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該你了。”
“我出七點,克雷斯,快出牌。”
“十點,領主大人,您又輸了。”
“哇啊!”索爾哀歎一聲,把手裡的紙牌拋到半空,然後任由克雷斯給自己畫上一個黑眼圈。
昨天從克裡夫的午宴回來後,整整一天,索爾什麼也沒干,就拉著裡德,列斯塔還有克雷斯玩紙牌,輸的人就要被贏家在臉上塗鴉。
奇怪的是,運道一向不好的索爾,賭運似乎也非常欠佳,加上洛維爾本就沒多少尊卑之分,很快他的臉上便東一道,西一道,可謂奼紫千紅。
“可惡,再來!”眼看臉上已經沒下筆的地方了,索爾勃然大怒,整理紙牌就要再戰。
一旁的潔西卡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一把將紙牌奪去:“你們還有心情胡鬧?要知道我們可不是來玩的。”
裡德聳聳肩:“沒辦法,貨都賣完了,我現在無事可做。”
列斯塔大大咧咧的道:“是妹夫叫我來玩的。”
克雷斯同樣一臉無辜:“我也是領主大人拖來的。”
“你們…”潔西卡氣得臉色鐵青,轉頭對索爾道:“那你呢?昨天你不是跟我說,要想辦法接近克裡夫嗎?”
昨天那番胡謅,只是為了平息潔西卡的怒火而已,索爾哪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比起潔西卡,他同樣不想和梅麗思糾纏。
開玩笑,這女人吃人不吐骨頭的耶,讓我上,豈不是連渣都沒有?
不過表面上當然不能這麼說,面對潔西卡的質問,索爾只是高深莫測的一笑:“安啦,我玩玩紙牌只是放松而已。雖然沒有讓克裡夫上鉤,但我們已成功接近了他,現在只等加萊特找到那批寶藏的位置,就能進行下一步行動了。”
“哦?那是什麼行動呢?”潔西卡可不吃他這一套。
索爾立刻語塞:“呃…總之就是那個…下一步行動就對了。”
看著這個滿臉塗鴉,嘻嘻哈哈的家伙,潔西卡只覺一陣深深的沒力,她感覺跟這家伙較真的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
“那你就玩到死吧!”怒氣沖沖的把紙牌摔在地上,她轉身就走。
沖三人做個鬼臉,索爾咕噥道:“別理她,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就在這時,奇普從外面走了進來:“領主大人,梅麗思來訪。”
索爾不由暗歎,這女人比老子還急色啊。好在潔西卡剛剛被自己氣走,不用擔心她再被“同性騷擾”,不過自己可有得忙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叫道:“快快,克雷斯,把這裡收拾一下,裡德,去給我打盆水,列斯塔大哥,呆會兒可別露出破綻了。”
一陣手忙腳亂,把臉洗干淨的索爾終於把梅麗思迎了進來。只看這女人不到一天就迫不及待的來訪,顯然她對潔西卡的興趣不是一般的大。
“梅麗思小姐,您的到訪真令我蓬蓽生輝。”努力在丑臉上堆起一個笑容,索爾很有風度的拿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可惜這個動作在梅麗思眼裡,只是索爾在借機占便宜而已。她不易察覺的皺皺眉頭,隨即笑道:“布羅姆先生實在太客氣了。”
說著她左右張望一下:“您的侄子薩菲先生呢?怎麼沒有看到?”
喂,我知道你是為什麼來的,但也不必這麼心急吧…索爾無言。
“您說他啊,好像正在鬧情緒,所以回房間去了。”索爾道。
梅麗思啊的驚呼一聲:“這怎麼行。既然這樣,就讓我去安慰薩菲先生好了,他的房間在哪兒?”
“呃,這個麼,不用管他,就讓我們…”索爾剛說得一聲,迫不及待的梅麗思已開始找尋起來。
“領主大人,她是誰?”這時裡德悄悄走過來。
“克裡夫的侄女,叫梅麗思。”索爾隨口答道。
裡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原來她就是那個王都有名的蕩婦。”
“什麼,蕩婦?”列斯塔不知從哪裡探出頭來:“她怎麼會來找你?先申明,妹夫,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卡菲爾的事。”
索爾哭笑不得的揉揉鼻梁,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雖然我確實想做點對不起她的事,但這不還沒做成嘛。
他叱道:“別瞎猜,我怎麼會是那種人。你們沒看到嗎,對我們這些丑男,她連正眼都沒瞧一眼,這女人感興趣的是潔西卡。”
“什麼!?潔西卡小姐?”裡德駭然失色:“可她也是女…”
“噓…”索爾趕緊捂住他的嘴。
“這女人交給我來應付,記住,我是為了顧全大局,才做出犧牲的。”索爾義正詞嚴的對幾人道。
克雷斯不禁咕噥一聲:“看您的樣子,分明是想主動犧牲才對…”
“克雷斯,你說啥?”
