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道並沒有去參加李玄黃和戴計成他們的聚會,而是很快就離開了武漢,因為對他來說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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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
在華夏經濟聯盟整體驟然增強的壓力下,依附在這個巨大的巢**之下的孔家的氣氛也並未見得多輕鬆,出賣了宋舒懷這麼一個女兒,孔家家住孔雲成功地讓孔家在華夏經濟聯盟中的的地位再一次提升,而現如今,覺得自己扶植了一個傀儡女兒上任主席的孔雲正滿面怒色地看著端坐在對面神情自若的宋舒懷。
宋家家主宋薛廉坐在另一邊,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一個玉扳指,表情平靜,看不出多大的波瀾來。
「舒懷,在我的印象裡,你一向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把你養這麼大都沒有見你任過一次性,怎麼這次,在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上面你怎麼就犯了糊塗,快點向你舅舅道歉。」一個容貌艷麗,說話間神色不斷閃動的雍容中年女人語氣帶著責備地說道,當提到孔雲的時候話語中微不可查地帶了點討好和恭謙,這個女人就是孔雲的第二個妹妹,孔伊莉。
「就是因為長這麼大了都沒有任性過一次我才覺得我是在缺失中成長起來的孩子,在你們眼中,任勞任怨聽憑你們家族聯姻葬送一生不算還要被你們搾乾最後一點利用價值被推向那個所謂的主席位置來賺取更大的利益才是對麼?而這一切對我而言僅僅是因為我姓宋,流著孔家的血?你們覺得尊貴,我尚且覺得骯髒。」三年之前甚至都不知道罵人怎麼罵,生氣都不知道怎麼樣起表達的女孩如今言辭犀利,幾乎針針見血的一番話讓在場的孔宋兩家家住臉上掛不住的難堪。
坐在孔雲身邊,南宮婉文悄然歎了一口氣,眸子中流露出一絲的悲哀,宋舒懷的話,何嘗不是說到她的心坎上,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就認命過去了,但是現如今想想,才覺得自己活到現在都不知道真正的快樂是什麼,穿金戴銀,揮霍奢華?南宮婉文看了孔伊莉一眼,恐怕這對她而言就是快樂吧。
「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孔雲拿出一根精緻的雪茄,修剪掉尾部之後放在一個專用的器皿上來回烘,而後慢慢地叼在嘴上,這個過程他始終和宋舒懷對視著,在驚歎這個外甥女越發深沉的城府之餘孔雲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三年之前宣稱要回來娶走宋舒懷如今如日中天幾乎被整個華夏經濟聯盟視作最大隱患的男人來。
「為了家族的利益,任何成員的生命都可以拋棄,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這是從小你們就應該明白的道理。」孔雲用夾著雪茄的手點了點宋舒懷,說道。
「舒懷,夠了。」宋舒懷的父親,如今的宋家家主宋薛廉悠然說道,雖然對女兒的變化有些驚訝,但是一直以來對女兒的掌控讓他認為這僅僅是一次小意外。
「為了你所謂的家主成為,出賣我的母親你的妻子,作為一個男人,你是否會臉紅。」宋舒懷轉頭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冷笑,眼神牟利,有著一個男人的影子,在追趕著那個男人的背影的過程中,她將其視作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
宋薛廉勃然大怒,即便是在充滿了污穢骯髒的華夏經濟聯盟內部圈子,各個家族中仍舊有著各自的禁忌,越禁忌就代表這個秘密的越醜惡,而對於宋家,現在的這位宋家家主,最大的恥辱莫過於已逝的妻子。
看著毫不示弱地盯著自己嘴角似乎還有一絲最尖刻的不屑的女兒,宋薛廉揚起手卻始終沒有打下去,猛然長歎一聲,恨聲道:「舒懷,我對不起你和你母親,但是她的死和我沒關係。」
