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邊,再看看正殿那裡——
這主角桑曉曉一走,這大殿裡的氣氛頓時就變得更奇怪了,這上座的皇帝陛下不表態,這下面的兒子和臣子,還有那個居心叵測的使臣鳳駙馬,他們這些人卻是哪個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畢竟現在是誰也猜不准眼前這位皇帝陛下的真正想法和心思,就今天他這前前後後玩的一手替身獻血,就夠刺激他們的心臟了,更別說要擔任眼下好不容易平靜卻還要再挑起戰端的角色。
見狀,本以為萬無一失的鳳駙馬也不得不重新估量這一次的任務,看來事情恐怕不如他先前所想的那麼好辦,畢竟這還是在他們耀日國的土地上,雙方能使用的兵力懸殊太多,難道他還真能自不量力的跟他們動起手來硬強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是會做的。
「陛下,既然娘娘她如今受傷了,那流雲就先回使館去等候,等娘娘她什麼時候好了些,陛下您再叫流雲進宮來見娘娘好了,到那時,流雲再和娘娘細說我國陛下的旨意!」鳳駙馬現在是準備見好就收,而且還要收的漂亮好看,既不是弱勢的投降,也不能給人一種已經失敗了的感覺。
聞言,上座的皇帝陛下沉默了一會,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放過他,半晌後,皇帝陛下他才淡淡卻很是威嚴的揮揮手回道:「嗯,這樣也好!」
「那流雲就先告退了!」鳳駙馬說著躬身又行禮後才轉身慢慢離去,腳下的步子不快不慢,看著很具有節奏感和風度。
等這個鳳駙馬退下後,這大殿裡的氣氛才慢慢的鬆懈了下來,畢竟真要說起來,這個鳳駙馬他才是這裡所有人的敵人,而他們本應該都是同一國的盟友才對。
「父皇,您看三姐她——」汪洋很是擔心先前離去的桑曉曉,所以開口想問皇帝陛下他能不能先離開去看看她。
「除了海兒和洋兒兩個,其他的人全都退下!」誰知上座的皇帝陛下還會搶白。
「是。皇上,臣等告退!」大臣們應聲順著隊伍就向外走。
「是,父皇,兒臣告退!」剩下的幾個皇子也跟著離開,不過他們臨走前看向汪海和汪洋地眼神可卻說不上友好,或是有兄弟愛。
「不過。朕希望今天大殿上發生地事情先不要外傳。否則會對耀日造成不好地影響。你們都明白嗎?」在大家臨了臨了快出門時。上座地皇帝陛下又加了最後一句。他故意挑這個時候說。就是想加深底下各位對這件事地印象。
「是。皇上。臣等明白!」
「是。父皇。兒臣明白!」
「都散了吧!」對於他們這些人地口頭保證。皇帝陛下還算是滿意地揮了揮手。
很快地。這一殿地閒雜人等都走光了。
「你們兩個老實說。剛剛那個女人她到底是誰?」誰知上座地皇帝陛下卻突然問出這麼一句很是莫名其妙地話來。
她是誰?
她不就是三公主!
「父皇,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汪洋聞言很是奇怪的問,隨後還偏頭疑惑的看了一旁的汪海一眼,估計是想問他自己有沒有聽錯,可是汪海聞言卻也愣住了,是理都沒空理他。
「怎麼,你們兩個小子連朕都還要瞞嗎?」上座的皇帝陛下聞言好像有點生氣地加大了音量。
「父皇,兒臣們沒有!」汪洋頓時覺得自己被冤枉了,而且還是很莫名其妙的被冤枉。
「那剛剛那個女人——」上座的皇帝陛下說這話時好像有些咬牙切齒。接著卻是不能置信地再問道:「你們兩個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朕,說剛剛那個女人她真是你們的三姐吧!?」
「父皇,您怎麼會這麼問,剛剛那個滴血認親的結果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您這是怎麼了?難道您還是不相信?」汪洋說著不解的皺眉,有種也要被繞昏頭的感覺。
汪海聞言雖然至今都未發一言,可看著上座皇帝陛下的眼神卻是警覺的戒備了起來。「朕,難道是真的?今天當你們母妃跟朕說時,朕還以為是你們兩個為了安慰你們母妃。為了要讓她高興,所以才派人假扮地,可你現在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這個炎月的使臣,該不會也是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找上門的?」皇帝陛下慢慢的說著,第一個想法就是有內奸,而且這個內奸還真是不簡單,竟然比他這個一國之帝的消息都還要靈通。
