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最與天行道人的這一聯手,老和尚已感到了不安,眼神中帶有的期待已經消失,很顯然期待的事情並未發生。天不如人願,這句最能證明老和尚此刻的心情。
「你乃道門之人,居然與邪魔歪道混為一起。他日有何顏面去見三清祖師?」老和尚大聲喝道,對像當然是天行道人。
「哈哈哈哈哈哈」天行道人又是仰天一聲大笑,那表情就像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大聲道:「老禿驢,我有無顏面去見三清祖師這是我的事情,一點也不勞您老人家操心。怎麼?現在就害怕了嗎?」
「邪魔歪道自古以來就為禍蒼生,你身為道門中人不盡一切力量去剷除也就罷了,居然還與他們狼狽為奸。」
「老禿驢,你P話說夠了沒。嘰嘰歪歪的叫個不停,老子一個人跟你打就是。」楊最不耐煩地大聲喝到。接著又大聲對天行道人道:「老雜毛,你看怎麼樣?」
「罷了罷了,今日把老禿驢讓給你就是,免得老禿驢在那鬼叫鬼叫說我們人多欺負他人少。」天行道人大聲回應道。
天行道人這麼一說,老和尚不安的情緒穩定許多,面目嚴肅緊盯楊最。
天行道人答應不插手後,悠閒地坐在大葫蘆上準備看戲,嘴上也不閒著,大口大口品嚐著小葫蘆裡的烈酒,這葫蘆裡的烈酒就好像喝不完一樣。忽聽老道後背發出「噌」的一聲,那把飛回的天行劍插回到老道後背的劍鞘中。
楊最血紅色的雙目也盯著老和尚一笑,就像野獸盯著自己最喜愛的獵物一般。地麟劍往身前一揮,黑色火焰重新在地麟劍上燃燒起來,緊接著黑色一閃楊最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一道黑光猶如流星一般劃向老和尚而去。剛剛被天行道人阻止的招式重新展現出來。
黑光劃過,老和尚也不怠慢,當下雙掌合十,身上重新綻放出億萬道金色光芒,萬人誦經聲又一次響起,老和尚肉身化為金身,一切就彷彿回到了原來那般。
一旁坐在大葫蘆上觀戰的天行道人又喝下了一口烈酒,搖頭「哈」了一聲後又笑著點了點頭繼續欣賞。
黑光即將與金和尚接近,佛法是否無邊就將在這一刻得到證實。
「噹」響徹天地的金屬撞擊聲在空中迴盪起,金光在此時彷彿炸開一般,淹沒了金和尚與那道黑光。
但是不管是天行道人還是韓雲這邊的眾人,雙目仍然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邊的金光,雖然此刻已看不到了金光裡面的狀況。
片刻過後,炸開的金光漸漸淡去,萬人誦經聲瞬間停止。兩道身影慢慢地浮現在眾人的眼中,眾人在一刻簡直將雙目瞪到了最大。
老和尚弓著身軀,金身已恢復原來肉身,身上綻放出來的金光在一刻已全然消失。一縷血絲掛於老和尚嘴角,將老和尚嘴角的一撮白色鬍鬚染成紅色。
楊最手中的地麟劍正深深插入了老和尚的胸口,不過楊最的嘴角也掛著東西,但那並不是鮮紅的血液,是楊最那最熟悉不過的邪惡笑容。藐視一切地眼神盯著那看上去痛苦無比的老和尚。()
「轟轟轟轟轟」上空閃動的黑色閃電讓楊最在這一刻看上去更加地邪惡,觀戰的龍虎山眾人有種心底發毛的感覺。暗自慶幸此人是友非敵。
「哈哈哈哈哈小娃娃幹得不錯啊」天行道人大聲笑著說道。
楊最地麟劍往回一收,「呃」一聲痛叫從老和尚口中傳出,伴隨著痛叫聲從胸出一道血劍。
楊最左手伸出一擋,血劍射在楊最手上,順著手指滴滴滑過。隨後楊最將左手放到嘴角,伸出舌頭舔舐著新鮮的血液。
楊最目光仍不移老和尚臉上,瞧著老和尚越加痛苦,楊最心裡越加地興奮。「老禿驢,老子這就送你上西天。」說著高舉地麟劍,朝著老和尚的腦袋狠狠劈下。
老和尚無力反抗,緩緩地閉上雙目等待死亡…口中默默念著經文,也許是在為即將死去的自己超度。
「不…不要…」一聲稚嫩的吶喊聲從遠處傳來,地麟劍瞬間頓住,地麟劍此刻只離老和尚腦袋兩三公分。
眾人循著吶喊聲望去,一道身影正從遠處快處飄來,韓雲看清,來人正是戒色。
「咦?」天行道人好奇地咦一聲,也將目光移向遠方。
老和尚早已聽出那吶喊聲是從自己徒弟口中喊出,此時已顧不上還停在腦袋之上的地麟劍,扭過頭朝著戒色全力喊道:「徒兒快走,別管為師。」「咳咳咳」緊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從老和尚口中咳出,看來老和尚的確被楊最的那一劍傷得不深。
「莫傷我師傅」戒色一邊移動一邊大聲喊著。
「哈哈哈哈哈」天行道人還是一聲仰天大笑,隨著大聲說道:「沒想到你這個老禿驢還教出這麼個好徒弟啊?」
天行道人說話的這一霎那,戒色已來到老和尚身邊,懇求的眼神望向楊最懇求道:「最哥哥,放了我師傅吧。我求求你了,我願意一命抵一命。」
「嗯?你是何人?認識我?」戒色的那一聲最哥哥,搞得楊最一頭霧水。在腦中快速回想是否曾經在哪見過這個人,當回想到當日在群霞山與教廷的那一戰後,楊最才想起那躺在群霞山山頂的那具屍體,隨後說道:「你叫戒色?」接著楊最又扭過頭去看向人群前的韓雲。
人群前的韓雲知道楊最的這一看意味著什麼,瞬間身形一閃消失於半空,緊接著韓雲在楊最身旁現出形來。
「他就是你那個死去的朋友?」楊最對韓雲問道。
韓雲點了下頭,接著戒色又開口求道:「雲哥哥,最哥哥,你們放了師傅吧。」
楊最沒回答戒色的話,對韓雲說道:「還是你做決定吧。」
楊最的這句話,戒色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韓雲,一副既可憐又無辜的模樣等著韓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