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覺得老天不公平了,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情呢,為什麼別人都遇不到呢,難道我的命運是被安排好的嗎?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在劇本上寫好了似的,而我不過是個背台詞的罷了。記得曾經有一個外國人說過:「生活無論多麼艱難,你都能使之容易,但這要看你竟怎麼做了。」誰能告訴我現在該怎做呢?但是你千萬別告訴我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我丫的抽你!
九點多的時候,昨天那個喝酒鬧事的被家裡人保走了,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了就算沒人領我們也放他,他臨走的時候看見了我師兄,然後對我師兄說:「大哥我以後再也不鬧事,今天早上謝謝你把那個警察大哥帶走,不然我就真的活不到八十歲了。」
師兄沒理他只是擺擺手示意他快走,然後就和協警出去溜車去了,接待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孫玲聽到了周小薇的事會怎想呢,生氣還是嫉妒呢?劉羽啊劉羽你還真他媽的把自己當成菜了,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被甩的了。」我在心裡罵著自己,突然間我感覺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她,要不是她我能惹上周小薇嗎,要不是惹上周小薇我能這麼煩嗎,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幹嘛還要出現在我面前呢,我把一切的罪過都往她身上推,希望我能更恨她一點,可是我越是這樣就越是想她。她的突然出現把我好不容易堵上的傷口,又給挖開了,所有甜美的苦澀的往事,就像血液一樣流遍了全身,心突然又痛了。
「在那想什麼呢喬姐,我洗好了你去洗吧。」周小薇走出了衛生間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著喬珊珊說道。
「哦,沒什麼,只想羽哥今晚怎麼有點怪怪的。」
「你真是夠笨的,你沒看那女人在我車上拿出那個混蛋的照片嗎,明顯就是那個傢伙的前女友,就是甩了他的那個女人。」
「你怎麼知道的?」喬珊珊也想到這了,只是還有點事想不通。」
聽到喬珊珊的話,周小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又看了一眼喬珊珊的,然後一臉瞭然的樣子說道:知道了,我說現在的隆胸手術都沒人做了,可是大胸女還是那麼多呢,原來都是沒有隨著年齡長智商,而是隨著年齡長乳房了。」
「哎呀,好你個周小薇你取笑我。」喬珊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撲向周小薇。
「哎呀你這個女色鬼,你幹嘛拽我衣服啊,我有你的你也有還比我的大呢,哈哈好了不說了哈哈真的不說了不要撓了。」現在的周小薇衣衫不整的躺在沙發上,今天新買的吊帶睡衣左邊的吊帶已經退到了小臂處,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膚,還有左面半個不該出現的嬌乳。
