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就現蕭寂的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汲成內力,臉色好了不到三天,就又逐漸恢復蒼白。
難怪他一定要拒絕我為他提供內力,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不願意每隔三天就必須去找一個人補充一下內力的,因為這樣就意味著我的自由時間只有三天而已。
三天能做什麼?在交通並不便捷的蕭家王朝,基本上是什麼也做不了的。如果,蕭寂同意,那麼他確實是要始終跟在我身邊才行了這樣可以嗎?
當然,對我來說是沒什麼不方便的。既然身為公主,我早就有了身旁總要有人陪伴的自覺。多一個少一個,差別並不很大。現在的問題,只在蕭寂身上而已。
在我現這個問題的同時,又出現了新的問題。神露,又快要爆了。
忍到現在,我已經到了看到紫瞳靠近就想對他伸出魔爪的地步,誰讓他跟我最親,又總是纏在我身旁呢?
絕對不能對紫瞳下手,而墨焰又跟我存在墨雪這道堅決不能跨越的屏障,再加上蕭寂每天都仔細觀察我的氣色跟神態,他也已經察覺到我快要忍耐不住,時不時的會透露出一些願意侍寢的暗示。真叫人抓狂!
寒夜裡不許紫瞳點火盆,我只穿著中衣中褲,盤腿坐在床上運氣調息。
有誰敲了敲我的門,我暫且收功。
「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這一次我們住地客棧規模很小。都是如此簡陋地房間。沒有挑剔地餘地。
「八哥。你這麼晚還不睡。到我房裡做什麼?」我一看見蕭寂那慘白地臉上帶著少許尷尬。就已經判斷出他是來試探我是否會讓他侍寢地了。這樣明知故問。只希望他能明白。我還是沒辦法輕易接受新男寵地獻身。
「只是……睡不著。聽見你房裡有響動。就過來找你聊聊。」
這什麼爛借口?我以莫名其妙地眼神看著蕭寂關上門。走到桌邊坐在凳子上。
「這麼冷。你屋裡也不放火盆。開著窗還穿這麼單薄?」
你以為我願意啊?心裡暗暗地鄙視了蕭寂一把。我神態自若地穿上鞋。走到窗邊。迎著外面地冷風背手而立。
「你想著涼是不是?」蕭寂口吻有點急促,他起來走到我旁邊,不由分說把大開地窗戶給合了起來。
「難道八哥就是為了幫我關窗才來的?那麼謝謝八哥,夜深了,你請回吧。」
我也知道這麼說會顯得不近人情,不管怎麼說,蕭寂也都是為了我好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想那麼做,可這事是要兩個人互相配合的,哪一方存在問題都沒辦法達到統一。
「你果然還是討厭我。」蕭寂地表情一下子哀怨起來,又開始舊事重提。
「我沒有討厭你。」我總覺得現在生的一幕很像都市偶像劇裡的狗血片段。
「那麼,為什麼你可以接受六哥卻不接受我?」
「因為……」我一下子語塞,難道讓我告訴他,我貪戀蕭的美色?
蕭猊跟蕭寂性格上存在太多不同,我總覺得即便我要了蕭猊,他也可以不受影響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可蕭寂這個人,有時候很糾結,糾結地讓我拿他很沒辦法。
他不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他得到我的寵幸,就一定會想要更多。他想要的就是我最給不起的,我的感情。
很難判斷,墨雪走了之後我地感情出了什麼問題。好像變得氾濫了,可再仔細想想,其實是變得麻木了。出了蕭染的出現能讓我心裡掀起小小地漣漪,其他人,很難激起我平靜的心湖。
「還有大哥、二哥、三哥、墨焰……」
「等等,沒有墨焰。」我不得不打斷蕭寂,他這種臆測實在是叫我哭笑不得。
「為什麼就不能有我?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我冷聲回答,心想你既然想不明白,幹什麼還浪費那個腦細胞?
「你……」
好吧,我真是服了他了。他要是換個女兒家地打扮,再塗點胭脂水粉,那說他是女人,一定不會有人懷。這委屈的表情簡直讓我變成了一個負心地罪人,說我不內疚是假的,好歹他也是我點名的男寵,天下皆知,卻惟獨沒有生真正的肌膚之親。
不知道是不是我斷然拒絕的態度傷到了他,他的眼眶裡居然升騰起一絲霧氣。我無奈極了,想哄哄,可又怕一句話說又讓他糾纏起來。
「那你,渡內力給我吧。」
「啊?」我是不是聽錯了,他這個話題轉變也太利索了點吧?
