完還對所長撇撇嘴。
「現在安排任務,何寶元、李深你們倆下去到公園那走訪,瞭解一下死者平時都是時間去晨練,再瞭解一下案發這幾天有沒有什麼變化。老郭你帶著李賀和喬珊珊到社區走訪,劉羽你就和周小薇負責監視報案人。好了現在暫時先這樣安排,看案子的進展再做變化,陳局您還有要補充的嗎?那好就到這了,散會。」
「所長,您讓我和她一組?」所長還在和那個陳局說話呢,我就站了起來問道。
「是啊,怎麼了,不是正合你們心意嗎?哦,還有你的車也徵調了,一會下去看一下油表,再加油拿發票回所裡報銷。陳局要不上去坐會吧?」兩句話就把我打發了,然後繼續討好上司。看見沒,當兵的咋了,他還當過營長呢,可下了地方不照樣變得勢利了。記著前一陣有個叫傻根的演員,演了個軍旅題材的電視劇,還火得一塌糊塗的,講的是什麼軍人的精神。那東西只能在部隊裡和電視上找得到,一到地方啊,哼!就不是精神了,那是精神病!
「怎麼,你還不願意?」周小薇瞇著眼,歪著頭,背著手的盯著我問道。
你看看,你們看看,人家喬珊珊也做過這動作,你看看人家是多麼的可愛啊,你再看她,簡直一副女流氓的模樣,看見就想踹兩腳!
「我服從組織的安排。」我繞著她向門外走去,還是抄油表去吧,不然我怕我忍不住踹她。
走到外面才想到我哪有車鑰匙啊,車門都打不開還抄個屁啊,拿出煙蹲在樹底下抽了起來。正在愣神的時候那個丁隊走了過來,站在我眼前說道:「可以給我顆煙嗎?」
「啊?哦,好好。」我站起來掏出煙連打火機一併遞了過去,心想這女人怎麼還抽煙啊,難道是勤工儉學的時候幹過「消防員」?
丁隊點上煙吸了一口,別說姿勢還挺優雅的,然後把煙還給我說道:「替我問候你母親。」
「問候你母親!」聽到這話我大聲的回罵了一句,他媽的這女人有病吧!
「呵呵,看我這話說的,幫我想徐阿姨帶個好,就說我叫丁雪。」看我有暴怒的傾向她趕緊賠笑的說了一句。
「你認識我媽?」這下倒是我不好意思了,因為剛和周小薇惹了一肚子的氣,聽到那話想也沒想的就回敬過去。
「是啊,已經很久沒見到徐阿姨了,不過卻見到了你。」說完丁雪把抽剩半截的煙丟在了地上。
「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我怎麼不認識你。」雖然我是想知道她是怎麼認識我的,不過我最在意的還是那半根煙,真是個敗家的女人,這煙我可是花了十二錢買的呢。
「你在大連的時候,徐阿姨給我看過你的照片,那時我正好在京華就記下了。好了我們局長出來了,我走了有事就找我這是的電話。」她給了我一張名片。
「濱海市刑警隊副隊長丁雪」看了一眼我把它揣到褲兜裡說道:「謝謝,會麻煩你的。」看著這個有些優雅的女人,穿著灰色PoloT恤搭配黑色休閒褲,用灰黑色調出了優雅和簡約時尚,染成棕褐色燙著大卷的頭髮,只是用了一條乳白色的髮帶隨意的綁在腦後,略顯豐滿的身材有著少女少有的風韻,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對她心裡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的言行舉止就好像社會上,那些場面上混的人一樣,有些輕浮放蕩,可她偏偏還是個警察,算了還是那天問問老媽好了。
「小薇,你看我沒騙你吧,你看劉羽人都走了他還在那看呢,剛才在開會的時候,那女人就對劉羽那小子笑來的,你可看好了,不然劉羽那天就讓人給勾跑了。」何寶元和周小薇站在窗前對我指指點點的。
其實我倒不是看那個女人,雖然她的身材在後面看,有犯罪的衝動,但咱是啥人啊!咱是警察!警察犯罪那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哪敢啊。我看的只是一種社會現象罷了,你看那個陳局在我們面前那是多麼的牛啊,多麼的不可一世啊,可是在那女人面前還不是點頭哈腰的,男人最大的屏障就是女人,呂布厲害吧?老劉他們哥兒三都幹不過,最後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載在貂蟬手裡了。以前是有多大的錢就有多大的權,現在不行了,現在都仿古了,人都玩呂不韋那套奇貨可居嘍!
