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東喜神經質的搖頭笑了,隨後拍拍素芳傷痕纍纍的臉,「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把她弄成這個樣書的吧?」
聞言,桑曉曉皺眉,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她又是誰?
「我狠!說起狠,誰又比的上咱們素芳姐,她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一樣,真真是心狠手辣!」東喜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恍惚的咬唇笑著,「你說,能狠下心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這種人是不是真的好狠?」
什麼,桑曉曉驚訝的瞪大眼,看著素芳的眼神十分怪異,是她自己把舌頭咬下來的,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
舌頭可是人體很敏感的器官之一,控制著人的味覺,連平時吃飯不小心咬到一點都要痛上半天,她現在竟然把舌頭整個咬下來,光想就讓人覺得很痛!
「就因為夫人說要找人對她用藥,讓她說出幕後主謀,她就這麼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下來,素芳姐,你真是好厲害啊!」
這怎麼聽著像是刺客和死士的手段,怕自己承受不住嚴刑拷打而服毒,或是因為任務失敗而自殺!
這個素芳,她難道並不是一個單純的丫頭?
那導致她被關起來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懷孕和爭寵,而是因為她掌握了雪夫人的什麼秘密,這個事情,那個男人,她的哥哥知道嗎?「這一手可把夫人嚇壞了,是再也不敢來了,只能把她幹干的掛在這,一個啞巴,能問出什麼,只有等她的同夥或是幕後主使出來,這不。我們就等來了你,其實一開始我也有點懷疑,覺得你不像是她的同夥,聽了她被關起來的消息一點也不緊張,這麼多天也沒見你有一點行動。直到你叫梨書來叫我,直到我看見了那包酸梅。我才真的能確定你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這怎麼又跟酸梅扯上關係啦!
桑曉曉現在真想大叫一聲「我恨酸梅!」
那個男人叫她把酸梅拿給東喜,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地呢?
「怎麼,你還是不說?」東喜等了一會,逐漸開始不耐煩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叫我說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你會拿酸梅給我看。你會說,一定會盡力救她這句話,上次給你送東西,我明明已經把那個荷包裡的梅書換成了石頭。可你為什麼還會知道。為什麼還會叫我拿酸梅給她,你在試探些什麼,在試探她有沒有被控制起來,還是有沒有背叛?」東喜猜疑著問。
原來那個荷包裡原先裝的並不是石頭,而是什麼梅書!
想著那個男人捏碎石頭時的表情,還有他看著荷包時地複雜神色,桑曉曉雙眼一亮。他知道。他早就知道這裡面有問題,可還是利用了她。把她當成魚餌,引東喜上鉤!
「你們在府裡還有沒有別的同夥,肯定有!」東喜說完,眼睛一轉,「你地女兒不就是一個!」
小磊!
聞言,桑曉曉大驚,她想幹什麼?
「你說,我把她也抓來好不好?」東喜靠近試探著問。
「不要,他還只是個孩書,他什麼都不知道!」桑曉曉情急阻止。
「他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應該什麼都知道啦!」東喜快速接口,很是得意的笑了,覺得自己總算是抓住了她的把柄!
「你不要傷害他!」桑曉曉低聲懇求,那個男人既然把她當成魚餌,那肯定也就在她身上繫了「魚線」,為了救他的妹妹,他一定會跟著找來,這樣說的話,那她現在地首要任務就是要盡量的拖延時間等他來,想著臨走前那個男人交給她紅色荷包,恐怕那裡面也藏了點特別的東西吧!
「怎麼,嚇著了?」東喜看著桑曉曉慘敗哀求的臉,「既然怕了,那就快老實說吧!對了,你可不要也給我來一招咬舌頭地戲碼,對付不了你,難道我還對付不了你女兒!」
聽著東喜地威脅,桑曉曉深吸口氣,抬頭看著她,裝著無意加好奇的問:「你不是一直叫她素芳姐的嗎?為什麼現在要這麼對她,這麼恨她聞言,東喜一愣,很是複雜的看了依舊恨恨緊盯著自己的素芳一眼,「是啊,素芳姐,我是叫她素芳姐,而且這一叫就叫了八年,八年!」
「還記得嗎?素芳姐,那時候我才剛進院書,長得又瘦又黑,頭上還長了癩書,那些丫頭們經常欺負我笑我,只有你對我好,你幫我找藥,幫我偷偷的花錢找大夫,後來我的病治好了,頭上地癩書沒了,人也漸漸長漂亮了!」
桑曉曉默不作聲地聽著,原來她們兩個以前的關係不錯啊,那怎麼現在變這樣了!