宋舒懷的笑容越發刻薄和鄙夷,看了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孔雲一眼,冷聲道:「媽媽的死是和你沒關係,因為她是自殺。是因為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禽獸為了得到家主的位置給媽媽和你親大哥的酒裡下了春藥,讓爺爺住進了醫院現在還昏迷不醒,是你讓沒臉活下去的我的叔叔,我的媽媽自殺。」
宋薛廉臉色蒼白,跌坐在沙發上,嘴唇氣得不由自主地顫抖,指著宋舒懷,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劇烈顫抖的嘴唇和一陣絞痛襲來的心臟讓他幾乎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孔雲吐出一口煙霧,彷彿聽見的不是自己親生妹妹的事情。
南宮婉文臉色一變,看向宋薛廉的目光帶著徹底的鄙夷和不屑。
孔伊莉神情驚訝,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宋薛廉感覺緩過一些氣來了,指著宋舒懷,說:「我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的父親!」
宋舒懷冰冷的眸子眨也不眨,卻早已經泛滿了淚花,水晶般的眼眶再也盛不了太多的淚水,順著眼角兩道晶瑩閃爍而下。南宮婉文站起來坐到宋舒懷身邊,半抱著宋舒懷對宋薛廉說:「今天已經夠了,你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資格說舒懷?」
「婉文。」孔雲皺皺眉頭,說道。
「大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畢竟是他們宋家父女的事情。」孔伊莉不冷不熱地說風涼話。
「閉嘴,這個家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南宮婉文看了孔伊莉一眼,冷笑。
孔伊莉臉色一變,轉向孔雲剛要說話卻見到大哥孔雲臉上很不好看的臉色,氣呼呼地哼了一聲,不說話了。在家族中沒有任何地位的她很清楚自己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層次,什麼時候可以囂張什麼時候需要低調,她這樣熟諳世故的人對這一套幾乎已經滾瓜爛熟,在享受著家族的奢華生活的同時她非常明白這一切是誰給她的,所以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能也不敢去得罪在家族中真正有份量的人。
「舒懷,你吃的,喝的,身上穿的,都是宋家,孔家給你的。否則誰為你支付每年高達數百萬美元的學費?」孔雲淡漠地開口,沒有物質基礎,任何精神的層次都是虛無而飄渺的,你可以做一個聖人,你可以憤世嫉俗,但是在這之前你要保障你口袋裡的錢能夠保障你的三餐,這個簡單的道理他太早太早就懂了。
「那就比比看,誰的錢多,我別的沒有,就是錢多。」一個慵懶而淡然的清朗聲音驟然傳來,帶著淡淡的霸道和一股近乎強悍的梟雄氣息,孔雲瞳孔不自然地收縮了一下,慕容婉文竟然有些欣喜。
宋舒懷一雙眸子中驟然爆發出讓人側目的雀躍,女孩站起身來,向站在門口對她壞笑的男人懷裡撲過去。對於葉無道這個男人,孔家家主孔雲除了深痛惡絕之外還有一絲不可避免的恐懼,這個三年之前就強勢如斯的男人如今更是如日中天,中國第一太子,恐怕年輕一輩中國權柄之彪悍,除去眼前的男人還真的是鳳毛麟角。
而宋薛廉不同,這個男人對於葉無道最直觀的印象無非就是雄厚的家底權勢足以威脅到華夏經濟聯盟的恐怖實力,雖然非常清楚一個人能夠站到什麼樣的位面與其能力有著最直接的聯繫,即便是繼承了億萬家產的二世祖也未必就能夠將這份江山守下去的道理,但是並沒有和葉無道接觸過的人是很難想像那份霸道到你連反抗的心都生不起來的梟雄霸氣來的是多麼的直觀和強烈。