「父皇,您誤會了。雖然這個桑曉。不,是三姐。雖然她的確是我們從炎月那邊請來的,不過當時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地身份,那時兒臣和洋弟兩個,我們只是為了母妃的安全著想,因為這個桑曉曉對於生孩子,也就是接生一事是頗有一手,所以我們才把她大老遠的請來,誰知後來母妃第一次見她時就發現了她手上的傷疤,然後又趁她睡覺時叫人檢查了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胎記,這才漸漸確定了她的身份,接著就是神官出現,那個神官也說了她就是我們的三姐,就是我們耀日的三公主,只不過不知為何,她卻自稱是失憶了,以前的事情是一點都不記得!」汪海有條理地慢慢解釋著,心裡也在慢慢地理清思緒。
「你們就這樣子相信了?」皇帝陛下此言有點不可置信和懷疑的感覺。
「沒有,父皇,其實兒臣私下裡也明察暗訪了很久,可最後卻還是只能查到她三年前第一次出現地地方,就好像她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一樣,關於她在那三年以前的事情,就好像是被人給刻意的隱藏了起來,兒臣本來還以為是對方故佈疑陣,可現在想著三姐她改變的樣貌,兒臣懷疑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沒人認識三年前的三姐!」汪海繼續解釋。
「那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確定的?」聽他說到這裡,皇帝陛下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昨天!」汪洋笑著說道。
「剛才!」汪海冷眼說道。
「哦,你們兩個說的不一樣?」皇帝陛下聞言看了看汪海又看了看汪洋,很想仔細聽聽他們各自的詳細說法。
「父皇。其實司徒睿他在昨天就回來了,他也認出了三姐,後來我們還給三姐她看了那幅」仲夏夜之夢「,三姐她當時立馬就記起了畫卷背後地特殊記號,接著她還想起了以前給我講過的一個故事,父皇。這個故事天下間只有三姐和我兩個人知道,所以兒臣才能肯定她就是我三姐!」汪洋邊解釋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上座皇帝陛下的表情,總覺得心裡有點摸不著底的感覺。
「父皇,兒臣是因為剛剛的那個滴血認親,所以才相信她就是三姐地,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炎月使臣鳳流雲的來訪,父皇,您該知道,兒臣一直就比較相信實際的證據。而不相信什麼所謂的感覺和感情之類!」汪海說著仔細觀察著上座皇帝陛下在聽完他這一解釋後的微小反應。
「滴血認親!」皇帝陛下聞言似乎有點驚訝的樣子,「朕還以為是你們暗地裡做了手腳,所以一開始才叫劉順代替朕去試。沒想到最後卻是個血不相融的結果!」
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才出了錯,這皇帝陛下恐怕是覺得反正他們已經想好了後招,所以他就不用去浪費血的犧牲了,只想著叫貼身太監矇混著過關,誰知結果卻來個不相融的大逆轉,搞得他最後沒有辦法,所以才只能親身再試一次,不過他剛剛那好像是胸有成竹地樣子。合轍他這心裡其實也是沒邊沒底的。
「父皇,兒臣也以為是您做了手腳,至於叫劉公公代替您這件事,兒臣還以為是您想給那個鳳流雲一個下馬威!」汪洋哭笑不得的說,沒想到最後差點鬧出大烏龍地竟然是他這個平時很是英明的父皇。
「看來這一切還真是巧了!」汪海想著也在一旁附和著笑了,可惜眼底的懷疑卻還是沒有真的散去,因為他實在是很懷疑,這父皇他真的對於此事是全不知情嗎?還是他明知道卻裝糊塗的在那看戲呢?
「父皇,其實還有一件事。兒臣也想要跟您說說!」汪海考慮了一下又開口,真要是依著他剛才的那個想法,恐怕這件事也瞞不下去了,還是早說早好,免得父皇以為他有私心,雖然他的確是有。
「是什麼?」皇帝陛下聞言一副很是好奇的樣子,平和地眼神慢慢打量著下面的這兩個兒子。
「是關於藏寶玉珮的事情!」汪海直接開口,雖然他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就立馬傳書叫人去查,可是他們這裡離炎月的煙城實在是很遠。所以恐怕一時都不會有什麼確切的消息。
「藏寶玉珮!」皇帝陛下聞言後危險的瞇起眼睛。裡面似乎閃爍著十分興奮的光芒,「你是說炎月開國皇帝的那個藏寶玉珮!」這回更是連聲音都變了。看來這個藏寶玉珮對他的意義不小啊!
「是!」汪海說著繼續點頭,見著父皇地這個反應,他就知道這一步沒有走錯。「據三姐說,雖然她目前失去了記憶,可是她的身邊卻是一直都帶著一塊刻著盤龍的玉珮,兒臣聽了就猜想著會不會是那塊炎月傳了數代的藏寶玉珮!」
「你是說炎月皇宮當年失竊的那一塊!」咱們這位皇帝陛下的腦子轉的很快。
「是!」汪海認同的點頭,接著繼續述說,「父皇,兒臣已經派人去三姐所說的地方去找了,到時候只要拿回來跟您收藏地那一塊一對比就知道是不是了!「
「嗯,你說地對!」皇帝陛下聞言十分滿意的頷首,沒有否認他手裡也有一塊玉珮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