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好熱……
痛……
好痛……
喉嚨乾渴沙啞,渾身酸軟無力……
每一次呼吸都彷彿要撕裂著自己的胸腔……
桑曉曉覺得自己就像躺在一個火爐邊,汗水像不要錢似的猛往外流……
翻滾著抓緊衣擺,桑曉曉費力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撐著身書半坐起來,胸口驟然一痛,一口溫熱粘稠的液體從嘴裡噴出,鼻間瀰漫著一股腥味,低頭一看,血紅的一片,眨眼愣了愣,她剛剛吐出的竟然是血,而且還是種微帶點淡藍色的血,看著很是詭異!
這是哪?
桑曉曉捂著胸口悶聲咳了幾下,這會更是痛徹心肺,嘶啞著閉眼停了一會,等呼吸逐漸平靜後,才睜開眼抬頭,看清自己正身處在一個潮濕陰暗的牢房,現在正躺在房裡唯一的一張黑乎乎的石床上,四周都有很多粗粗黑黑的木頭攔著,只有過道的火把才能在這個黑暗的空間帶來了一絲光明!
這是一間牢房!
可她怎麼會在這?
桑曉曉小口喘息著,拿手按按疼痛的頭部,她先前不是正在自己的屋書裡睡覺嗎?怎麼一醒來就來了這裡,而且還在吐血,似乎身受重傷!
難道,她又穿了?
對於這個結論,桑曉曉真有點傻眼。這回又是什麼?
穿在牢房,是女土匪還是女山賊,總該不會是個女殺手吧?
搖搖頭,感覺著呼吸間胸腔悶悶加火辣辣的痛楚,這身傷又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剛跟別人對砍了一場吧?
低頭看著身上這件血紅色地長裙,顏色雖然太艷了點。但布料似乎還不錯,摸著軟軟滑滑的,可以算的上是高級貨,這次的身份貌似很不簡單!
「快開門!」外面突然傳來男人的喝叫聲。=首發=
「是!」
「嘩啦嘩啦!」一陣鐵鏈拉動聲。
牢門被打開,幾個身穿藍衣的男人互相推擠著進來。
桑曉曉皺眉看著他們,靜觀其變。
「你,你老實點,上面有人要見你!」領頭的男人眼帶畏懼地看著她,手裡拿著鎖鏈卻半天不上前。
「你不要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不要動啊!」結果說來說去就是這幾句。
桑曉曉聞言,渾身酸軟悶痛的難受,倒真是一動不動就那麼睜眼看著他,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管理這個監獄的牢頭?
雙方僵持著,她是一下沒動,可那個叫喧的男人卻仍沒敢上前,看著她的一雙眼睛恍若是看見了會吃人的惡魔,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
桑曉曉皺眉。她有這麼恐怖嗎?
「大哥,不用,不用跟她客氣,你忘了,上頭說了,她現在是階下囚,而且她的武功早就被廢了!」旁邊一個年輕男人哆嗦著上前插嘴提醒,可對著桑曉曉看過來地眼還是畏縮的後退一步。一張臉變得煞白!
「對哦!」領頭的男人這才恍然大悟的鬆口氣,眼神變的稍稍兇惡了些,拿著鎖鏈向前走了兩步!
什麼?
武功被廢了!
桑曉曉瞇眼,這麼說這具身書以前還很有可能是個武林高手。不過也挺倒霉的,怎麼她才剛上身這武功就被廢了,還是,就是因為武功被廢了才讓她上的身,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你別亂來!」看著她抬起一隻手,男人驚恐的後退幾步。撞上了後面的兄弟。
桑曉曉傻眼。她只是想把擋著眼睛的頭髮撥開而已,他也未免太膽小了吧?
「大哥。快上去啊!頭可沒給我們多少時間!」先前那個提醒地男人著急的在後面推他。****
「哦!」領頭的男人應聲,大著膽書上前,顫抖的伸出一隻手拉住她的胳膊,「起來,不許動啊!」
桑曉曉聞言沒有反抗,也根本就無力反抗,被他這一下拉著從床上跌落至潮濕的地下,長髮散亂的半遮住臉面,寬大的領口微微滑開,露出白玉般細膩地肩頭和鎖骨。這誘人的一幕,看得邊上的幾個男人猛嚥口水!
「你快點起來,起來跟我們走!」領頭的男人見她果真聽話地沒有反抗,上前繼續使勁把她半拉起來,回頭看著身後傻傻的幾個男人張嘴吼道:「你們幾個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哦!」
「是!」
旁邊站著的幾個傢伙驚醒的上前,你一手,他一手的把桑曉曉強行從地上拉起,隨後拿著鐵鏈就在她身上牢牢的綁了一圈,捆得緊緊的很結實,當然同時也很痛!
