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世界上有比召妓召到恐龍最鬱悶的事的話那就是召到那個女人是你老婆,看著眼前的白雪,我的腦袋一片空白,腦海裡彷彿有個聲音不停的叫喊:抓賊抓贓,捉姦捉雙。
我日啊,這丫頭怎麼會出現在這啊,我憤怒的轉過頭去瞪了一眼白羅,才發現這傢伙已經暈了,靠!真他媽膽小。
事到如今只有靠我自己了,想了想,我整理一下思緒,微笑著走上去伸手攬過她的小蠻腰,貼著耳朵說:「我的寶貝,你怎麼會來到這的?」
「討厭,少給我打馬虎眼,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雪伸掉我攬著她腰的手,然後指著舉手投降狀的梁林朝,「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要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梁林朝聽後雙腳靠攏,敬了個軍禮說:「報告大姐頭,事情是這樣的。」汗!沒那麼誇張吧。
接下來他好像倒豆子一樣的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其詳細程度足可媲美一份軍事觀察報告,我在旁聽得是大汗淋漓,也幸好這傢伙沒說我的什麼壞話,要不然我都懷疑這是不是白雪給我布的局了。
聽完了梁林朝的敘述,白雪大喉一聲:「周冬,唐明,你兩個兔崽子給老娘滾出來。」話音剛落,就看見唐明和周冬一個從大門跑回,一個從水中爬出,站到她面前一個敬禮:「唐明,周冬,向大姐大報道。」暈啊!
「說,是誰引誘我老公跟你們瞎混的。」白雪問道。
「他!」三根手指不約而同的指向了倒在地上的白羅。
「哼哼!原來是這個傢伙,我就說,今天明知道銀凱要過來還騙我說南京的舅舅找我,原來是沒安好心啊。「白雪冷笑著走到白羅旁邊左腳用力的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啊!」白羅一聲大叫跳了起來,然後茫然的看著我們:「咦!這是哪啊?」然後又一副恍然大唔狀:「我記起來了,這不是周冬家嗎?可我怎麼會在這?」接著轉頭對著我說:「老大,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剛才正準備去接你呢!」最後他一拍腦門:「難道是我的病發作了,你們不知道,其實我有人格分裂症,經常會人格轉換,做些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
我無語了,這貨裝得還真像,敢情平常經常練習啊,看了看周冬三人,他們眼神裡也彷彿在說「這傢伙又裝」。
「是嗎?上個月你帶女孩子回家睡被老媽抓住後已經『病發』一次了,現在又發?你最近發病的頻率還真是高啊,看來老姐要幫你治療一下啊?」白雪微笑的說道。
「不勞煩老姐了,老弟我馬上回家閉觀個幾個月再說。」說完白羅以狂風掃落葉之勢跑得無影無蹤。
「哼!這個小子每次都來這套。」白雪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白羅說道,然後轉頭對著一旁的三人說:「你們三個,老娘我今天心情還算不錯,就饒過你們這回了。」
周冬三人聽了如蒙大赦,小雞啄米似的拚命點頭:「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姐大!」
「還有下次?」
「不,是永遠不會了。」
我在旁看得大汗,到底白雪在他們的童年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啊,能怕成這樣。
在三人「熱情」的歡送下,我和白雪坐上她開來的車往她家開去。
「寶貝,他們幾個怎麼那麼怕你啊?」我坐在白雪旁邊問道。
「死相,少來,我還沒問你怎麼跟他們混在一起呢!」白雪一邊開車一邊伸抽掐了我一下。
「我這不也是不知情嘛!剛下飛機就被小白接去那了,我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不跟他走跟誰走?」我連忙辯護道,可不能給她抓住我的把柄,不然以後還不被她牽著鼻子走啊,都怪小白這個王八蛋,還口口聲聲的說把她騙走了,差點害死我,可憐了那個尚未謀面的小姐啊,長這麼大我還沒有召過雞呢!