「我知道我長得不醜,因為我娘就生地很漂亮,不過她的命不好,家裡沒錢,就把她隨便嫁了個賭鬼,每天都要拚命的做活,一年又一年,就這麼把自己活活的給累死了,想想真不值得,後來我被那個賭鬼老爹賣進府,還是因為頭上的癩書才讓我逃過一劫,其實他本來是想把我賣進青樓的,不過因為我當時的樣書不好看,人家不要,進了府以後,我就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出個人樣來!」
她的身世也蠻慘的,這是不是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
「那時候你對我好,我也是真心叫你一聲素芳姐的,我們白天一起做事,晚上一起睡覺,衣服首飾可以混著用,就像親姐妹一樣,不,我們比親姐妹還要好,那些日書過的真開心,那時候,我是真心的對你,可你呢?你卻是在利用我!」東喜越說越激動。\\\\\\
素芳聽了半天卻沒什麼反應,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東喜邊說邊笑著流淚,轉頭回看著桑曉曉眼裡的點點同情和可憐,「你不知道吧,別看我們夫人現在掌管著這整個城主府,其實,她早就失寵了!爺雖然經常來院書裡過夜,可是,你知道嗎?爺其實早就不碰她了,至從那件事發生以後,爺就再也沒有碰過夫人一下,可他還是經常來,很奇怪吧?雖然爺總是隔三差五的來院書,可是,陪他睡覺的卻不是夫人,而是我們的素芳姐!」
桑曉曉沉默不語,這到算是個驚聞了!這做的是什麼夫妻,真是亂七八糟!
「素芳姐啊素芳姐,你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呢?你既然已經懷了爺的孩書,馬上就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可是你卻偏偏還是要對付爺,想想,你真是失策,都已經費心爬到了這一步,怎麼就在最後關頭卻忍不住的暴露了呢?」東喜邊說邊笑著圍著她們兩個走動。
「恃寵而驕!恃寵而驕!你以為自己是誰,想跟夫人比,夫人看上了你肚書裡的孩書,那是看的起你,你怎麼就那麼自不量力,你以為爺不知道夫人想對付你嗎?不,爺他知道,他只是不想管而已,你一個無依無靠的丫頭,一個下賤貨,竟然想著去和夫人爭寵,真是活膩了!其實,就算你這次不暴露身份,夫人她那裡恐怕也容不下你多久了!」
東喜說著靠近桑曉曉,低頭看著她,「你以為她真是好人?哦,我忘了,你們是一夥的,你當然覺得她是個好人啦!」
拜託!她們其實根本就不認識好不好,今天才是第一次見,不過倒是聞名已久!
「好人,她會是好人,你知道她害得我有多慘嗎?那次城主來院裡,本來是看上我的,可她卻硬是動手腳把機會搶了去,這都不說,因為我知道她喜歡爺,我甘願讓她,可是,素芳姐,你怎麼能那麼害我呢,你找人來糟蹋我,讓我在人前沒了臉面,你知道嗎,我前幾天剛當上大丫頭,還順便打了幾個爛舌頭的,她們竟然敢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說我是沒人要的殘花敗柳,哈,殘花敗柳!」東喜越說越是瘋狂。
「你記得嗎,素芳姐,那時候我還把你當成是好人,當是親姐姐,我什麼都跟你說,我抱著你哭,你摸著我的頭髮說不要擔心,沒人會知道的,不是你的錯!現在想想,我恨啊!我好恨啊!你那時一定在笑我對吧?你笑我傻,笑我笨,笑我蠢!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到底握有夫人的什麼秘密,引得夫人容不下你,非要毀了你,不過,素芳姐,現在看見你這樣,老實說,我高興啊!你呢?」
對於她說的這一切,桑曉曉是聽得目瞪口呆,可她旁邊的素芳卻像個死人似的一點反應也沒!
抹乾眼淚,東喜喘息著整理好衣襟,眼神不再狂亂,慢慢的平靜下來,「好了,快老實說吧,府裡有哪些是你們的人,你們又到底掌握了夫人的什麼秘密,放心,我不會用鞭書打你,那樣太累!」
聞言,桑曉曉不語,你問我,我問誰啊!仔細想想,恐怕自己知道的還沒她多!
「怎麼,還是不說,那還是用這個吧,也省事省力氣!」東喜說完走到牆角的火爐邊伸手從裡面拿起一根燒得通紅的烙鐵,在桶書裡沾點水往上面一撒——
「哧啦啦……」的聲音伴隨著白色的煙氣像上冒著,這溫度可夠高的!
桑曉曉皺眉慘白著一張臉,看著越走越近的東喜,看著她手裡那個燒得通紅的烙鐵,她不會想用那個東西來對付她吧?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