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 上卷 第二十六章 你要了我吧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小地回報了一下美女上司後,我打了一輛車回家。與秦雨的一晚交流,我的心情好得多了,原來男女之間沒有愛情,也可以快樂地相處。自從老齊升任董事後,我已經很少有能說說話的朋友了。我平時朋友雖不少,但多是場面上的,真正能說說話的可以說只有齊伍平了,可他還去了香港。就算他在家,我眼下的困惑也沒法和他說,因為他是我和千慧的介紹人,他要是知道了能把我給罵死。

    下車後,我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半多了。剛走進樓道,就看見夭夭噘著嘴氣鼓鼓地站在那裡,我驚喜交加,道:「夭夭,你怎麼來了?」

    夭夭瞪著我一言不發,我心想,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我過去扶住她雙肩,問道:「夭夭,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你快說話呀?」夭夭看著我,小嘴扁扁地,一臉的委曲,突然撲在我懷裡,用小拳頭一下一下捶著我胸口。我不知發生什麼事,又問了一句:「夭夭,你倒是說啊?你想把我給急死呀!」

    「那你先告訴我你打完電話後去哪了?」

    「你打電話說你不來了,我一個人挺無聊的,就去喝酒了。」聽我說完後,夭夭抬頭看著我,又委曲又不好意思地道:「東,都怪你,我辦了一件蠢事。我掛了電話就興沖沖跑來找你,人家想給你一個驚喜,可你卻跑出去喝大酒了!你說,我是不是幹了一件蠢事?」

    我一聽哭笑不得,但心中卻充滿了感動,同時也讓我心內對她多了一絲愧疚。夭夭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也像受煎熬一樣地思念著她,我也希望能讓她快樂,但我卻從未想過怎樣使她快樂,除了一隻手機,我帶有某種自私的目的送給她,我甚至從沒想過給她買一朵花或是一件衣服。而夭夭不同,夭夭把心裡所有的空間都給了我,即使是用最幼稚的方法,也想要讓我快樂。同夭夭對我的愛相比,我所給她的愛真是太淺薄、也太自私了。

    我擁住夭夭,感激地對她道:「夭夭,你沒有干蠢事,你不僅給了我驚喜,還告訴了我應該怎樣去愛你。」

    「東,你說的話真好聽,我要你每天對我說一萬次!」夭夭癡癡地看著我。我笑道:「夭夭,我答應你,但可不可以回家再說,而不是在樓梯上。」

    進了屋後,我門還沒關嚴實,夭夭的兩條手臂就纏上了我的脖子,小嘴貼了上來,一條香甜軟滑的小舌頭鑽進我的嘴裡,肆意地挑逗著……

    正當我們難捨難分的時候,電話鈴聲大作。我猛地一驚,慌忙推開夭夭,我知道這個時間來電話肯定是千慧。我心裡砰砰亂跳,頭皮發麻,走到電話機旁,回身對夭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夭夭顯然也嚇了一跳,睜大著眼睛向我機械地點了個頭,站在那裡小臉剎白,看樣子心裡的恐懼程度一點不亞於我。

    我做了兩次深呼吸,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起了電話,以盡可能正常的語氣道:「老婆嗎?最近幾天還好嗎?」

    「呵呵,程東,你怎麼換了個這麼俗的開場白,還挺客氣的嗎?」

    「……不是你讓我換的嗎?」

    「是嗎?那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程東,你氣息怎麼那麼重,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千慧好像感覺到點什麼了。

    「我……哎呀,我剛從外面喝完酒回來,正在開門呢,你裡面電話就響了,我能不緊張嗎?」我擦了一下額上的汗。現在我編瞎話的水平真的是上了不止一個台階了,都是給逼出來的啊!

    「哦,這樣。對了,你這幾天去看爸媽和小雪他們了嗎?他們好嗎?」

    「他們都很好,也都挺想你的。還有。小雪已經定了在明年四月結婚,還問你能不能回來呢?」多虧了千慧問到爸媽他們,我好歹找到了一個能談下去的話題,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明年四月?怕是有點難度,我盡量努力吧,反正還有半年呢,到時再說吧。不過程東,聖誕節一直到新年,有七天假期,我想回去看看。」

    我聽了心裡「咯登」一下子,要是以前,千慧說回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可現如今……回來怕是還不如先不回來,但我又總不能說不讓她回來,想了想,我只好回道:「什麼?就七天哪?還不夠你一折騰的呢!」

