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樣,魔導師先生,」法雷爾並沒有多想,伸杯,看著卡馬喬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當下舉起酒杯,向卡馬喬示意了一下,酒杯輕輕一碰,很快將那碧綠色的液體喝了下去。
「感覺怎麼樣?」卡馬喬也跟著將酒喝了一口,微笑道,「或許這會讓你感覺好一些。」
「我想是的,團長大人,哦,雖然我不知道您還是否承認我這個昔日的部下,不過我感覺叫你團長或許更加熟悉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因素作怪,法雷爾確實感覺到那種讓自己心煩意亂的感覺好了不少,當下和卡馬喬開著玩笑,「當然,我聽我的導師伊內茲說過,您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魔法師。」
「當然,我的孩子,好吧,我的部下!」卡馬喬微笑道,「我和伊內茲認識的時間超過一百年,在我還是一個魔法學徒的時候,伊內茲布萊克沃爾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啊哈,想像一下,不過老實說,那個傢伙,在魔法領域上,也同樣是一個天才,是的,真正的天才……」
卡馬喬的語氣好像有些激動,這讓法雷爾有些詫異,不過他也並沒有多想,大概是這位老魔法師上了年紀,話題扯到自己頭上,這話多一點也是正常的事情。
「為了這個該死裁決俱樂部,所以我放棄了流浪的生涯,我不知道伊內茲萊克沃爾是怎麼想的,但是我還是很懷念當年那種單純的,以一個吟遊詩人的身份在大陸上遊歷的經歷,這對我來說是一筆真正的財富,但是,自從我遇到他之後,一切就全變了……」卡馬喬精神好像有些恍惚話的語氣也有些古怪。
「您醉了?」法雷爾從椅子上立起來,伸手扶住了卡馬喬。
「不,相信我,我來沒有如此清醒過,或許你認為我口中所說的『他』是伊內茲萊克沃爾嗎?不,不是的,伊內茲是我的朋友,但是真正改變了我的,是另外一個人個人是一個天才,不不能僅僅以天才來形容,他是一個偉大的人,所以,我為了他,寧願隱姓埋名裡迢迢來到聖托卡,並且進入了裁決俱樂部。」
「您在說什麼?」法雷爾隱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簡單馬喬的神色開始變得狂熱,一雙眼睛更是精光閃爍,抬起頭來,紅光滿面,並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聽著,雷爾雷爾薩克森,你是個聰明人僅僅以二十歲的年齡,跨越黃金騎士的等級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很可能也是唯一一個不到三十歲的聖騎士,比如我足花費了六十年的時間,才能成為一個八階職業,包括劍聖、血影,等等一切八階職業,能夠在一百年內突破,都已經算得上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所以,你是一個幸運的天才。」卡馬喬轉過頭來,凝著法雷爾的眼睛,緩緩開口道,「儘管你現在已經成為了我們的阻力,但是我並不願意就這樣殺掉你,所以,你會在聖托卡城裡呆上一年的時間,這會對你有很大的好處。」
「什麼?」法雷中猛然一驚。條件反射地想要去撫摸手指上地空間戒指。但是當他地右手手指接觸到戒指地時候。原本只需要注入一點點魔力。就會展現出空間物品地戒指失效了。他不可思議地伸出右手。打算凝聚一個小魔法。但是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調動任何魔法元素。
「卡馬喬。這是怎麼回事?」發自己無法凝聚魔法元素之後。法雷爾卻也並不驚慌。他本身並不是一個純粹地魔法師。身為龍騎士。基本地戰力並沒有下降多少。
「別緊張。一些人魚之淚而已。它不會給你地身體帶來任何地傷害。你現在很安全。按照我地話去做。一切都會好起來地。」卡馬喬凝視著法雷爾地右手手指。臉上卻並沒有任何地異常神色。
「人魚之淚?」法雷爾嘗試搜索自己地記憶。但是很可惜。並沒有任何人告訴過他關於這方面地知識。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卡馬喬。「能說說這是為什麼嗎?」
「裁決俱樂部!」卡馬喬豎起了一根手指。「我才是裁決俱樂部最核心地成員之一。也是裁決俱樂部最狂熱地擁護者之一。」
法雷爾這一次才真正的大吃一驚,條件發射的後退了半步,幾乎是大吼著說道:「卡馬喬,告訴我,你這是在開玩笑,伊內茲導師明明……」
「是的,你說的沒錯,是我通知伊內茲,關於裁決俱樂部的事情,以及種種,」卡馬喬反而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微笑道,「法雷爾,別激動,我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法雷爾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控制住自己內心的狂怒,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來,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開口道:「好吧,我現在很平靜,當然,我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裁決是一個真正放眼全人類的俱樂部,正如你所知的,俱樂部的宗旨,按需分配,人人平等,你認為這是一句空話,不是嗎?」卡馬喬的聲音低沉,卻是洋溢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和自信。
「這難道不是空話?」法雷爾反問道嗎,「這很不現實,會帶來一系列的問題,比如……」
