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快別這麼說,您一定會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聞言,下面站著的汪洋頓時笑瞇瞇的拍著「龍屁」。
「你這小子,行了,你以為你父皇是妖怪啊,還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只是說給別人聽的,這朕要是真能活那麼久,估計你們這一個個到時恐怕都真的要恨朕了!」上座的皇帝陛下聞言失笑,他這個兒子性子還真是蠻獨特的,這每次想對他說好話或是有求於他的時候,他的討好總是這麼的直接,甚至有時會直接大膽的讓人哭笑不得,哪像他那些哥哥們,說話都藏著掖著,他們要是想拍拍他的「龍屁」,一般都會做到滴水不漏的讓人盡量察覺不到,可聽了之後卻又會覺得他們很是真心很是舒服,可下面這個小子卻是逮到什麼說什麼,也不管這話說出來會不會讓人接受不了。
「父皇,您怎麼會這麼說呢,兒臣才不會這麼想了!」汪洋一聽上座的皇帝陛下這麼曲解他的話,頓時想要出言反對,而一旁的汪海聞言卻是整個人一震,抬起的一雙眼警覺的看向上座的皇帝陛下,心裡卻像是風暴來臨的亂了,總覺得父皇這句話說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難道他是指——
「對了,洋兒,你剛剛說。是你三哥打傷她的?」皇帝陛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畢竟他這話一說出來,依著下面另一個兒子的心性和精明,一定會有所察覺和警惕,反正今天他也只是想讓他們以後行事時稍稍地收斂一下。能達到這個目的就好,所以他馬上轉移話題的開口再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是,父皇,三哥他這回實在是太過分了,他竟然……」汪洋聽父皇一提起這件事。這心裡壓抑已久的氣悶馬上就克制不住的爆發出來,開始絮絮叨叨地開炮。
汪海在一旁聽著他們這一問一答的對話,這心思卻早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一直在想剛剛父皇那句話的真正含義。心裡對自己的計劃又有些捉摸不定的搖擺。
嘴裡不時回應著汪洋地連連抱怨,上座的皇帝陛下看著汪海那難看並快速轉變的臉色,心裡更多地卻是考慮到這回炎月駙馬來訪地事情,這突然復活的三女兒,這找尋已久的藏寶玉珮,還有底下這些不安分的兒子們,這一切要真像他們說的那樣。那這個設局的人還真是高明。他這麼做明顯是想把這潭水攪渾,可他這麼做的目地又是什麼呢?
「恭迎主子回府!」看見三皇子帶著侍衛進府。站在正廳前等候良久地心腹管事立馬帶著人迎上去,伸手接過主子的披風還有馬鞭。管事小心地觀察著三皇子的臉色,然後邊走邊繼續低聲問,「主子,今天地事情還順利吧?」
「府裡一切都好吧?」三皇子聞言卻是明顯不想多談。
「是,府裡一切都好,這馨夫人她先前已經醒來了,現在正守著兩位小主子,主子,要奴才去通報馨夫人一聲嗎?」見著三皇子那難看複雜的臉色,熟知他脾氣的管事立馬轉移話題把注意力轉到府裡的一對小主子身上,就是不知這樣做有沒有效果了。
「不用了!」三皇子說著帶著侍衛走進正廳。撩開衣擺隨意地坐下。然後就是一陣沉默。
他不說話。這管事地。還有一旁站著侍衛們都不敢開口。只能靜靜地陪著、等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天主子地心情很不好。
半晌後。一直沉默不語地三皇子才抬頭看向密密麻麻站了一廳地侍衛。見著他們那戰戰兢兢地樣子。三皇子地眼裡卻是一陣冰冷血腥地殺氣閃過。一雙眼在人群裡找了一下。最後終於找到了目標。伸手一指最邊上地那個年輕侍衛。「除了他。你們都先下去。本王有事要吩咐於他!」
突然被指名地侍衛先是一愣。接著就是一陣不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三皇子看他地眼神裡透露著一種恨意。對。就是恨意。
「是!」其他侍衛聞言。卻很是羨慕地看了那個年輕侍衛一眼。心裡估計主子是有什麼絕密地事情想要他去做。不過這種事情既是好運又是衰運。要是做好了。真被主子看上倚重。那以後平步青雲是指日可待。可要是做不好。那這條小命估計就搭上了。
「你們都出去吧!」管事地領著侍衛們出去。等關好門後又站回三皇子身邊。
「你也出去!」誰知三皇子轉頭也這麼對他說,要知道這三皇子平日裡可是很信任他的,有什麼大事都會吩咐他去辦,可今天怎麼?雖然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可一向精明的管事還是聽命的離去,明白有些事不該你知道的,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畢竟這知道的越多,這身上的責任也就越多,這條命也就越危險。