手指摩挲著扳指,宋薛廉看了一眼門口緊緊抱著自己女兒的男人,胸口劇烈的疼痛已然緩解,但是那份被親生女兒當眾指責的尷尬卻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冷笑一聲,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扳指,漫不經心地道:「就是你爺爺葉正凌都未必敢說和華夏經濟聯盟比錢多的話,別忘了當年你爺爺同樣企圖和你一樣抗衡華夏經濟聯盟,但是結局是什麼。銀狐葉正凌再橫行華爾街在這華夏大地上他永遠都是一個屈辱的失敗者。」
孔雲悄然皺眉,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葉無道的臉色,見到這個男人的臉依舊是三年前的那張臉,但是卻少了許多的鋒銳和尖刻,就如同一塊溫玉般圓滑的男人如今看不出太多的囂張跋扈來,沒有來的,孔雲有些不安,或許是出自於葉無道八風不動的沉穩或者是宋薛廉的大言不慚。
牽著宋舒懷的手,葉無道慢慢走到之前宋舒懷的位置上,輕聲問:「介意不介意老公幫舒懷做一些事情?」
宋舒懷安心地點點頭,把半個身體都埋在葉無道的懷抱裡,彷彿這裡的溫暖能夠隔絕另外一個骯髒的世界的冰冷。
拍了拍如同貓兒般乖巧的宋舒懷的腦袋,葉無道站起身來,走到宋薛廉面前,甚至嘴角的淡笑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眼角依舊有著外人很難看出來的冰冷和鋒芒。
揚手,一個響亮的耳光。
「當年宋磐石尚且不敢直呼我爺爺名諱,何況你一個小小的竊家之賊。」葉無道俯下身看著被一個耳光打懵了的宋薛廉,冷笑道:「是不是覺得還不夠?畜生披著人皮,該打!」當下又一個響亮的耳光將宋薛廉的嘴角打出血絲來。
「葉無道!」孔雲坐不住了,要是今天宋薛廉被葉無道打死在他孔家他可是有怨都沒有地方說去,於是站起來企圖阻止葉無道卻被葉無道猛然轉身盯著渾身發毛,最後只好重新坐回去強做鎮定。
「他不該直呼你爺爺名諱,你就能這樣打他?論輩分,他還是你長輩!」孔雲看了宋舒懷一眼,希望她能夠阻止葉無道,卻無奈地看到了一雙根本找不到他的存在的瞳孔。
「長輩?」葉無道看著孔雲,不屑道。
空運不禁苦笑搖搖頭,說:「葉無道,你不必刻意表現你的強勢,在這個地方就如同三年前一樣,你來去自如,我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不要忘了一句老話,出來混的終究有一天是要還的,算是我的忠告也好恐嚇也罷,葉家再富甲天下,楊家再權柄滔天,中國終究不是你們兩家的中國,華夏經濟聯盟雖然積弱,可百足之蟲尚且僵而不死,更何況一個經歷了共和國所有繁榮動亂的牢不可破的聯盟。」
宋舒懷的表情終於有一點變化,略帶擔憂地看著葉無道,孔雲一席話幾乎是說出了宋舒懷最大的擔憂。
宋薛廉捂著一邊臉,冷笑:「孔雲,還和他說什麼,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今天的恥辱若不百倍奉還我宋家還怎麼在華夏立足!」
宋薛廉話剛落地,葉無道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宋薛廉慘哼一聲,吐出一口帶著牙齒的鮮血,表情猙獰而痛苦。
孔雲歎了一口氣,閉上雙目不忍再看。
南宮婉文走上前來,直視著葉無道:「停止你粗魯的行為,否則不但孔家宋家,就連南宮家都不會坐視不理!」
「我的敵人太多,多一個南宮家無所謂,你又算得了什麼。」葉無道看著眼前的熟婦,三年之前就熟透了的女人如今更加嬌艷欲滴,並不算是絕對出類拔萃的面容卻有著普通女人絕對沒有的嫵媚和多情,如果說蔡羽綰的嫵媚是帶著女人的精緻典雅嫵媚,那麼眼前的女人就是徹徹底底的讓男人聯想到**的嫵媚,眼前女人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無時無刻不再向男人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性。
葉無道的話讓南宮婉文臉色蒼白,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將這份跋扈內斂之後有著如此的狂妄霸道,這份震驚和屈辱還沒來得及轉化為行動的時候敏感的胸口遭受到的攻擊幾乎讓南宮婉文失聲驚呼。
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會當著自己丈夫和宋薛廉宋舒懷的面調戲自己!
