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產科醫生的穿越記事 正文 上卷第一百六十一章 背後的高人
    不大的牢房裡現在就只剩下桑曉曉和公主兩個人一站一蹲的大眼對小眼,在土黃色跳躍不停火光的照耀下,兩個人的身上似乎都有種「霧濛濛」的光暈在交替閃爍著。^^去看最新小說^

    桑曉曉挪動著稍稍有些酸麻的身子,等了半天卻還沒見著那個公主有什麼反應,奇怪,她留下來難道不是想審問她的嗎?那她現在還等什麼?

    桑曉曉不解疑惑的抬頭正對上公主那怪異並專注看下來的眼神,仔細的對視了半晌,可還是琢磨不清公主這樣把她單獨留下來的目的。

    「你跟他真的在一起了?」良久之後,似乎已經把她從裡到外看了個清清楚楚的公主才突然出聲問。

    他?

    桑曉曉聞言不解的看著公主那不停快速變化著的神情,她是指誰?

    見著桑曉曉那副莫名其妙的疑惑樣,公主詭異的笑著直接開口,「鳳流雲,我的駙馬!」

    「你怎麼知道——」桑曉曉聞言驚訝的差點跳起來,看著公主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怎麼會知道她跟鳳流雲在一起?而且她現在說的這個「鳳流雲」是指哪個?是本尊還是那個師兄?

    「我怎麼知道,哼,你當本宮這個公主是當假的嗎?」公主邊說邊不屑兼自嘲的笑了,看著桑曉曉那狼狽的摸樣很是鄙視和痛快。

    桑曉曉聞言沉默不語,這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在還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她還是明智的閉嘴好。

    「怎麼不說話了,說真的,我還真不知他到底看上你哪了?」公主邊說邊很是困惑的上下打量著桑曉曉。那涼涼的目光看的她心裡頭一冷一僵。

    桑曉曉繼續沉默地皺緊眉。心裡多多少少地有點不悅。不過心裡地疑問卻還是沒有獲得解答。

    公主見著她這小心應付地摸樣。嫉恨地妒火就這樣慢慢地燒灼著。眼前地這個女子。一不青春貌美。二不家世顯赫。三不身世清白。四不溫柔可人。五不——

    所以她想來想去都還是弄不懂那鳳流雲為什麼會輕易地看上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知道鳳流雲他。他不是你——」桑曉曉最後地一句話始終是說不出來。要是這個公主她根本就不知道地話。她冒然說出來地把她嚇著了。要是因此而一屍兩命地話。她這罪過可就大了!

    「你是想說他並不是我地駙馬。對嗎?」公主見著桑曉曉那滿臉地為難樣。自己倒是無所謂地先開口了。

    「你知道?」桑曉曉咂舌。合轍她都白擔心了。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畢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PaoShu8時間長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他們也許認為我是傻的、是蠢的。所以才不知道吧!」公主略帶自嘲的笑著,眉眼間瀰漫著一股悲哀和恨意。

    「那你心裡愛的到底是?」桑曉曉問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有閒心去關心人家夫妻的這個問題,她還真是——

    想著鳳流雲和他那個「妻管嚴」地師兄,搞了半天原來一直被蒙在骨裡的是他們兩個。這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愛?」公主聞言嘲諷的瞇起眼,低頭看著自己衣裙上地花色,「現在哪還有什麼愛,這不過就是段政治婚姻的孽緣罷了!」

    政治婚姻?

    孽緣?

    現在聽她說的這麼輕鬆,那她這段時間那滿身沖天的「醋」味是怎麼來的?而且還時不時的就去找小傢伙地麻煩,這難道都是在演戲,都是在裝模作樣?

    要真是這樣,那這公主的演技也真是頂呱呱的太好了!

    「當年我皇兄初登位,可那王位坐的並不穩。必須要有別的勢力相助。我母后幫我選定的駙馬就是鳳家這一代的家主鳳流雲,可是他卻老是以師命不可違這幾個字來推脫。後來逼得我母后沒有辦法,最後只能在暗地裡下藥想讓我們成起好事,誰知這鳳流雲當時卻已經早早的就返回了師門,而最後中招與我在一起的卻是他地師兄,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筆糊塗賬,算不算是一個孽緣!」公主苦笑地說著,嘴角僵硬的抽搐著,看著很是神經質。

    聽著她地這番話,桑曉曉抬眼疑惑的看著公主,「可是那他們怎麼都以為你不知道呢?」就是因為個個都以為她不知道,所以個個都怕說了會傷害她,這才害了柳如梅和柳之夏這一對。

    「一開始我是真的不知道,可後來相處久了,一個駙馬,一會子對你溫柔體貼,一會子卻又對你避之唯恐不及,時間長了,就是再傻的人也該察覺到了,何況本宮還是炎月皇朝的公主,手底下也有不少的探子!」這話裡帶著濃重的殺氣。

    「可你們到現在還是沒有說開?」桑曉曉更不解了,「是不是因為你真正愛的還是鳳流雲?」最後這句桑曉曉問的很是小聲,畢竟她在人家手上,隨時可以任人魚肉,還是小心點好。

    聞言,公主詫異的看了桑曉曉一眼,神情間很是複雜,似嫉恨又似恍惚,「我不懂他怎麼會看上你,難道你身上真的有什麼特別之處?」公主沒回答她的疑問,只是繼續緊盯著桑曉曉,那銳利的眼神似乎都能把她的身上燒出個洞來。

    「難道他還真跟我那個四叔一樣有怪癖!」意思是專娶嫁過人的女人。

    炎無月!

