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滅了營寨中的大火,我讓士兵清點降兵的人數。
看到大勢已去,他在**以前,點著了軍營裡僅剩的糧草。
留守的士兵紛紛拋下了武器,跪倒在地,表示投降。
我一路急衝,到達火場。
幸運的是近幾日多是陰雨天氣,空氣潮濕,大火極力燃燒,卻是後勁不足。
我馬上指揮士兵搶救倖存的糧食。
李傕的存糧不多,可也不能就這麼浪費了,現在糧食可是稀缺物品啊。
留守在營寨中的李傕士兵還真不少,也有一萬多人。
不過全部都是沒有戰馬的步兵和後勤兵。
清點完了降兵人數,我們又清點收穫的物品。
李傕帶走了所有的騎兵,留下了防守用的武器裝備。
光是箭支就有五萬多支。
剩下安營紮寨所需,儘是全套。
李傕這一走,可是光棍的可以,連晚上睡覺用的被褥都沒帶一套。
我們拆了營帳,扒了箭樓,將所有材料裝車,一起運回長安城。
會合了段煨和聯軍的一些將領,我們眼中盡皆充滿了笑意。
段煨笑道:「大人這一著,遍地空旗,濃煙敝目,假扮李軍,木板拍地,大錘砸坑的妙計,唬得李傕就這麼頭也不回的逃了,真是痛快啊。」
我含笑不語,心中偷笑,這個計策是賈詡回洛陽以前留給我的,沒想到這麼管用。
在眾人的一片讚歎聲中,我客氣了幾句。
李傕的軍隊沒了後勤的一切所需,在長安之地再無法立足。
他們唯有一路跑回安定了。
安定現在由李傕的親信控制,城小勢微,僅僅作為長安之外的一個橋頭堡而存在。
安定扼守邊外通向長安的要道,既是域外匈奴南侵長安的必經之路,也是涼州馬氏軍團進軍長安的關口。
李傕多年來一直佔據著安定,護衛著長安的安全,也算是為防止外族的入侵做了點貢獻。
此時他別無出路,去了安定暫且安身。
他在安定對我軍來說,多少還有點好處。
李傕曾經有心要將馬騰置於死地,和馬氏家族結下了仇怨。
他在安定只會幫我軍擋著馬氏軍團,而不會和馬騰聯合進攻長安。
至於匈奴,域外之族,更是信不過任何人,也不會與李傕聯合。
有李傕的存在,會減輕長安防守西部的壓力。
回到長安城,我先是徵調留守潼關的一萬飛騎軍來長安,後是派人去宛城再次調派糧食,順帶讓陳宮來長安坐鎮。
曹操忙著出征袁術,宛城的安全暫時不用多慮,陳宮除了和荊州方面做些交易,已經騰出了手。
長安初定,急需重新組建管理體制,建立新的官府機構。
這些內政方面的細節,我沒有處理的時間,也沒有處理的經驗。
我只是長安掛名的刺史,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幫我穩定長安的局勢,陳宮是最好的人選。
長安的局勢比較複雜,從頭到尾,我的軍隊都沒有在長安打過一仗。
如今的一切多半都是依靠聯軍的力量得來的。
能收編郭汜的軍隊算是意外,那也是他們在聯軍的壓迫下才作出的選擇。
我所依靠的只是佔據洛陽,聯合張繡和劉表的優勢。
我現在是長安所有人的金主,是提供給他們糧食和金錢的財神爺。
等他們吃飽了,喝足了,他們還會不會聽從我的領導就很難說了。
說到底現在還是大漢的天下,我們都屬於大漢的臣子。
到時候,曹操只要下一份詔書,長安有心割據的勢力就會趁機脫離我的控制。
我在長安等待的期間,洛陽傳來了好消息。
張遼和賈詡率領兩萬飛騎軍回援洛陽,迎戰河內土豪聯軍。
進入洛陽,賈詡率領一萬飛騎軍,在洛陽地區,與敵軍周旋,和敵軍打起了游擊戰。
張遼率領剩下的飛騎軍,渡過黃河,直撲河內。
敵軍在賈詡率軍,連打帶消之下,最後堅持不住,慢慢撤往黃河岸邊。
準備渡河的敵軍,看破了賈詡在岸邊設下的埋伏,轉至河的上游。
賈詡率軍追至,兩軍相持在黃河岸邊。
此時張遼已經拿下河內城,攻破了土豪的家門,俘虜了一批土豪家族的家主。
張遼率軍出現在了黃河的對岸。
張遼脅迫土豪的家主出面,讓聯軍投降。
聯軍內部意見不一,陷入混亂狀態。
賈詡趁機率軍壓上,將聯軍打散。
戰後俘虜敵軍數千人,由戰俘的口中知道,看破賈詡設下埋伏的聯軍參謀是一名弱冠的少年。
賈詡詫異,追問下得知這名少年的名字叫做司馬懿。
張遼和賈詡合軍一處,回到洛陽城。
經過一系列的威逼利誘,他們和河內土豪達成協議。
河內郡歸屬洛陽管轄。
河內的所有土豪家族派子侄到洛陽充當人質,換回各位家主。
賈詡點名,司馬一族一定要派司馬懿當人質。
還有一些每年進貢,生意優惠的詳細條款,不再一一列舉。
洛陽的形勢重歸安定。
我派出快馬徵調張遼來長安主持軍政。
長安的內政工作由陳宮來具體主持。
軍隊的管理就得靠張遼了。
歸屬我名下的溫侯軍是穩定長安形勢最強有力的保證。
有溫侯軍和一萬飛騎軍的存在,我才能壓制聯軍內各方面的勢力。
這次征討郭汜和李傕,聯軍內大多數的勢力都存了趁此機會,擴大實力,重新劃分割據範圍的心思。
而我也是盡可能的滿足他們的要求。
沒有好處的事情誰都不會幹,不給他們甜頭,長安馬上就會重新陷入混亂。
好處我拿了一大半,剩下的平分給了他們。
我需要壓制的是那些得了好處仍不滿足的傢伙,那些懷有野心的妄想者。
可是溫侯軍在我手中還不是忠心一片,他們剛剛離開了郭汜的管制,對我是存了見風使舵的心思。
我徵調張遼的目的就是讓這名鐵桿的心腹,將這支溫侯軍完全的掌控。
到現在我已經感到,能信任的,能坐鎮一方,獨擋一面的將領的缺乏。
三國的戰爭也是一場爭奪人才的戰爭,我需要招攬更多的可信任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