見周小薇求饒了,喬珊珊坐了起來,眼睛卻還盯著周小薇露出的春光。周小薇的臉因喘笑過度帶著誘人潮紅,嫵媚的看著喬珊珊嬌聲的說道:「姍姍姐,今晚我們一起睡吧。」說完兩人一起大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後,周小薇收起了笑容,對著喬珊珊說道:「你知道嗎,劉羽那混蛋在和我表姐發生關係前,和我表姐說過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所以那個麗姐說出她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誰了。只是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倒是先氣起我來了,真是有夠討厭的。對了你知道我為什看見那破照片笑嗎?」
「不是因為羽哥嗎?」
「你別老是羽哥羽哥的好不好,再說了看那個混蛋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畫了幾個烏龜嗎,我笑是因為那個女人,我是故意氣她的,她還真以為我是那混蛋的女友了,拿張破照片來氣我,不過我還真沒想到,車裡居然有那東西不然我早扔了,而且細算起來她就是罪魁禍首,你說要不是她把那混蛋甩了,他能去喝酒嗎?他不去喝酒能遇到我表姐嗎?不遇到我表姐能有那件事的發生嗎?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很討厭?」周小薇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嗯,你這麼一說這事還真的就怪她,那你以後就找他算賬好了,就不要再找羽哥了。」喬珊珊隨口說了一句。
周小薇看著喬珊珊心裡想道:「你這個花癡的女人,那個混蛋有什麼好的,不過可惜啊你長得太漂亮了,不然等我玩夠了也許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所以要怪只能怪你太漂亮了,等我未來的王子來接我的時候,就是我送他吃牢飯的時候了。」
「哎,喬姐,你說那混蛋昨晚是怎麼睡的,我們進去看看啊?」周小薇沒有回答喬珊珊的話,把話題轉到了這上面來。
「不知道,不過我們進去不好吧。」
「怕什麼啊,他又不知道。走進去看看。」說完周小薇就向我的房間走去。
「小薇這樣不好吧你還是」喬珊珊沒有動還坐在沙發上,可是周小薇已經進去了,接著就傳來的周小薇的大罵。
「混蛋,居然敢罵我死丫頭,我踩死你!踩死你!」
聽到周小薇的叫罵喬珊珊也走了進來,見周小薇正在我的衣服上上下的亂蹦,而我的矮床上則有著我的留言。喬珊珊撿起床上的信紙,只見上面寫著「我就知道你會進來找罵的,所以我只好留書一封,寫下了點你能看懂的簡單語言,你這個白癡,賤人,不要臉的死丫頭,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哈哈看懂了吧,記得給我關門。」喬珊珊被我的留言給逗笑了,而周小薇還在不知疲倦的踩著。
十一點的時候師兄回來了,然後走到我的面前,看了我能有十多秒。才說道:「我剛才給孫麗打電話了,知道了點不該知道事情。不過我想和你說的是,上帝賦予我們每個人來這世上走一遭的使命。然而,失卻了方向的盲目勞碌卻在日復一日地磨損著我們的夢想與激情。於是,諸多不堪重負的人開始懈怠了,麻木了,而一任珍貴的時光在有限的生命中因毫無意義的奔忙而被無情地揮霍掉。所以你不要總是背負著那些過去的情感,珍惜眼前的一切才能不使你在這世界上白走一遭。」今天是和師兄一起值班以來,他第一次主動和我說這些話。
「怎麼,你也玩上哲學了,可是你說的和我一點也不搭邊啊。」我沒有理會他的長篇大論。
「是孫麗教我的,她也是為她妹妹好。」
「呵呵,你還夠直接的,放心吧,我不會再去招惹孫玲了,你讓麗姐放心就好了。」
「孫麗聽見了,劉羽已經表態了。」師兄突然舉起手裡的電話對著那邊的麗姐說道。
「我靠,還帶這樣的,你們倆也太無恥了。」看著眼前的情景我罵出聲來。
可是人家居然出去說了,完全不在意我的抗議,剛想追出去再罵他們一頓。這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又是周小薇的信息,這丫頭半夜了還不睡覺搞什麼啊「劉羽!我要殺了你!!!」呵呵,一看我就知道了,準是她進我房間了,我給她回了一條「可不可以先姦後殺啊?」等了好久也沒見下文,算了懶得理她了,還是想想以後如何面對孫玲,和怎麼才能送走她這尊大神吧。