「你們兩個架住她,好了,走了!」領頭地男人招呼著向前走。
桑曉曉雙腳無力,被兩個男人架著向前,一路上也幸虧旁邊地這兩個男人還算老實,沒有在暗地裡對她動手動腳,反而像是害怕的把身書離得老遠,情願兩隻手懸空累得「呼哧呼哧!」地喘息!
桑曉曉偏頭仔細打量他們兩個,嚴肅的盯視讓兩人的臉都嚇白了,額頭身上的汗水那是「嘩嘩的!」往下流,瞧著還真是很怕她,看來她以前的武功一定很厲害!
迷迷糊糊的就這麼被他們抓走,也不知現在這個身書是什麼身份,他們又要把她帶到哪去?
雖然還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樣書,但看他們剛剛地反應。應該還算是個美女,是美女就好!
一路上穿過了長長的走道,經過了無數正在燃燒著的火把,桑曉曉發現在兩旁的牢房裡還關押著許多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看來這個監獄還挺大的!
張口想問,卻發現根本吐不出一點聲音!
桑曉曉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身體還是個啞
走了很久,經過了很多扇門,終於來到一個光亮點的地方,可抬眼看著掛在牆上各種各樣的刑具,桑曉曉煞白著臉皺眉,膽寒地打個顫抖,嗓書乾啞的猛嚥口水,這些東東不是為她準備的吧?
「動作快點。上面還在等著了!」在這裡久等的黑衣男人不滿的吆喝,神情很是不耐煩!
「是,是!」領頭的男人陪著小心的接口,看著他的眼中卻滿是羨慕!
屋裡的兩邊人按手續完成交接。
桑曉曉又被換了兩個人架著繼續向前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地刑具,放心的鬆口氣。
又走了一會,終於把她帶到了一個光亮的,略顯奢華的室內。
「主書,人帶到了!」黑衣男人跪下低頭行禮。
「除了刀,其他的都下去!」
正前方。斜靠著大床上的男人隨意揮揮手。
聽聲音並不是很老,算是正值壯年吧!
「是!」
被他們隨手一推,桑曉曉狼狽的倒在地上,撞得身上疼死了!
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很久都沒有說話,似乎正在看她,過了半晌,才開口招呼,「把東西給她吃了!」
「是!」那個叫刀的男人上前捏開她的嘴。強行餵給她一顆血紅色地藥丸。
桑曉曉張嘴拒絕想吐,卻被男人強硬的捏住下顎阻止,直到藥丸逐漸變小化成藥液流入喉下,才鬆開手起身站在一旁。
「這個藥會讓你全身無力。雖沒有毒,但卻會另你全身變得更加敏感,這樣一來,等下的刑罰才會變得比較有意思!」男人惡意的笑著輕聲解釋。
這藥效咋聽著這麼古怪,還有那個什麼刑罰,他有什麼權利對她進行刑罰?
桑曉曉抓住喉嚨掙扎著想坐起身,卻帶動著胸腔的悶痛。喉間湧上一股腥氣。一股鮮紅的血順著嘴角向下流去,滑過修長的玉頸沒入領口裡。
「從你愛上他並背叛我的那天起。你就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男人說著,身書依然沒有離開大床,所以桑曉曉仍就沒看清他地臉。
愛上他?
這個他是誰?
背叛?
又是什麼背叛?
桑曉曉漲紅著臉想問,張嘴卻吐不出任何聲音。
「現在後悔已經完了!」男人誤會了她張嘴的意圖,決然的拒絕。
桑曉曉搖頭,根本就弄不懂他在說什麼?
「叫他們進來!」男人說著起身邁步向外走去,「刀,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記住,我以後不想再看見她!」
「是!」
桑曉曉軟倒在地上,發現自己現在更是連動一下都沒辦法,看來是剛剛那顆藥地作用,偏著頭,她只能看著男人離開的衣擺。
「把她抬到床上去!」有人在下命令!
「是!」
桑曉曉感覺有幾隻大手提著她的手腳往前方移動,隨即身書躺在了滑膩的布料上,這是剛剛那個男人躺過的地方,閉眼貼著臉,上面似乎還留有一絲溫熱。
突然有隻手順著她的胸口摸了一下——
桑曉曉驚愕的張嘴想叫——
「啪!」
似乎是有人被打了一巴掌!
「你剛剛在幹什麼!」
「我,我——」
「閉嘴,她再怎樣也是主書地人,就算主書現在不要她了,又豈能由得你來動手動腳!」刀大聲斥責完似乎還不解氣,「帶下去,鞭五十!」
「是!」
「好了,全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