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薩滿臉呆滯的看著瑪莉手裡那個呈管狀,顏色雪白還顫巍巍似乎挺有彈性的不明物體,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這…這是什麼?」
「好東西唷。」瑪莉把那玩意兒在沃爾薩面前抖了抖,興奮的道:「這是我連夜趕製的,完全貼近男性生理設計,具備四檔蠕動功能,還能模擬真空,絕對吸力強勁。」
「而最最棒的就是,這段東西取自珍貴的高級魔獸水棲獸的食道,純天然絕不刺激那兒稚嫩的皮膚。我用最艱深的煉金術之一『萬物活化術』,保持了它的肌體活性,因此這玩意兒其實算半個活物啦,所以它內部能自動分泌潤滑液,且具備自主清潔能力,讓你隨時都能使用,方便且乾淨,無須事後清洗的麻煩。」
好像為了證實瑪莉的話,她手裡的不明物體突然抽筋一樣前後蠕動起來,同時前端張開一道裂縫,像打呵欠一樣撐得老大。
大滴大滴的冷汗從沃爾薩臉上流下。
「你…你說幫我解決,就是用這玩意兒?」
「是呀。」
「那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問一下,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這可是我的獨家發明。」一提到自己的作品,瑪莉又興奮起來:「保證以前絕對沒人做過。本來我還沒來得及命名,不過剛剛你倒提醒我了,不如就叫小白兔一號吧。」
沃爾薩用非常快的語速道:「那我可不可以把這見鬼的小白兔一號放到地上狠狠踩幾腳然後丟到窗戶外面?」
瑪莉:……
沃爾薩:……
瑪莉一副「你害什麼羞嘛」的模樣:「討厭,那是你還沒試過這東西的滋味,保證讓你升天喲。就算動不了也沒關係,只要把它套到那兒,它就會自己開始工作了。」
沃爾薩毫不領情:「你還是把它扔掉好了,我不需要。」
「這可是純手工製作的第一版作品,極具收藏價值,我只算你成本價就好了,機會難得喲。」瑪莉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
「屁個第一版啊,誰會收藏這種鬼東西…咦?等等!」沃爾薩猛的回過神來:「你今天來,就是準備賣這東西給我?」
瑪莉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拜託,我的商店開張到現在,只做了一筆生意,這個領地的人根本不懂欣賞真正的煉金術,再這麼下去,我永遠都別想還債了。沃爾薩,我覺得只有你才能明白我的才華。」
「如果你指的才華就是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永遠也不會明白的…」
「我能不能還債就全指望你了,看在我連夜趕製,又用了這麼珍貴的材料份上,多多少少給個百八十萬金幣吧。」瑪莉苦苦哀求。
沃爾薩幾乎要抓狂了:「你窮瘋啦?這鬼東西賣100萬金幣,當我白癡啊?」
瑪莉大呼冤枉:「昨天聽說你受傷了,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我就猜你肯定憋得很辛苦,於是專門替你做了這東西,難道這還不夠朋友嗎?」
對這個想錢已經想瘋了的女人,沃爾薩完全無言以對。
見他沒有說話,瑪莉以為他默認了,又換上一副溫柔的笑臉:「來,只要用一次,你就知道物有所值了,保證能完美的解決你這些天的積存。」
「解決個屁,用這種鬼東西會舒服才怪!」
「別這麼頑固嘛,我可是專門根據你那兒的尺寸定制的呢。」
「咦?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大小?」
「這種細節問題就不要追究了,難得人家這麼辛苦才做出來,你就領領情嘛。」瑪琳撒嬌的搖晃著沃爾薩的胳膊。