“不,我什麼也沒說,請加油吧,領主大人。”
整整衣服,索爾向梅麗思追了過去。後者正一間屋一間屋尋找她那俊美而又憂傷的薩菲先生,還有一聲沒一聲的呼喚著。
“吵什麼,你們究竟還有完沒完…啊,是你!?”正在這時,氣沖沖走出來的潔西卡恰好哈梅麗思打個照面。
“完蛋了…”正想找人悄悄警告潔西卡的索爾,無奈的拍了下腦門。
“啊,薩菲先生。”看到她,梅麗思一雙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怎麼會是你?你、你想干嘛?”潔西卡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
“薩菲先生,瞧您說的,聽說您心情不太好,人家立刻就趕過來了呢。”梅麗思一臉委屈的走上去,不由分說抓起潔西卡的手就按在自己豐滿的胸脯上。
“您聽,因為擔心您,我的心跳得有多快。”
索爾眼睛都快鼓出來了,搞清楚,我才是主角耶,待遇怎麼會差這麼多?
和索爾的又羨又妒不同,潔西卡卻怕極了這個無恥浪蕩的女人。她滿臉通紅的掙扎著,想要抽回手:“快、快放開我,你這像什麼樣子…”同時向索爾猛打眼色,要他搭救自己。
可惜還沒等索爾開口,已經迫不及待的梅麗思抓著潔西卡的手,不由分說就把她推入身後的房間裡。
“薩菲先生,請不要煩惱,有什麼苦悶都請向我訴說吧。”
“討厭,不要臉,你想干嘛?別、別摸那裡…聽到沒有!”
房間裡,傳來潔西卡驚怒交加的叫喊。
“靠,完全亂套了…”索爾哭笑不得。
不過潔西卡還是要救的,否則真讓梅麗思把她怎麼了,她第一個就不會放過自己。哪知剛想到這點,就聽房間裡傳來嘩啦一聲。
“糟糕,不會是…”突的想到一個可能,索爾驚駭欲絕,連忙沖了進去。
那邊廂,愕然望著這一幕的幾人呆愣半晌,克雷斯突的轉身就往外走:“我什麼也沒看到。”
裡德馬上跟進:“我突然想起還有些賬簿沒有處理。”
列斯塔打個呵欠,也往外走:“看來我不用擔心妹夫對卡菲爾不忠了。”
只有奇普歎了口氣,拉過兩名看呆了眼的守備隊員吩咐道:“如果不想潔西卡小姐干掉你們的話,以後回洛維爾千萬別提起這事。”
兩個守備隊員猛點頭。
進到房間,裡面的情景讓索爾大吃一驚。潔西卡氣喘郁郁的站在那裡,手裡抓著半截花瓶,可憐的梅麗思撲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腦後的頭發濕漉漉的,地上有不少瓷器的碎片。
不用說索爾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真不知梅麗思做了什麼猴急的動作,把潔西卡逼到這個地步。
看到索爾進來,潔西卡手裡的花瓶當啷一聲墜地:“我…我…”
“我的天啊,你都干了些什麼?”索爾趕緊上前把梅麗思抱起。
很明顯,這個性欲旺盛的女人被潔西卡一擊K.O了,在他懷裡惡形惡狀的翻著白眼。索爾不由歎了口氣:“潔西卡,你太沖動了,要是她醒後追究起來,可是個大麻煩啊。”
潔西卡也露出後怕的表情,她咬咬牙:“這…這是我一個人干的,她醒後我會跟她賠罪,有什麼懲罰我一個人承擔好了。”
索爾知道這女孩過於認真的毛病又犯了,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潔西卡真去賠罪的話,梅麗思絕對會借機要挾。
那麼直接的後果有兩個,要麼潔西卡不堪忍受,做出更難收拾的事;要麼就是梅麗思發現潔西卡身上的秘密,導致露餡兒。
而這兩個結果,都是索爾不願看到的。
他只好摸摸潔西卡的頭發:“傻瓜,我怎麼會讓你這麼做呢?”
潔西卡正在彷徨無依的時候,索爾這番安慰立刻讓她大為感動。
不趁這種時候賣點好處,那索爾也就不是索爾了。他溫柔的扶住潔西卡顫抖的肩膀:“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放心吧,我是你的領主,無論你惹下什麼亂子,我都會替你善後的。”
“索爾,你…我…”潔西卡眼眶一紅,又要哭出來了。
“乖,沒事的,你先出去吧。”索爾輕輕把她送到房間門口。要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合適,他絕對有信心拿下這個狀態下的潔西卡,至少也能親親小嘴啥的。
關上房門,索爾走到床邊,就那麼捧頭坐了下來。
唉,煩死了,潔西卡居然把她給打暈了,這個女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老子該怎麼善後呢?