「我很難受,有了上次你給我的內力之後,這幾天已經貪戀上了那種活力充盈的感覺。如果你那天的話還作數,就把內力渡給我吧,三成足夠了。」
我愣愣的點點頭,雖然心裡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那天是我主動要求幫他的,到今天他同意了,再怎麼樣我也不能反悔。
讓他坐在床上,我站在他的面前,如上次一樣用灌頂的辦法渡了三成內力後,覺得他的身體還是非常渴求,於是又多渡了兩成。
僅剩下五成內力,疲倦一下襲來。當我收功之後,蕭寂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聽話。」
「嘿嘿。」我揪揪滑落在胸前的長,「就當作試驗吧,看看我失去更多的內力是不是也一樣能快速恢復。」
「哎……」
蕭寂歎氣就歎氣,讓我震驚的是,他歎完氣後,居然整個人向我傾斜過來。我還以為他被我的內力灌注給傷到了,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可就在這個時候,蕭寂的雙手卻牢牢的抱住了我的腰身。
他的側臉貼在我的胸口下方,我全身立刻僵硬起來。
要我的老命啊,神露作怪,美色在懷!就算是柳下惠重生也沒辦法抵擋這般的誘惑吧!
「八……八哥……你做什麼?」我開始口齒不清,巨大的疲倦和肆虐的幾乎要將我擊潰。
「沒有足夠的內力去壓制神露,你現在一定很痛苦。是麼,離兒?」蕭寂緩緩的抬起頭,他恢復血色的臉染上一層嬌艷的粉紅色,而他雙眼中的黑色瞳仁,也掛上了深深的慾念。他尖俏的下巴廝磨著我的腹部,他喉結的部分正好處在我那個最尷尬的位置。
「八……八哥!」我急了,想推開他。可獲得我內力的蕭寂早已不是孱弱不堪的身體,他此時的功力幾乎可以與我旗鼓相當!
沒能推開他,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他的唇角帶著一抹得逞的詭笑,他的手也開始在我的後背遊走撫摸,甚至去刺激我敏感的尾椎部分。
「離兒,要了我吧,好麼?」這蠱惑性的語言刺激著我的鼓膜,在單薄的中衣下面,我某個部分已經開始膨脹變大,很快便抵在了蕭寂脆弱的喉嚨上。
「你是故意的。」我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竟然落入了蕭寂的圈套。
「嗯!」蕭寂卻燦爛的笑了起來,深邃的兩眼瞇成兩彎月,纖長濃密的睫毛如扇面一般微微的顫抖著。
「離開三城之前,二哥、五哥和六哥一起給我想了各種辦法。不過我還是找不到名頭來接近你。現在有了過渡內力的借口,我當然要好好把握。」
蕭寂說的理所當然,我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
「他們幾個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你給了他們什麼好處?」
「沒有什麼好處,他們好像很樂於看到離兒要我。」
腦後一排黑線開始具象化,蕭釋這尊笑彌勒也就算了,蕭猊那個劍走偏鋒的性子也就罷了,可蕭默,曾幾何時他明明是個醋罈子,現在怎麼也以給我擴充後宮為樂了?
也知道蕭寂的力氣怎麼突然間變得那麼大,他抱著我一轉身,我便被他橫放在了床上,儼然變成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我是真的沒關係,真的。我只是怕,將來會傷害到蕭寂。我不能保證我會愛上他,不能保證任何事,我就是這樣一個沒辦法對男人做出承諾的女人。
「八哥。
如果你覺得就算我不會對你動感情也無所謂的話,那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吧。」我放棄了拒絕。對他,我已經一再逃開,一再不想傷害,算是仁至義盡了。
「那又怎麼樣?全天下都知道你只會愛墨雪一個。除了墨雪,也就只有大哥還能讓你動情。其他人,所有人,我們從來不奢望你的感情,只要你的寵幸,只要你讓我們陪著你,就足夠了。」
雖然是宣誓一樣的語言,可從蕭寂嘴裡說出來卻變得那麼寂寥傷感。
我開始鄙視我自己,難道,撒個謊就那麼難?讓他稍微快樂一點,就那麼難?我何必要做的這麼殘忍,明明得了便宜,還把自己偽裝的像個被動的受害。
慢慢抬起手,我用大拇指去撫摸了一下蕭寂的眉毛,不想他卻把臉貼到我的掌心,討好的廝磨起來。
輕輕歎一口氣,我淡淡的說:「也許無法做到對你比對其他人好,可至少,對你不會比對其他人差的。」
蕭寂落寞的表情變得稍微生動了一些。所有的語言已經變得多餘,他俯下身子,吻上了我的嘴唇。
有點涼,沒有任何味道。我把手伸向蕭寂的領口。
就算做的很少,我也不該讓他一個人從頭到尾去唱獨角戲啊……他只比我大一歲而已,經歷的事能有多少?他的心,又能經受多少次我無情的冷漠呢?
擁抱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