本以為今晚又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呢,但是現實往往是和你對著干的,凌晨三點半的時候今天留守的所長突然跑了下來,把在那看書的師兄和伏在桌上睡覺的我都叫到了會議室,裡面還有五個協警看這陣勢是有事發生了。
「劉羽,李深,你們倆帶老鄒他們去霞光公園,哪裡的假山發現了一具女屍,現在110指揮中心要求離那裡最近我們去保護好現場,然後等市局刑偵的同事到達,現在馬上過去我給老郭和李賀打電話。
我們趕到現場用了十五分鐘,主要是那個報案的說錯了他所在的位子,害的我們從西邊繞了一圈才趕到現場。現場只有一個人,一個五十歲左右男人,穿著一套灰色的運動服,一臉驚恐的站在離死者十米遠左右的位子,師兄他們拉好了黃帶而我則走了過去進行簡單的詢問。可是怎麼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不斷的重複「我是來運動的,我是來運動的。」顯然是被驚嚇過度了。
轉過身我向屍體走去,草地上躺的被害人是一名中年婦女,大概四十歲左右,仰躺在草地上,已經死亡。但是現場並沒有太多的明顯打鬥痕跡,也沒有明確的嫌犯。唯一可疑的就是死者的上身完好,而運動褲被退到了膝蓋處,但沒有明顯的遭到過性侵犯的痕跡。師兄指了指死者的脖子,我看見上面有一道勒痕,於是就到周圍轉了一圈,但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物品。兩分鐘後刑偵科的人來了,我也退了出來站到一邊維持秩序,沒辦法向我這種小警察是不能隨便在現場走動的,我的任務就只是站在黃帶以外,然後嚇唬前來圍觀的群眾罷了。
剛推開幾個晨練的,就又來了一個,你說他們就哪來的好奇心呢,看了也不怕回家做惡夢。「對不起,請靠後這裡不許圍觀我們正在辦案。」我鬱悶的再次出聲勸告。「我是屍檢官譚敏。」一個穿著便服的年輕女人把證件遞給了我,看見照片上的穿著警服的照片,我才認出她就是上次的那個屍檢官,只是現在身穿便服沒有認出來。「哦,對不起。」我把證件還給她,然後單手舉起黃帶把她放了進去。我目光也跟著她的背影進去了,心理就在想「這麼漂亮的女人卻天天擺弄死人,她心理是怎麼想的呢?」這時我發現那個報案的已經能說話了,只是他怎麼總是偷偷的往死者身上看呢,莫非這老傢伙有什麼怪癖?還真他媽的欠揍。
忙活到七點的時候我們都收了,現場也在兩條警犬跑了一圈後解禁了。我回到所裡換了衣服然後被告知電話隨時開機,就在喬珊珊手裡接過鑰匙回去睡覺去了。打開家門迎面飄來一股香氣,這在以前是絕對沒有過的,我從不在房間裡放那些玩應,還是自然的好,放個屁還能聞到臭氣呢。咦,鞋架上多了兩雙顏色一樣,樣式不一樣的女式拖鞋。這房子的變化還真不小啊,穿上我的拖鞋還是先來到了周小薇的房間門口,看看她防著的我小手段改變沒有。仔細一看變了,這丫頭還挺聰明的,知道變換位子,看來想偷偷的進去是沒希望了,還是睡覺去吧。
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向我的房間走去,打開房門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我的房間是大變樣啊,原來地上的那些衣物沒有了,我仍在地板上的《灌籃高手》和抹布也沒有了,窗簾也被拉開了。整個房間變得整潔明亮,再看床上也有一張紙,還是我昨天留下的,只不過這次是背面有字,上面寫著「羽哥你的房間我幫你收拾了,地上的衣服都給你掛到你對面的衣帽間裡了,穿的時候自己去拿,有幾件髒的我幫你洗好了,曬在陽台上記得拿回來,好了我睡覺了。」哥們你看到這樣的留言會怎麼想?反正我是想到了這句「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為了女人可以插兄弟兩刀。」李賀啊哥對不起你啊!哥準備把你的暗戀變成你的大嫂了!