想到呆會兒梅麗思醒來後的天翻地覆,索爾就一陣頭疼。要不干脆直接把她做掉,毀屍滅跡,一了百了,他甚至冒出這種念頭。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最後,他仍得老老實實的想辦法。
這時他轉頭看了一眼,昏迷的梅麗思躺在床上,身體曼妙的曲線起伏有致,讓人食指大動。花瓶裡的水淋濕她緊身長裙的前襟,薄薄的布料濕透後緊貼身體,隱約能看到內中豐滿的軟肉,而且竟、竟然是真空的。
索爾唔的一聲,鼻血差點就出來了。之前在王都,他好幾次被這個淫蕩女人挑逗得心頭火起,都因為礙於她的身份,忍痛放棄嘴邊的肥肉。
這時候毫無防備的梅麗思就躺在身邊,加上沒了被她識破身份的危險,之前累積的欲火,突然像火山爆發一樣再也不可抑止了。
突然之間,他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機會,機會啊。這不就是我來這個世界,等待已久的機會麼?
嗚嗚嗚,我的小索爾啊,大哥對不起你,不過閒置這麼久,看來你終於有用武之地了…他在心裡與身體某個部位進行著默默的交流。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於是欲令智昏之下,我們的索爾終於有所行動了。
“那麼,請恕小弟無禮啦!”他啪的雙掌合什。
隨後索爾歡呼一聲,撲到床上就開始上下其手。
“胸部果、果然如想象中的飽滿柔軟…不愧是養尊處優的女人,皮膚好光滑啊…還有這雙美腿,受不了了…神啊,感謝您造出如此尤物。”
把梅麗思全身都摸索個遍以後,最後,索爾的目光定格在她雙腿間那片神秘之處。
“那麼,我要享用了。”索爾兩眼開始充血。
呼呼的喘著粗氣,他分開梅麗思豐膩修長的雙腿,隔著裙子逐寸逐寸的向上侵襲。隨著越來越接近目標,他的呼吸越發濃重,小索爾更是精神十足的昂首挺胸,高唱戰歌。
就在索爾理性崩潰,即將直攻本壘的剎那,就聽一聲輕微的呻吟,梅麗思皺著眉頭醒轉過頭。
“我的頭…咦,你、你干什麼…”隨機,她和騎在自己身上,雙手探入裙中的索爾面面相覷。
霎時間,索爾只感魂飛魄散,潔西卡,你平日練劍的腕力都到哪裡去了?為什麼她會這麼快醒過來?我恨你!
面對神色越發迷惑的梅麗思,這時候他只想到一句話:沖動是魔鬼啊。
情急之下,索爾干笑道:“其實…這是我從遙遠的東方學來的催醒術,對昏迷的人最有效了,您會相信吧?”
哪知出乎意料,梅麗思並沒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反而嗤的一笑,主動勾住索爾的脖子把他拉得伏到自己身上。
“什麼催醒術,壞人,你是想我繼續昏迷下去吧?”她在索爾耳邊呵氣如蘭的道。
索爾立刻呆了眼,不愧是天生淫蕩啊,這種時候竟然還反客為主。他尷尬道:“您想到哪裡去了,我是真心想喚醒您…”
“是嗎?”梅麗思淫媚的呻吟了一聲,輕咬著索爾的耳珠:“那麼我醒了,你又想干什麼呢?”
被她熟練的挑逗弄得渾身酥軟,索爾腹下的欲火越發熾熱。他強自忍耐道:“您能醒過來就最好不過了,我哪敢有別的想法。”
“嘻嘻,騙人,你想要我對不對?”梅麗思順著索爾的脖子緩緩親下,同時赤裸的雙腿從裙擺中探出,從後勾住索爾的腰部。
要、要命啊,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了,索爾不禁暗暗叫苦。被她以這個姿勢抱住,兩人做著最親密無間的接觸,索爾身體幾乎每一處都能感受到身下那具誘人女體的挑逗,特別是在梅麗思有意無意的扭動下,斗志高昂的小索爾隔裙摩擦著她的私處,其感受簡直比火山噴發還要來得猛烈。
沒想到繞來繞去,又變成被她挑弄的結局,這時候索爾反而有點佩服自己了,我不會變成這等丑男,還這麼受女人歡迎吧?