    提起這個,桑曉曉才又想起——「四小姐沒事吧?你不要傷害她!」既然這個公主她並不是因為吃醋,那小傢伙她現在應該就沒危險吧?

    「你有空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公主聞言嘲弄的看了桑曉曉一眼。

    「那你也知道柳如梅她並不是——」桑曉曉企圖解釋。

    「對,這個我也知道,我還知道那個女人她為什麼會死,她的孩子又到哪去了,這些,你又想知道嗎?」公主低頭滿是誘惑的說著。像個正在誘人墮落的「狼外婆」。

    桑曉曉看著眼前這個披了張「狼皮」的公主,她一開始知道了公主的事後還一直很同情她,誰知自己才是那個該被同情的。合轍這個公主一直在把他們這些人當成演戲耍猴地了。

    「你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敵視四小姐?」桑曉曉不懂。

    「我只是看不慣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我皇兄,想要偷龍轉鳳,他們以為我皇兄是傻的嗎?」公主說著冷笑。

    聽著公主地這個解釋,桑曉曉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而且是很不對勁,回憶著她見過公主的幾個情景和片段。再聯想一下她剛剛的說辭,什麼早就知道,什麼探子,什麼……難道公主她真的有這麼聰明,恐怕不見得吧!

    仔細一想,桑曉曉總有種公主是在騙她的感覺,因為公主她這前後的態度差別也太大了,第一次見她時,她看小傢伙的那種刻骨地恨意,甚至是在壽宴上她用手掐住小傢伙脖子上時的恍惚和嫉恨。要說她只是為了替她皇兄不平,真是打死她也不相信。

    如果不是公主她真的演技太好,那就是她才剛剛知道這個事實沒多久。想著剛剛那個被她趕出去的丫鬟,那一段前主子後主子的言論,桑曉曉判斷這公主恐怕也是才從這青衣丫鬟前主子的口中才得知了駙馬非是鳳流雲的消息。

    「你現在是在等著他來救你?」見著桑曉曉一個勁的低頭不語,公主說著突然詭異的笑了,「你不用等了,他不會來的。」

    「為什麼?」桑曉曉很是配合地問。希望能從公主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難道你不知道,今天一早我十一叔已經帶著他的蘭夫人回黑水城了!」公主說地很是得意。

    「什麼?」桑曉曉有點驚訝了。

    「就是用你們最喜歡的方式,替身!」公主這話說的有點咬牙切齒,「反正他總是要帶個替身回去掩人耳目,這個替身是你還是別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你的意思是鳳流雲以為我是被炎天川帶走了,所以他是出城去追了?」桑曉曉聞言反而鬆了口氣,今天這個公主的特異言行總讓她有種她背後站地有高人的感覺。

    「是啊,這也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這麼緊張一個人。老實說,我現在都有點嫉妒你了!」公主咬牙似真似假的抱怨著。聲音雖是柔和的,但卻有種難以掩飾的血腥殺意,而那雙看著桑曉曉的眼也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是模糊不清。

    「那你抓我來到底是為什麼?」桑曉曉不解,難道只是單純的為了嫉妒報復?

    「不是我要抓你,抓你地另有其人,不過至於他為什麼想要你,想要你去做什麼,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拜託,這不等於沒說嗎!

    「你現在是帶著面具吧?」公主邊說邊詭異地看著桑曉曉,「不說話,那就是了,難怪,我就說世上怎麼會有長的這麼像地兩個人,原來……小衣!」

    「是!主子!」門外一直守著的青衣丫鬟應聲。

    「去,把她臉上的面具摘下來,我要見見她的真面目!」公主說著下令,看著桑曉曉的眼神惡毒的似乎想扒下她一層皮。

    「是!」青衣丫鬟應聲上前。

    沒有辦法掙扎,桑曉曉最後也只有老實的任由她那雙冰涼的手在自己的臉上和脖子處仔細摸索著。

    「公主,她這個面具要是沒有藥物的話,硬摘恐怕會有所損傷!」小衣檢查完後解釋。

    「傷就傷了,難道還要本宮再下一次命令嗎?」聽到會受傷,這公主反而更加興奮的催促。

    「你放開我,你——」一聽會受傷,桑曉曉就忍不住想掙扎,她怕痛啊!

    小衣手腳麻利的抓住那面具緊粘的縫隙邊緣,用力的往上一拉——

    「啊!」桑曉曉慘叫著掙扎扭動,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彷彿被火燒灼般的炙熱。

    「主子,好了!」小衣完成任務後,快速的退下,手上還捏著那片帶著桑曉曉臉上少許血肉的面具,在她強力的拉扯下,這面具就算是徹底的毀了。

    桑曉曉忍著眉眼鼻口間那股火辣辣的痛楚,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下,這公主她也太狠了,這是想毀她的容啊!

    公主笑瞇瞇的慢慢的走近,低頭看著半趴著的桑曉曉,眼睛先是迷茫的皺了皺,然後緊盯著繼續看,先是看著桑曉曉那滿是疤痕血痕的半邊臉,然後又看了看她另外完好無損的半邊臉,懷疑,困惑,畏懼,驚恐,各種複雜的,難以描述的情緒混雜在她的那雙慢慢越睜越大的眼睛裡,「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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