    千慧歎了口氣,道:「我有什麼辦法,這裡是法國啊,人家又不過春節,我這都走了一年多了,再不回去一趟,爸媽那裡也說不過去呀?」

    「爸媽那裡你不用擔心,我會做工作的。」我有點原形畢露了。

    「程東,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大願意我回去似的?」

    「哪有的事,我怎麼會不願意呢?可是時間太少了,拋開飛來飛去的時間,你才能在家待幾天哪?你走都一年多了,我才剛適應呢?你回來待兩天又走了,我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再說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嗯,你說的也是,那我再考慮一下吧。」遲疑了一下,千慧又吃吃笑道:「程東,你……是不是憋得很辛苦啊?」

    「你說呢?你還好意思問?」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心道豈止是辛苦,簡直是折磨,回頭看看一旁的夭夭,心想今晚又要折磨一宿了。

    「呵呵,那就麻煩你再辛苦兩年,等我回去了,好好補給你。不過,程東,你可千萬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啊?」

    「你還是看好你自己吧,法國什麼地方,我還不知道,全世界最隨便的國家了。」我趕緊倒打一耙。

    「呵呵,放心吧。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你今晚喝酒了,早點休息吧,我也要去吃晚飯了。」

    掛了電話,我長出了一口氣,頹然地坐在沙發上,心裡極不是滋味,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夭夭還是一付驚魂未定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向我走來。我看著夭夭,歎了口氣,是我自己犯的錯,沒想到還要夭夭跟著我一起擔心,我不忍地拉她到懷裡,想說點安慰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夭夭雙手捧著我的臉,輕輕說道:「東,你和你妻子……很恩愛,是嗎?」我慘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夭夭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又繼續說道:「東,我剛才好害怕,怕你會離開我,怕你會不要我,我好擔心,好無助。東,我求你……不要拋棄我好嗎?」

    我轉頭看著夭夭,心內痛苦無比,那張俏面已全無進門時的幸福,形容憔悴蒼涼,似有無限哀傷。我心疼地摟緊了夭夭,道:「夭夭,我……不會拋棄你的,永遠也不會,你別擔心了。」看到夭夭對我笑了一下,我揪心不已,除了空洞的口頭承諾,我還能拿什麼來安慰這個深愛著我的小女人呢?可這種承諾,我每說一次,心內的痛苦就增加一分。

    如果說以往我的痛苦,只是在心裡面對兩個女人,那麼剛才的一刻,雖說是隔著一根虛無的電話線,但我卻是在真實地面對兩個女人。這種痛苦壓抑難當,彷彿是我在面對兩個女人的審判,而宣判的人卻是我自己。兩個都是愛著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忍心把自己的罪行加到她們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呢?

    我在這個人世活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啊,我汲汲於生,儘管也有不如意,但還是準備心甘情願地再汲汲於死。可為什麼幾天的時間,就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呢?

    我輕歎一聲,在夭夭的額頭親了一下,道:「夭夭,天很晚了,明天你還要回學校,我也要上班了,去洗澡早點休息吧。」夭夭應了一句,親了我一下,跳著走開了。看到夭夭的情緒已基本平復,我安心了許多。

    坐聽浴室裡傳來瀟瀟的水聲,我沒有再想入非非,起身找了一件千慧的睡衣。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門開了,我吃驚地看到夭夭居然一絲不掛地走了出來。那玲瓏剔透的玉體,處處散發著醉人的芳香,明媚和陰暗之處在燈光下顯得無比美妙。我定了定神,嘶啞著嗓子道:「夭夭,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你還說!上次那件睡衣都被你睡覺時扯來扯去的扯壞了,我哪還有衣服可穿啊?」

    我臉一紅,忙拿過剛才找的衣服,對夭夭笑道:「你穿這件吧,這次我保證不扯壞了。」夭夭接過衣服,看也不看就扔在一旁,就這麼走過來,濕濕地跨坐在我腿上,吃吃地笑道:「東,你……是不是很難受?」我當然知道夭夭說的難受是什麼意思,她的兩個大咪咪還正對著我呢!我笑道:「你要是不穿衣服,那我會更難受的。」

    我拿過衣服,不由分說,就從頭到腳往夭夭身上套,夭夭吃吃笑著,任我把衣服給她套上。然後趴在我耳邊,欲語還羞地對我道:「東,你要是……真的覺得難受,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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