不過雖有欲令智昏的偷腥之舉,但在骨子裡,索爾對這個女人還是相當忌憚的。加上剛剛的舉動被她發現以後,那種事情敗露的心理落差,讓他已沒了付諸實際行動的勇氣。
他正要想辦法蒙混過去,撫摸著他胸膛的梅麗思突的自然自語道:“真是沒想到,你的臉看起來這麼老,皮膚卻相當年輕呢。”
糟糕!索爾心裡一驚,希奇斯的藥水只能改變外貌,對身體卻不起作用。現在自己的外表是個接近40歲的中年商人,但身體還保持著20歲的年輕,這絕對是個極大的破綻。
想到這裡他哪還敢真個和梅麗思銷魂?連忙抓住她的手:“梅麗思小姐,我能夠得到您的親睞已經心滿意足,實在不敢在對您做出褻瀆之舉啊。”
梅麗思浪笑道:“騙人,那你剛才騎在我身上是想干什麼?咦…真奇怪,剛剛的話我好象曾聽誰說過似的?”
好、好個敏感的女人…索爾不敢再跟她糾纏下去,撐起身剛想掙脫,梅麗思已八爪魚般纏了上來:“死人,快來吧。”
索爾暗道一聲我哪敢來啊?要是忍不住來了,說不定就真成死人了。
索爾的猶豫在梅麗思眼裡則變成最後的猶豫,她一把將索爾摟住,在他耳邊喘息著:“別在意我的身份了,這時候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喉頭咕嘟一聲,索爾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要說他不心動絕對是騙人的,三番五次被這個性感尤物誘惑,然而明知可以大快朵頤,卻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敢真個銷魂,身為一個男人,我憋屈啊…
唉,就算自己不在意,幾次三番被放鴿子的小索爾,一定也會暗自哭泣吧?
就在他天人交戰,理性即將崩潰的剎那,就聽梅麗思低吟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完事以後…把薩菲帶到我那兒,放心吧,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如果他答應的話,你想三個人玩也可以哦。”
心裡一個激靈,索爾的欲火霎時消退大半。好可怕的女人,竟然還對潔西卡不死心。要是知道自己變成男人也有這麼大魅力,也不知潔西卡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自然不敢把潔西卡賣給梅麗思,除非他不想活了。再說…老子也捨不得啊,潔西卡是我的,就算你是女人也別想染指。
他勉強笑道:“請別開玩笑了,薩菲對您做出那種失禮的舉動,我已命令他去面壁反省了。如果您真要做什麼,一切都沖我這個當叔叔的來吧!”
說著,他滿臉悲壯的撩開衣服,露出瘦弱的排骨身材。
梅麗思一陣郁悶: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誰會沖你來啊?
不過為了她日思夜想的俊美薩菲先生,梅麗思還是耐著性子道:“別擔心,我不會責怪他的。只怪我剛剛太心急了,嚇著了小孩子。”
“您能體諒就最好。這孩子還小,既任性又沒禮貌,我怕他又對您做出無禮的事。”索爾繼續保護潔西卡。
突然間他有種荒謬的感覺,一男一女幾乎全裸的摟在一起,談論的卻是另一個不男不女的家伙,這叫什麼事兒啊?
梅麗思像頭發情的母貓般喘息著:“討厭,人家最喜歡的就是他這種青澀的小孩了。沒關系,你讓他盡管對我做無禮的事好了,什麼都可以…”
靠!你花癡啊?正太控啊?要不是礙於她的身份,索爾真想狠狠兩耳光抽過去。
“我們只是一介平民,實在當不起您的喜愛。不過為了補償薩菲的過錯,請盡管凌辱我吧,我會負起身為叔叔的責任的!”索爾再次悲壯,並開始解褲帶。
梅麗思差點沒被這家伙氣死,怎麼就說不通呢?突的她想到克裡夫宴廳裡,潔西卡那古怪的舉動,難道他們叔侄兩個真的是…
想到這裡,一切就好解釋了,難怪這個無能的小商人拼死也要維護薩菲。盡管其中一方長得有點叫人惡心,但這種不為世俗所承認的禁斷關系,實、實在是太刺激了(喂,你不會是天生腐女吧…)
突然間,梅麗思就像打了興奮劑般,雙頰潮紅,急促的呻吟著摟住索爾:“什麼都好,快,對我粗暴一點…”
沒想到她突然轉變態度,索爾大是驚疑:哇咧,我好象沒干嘛啊,怎麼這女人突然high得像嗑藥一樣?