雖然對性生活極度不滿,但是這種程度的挑逗幾乎讓南宮婉文無法忍受。
讓她奇怪的是,孔雲和宋薛廉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事實上她很難想像葉無道能夠利用人眼的死角在短短一秒鐘之內做很多事情,比如指尖觸碰她的胸部之後神不知鬼不覺。
帶著輕佻的笑意,葉無道坐回宋舒懷的身邊,用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看著南宮婉文,語氣玩味:「三年之間,很多事情都變了,但是有一件似乎還沒有變。」南宮婉文臉上一陣火熱,一雙眸子幾乎要滴出水來,轉身悄然坐到孔雲身邊,細細咀嚼這番話讀給她的另一層意思中,南宮婉文看著葉無道有一種恍然的宿命感覺,與當年何其相像,只是當年是深夜,而如今卻是下午,也是這個位置,也是這個客廳,也是這張沙發,她坐在自己的丈夫對面,看著那個曾經飛揚跋扈銳利鋒芒如今卻八風不動卻梟雄霸道的男人,細細地揣摩為什麼這個男人與其他絕大多數的男人都不同。對於女人而言,懂得白馬王子無非就是一個玩笑的時候,拋棄愛情成了勢在必行的明智行為。而對於南宮婉文這種女人而言,對她談任何愛情都是可笑的,因為她很早以前就懂得一個道理,她這樣的女人注定無法享受奢侈品,她沒有辦法放棄榮華富貴光芒萬丈的生活,於是在物質和精神之間她向前者妥協,代價無非就是拋棄一個原本就乾瘦抽像的夢想而已。
二十歲的女孩懷抱著愛情的夢想男人必須偽裝成白馬王子引誘她上床,而四十歲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壓搾自己最後一點魅力無非就是為了勾引男人上她的床。出於此,當南宮婉文很自然地聯想到和對面的男人能夠偷一次情的時候,偷情,這兩個字眼幾乎讓她這個一輩子都循規蹈矩的女人要窒息。
很好地摒棄了那一絲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該有的念頭之後,南宮婉文笑的依舊雍容。
被打了兩個耳光的宋薛廉並沒有想像中的霍然起身然後留下一兩句照顧面子般的狠話之後揮袖而去,而是依舊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上始終沒有動過,甚至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除了偶爾看向葉無道的目光帶著一絲陰沉的狠辣,這個能夠給自己親生哥哥和結髮妻子下春藥以奪取家族權力的男人比太多人都懂的如何隱忍,什麼時候該做孫子什麼時候該囂張。
「我沒記錯的話,三年之前葉無道你就說過要帶舒懷走。」孔雲看了葉無道身邊的宋舒懷一眼,臉上帶著長輩常有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和關愛,城府有多深很大程度就表現在能不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上,即便是恨得咬牙切齒依舊能夠如沐春風般輕笑順便輕輕道一聲祝你快樂更是孔雲這種人的拿手好戲。對於他而言,今日孔家所受的一切屈辱無非就是自己的好外甥女帶來的,面對葉無道那是遲早要對付的,於是面對宋舒懷的這股不滿就潛移默化地帶上了對付葉無道的影子,而這就是宋舒懷三年來不幸的開始和孔家滅門的禍根。
「所以現在我來了。」葉無道掃了孔雲一眼,繼而把目光更多地停留在南宮婉文的身上,對於他而言在太多極品女人身邊浸潤久了很難對一般的所謂美女產生興趣,而南宮婉文作為一個極品熟婦很顯然已經勾起了葉無道的興趣和性趣。
「畢竟是宋家和我孔家的人,你要帶走恐怕也沒這麼簡單。」孔雲淡笑,注意到了葉無道對自己妻子毫不掩飾的注視,悄然皺眉,一股邪火在胸腔中開始醞釀。