等人全部出去,等門「啪!」的一聲關好後,看著近在咫尺的三皇子,那個年輕侍衛的腿卻是不停的顫抖著,先前被十皇子踢傷的腹部也在不停的抽痛,心裡的不安是越發的大了。
「不知主子您有什麼事要吩咐?」這句話問的很是驚怕。你過來,我有事情要你去辦!」三皇子出言命令,臉上一片的淡定,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是!」聞言,年輕侍衛鬆了口氣,原來主子是真有事情要吩咐,害他還提心吊膽的擔心了半天。這麼想著,年輕侍衛沒有一點防備的上前,然後卻在見到主子接下來的動作時——
管事的關好門後,領著站在門口地兩個侍衛在大廳不遠處等著,總覺得今天這三皇子的情緒看著不對勁。所以他就想守在這裡等著看一下,萬一真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他也能立馬知道,誰知他才剛這麼想完,就聽見大廳裡穿來驚愕恐懼的慘叫聲——
「主子,您這是干什——啊啊……」一陣慘叫傳來。
「主子!」管事的聞言立馬領著兩個侍衛衝上前把門推開來一看。然後頓時驚呆了。
只見先前那個被三皇子單獨留下地侍衛已經身中兩劍的倒地身亡,那快速的失血使得他的兩條腿還在不停的抽搐,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裡混合著驚訝和不解地看著一旁靜靜拿著佩劍的三皇子。似乎在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主子,您沒事吧?」管事的只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那個已經沒命地侍衛,上前緊張地查看著三皇子的情況。
「沒事!」三皇子面色陰冷的說著,握著佩劍的手緊緊的,似乎想抓住什麼。
「主子,你的手!」管事的低下頭驚愕地叫著。那一片地紅。那一地的血,他先前還以為是那個侍衛地。可走近看,卻發現那些血竟然都是從三皇子手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裡流下地。
「怎麼?」三皇子聞言似乎有點不解他怎麼這麼緊張和驚訝。
「主子。您這是——」管事的問到一半就停住,然後小心的托著三皇子那只一直握緊佩劍的手,本想讓三皇子放下佩劍好讓他先看看傷勢,可是一動後才發現三皇子把佩劍實在是握的太緊,他又怕萬一動作大了,會傷到主子的筋骨,會使他的傷勢加重,所以就更是萬分的小心了。
「主子,這是怎麼回事啊?」管事的不管怎麼想都還是覺得奇怪,不懂這主子怎麼會受傷,然後那個侍衛又為什麼會死?
「這個傢伙,他竟然敢行刺本王,來人,把他帶下去!」三皇子說著臉色一陣蒼白,快速的失血使得他的聲音都已經有點不穩。
「是!」一旁的兩個侍衛領命的抬著地上的屍體出門。
而後面聞聲趕來的侍衛們卻被管事的指派著去請御醫,去宮裡報告,去……
至於三皇子,他卻是恍惚的看著地上那一片殷紅,看著手上那道不停流血的傷口,眼裡的神色複雜的難以描述……
「這個小林子,他的膽子真有這麼大,竟然敢行刺——」吃力抬著屍體的侍衛奇怪又疑惑的自言自語。
「閉嘴,這不該說的不要說,這不該想的不要想,除非你不想要命了!」另一個年齡大點的侍衛聞言卻是恨不得踹他一腳。
「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這小林子他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去行刺主子,而且你看小林子他的刀都還在身上沒有解下,他又是拿什麼去行刺主子的,還有你看主子手上的那道傷口,那個走勢看著明顯就是——」
「噤聲,知道就不要說出來了,這小林子他哪有那個膽子,難道就你這腦袋瓜子好使,這後面陸陸續續趕來十幾個侍衛裡,難道就只有你一個人看出來嗎,告訴你,他們一個個都比你精明多了,只不過他們個個都裝作不知道的避開,畢竟這種事能不挨就不挨,難道你想跟現在咱們抬著的這個一樣嗎?」那個年齡大點的侍衛恨鐵不成鋼的威脅著。
聞言,後面那個侍衛馬上緊張恐懼的接連搖頭。
「說什麼行刺,其實這只不過是主子想殺人的借口罷了,你難道還真以為是小林子他行刺主子啊,笨,記住,以後這種事你少給我去參合!」
「是!」
「記住,你只要好好的跟著姐夫我,保準過兩年你就能存好娶媳婦的錢!」
「是的,姐夫!」
「看你這熊樣,一聽娶媳婦就來勁了,等會跟姐夫我回家去吃豬頭肉,你姐這些天可老念叨你了,就怕你辦事不精明的有個好歹,你去了,也叫她高興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