不過到這個份上,也容不得他退縮了。嗚嗚嗚,潔西卡,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啊…在心裡這麼給自己找著借口,索爾終於決定放手大干了。
爸爸,媽媽,請在另一個世界祝福我吧,你們的兒子就要踏入未知的領域了…
就在兩人奸情熾熱,天雷勾動地火,山崩地裂的當兒,房門突的被推開,潔西卡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她醒了嗎?奇普說這些藥酒很有效果,人是我打暈的,還是讓我…”隨後,她就看到床上兩個近乎赤裸的男女。
是潔西卡的第一反應。
我的媽呀!一瞬間,索爾看到地獄之門正緩緩向自己開啟…
一把推開梅麗思,索爾手忙腳亂的道:“薩菲,冷靜點聽我說,其實我跟她正在…哇啊!”
卻是一個酒瓶翻飛而至,准確的打在他的臉上,於是憋了一肚子解釋的話的索爾就那麼血流披面,倒了開去。
天生淫蕩畢竟不同,被潔西卡撞破,梅麗思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她媚笑一聲從床上站起,就那麼赤著雙腿向潔西卡走去:“薩菲先生。”
“你、你別過來…”潔西卡本能的把托盤護在胸口。
“請別誤會,我對您的叔叔一點興趣也沒有,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將潔西卡逼到牆角,她伸手緩緩撫摸著她吹彈可破的臉蛋。
天啊,這個男人真是太俊美了,我一定要得到他。
她的話讓潔西卡大為吃驚,甚至來不及去計較摸到臉上的手:“難、難道你跟他已經…”
“沒有,我還是清白的…哇啊!”索爾艱難的從地上抬起頭,隨即又被飛來的托盤砸翻。
潔西卡的反應更讓梅麗思認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兩叔侄果然…啊,只是想想,我就已經受不了了。
把嘴挨靠著潔西卡的臉頰,梅麗思直接對著她的耳朵道:“不必隱瞞,我什麼都知道了,薩菲先生。”
“知、知道什麼?”潔西卡心裡一驚,難道事情敗露了?
“噓,不必再說了,我不會介意的,相反,我還很佩服你們的勇氣。”梅麗思把一根手指按在潔西卡唇上。
“啊?不介意?佩服?”潔西卡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莫名其妙了,我們來陰你的叔叔,你還覺得佩服?
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沉聲道:“說起來,你究竟是來干什麼的?”
“啊!”梅麗思一聲驚呼,似乎這才想起來:“都怪您太可愛,我差點都忘記了。我是來替叔叔傳話,邀請您和布羅姆先生明晚去參加他的晚宴。”
潔西卡怒道:“誰要去參加你們的宴會!”
“您不去嗎?”梅麗思也不生氣,只是微笑道。
“不去!”潔西卡無比堅決。
梅麗思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既然這樣,我只好回去告訴叔叔,你們不僅不接受他的好意,還把我打暈,布羅姆先生更意圖強奸…”
“你…”哪會不知道她在威脅,潔西卡氣得臉色鐵青。同時她狠狠瞪了索爾一眼,怪他不爭氣受這女人的誘惑。
索爾只能可憐巴巴的苦笑,我是真的為了你啊…
“當然只要您來參加,我心情一好,就不會告訴叔叔了。另外如果您真的有那方面嗜好的話,我也不介意您更粗暴一些哦。”似乎早料到潔西卡會有這種反應,梅麗思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不等面紅耳赤的潔西卡回答,梅麗思浪笑一聲,轉身離去。
今天已經玩夠了,只要你來參加宴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再逃出我的掌心的。
在經過她身邊時,梅麗思低聲道:“您叔叔對您的感情真好,他是迄今為止,第二個在那樣的挑逗下還能拒絕我的男人。”
潔西卡忍不住道:“第一個是誰?”
梅麗思嘟起小嘴:“一個叫索爾.洛維爾的家伙,也就是那個又窮又小的洛維爾領的領主。您知道他嗎?”
“啊然間,潔西卡感覺自己的心極速的跳躍了幾下。
“那明晚的宴會,我等您來哦。”梅麗思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
潔西卡若有所思的望過去,留在視線裡的,是一個搖拽生姿,幾乎能讓任何男人沖動的背影…
等梅麗思離開後,房間裡重又安靜下來。
好半晌,索爾才提心吊膽的爬起來:“潔、潔西卡?”