「她還姓宋,身體裡流著是宋家的血。我是她的父親,無論她認不認我著終究是事實,從她出生的時候我就是她的父親,你要帶走她,除非我死。」宋薛廉平靜道,如果說之前的的屈辱和憤怒到現在已經慢慢平息,那麼對葉無道的憎恨隨著每一秒的流逝都在增長,這個剛剛男人看了葉無道一眼,繼而把目光留在宋舒懷的身上,輕聲說道:「舒懷,無論過去如何,我都希望好好和你談談,就現在。」
看著宋薛廉臉上清晰的兩個掌印,宋舒懷驟然升起一股悲涼,想到小時候自己最渴望的就是爸爸的脖子,那個時候自己總能夠騎在爸爸的脖子上面,點點頭,宋舒懷說:「好。」
宋薛廉欣喜一笑,吃力地站起身來,微微皺眉捂著胸口,繼而笑著對宋舒懷擺擺手示意沒事,兩人先後上了樓。
自始至終,葉無道並沒有阻止宋舒懷,即使他知道只要自己的眼神或者表情就能夠阻止,而他沒有,一個人在成長的路上注定要經歷太多坎坷,有時候親情無非是一種試金石,從一開始就將宋薛廉掌握在手中的葉無道自然清楚他企圖和宋舒懷攤牌,而一時心軟的宋舒懷即將面對在他和父親之間的選擇。
「其實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孔雲讓南宮婉文進去泡了兩杯茶,他終究不是小氣的人,即便是剛才經歷了普通人決然無法承受的事情,但是面對始作俑者,他依舊能夠保持一份風輕雲淡,於懦弱無關,這是和胸懷以及教養有著直接關聯的。
「怎麼沒有,其實有很多事情是好談的,比如,與其受集體利益鉗制不如自己獨享一份空間,比如做一個諸侯可比做一個有名無實的親王要實在多了。」葉無道挑眉,輕笑。恰巧,南宮婉文端著茶走了出來,看著這個成熟得如同蜜桃的女人無處不透露著豐潤的女人,微微彎下腰為自己遞茶的時候胸口暴露出的一絲風采,笑的愈發輕佻,指尖輕輕在南宮婉文的指尖上觸碰,南宮婉文緊忙縮回自己的手,帶著怒意看著葉無道。這一切僅僅當事人知道,而背對著丈夫的南宮婉文幾乎羞憤欲死,對面男人的目光讓她感覺自己幾乎已經被**裸地看透。
還在回味葉無道的話的孔雲並沒有察覺妻子的變化,直到妻子坐回自己身邊並且把茶端到自己手上的時候,喝了一口,孔雲才淡漠地道:「沒想到太子也會使出這種低下的挑撥離間伎倆。」
「三十六計之所以名垂千古百試不爽就是因為用計的人永遠不用擔心沒有人中計,利益,有了利益利用者和被利用者之間就有最緊密的紐帶。」葉無道隨意道。
「雖然在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親王,但是一旦出去做了諸侯,恐怕就是第一個被匈奴吃掉的倒霉鬼,這種事情,我不做。在一個聯盟內起碼能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孔雲雖無大志,卻也不屑於做第一個背叛者。」孔雲喝了一口茶,不屑道。
「根據木桶短板理論,雖然聯盟看似牢不可破,但是終究參差不齊有一根最短的木頭,而在地產一片哀鴻的局面下,依附在地產業周圍的產業鏈包括建築業恐怕日子也不太好過,這最短的一根木板除了你們孔家還有誰能做?要破除一個鐵桶,自然是找最短的木板下手。」葉無道吹了一口茶水表面漂浮的茶葉,冷笑道:「就如同著茶葉,上上下下的浮沉中留到最後的永遠都是沉在最下面的掩藏得最深的,若份量不夠只能漂浮在水面上被吹散吐出來。偌大一個孔家你孔雲糊塗,只怕自然有看的清楚局勢的人。」
空運乍然色變。
而這個時候宋舒懷已然出門,身後跟著面色蒼白的宋薛廉。
「我們去走走。」宋舒懷走到葉無道面前,低聲說道。
摸了摸宋舒懷的腦袋,葉無道點點頭,看都沒看臉色複雜還有面色蒼白毫無人色的宋薛廉,牽著宋舒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