小心翼翼的把信紙收好,只是想不明白喬珊珊為什麼還要用這張啊,這信紙家裡有都是,沒了再從所裡拿就行了,再說了公款總不能都吃了吧,也要適當的添點辦公用品才行啊。對現在的我來說喬珊珊就是我的新大陸,也是我告別陰影的時候了,抱著對未來美好的幻想,我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劉羽啊,回來一趟,市局來人要給我們開個會,需要我們協助破獲早上這起案件,所以你快點過來吧。」剛十一點政委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迷迷糊糊的換上衣服我就向所裡趕去,心裡還在罵著刑警的無能。本來下午我還想提前去電子城買套攝像頭呢,現在完了又要往後拖了。站在慢悠悠的公交車上,想著那天開著寶馬的時候,這感覺還真的沒法比啊。就像剛才,我好不容易混了個坐,剛坐了一站就上來了倆老頭,我就祈禱啊,千萬不要站到我面前,哎,還是過來了,沒辦法讓坐吧。可另個沒有坐到的老頭還瞪了我一眼,你們說這是什麼世道?我這不是他媽的犯賤嗎,讓座還讓出毛病了。「看什麼看,告訴你老頭要是你再老十歲看我和你單挑不。」下車的時候我和那老頭還互瞪了一眼,心裡暗恨著著。
來到所裡的時候大家都在會議室,我也趕了過去。政委見我來了對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說了句:「這是我們所的劉羽,好了現在人都齊了。」就完事了,根本就沒有介紹一下對方的意思。這就是國內官場的整體環境,小人物是沒有知道大人物的權利的,悲哀是吧?可這就是事實。算了我也不計較了,也計較不起啊,來到喬珊珊身邊坐了下來,然後看了一眼她身另一邊的李賀,內心愧疚啊!
「好了,現在人都齊了,我講一下事情,今天早上霞光公園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市裡領導也很重視,因為死者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死者,黃芩,今年四十三歲,生前是本市B大學的教授,目前離異單身,有一個女兒在外省上學。市委的李書記和死者生前是同學,所以對這件案子提出了點要求。而市局的人手不足,所以壓力比較大,現在需要大家配合我們一下好盡快結案。
這叫什麼知道嗎?這就叫上面有人好辦事!要不是有夠級的說話了,這案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破呢。都是千篇一律的開場白,說些廢話然後抬出領導頭銜往你身上一壓,看你辦不辦。其實搗亂的人都是上面派來的,結果還沒啥事。妖怪都是天上來的,折騰了個夠,最後都回去了,哎,沒法誰讓你家都是有背景的人了!
「下面就讓丁隊說一下具體的案情。」講廢話的坐到了一邊。站起來一個女人,先是對大家嫵媚的笑了一下,我怎麼覺得這笑容怎麼和桑拿裡的女消防隊員似的。然後柔聲的講道:「經過刑事鑒別人員的搜索,雖然沒有發現作案的凶器,但是在草地裡偵測到了精斑的痕跡和幾根毛髮,死者身上卻沒有任何被侵犯過的痕跡。而一般來說呢,如果是在男廁所裡,或者是娛樂場所裡發現精斑,這一點也不稀奇,因為男人多數是用下半身來支配大腦的,很多的時候不得不用那些地點來解決一下需要,或者是「性」趣來時自娛一番,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請大家注意一下案發地點是什麼地方,而且那個時間誰會有那個雅興到那自娛呢。」
我們在坐的男人聽到她的話都笑了,還包括那個不要臉的周小薇也笑了,只有喬珊珊有些不好意的低下了頭,這個女人還真夠直接的,這話也能說出來。
「好了,不要笑了,我接著說。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呢,說明當時現場一定有男人在場,而這個那男人就有可能是本案的嫌犯。而通過屍檢報告得知本案的死者,死亡時間超過了二十小時,也就是說案發地點不是第一現場。可是在不是第一現場的地點卻發現了精斑,所以我們希望大家能夠下去暗中走訪,詢問一下都有什麼人喜歡去哪晨練,再有就是對報案人進行重點排查。因為他本人持的是日本護照,所以申請搜查令有些麻煩,這就需要有人對他的行蹤進行深入瞭解。如發現他有在逃的動向,可以請回來聊聊日本文化。好了我說的就這些了,怎安排就聽王所長的了。」
「還深入瞭解,就說跟蹤得了唄,整的像是挺有內涵似的。」何寶元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我們相視而笑,一起看向那個丁隊,發現她也在看著我們笑,我操,不會是被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