沒有預想中的狂風暴雨,潔西卡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你的頭還好吧?藥酒在那兒,自己擦。”然後留下目瞪口呆的索爾,徑自離去。
索爾傻了,呆了,完全不懂反應了。
不對啊,她怎麼這麼平靜?如果潔西卡動用全武行,甚至提刀追砍,他都不奇怪,但別這麼平靜啊。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本能在告訴索爾,平靜背後肯定是無法想像的滔天巨浪。
“她不會氣到在我的晚飯裡下毒吧?”想到這兒,索爾不禁打個寒戰。
“潔西卡,你聽我解釋,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緊跟著,他也追了出去。
無論如何,梅麗思惹來的風波總算平息,潔西卡也沒像索爾擔心的那樣,下毒或者晚上提刀沖進他的房間裡一通亂砍。
奇普他們也知趣的沒有再提起下午的事,就這樣在平靜中度過一天,轉眼來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克裡夫的宴會就在今晚,就如同克裡夫想要利用他們一樣,在加萊特找到那批寶藏的位置以前,索爾他們也不得不想辦法拉近和克裡夫的距離,方便以後的行動,因此今晚的宴會是無論如何也要參加的。
潔西卡是梅麗思點名要見的人,所以盡管百般不情願,索爾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來見她。
“潔西卡?”來到陽台上,索爾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干嘛?”正在看書的潔西卡冷冷回頭。
嗚嗚嗚…都一天了,她要生氣到什麼時候?索爾在心裡哀歎,自從昨天的事以後,潔西卡就再沒主動跟他說過一句話。
“嘿嘿嘿,是這樣,關於克裡夫今晚的宴會,你去參加嗎?”索爾討好的走過去,隨即又趕緊道:“當然當然,如果你不去也沒關系,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不,我去。”潔西卡干脆的道。
“啊?”索爾一下沒回過神。
“我一定會去。”潔西卡又重復了一遍。
想不到她這麼堅決,索爾不禁道:“你真的要去嗎?但是梅麗思…”
潔西卡把書狠狠在手裡一拍,怒道:“那女人三番五次讓我遭受羞辱,我無法再忍受了,再退縮下去只會讓她更加得意忘形。所以我要主動去面對,親手斬斷這個執念!”
看著潔西卡斬釘截鐵的模樣,索爾愕然無語,沒想到梅麗思的一再逼迫,反而激起這個女孩的斗志。兩個女人一台戲,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何況,如果我不去,她說不定又會對你出手,我才不要把你讓給那種女人。”她自言自語的說。
“你在說啥?”索爾沒聽清。
這才想起索爾還在邊上,潔西卡不禁大羞:“關你什麼事?時間快到了,還不快去准備!”
“是!”索爾雙腿並攏,行了個標准的軍禮,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唉,女人,女人啊,真是叫人猜不透的生物。
當晚,仍然在克雷斯和奇普的護送下,索爾和潔西卡來到克裡夫的領主府。和白天去的時候不同,這棟寬闊的豪宅在夜色下更顯奢華,圍著領主府的外牆,布滿只有在王都才能看到的魔晶石燈,遠遠望去就如一條璀璨的光帶圍繞四周。
屋子內外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受邀前來的賓客,馬車夫,迎賓的僕人等等,在五光十色的燈火下構成一副充滿活力的畫面。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索爾對宴會這種社交已越來越是熟悉,雖然每次總會發生些大大小小的事,但以他目前的身份,也是避不開的了。
下車後,領主府前的花園已停滿賓客的馬車。這時候就顯出身份的不同,以索爾這個小商人的身份,混在人群中簡直毫不起眼。事實上,要不是克裡夫需要拉攏他,他根本沒資格出席這種宴會。
很快一名僕人上前把兩人帶入屋裡,這時候巨大的宴會廳已擠滿衣著華麗的男女。正在和一群貴族閒談的克裡夫注意到他,立刻滿面笑容的走過來。
“布羅姆先生,歡迎您的到來。”他穿著一身得體的禮服,配上高大的身軀,從容的舉止,確實深具貴族的優雅風范。
“克裡夫大人,能被您邀請參加這種晚宴,我、我實在是不勝榮幸。”索爾裝出小人物初見大場面那種受寵若驚的樣兒。
他的反應讓克裡夫暗暗好笑,卑微的家伙,這樣就讓你誠惶誠恐了嗎?反正要拉攏他,克裡夫決定再給他一個震撼。
抓著索爾的手,克裡夫大步走到宴會廳中心:“各位,請允許我向大家介紹一位朋友。”
他雄渾的嗓門立刻引起周遭所有人的注意。等眾人都望過來以後,克裡夫一把將索爾推到身前:“很多朋友都知道,這些天費裡最熱門的話題,就是那些冰凍高原的特產。不過想必大家還不知道,那些東西,正是這位慷慨的布羅姆先生為我們帶來的,今晚,我榮幸的邀請到他參加這次晚宴。”
一瞬間,四周數百道視線齊刷刷射向索爾,不過大部分都帶著一絲鄙夷和不屑。今晚受邀參加克裡夫的宴會的,非富即貴,更有很多貴族,因此索爾這個不入流的小商隊頭目還沒放在他們眼裡。
不過既然是克裡夫主動介紹,人們還是發出一陣言不由衷贊歎,當然並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和索爾攀談。如果索爾真是那個廢柴布羅姆,在這群平日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的贊揚聲中,恐怕早就找不著北了吧?