沃爾薩則是斬釘截鐵的拒絕:「想也不要想!」
「你…」瑪莉怒氣上湧,突的一把抓住他的褲子就往下扒:「給我乖乖的把褲子脫了,老娘我今天非要你試用不可!」
「你想幹什麼?」沃爾薩大駭,趕緊按住她的手,無奈重傷之下力氣大減,無力阻止瑪莉的舉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重要部位的防線一點點失守。
眼見貞操就要被那詭異的東西奪取,整個房間響徹沃爾薩淒厲的慘叫:「救命啊,強姦啊,有人要用怪物強姦我啦!」
瑪莉一跨身騎到他的腿上:「閉嘴,給我老老實實的爽一炮!」
「我還沒娶老婆呢,求求你放過我吧。」沃爾薩拚命掙扎。
「放心吧,用了它,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想女人了。」瑪莉獰笑一聲,拿起手裡的東西便往他兩腿間塞。
「你們有完沒完,給我安靜一點!」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就聽轟的一聲,房門被猛的踢開,怒氣沖沖的潔西卡大步走入。
隨即,她滿臉黑線的看著床上兩人:「……你、你們在幹什麼?」
她來了,瑪莉不甘心的啐了一口。
沃爾薩發衫散亂的躺在瑪莉身下,褲子已被褪至膝蓋處,一張臉那是梨花帶雨,正用滿含淚水的雙眼向潔西卡發出求助的訊息。
「嗚嗚嗚,潔西卡,救救我…」他緩緩伸出一隻手,顫抖的手指顯示出這個男人此刻是多麼的無助。
一時間,房中三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對視著,俱都無言。
最後,感覺生意做不下去的瑪莉只好不甘不願的從沃爾薩身上下來:「真掃興,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地說。」
沃爾薩卻早已無法回答,只是楚楚可憐的啜泣著,啜泣著…
走到門口時,瑪莉突的回頭,深深望了他一眼:「IWellbeback。」
「……!!」積蓄的恐懼達到頂點,沃爾薩再也忍不住了,掙扎著就要跳下床:「潔西卡,快讓我走,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回家!」
潔西卡嚇了一跳,趕緊按住他:「別亂動,你的傷還沒好。」
「你不明白的,那女人是惡魔!是魔鬼!唔啊啊,我當初怎麼會認識她啊!」
「你問我有屁用啊,給老娘乖乖的躺回去!」
「不過話說回來,IWellbeback是啥意思?」
「我哪知道…」
……
不知費了多少工夫,潔西卡好不容易才把處於竭斯底裡邊緣的沃爾薩安撫下來,看著因恐懼而在床上縮成一團的他,潔西卡突的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
為什麼我們的領地裡全是這些叫人頭疼的傢伙,索爾,你快回來吧…
「終於回來了。」
騎馬立於山坡頂端,望著下方小鎮外逐漸成型的外牆,以及鎮內隱約可見的工地,索爾滿意的歎了口氣。大家都很努力嘛,我很欣慰啊。
這次前往冰凍高原,他用國王提供的武器物資賣了個大大的人情給野蠻人,不僅提高了洛維爾的貿易份額,而且好好給那些桀驁的騎士們上了一課,現在再沒哪個敢認為堂堂索爾侯爵是個不學無術的黃毛小子了。
更重要的是,成功說服野蠻人出兵威脅獸人,在他們離開時,第一批野蠻人部隊已經開始武裝,不久就會開赴獸人帝國的邊境,相信斷劍峽要塞的壓力很快就能得到緩解。
索爾早就盤算開了,幹成這件大功勞,以後就算他什麼也不做,也沒人敢說什麼了,戰後論功行賞,至少也能混個公爵吧?
加上此後迪拿爾支援野蠻人的物資都要從洛維爾轉運,以及壟斷於冰凍高原的貿易,領地將會飛速發展。
而自己則不用冒那戰爭的危險,舒舒服服的窩在領地裡數著滾滾而來的金幣,閒時遛遛鳥,釣釣魚,調戲下小瑪琳,莫非傳說中領主的幸福生活終於要來了麼?