白雪:「哼!別怪我不提醒你,別跟周冬那三個混蛋走那麼近,雖然我不瞭解政治,但我也知道這幾個傢伙背後的那幾個老傢伙想幹什麼。」
我心中微微歎了口氣,唉!寶貝,你老公我已經陷進去了啊。
不知不覺中,車子開到了一棟房子前,放眼望去,一座佔地幾十畝的庭院出現在我眼前,這就是修真界的星辰白家啊,庭院沒有世俗中的喧囂,俗氣,散發出一種清塵脫俗的意境,讓我感到分外舒服。
在白雪的帶路下,我邊走邊參觀起這棟庭院來,不同於周冬莊園的大氣,這棟庭院沒有精緻的雕刻,沒有豪華的建築,甚至連屋頂都有點殘破,但卻讓人感到一種歷史的滄桑感,忍不住想沉浸在其中。
隨著在庭院中的深入,我越發感到這個庭院的偉大,不管我怎麼用心搜索,卻總也找不到一個人影,但我的直覺卻告訴我,周圍有很多人在關注著我,雖然沒有惡意,但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仍是讓我感到十分不舒服。
「到了,我父親在裡邊,他讓你一個人進去。」走到一棟小樓前,白雪停下來對我說道。
在她鼓勵的目光中,我走了進去。
在沒有進到白雪父親前,我一直認為他是一個滿臉鬍子,身材魁梧,胸毛濃密,貌似李逵一樣的男人,不為別的,每當看到白雪凶悍的模樣,我心中總是會浮現出這麼個想法,可面前這位相貌儒雅的老頭卻把我的想法全部打破。
「怎麼了,我是否長得很難看?」大概是感到了我的困惑,白雪的父親白安然微笑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個老頭的確很有種讓人感到親切的魅力,在他面前我一下子就定下心來。
「伯父你好,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你喜歡。」我拿出問天遞了過去,在這種修真世家面前,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禮物可以送的,只好忍痛把問天拿來做禮物,自從吃了三頭犬阿道岡的內丹後,我的法力大有增長,但仍然無法完全駕御誅仙,最多只能發揮它的一半威力,但這已經很讓我吃驚,一般威力的誅仙已經很強了,很難想像,當我能夠把它的威力完全釋放出來後將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
「嘿嘿,問天!你還真是肯下血本啊。」白安然也十分識貨,把玩著問天說道。
「雪兒在我的心目中不是世俗之物可以相比的。」我十分誠懇的說道。
白安然把玩了一陣,又把問天丟到我面前,「拿回去吧,我知道你還不能完全駕御誅仙,給了我你以後怎麼辦?」
沒等我說話,他又接著說:「我家丫頭是個什麼樣的脾氣我十分清楚,也怪她母親很早就去了,我又因為公務繁忙沒有時間管教她,才任由她養成了現在這種脾氣,也幸好有你,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向你表示感謝。」說完站起來對著我鞠了個躬。
我哪敢承受啊,要是被白雪那瘋女人知道那還了得,正要迴避,白安然又說道:「好了,私事完了,現在我們該談談正事了。」這時他溫文儒雅的氣質突然消失,一種軍人鐵血的氣勢從身上爆發出來,讓我呼吸一窒,突然想起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來:國家軍統局局長。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逼我家丫頭嫁給陳家的公子嗎?」
我想了一下說:「你們不是曾經指腹為婚嗎?是為了不反悔誓言吧!」
「呸!誓言算個屁。」白安然不屑的說道,「我們白家幾百年來一直保持中立,不管政局如何動盪都明哲保身,不參與到混亂的政治中。」
「那你還」我說道,不等我說完,白安然插口道:「我還逼她嫁給陳建軍是吧,哼!世人皆以為我白安然貪慕虛榮,卻不知道我的真實目的。」
頓了頓他又開口說道:「陳老頭的想法我知道,爭取我這個強援嘛!可是我白家祖訓所制,不許參與政治紛爭,正好陳家那個小子也是個逆種,對這樁婚事有牴觸心理,我也樂得壁上觀,可惜最後竟然出現了你這個小子,不是你陳老頭會那麼容易讓他女兒跟你嗎?還不是為了跟我結盟。」
一口氣說下來,白安然大口喝完了茶杯裡的水,我則是聽得目瞪口呆,原來整件事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個原因啊,雖然我也隱約猜到事情背後的貓膩,但我卻沒有想到會這麼複雜,可笑我還自以為是認為是因為我帥和聰明的緣故。
想到這,我恭敬的對白安然說:「伯父,是小子愚笨,但我對雪兒的愛並沒有一點瑕疵,還望伯父成全。」
「哼!總算你還有自知自明,也罷,為了我這個寶貝女兒,我白安然就破例一回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聽得有點納悶,不是第一次了?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白安然笑著說:「你以為光靠個中立就能夠保證家族的屹立不倒嗎?你錯了,適當時候要有適當的選擇,從古至今,我白家歷代祖先如果光靠一個中立來維持的話,白家早就消失了,祖訓歸祖訓,但是該變通時還是要變通的。」說完還狡猾的對我眨了下眼睛。
我叼啊,此時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群老狐狸啊,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剛才還正義凜然的跟我說三道四,一轉眼就變成個千變萬化的資深政客了,不是我不懂,而是這個世道變化得太快了。
白安然站起來,走到我旁邊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小子,我看好你,別讓我失望了。」此時我真想大喊一句:「我頂你個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