幸好他也算是參加過國宴的人物,還不至於被這點小把戲嚇到。表面裝出受寵若驚的模樣呵呵傻笑,心裡破口大罵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同時索爾心裡也有一絲疑惑,看這次宴會的規模和賓客的等級,顯然絕不是克裡夫興之所致,臨時組織,當然更不能是為拉攏自己專門主辦,那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當兒,克裡夫連叫他兩次,見他沒反應,不得不提高聲線又叫了一次,索爾才驚醒過來:“哦啊,什麼?”
克裡夫將他的反應理解為“嚇傻了”,因此並不在意,只是呵呵笑道:“我還有些事,失陪片刻,布羅姆先生請自便。”
索爾巴不得他快滾,於是在一番客套後,終於換回了自由。
宴廳中根本沒人拿正眼瞧他,他和潔西卡正好落得清淨。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兩人就聊開了。
“你說,克裡夫組織一場這麼大規模的晚宴,究竟是為了什麼?”索爾把剛才心裡的疑問提出來。
潔西卡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看樣子好像是為了迎接什麼人,邀請你來,只是順便向你示好,讓你對他更死心塌地而已。”
索爾點點頭:“看來就是這樣了,不過會是什麼人呢?”
潔西卡聳聳肩:“我哪知道?不過一會兒大概就能看到了。”
“潔西卡。”
“干嘛?”
索爾呼的吁了口氣:“知道嗎?剛剛你聳肩的動作很男性化耶,以前你從來不這麼做的,這藥水果然對你影響很大…”
“你去死啦!”不等他說完,潔西卡一拳轟去。
索爾早有准備,哈哈一笑低頭避過:“還不承認?你還越來越喜歡使用暴力了,雖然以前也這樣…”
“討厭!”潔西卡不由氣結。
好久沒見她露出這種孩子氣的舉動了,索爾心裡大樂,不過兩人顯然沒意識到,他們的行為已引起不少人的矚目。
“你看到了嗎?”
“那兩個應該是男人吧?”
“怎麼好像情侶一樣,好惡心哦。”
……
好在另一件事及時結束了這種議論的蔓延,就見宴廳大門那邊突的傳來一陣驚呼,跟著這股騷動迅速擴大,很快所有人都往那邊湧去。
“怎麼了?”索爾和潔西卡也不禁停下腳步。
很快,隨著人群分開,神采飛揚的克裡夫伴著兩個人,大步向宴廳中間走去。待看清楚他身邊的人,兩人不由大吃一驚。
“咦,怎麼會?那、那不是…”索爾結結巴巴的道。
潔西卡點點頭:“沒錯,確實是師父。”
陪在克裡夫身邊的兩人,其中一個正是王都一別後許久未見,身為精靈族吟唱者的阿特莉雅。她仍是那副素雅高潔的模樣,穿著一襲點綴著月桂葉片的純白絲袍,手持大地法杖,在四周的贊歎中款款而行。
另一個人則是一個矮人,他長得比曼森更粗壯結實,一蓬垂到胸口的火紅胡須,隨著他的昂首闊步擺動不止。矮人穿著一身黑色和紅色,象征鋼鐵與火焰的華服,胸口處別著代表鍛造之神穆法德斯的徽章,這身裝扮索爾曾在王都的國宴見過,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屬於龐拉丁矮人王國的王族成員。
索爾和潔西卡望向對方,心裡升起同一個疑問:兩個精靈族和矮人族的大人物,究竟來巴林領做什麼?
想起裡德前些天向自己報告,曾見過神錘戰士和叢林衛士的事,索爾暗想他們應該就是這兩人的護衛了。那麼很顯然,阿特莉雅和這個矮人,應該也是受克裡夫的邀請前來。
以他們的身份,自然不會專程來費裡游山玩水這麼簡單,其中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雖然王國並不禁止領主和別族交往,但一次請來這麼兩個大人物,克裡夫的目的還真是值得回味啊。
不過這並非索爾需要關心的事,加上以他目前的身份,也難以打聽到什麼,因此想了一陣後,他便將其拋之腦後。
我管克裡夫想做什麼,現在老子只想早點奪回那批寶藏閃人。
這時克裡夫已開始向眾人介紹兩人:“各位,我榮幸的邀請到兩位貴賓參加今天的晚宴,想必也是大家期待已久的人物。讓我來介紹,這位是精靈族的吟唱者阿特莉雅小姐,這一位,則是龐拉丁矮人王國的沃頓先生。”
他的話立刻引來一陣興奮的議論聲,比之剛才介紹索爾時不知熱鬧多少倍。阿特莉雅還是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微笑著向眾人點頭示意;沃頓則一副矮人特有的傲慢,只稍微點了下頭便算招呼。
畢竟不同王都,巴林雖然是最迪拿爾最富饒的領地,但這裡的人也難有機會見到這兩個種族的大人物。於是稍微有點身份的人無不爭著上去混個臉熟,那邊一時間被擠得水洩不通。
索爾知道這種事肯定沒自己的份了,不過他也沒興趣,事實上除了被克裡夫硬拉來看他顯擺,他都不知道自己來干嘛。要是我真的是那個布羅姆,現在也許已經激動到尿褲子了吧?