想及此點,未來的索爾公爵大人不禁豪情頓生,大有睥睨天下之感。哼哼,任你外間風雨如何,都和老子沒有關係咯。
「侯爵大人,可以下去了麼?」這時,一旁的塔維亞恭敬的道。
自從在冰凍高原被野蠻人教訓後,這個傲慢的騎士隊長徹底老實了,並清楚認識到自己和索爾間的官爵差異。看看這謙恭的表情,這彎腰的角度,索爾別提有多滿意了。
他故作沉吟片晌,在眾人前擺足了架子後,才一揮手:「弟兄們,回去後我請大家好好搓一頓。」
「歐!」毫不在意索爾這與侯爵身份不相符的草莽用語,一眾人都歡呼起來。
他們沒法不高興,成功完成冰凍高原的出使任務,緩解了王國迫在眉睫的危機,回去後人人都是大功一件。
於是在意氣風發的索爾領頭下,這支隊伍迅速向下方的小鎮馳去。
等到鎮外,矮人監造的那道外牆越發顯得宏偉,儘管只有5米多高,但足以把小鎮完美的保護起來。牆體寬約一米半,足夠在戰時供士兵們立足,牆上還有箭垛,哨崗以及排水溝等設施,形成一個完整的防禦體。
由於洛維爾的財力和人力還無法建造純粹的石牆,因此矮人們充分發揮了本族的創造天賦,以粗大的原木為內胚,填充上混有碎石的粘稠泥土,再一層接一層的將其夯實,就成了一道結實的護牆,足夠抵禦普通的攻擊。
此刻牆外的加固已接近完成,天生對建築有完美要求的矮人們正在做最後的整修,長長的黃色外牆就像一條強壯的手臂,結實的將小鎮護在懷裡。
隊伍來到小鎮的入口,這是一個寬約5米的城門。城門分兩層,內層是木質的大門,方便關閉和開啟。而外層則是矮人們打造的鐵柵欄,又厚又重,用的正是索爾在迪維吉城堡羨慕不已的機械絞盤技術。
外層鐵柵欄平時吊起,一旦有緊急情況就放下,可以對城門形成很好的保護。
這樣的城門一共有三處,一處開在領地通往外界的主幹道上,就是索爾他們進入的這個。一個則在小鎮另一側,用作緊急出入口,而第三個則在未來的碼頭附近,方便水運貨物的進出。
在城門巡邏的守備隊員很快認出索爾一行,連忙把他們迎了進去。索爾只離開不到一個月,小鎮就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許多新的建築已經矗立起來,不少新開的店舖正在招攬生意,鎮內的幾條道路已經修築完成,寬敞整潔的街道讓人感覺到領地的活力。
街上的行人多了不少,一些是他們新接收的難民,另一些則是慕名而來的商人,熱鬧繁華的景象讓人絲毫看不出外面正經歷著戰爭。
「在所有的領地都一片混亂的時候,侯爵大人治下竟如此繁榮,難怪國王陛下也對您另眼相看。」一個官員適時送上一個馬屁。
索爾自然是欣然受落,他仰天大笑:「哇哈哈哈,不是我誇口,在我英明的領導下,洛維爾早就擺脫一窮二白的困境,這就是領導藝術的差距了。仔細看看,我的領地真是一派和諧啊…」
哪知話音未落,就聽轟轟兩聲巨響接連響起,跟著兩股濃煙分別從小鎮裡升騰而起。
突如其來的巨響讓街上的行人出現些許慌亂。不過仔細一看,本地居民都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而緊張的四處張望的,全是外來的難民或旅人。
「保護侯爵大人!」塔維亞一聲令下,四面的騎士們立刻拔劍將索爾圍在中央,目光灼灼的警惕四周,不愧王都的精銳騎士。
奇怪的是,一旁的守備隊員們卻若無其事,還猶有餘暇的指指點點,似乎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
看到眾人的反應,索爾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一道煙柱騰起的方向,正是希奇斯魔法研究室的所在,難怪大家一副見怪不驚的模樣。但另一聲爆炸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希奇斯偷偷開了分店?