「羽哥,吃飯了!」喬珊珊站在大門口喊我。
「來了。」
吃過飯後我和周小薇就來到了所長的辦公室,在裡面看著刑警隊留下的關於韓秉浩也就是報案者的資料,三點多的時候郭老大他們回來了,告訴我們韓秉浩的車在他家樓下,人好像也沒有出去。於是我和周小薇就把車開到了他住的小區,停在了小區外面的停車場裡。
「那兩套車牌你帶了是吧?」周小薇有些興奮的說道。
「嗯,拿了。」我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看著事先帶來的小說,心想不就是一次跟蹤嗎,有什麼好高興的,又不是讓你拿槍打人興奮什麼啊。
「你說他什麼時候能出來呢?」周小薇又問道。
「不知道,他沒告訴我。」繼續看書。
「那你說他會出來嗎?」
「不知道,他沒告訴我。」接著看。
「你說他出來會不會偽裝?」
「不知道,他沒告訴我。」還是看書。
「劉羽,你就不會換一句話嗎!」周小薇搶下我的書瞪著我。
「哦,知道了,把書給我吧。」周小薇把書丟到我懷裡。
「今晚就有飛日本的航班,你說他今晚能逃嗎?」
「他沒告訴我,不知哎!你幹嘛扔我書啊!」周小薇又搶下了我的書,打開車門扔到了外面。
「不知道,你又沒告訴我不能扔。」周小薇說完還對我眨了眨眼,很無辜的樣子。
「你這是報復,你這是不配合工作,你這是」
「好了,再廢話我給你撕了!我可是告訴你了!」周小薇發瘋是的大叫起來。
終於用行動證明自己是瘋子了吧,切,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因為我是正常人。我把書撿了回來,放倒後座上怕她萬一真的給我撕了。我們就這樣在車裡耗著,一直到八點多他也沒出來。
「劉羽,你去買麵包和水回來,我在這盯著。」八點半的時候周小薇總於說話了。
「你怎麼不去呢,我又不餓幹嘛我去啊。」
「少廢話,一個大男人這麼囉嗦幹什麼,不要讓我把你當女人來對待好嗎?」
最後我還是出去買了,然後我倆一直在車上待到十二點,也沒見韓秉浩的車出來。還以為他換車出去的呢,打電話回到所裡一問才知道他沒出來,原來小區的監控有個對到了他住的單元,只有他走出來就能看到他。就這樣他白天出門的時候,有李賀和何寶元換班跟著,晚上的時候就由我和周小薇盯著。連續跟了三天後,我和周小薇都有些不耐煩了。
「哎,你說他是兇手嗎?」周小薇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和我說話。
「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咱倆就不用遭這罪了,求你了,下次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我不回答你吧你就要告我,可是你說我回答吧,顯得我和這問題一樣白癡。」我都快被她折磨瘋了。
「那好吧,你給我講笑話吧,那樣我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這都是什麼人呢,你是不無聊了,然後累的我口乾舌燥的,你還真他媽的會想辦法。
「說話啊,到底講不講痛快點。」
「講,我不是在想嗎,你以為我是神啊說將就能將出來。」
「你都想一個小時了,我要是再不問你就想到明天了。」
「好了,好了,想到了。聽著,有一隻小白兔快樂地奔跑在森林中。在路上碰到一隻正在卷大麻的長頸鹿,小白兔對長頸鹿說:「長頸鹿長頸鹿,你為什麼要做傷害自己的事呢?看看這片森林多麼美好,讓我們一起在大自然中奔跑吧!」長頸鹿看看大麻煙,看看小白兔,於是把大麻煙向身後一扔,跟著小白兔在森林中奔跑。
後來遇到一隻正在準備吸古柯鹼的大象,小白兔對大象說:「大象大象,你為什麼要做傷害自己的事呢?看看這片森林多麼美好,讓我們一起在大自然中奔跑吧!」大象看看古柯鹼,看看小白兔,於是把古柯鹼向身後一扔,跟著小白兔和長頸鹿在森林中奔跑。
後來遇到一隻正在準備打海洛因的獅子,小白兔對獅子說:「獅子獅子,你為什麼要做傷害自己的事呢?看看這片森林多麼美好,讓我們一起在大自然中奔跑吧!」獅子看看針筒,看看小白兔,於是把針筒向身後一扔,衝過去把小白兔狠揍了一頓。
大象和長頸鹿嚇得直發抖:「你為什麼要打小白兔呢?他這麼好心關心我們的健康,又叫我們接近大自然。」獅子生氣地說:「這個混蛋兔子,每次嗑了搖頭丸就拉著我像白癡一樣在森林裡亂跑!呵呵,講完了,好笑吧?」
「他出來了!」周小薇突然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