他正要叫潔西卡離開,卻發現潔西卡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邊。
“怎麼了?”索爾奇怪的問。
潔西卡猶豫了一下:“我、我想和師父見一面。”
“啥?等等,這麼多人,而且我們模樣也變了…”索爾剛要阻止,已被潔西卡不由分說拉著就跑。
“相信我,師父一定會見我的。”她這麼說。
“您好,很榮幸見到您。”阿特莉雅伸手和一名滿臉寫滿仰慕的貴族相握。
她在心裡微微歎了口氣,自己已經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沒完沒了的微笑,沒完沒了的握手,似乎要和整個宴廳的人都來上一遍。
身為精靈,她天生對這種事感到厭倦,然而這已經不是精靈們躲在樹林裡,就可以活上幾千年的時代了,於是她也只能繼續微笑著和仰慕者們交談。
就在這時,一個人粗魯的擠開人群,湊到她面前:“阿特莉雅小姐,您好,在下布羅姆。”
一旁的貴族們厭惡的看著這個粗鄙無禮的小商人,不少人已在心裡大罵他的不自量力,就憑你的身份,竟敢恬不知恥的來打擾尊貴的精靈吟唱者?不過為了在阿特莉雅面前維持風度,這些貴族們也只能帶著違心的笑容讓到一旁。
想在這樣的環境下和阿特莉雅見面絕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知道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注目的焦點,況且至少得先讓她認出兩人。
於是在和潔西卡商議後,索爾帶著潔西卡想出的,只有她和阿特莉雅才能明白的暗語擠到近前,希望能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招人恨,事實上,四周的白眼已經讓他有如芒刺在背了。對此索爾也只能報以無聲的苦笑:對不住啦各位,美人之命難違啊。
看到他,阿特莉雅微微一愣,隨即面色如常的伸出手:“您好,很榮幸見到您。”
索爾握住她白皙柔嫩的小手,剛想著怎麼不引起別人的疑心說出那些暗語,就聽阿特莉雅微笑道:“布羅姆先生曾去過卡頓城嗎?”
“呃?”索爾一呆,她說這個什麼意思?
待看到對面的阿特莉雅輕輕眨了下眼睛,索爾猛的明白過來,她肯定已經看穿自己的身份了。
這也難怪,以精靈族吟唱者對魔力的敏銳,連艾蕾貝娜的龍族高級變形術尚且瞞不過她的眼睛,希奇斯做來玩的藥水又怎麼騙得了她?
暗道美人你真是上道啊,還省去我一番口舌。索爾裝作驚訝的道:“那次榮幸參加卡頓城主的宴會,只隔遠見過吟唱者大人一面,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這一下,四周的貴族們反而對這個小商人有點刮目相看了,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老早就和阿特莉雅見過面,而且還能被她記住。不過想想他神通廣大到能搞來冰凍高原的特產,那也不怎麼奇怪了。
“您的妻子還好嗎?”阿特莉雅繼續道。
妻子?索爾差點沒回過神,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阿特莉雅指的是誰了。
這精靈還滿有幽默感嘛,只是不知道潔西卡聽到師父這麼說,會作何感想。
當下他點點頭:“內人很好,她還不時念叨著想再見您一面呢。”
“是嗎,我也很想念她呢。”阿特莉雅果然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的厲害角色。
“那麼有機會的話,我會帶她來拜訪您的。”索爾躬身行了個禮。
“好的,隨時歡迎。”阿特莉雅收回手,算是結束這次談話。
這時候四周的貴族們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他們實在想不通,這麼個毫不起眼的小商人,憑什麼得到精靈吟唱者的另眼相看。一些人甚至開始猜想,阿特莉雅是否特別喜歡冰凍高原的特產,才給了這家伙可趁之機。
事已至此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再呆下去只會惹人懷疑,索爾也就借坡下驢向阿特莉雅告退。既然已經和她搭上了天地線,接下來就是找個機會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