正要詢問,他猛的想起一件事,不禁張大嘴巴:「不會吧…」
「快,快跟我去看看!」說著索爾一提韁繩,拔馬就往第二道煙柱騰起的地方衝去。
塔維亞和一干騎士們面面相覷,不明白侯爵大人為何突然這麼緊張,但職責所在,他們也立刻跟了上去。
到達事發地,四周已經有很多居民在圍觀,索爾一看到那棟只剩一半的房屋,心裡就暗暗叫苦。
沒錯,那正是瑪莉的煉金術工坊,呃…曾經是。
爆炸將工坊破壞得非常徹底,磚瓦的廢墟上塵埃瀰漫,各種瑪莉製作的道具被炸得四下散落,大多數已經殘缺不全。
現場看不到瑪莉的身影,不知這個始作俑者跑到哪裡去了。周圍的居民們議論紛紛,目擊者正唾沫橫飛的向其他人述說自己的所見。
只聽一個居民道:「那時我正在自家的天台上乘涼,突然就是一聲巨響,差點沒把我從躺椅上震下來。順便說一句,這個躺椅是咱們領主大人的發明,我看你是個外地的商人吧,要不要買幾把?我家正好做這個生意…真的不買?喂喂,別走啊,我告訴你,其實這已經是我第二次看到這棟屋子爆炸了。」
「什麼!?」說者無心,在一旁無意中聽到的索爾卻大驚失色。
他從馬上一躍而下,快步走到那個居民面前:「你說這棟房子已經是第二次爆炸了?」
見又有了聽眾,那居民眉飛色舞道:「當然,十幾天前就塌過一次,後來曼森先生帶人又給修好了,據…咦,您不是領主大人麼?」
此刻索爾已聽不到別的話了,他的耳朵裡不斷回想著那三個字:第二次…第二次…第二次…
不、不愧是希奇斯的女兒,這父女倆真是罕見的極品啊,連破壞力都驚人的一致。照這樣下去,老子的領地遲早會被他們給敗光。
索爾甚至開始認真的考慮是不是免去瑪莉的債務,乾脆放她一條生路算了。因為從目前的情形看來,她永遠不可能還清這筆錢,還會和自己的老爹一起,持續不斷的給洛維爾造成巨大的損失。
老子養一個希奇斯就已經很勉強了,再來一個,那不是自尋死路?
這時,一個男子注意到廢墟角落有塊炸飛的魔晶石,在灰塵裡閃閃發光。他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發現無人注意後,便一步步挪了過去。
移到近前,那人蹲下身悄悄向晶石抓去,然而還沒等他指尖挨上晶石,一隻腳突然毫無徵兆的從滾滾煙塵裡伸了出來,狠狠踹在他臉上。
那人的慘叫立刻吸引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同時只見滿身塵土,灰頭土臉的瑪莉從籠罩廢墟的濃煙裡一步跨出。
「有誰再敢動老娘的東西一下,我就打斷他的手!」
在她的雌威下,有心趁火打劫的人們一哄而散,再沒人敢靠近廢墟的範圍內。
「瑪莉,這是怎麼回事?」見正主兒終於出來了,心疼不已的索爾就欲上前興師問罪。
「啊!幹嘛?」瑪莉應聲轉頭,一張臉青筋蹦跳,寫滿了「不爽」兩個字。
她的模樣倒把索爾嚇了一跳,本來充足的氣勢立刻減弱一半:「聽說這是你第二次炸掉工坊,這…這個修理費…」
「以後一起還給你就好了。」聽索爾提到錢,瑪莉本就不好的臉色更是黑沉。
「但你以前的債務還沒…」在她閃閃凶光的瞪視下,索爾感覺自己才像個欠債的。
「嗯?」瑪莉斜睨著眼睛看了他一下,突的俯身撿起塊石頭一下擲出:「說了多少次,叫你離老娘遠點!」
石塊貼著索爾的臉頰一掠而過,同時在他身後,一個剛剛跑過來看熱鬧,只是站得稍微靠前一點的無辜居民,腦袋濺血的慘叫倒地。
「對了,剛剛你說…」若無其事的拍拍手,瑪莉充滿戰鬥性的目光轉回索爾身上:「還沒什麼啊?」
一滴冷汗緩緩從索爾額頭流下,他的眼珠不由自主移向眼側,儘管看不到,但他仍能感到石塊擦過的地方正隱隱發燙。
雖然不知這女人為何這麼大火氣,但顯然這時候絕對不要跟她提錢的事…
「我覺得,我們還是找個時間慢慢談吧。」索爾知機的轉口。
「該死的沃爾薩,竟敢不買我的發明,害我虧那麼多錢,債務也無法還清,現在工坊又毀了…」瑪莉一臉不爽的轉過身,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著。
突然她啊的尖叫一聲,抓狂似的狠扯著頭髮:「哇啊啊,煩死了,好想把這個爛領地全部夷為平地啊!!」
瑪莉竭斯底裡的舉動把周圍的人嚇得不輕,她走到哪裡,哪裡就自動讓開一個大圈子,甚至都沒人敢和她對視。
索爾暗自抹了把冷汗,悄聲對塔維亞道:「把馬給我牽過來,我覺得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