「是的,是的,我承認你說的很對,你瞧,我說過,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不是嗎?」卡馬喬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放在胸前,「但是,如果這一切都有一個強有力的政權統一管制的基礎上,你所提到的問題都不會成為問題。」
法雷爾頓時語塞,卡馬喬凝視著法雷爾的眼睛,微笑著把身子向後靠去,笑道:「感覺怎麼樣?法雷爾,人魚之淚是停留在傳說中的煉金試劑,消除人體中的魔法元素,包括鬥氣!」
「包括鬥氣?」法雷爾倒吸了一口冷氣頭道,「這不可能,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當然,這就是
它會成為傳說的原因,在數萬年前的亡靈天災之後,試劑的製作方法已經失傳了,但是那位大人,是的,他是一個最偉大的天才在古戰場上發現了這種試劑,我嘗試了十年不過製作了這麼一點點而已。」卡馬喬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雖然這消耗了我十年的時間,但是效果你也可以看到,非常的出色,這一年的時間內你將無法動用任何魔法或者是鬥氣。」
「但是我還可以動用巨龍!」法雷爾咬著牙道,「這一點你可不要忘記了!」
「到底是孩子論實力成長到一個什麼地步,你始終是一個孩子啊,」卡馬喬微笑道,「難道你不擔心你這樣的威脅性的話語可能會讓你喪命嗎?」
「好吧,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法雷爾轉念一想,輕輕歎息道「聖托卡的常規部隊全部喪生在我的手上,裁決俱樂部的核心成員幾乎死得乾乾淨淨們已經沒有了賴以爭霸天下的本錢。」
「本錢?」卡馬喬哈哈笑道,「法雷爾難道真的認為,聖托卡就是我們裁決的王牌嗎?不你錯了,聖托卡本來就是那位大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包括那些自以為自己是裁決核心成員的笨蛋貴族們,他們是以反面形象出現在大陸中,現在,這顆棋子的任務結束了,徹底的結束了!」
「你瘋了!」法雷爾叫道,「為了丟棄一顆棋子,就要毀滅掉聖托卡?」
「哦,不,我的孩子,你怎麼會這麼可怕的想法?」卡馬喬突然又變得慈祥起來,微笑道,「聖托卡犧牲掉的只是常規兵力和那些白癡貴族們,對於平民,我們可沒有任何的騷擾。」
「對我使用人之淚,那麼你下一步打算幹什麼?」法雷爾抬起頭來,和卡馬喬對視著,「你想拿我威脅艾薩克森家族或者是狄根斯家族?」
「不,相信我,我不會這麼:,」卡馬喬狡黠的笑了起來,「我只是並不想在我們的計劃出現你這樣一個變數,原本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但是你的出現或許會給我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要知道,一個龍騎士,有時候說不定會改變一部分的局勢,我們等待了二十多年,時間不多了,我們沒有時間再浪費了,只要一年,是的,一年時間,我們就足夠做到你無法想像,也無法阻止的地步。」
「所以使用人魚之淚,打算讓我安安靜靜的在聖托卡停留一年嗎?」法雷爾完全的安靜了下來,冷笑道,「啊哈,你的計劃可真妙!」
「是的,相信,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只是不願意你繼續添亂而已,所以」卡馬喬微微欠身,向法雷爾施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將魔法師長袍的布帽重新拉了上去,把法杖當做拐棍,慢慢的踱了出去,拉開小門,站在台階上,回身繼續說,「在這裡停留一年,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最後一個問題!」法雷爾急的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另外,是不是你們殺了哈普林?」
「無可奉告,」卡馬喬微笑著揚起手來,「另外,祝玩得開心,法雷爾艾薩克森龍騎士閣下!」
「收你那一套吧!」法雷爾回身大叫道,「你這個……」
但是卡馬喬並沒有理會法雷爾,而是朝法雷爾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轉身推門出去了。
法雷爾幾步搶到門口,伸手去拉那門,小門上突然顯露出黃色的魔法元素,快速的凝結成一團,重重的轟擊在法雷爾的胸口上,將法雷爾的身子打得倒飛出去,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淤血。
「這是徒勞的,龍騎士閣下,」門外傳來了卡馬喬悠悠然的聲音,「這個房子都已經在我的魔法領域籠罩中,失去了鬥氣和魔法力量的你,即使是貴為千年難得一見的龍騎士也無法打破這個領域。」
「聽著,這個房間裡關押著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你們三十個人,每天分三班,二十四小時看守這裡年之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裡,如果有人硬闖,格殺勿論!」門外卡馬喬聲色俱厲的佈置著命令。
「是!」法雷爾從小窗往外看去,卻見一群穿著各色魔法長袍的年長魔法師們正在畢恭畢敬的向卡馬喬施禮,從服飾上看,這群人最差的也是一個大魔法師,可見裁決俱樂部背後的勢力當真是大得可怕樣一支魔法師部隊,無論放在哪個國家將是一支極度危險的力量。
「好吧,法雷爾,雖然你暫時失去了自由,但是作為伊內茲的弟子,同時也是艾薩克森和狄根斯兩大名將的後代應得到更好的待遇,」卡馬喬回過身來嘻嘻的對著法雷爾說,「注意看,在房間的左邊,有一個小小的傳送陣,每天你的食物、美酒和各種生活用品會通過那個小傳送陣傳遞過來,所以可以安心在這裡休息,人魚之淚的效果只有一年信我,會很快的。」
法雷爾本來想再說點什麼是他揮了揮拳頭,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是一個聰明人,那種喪家之犬的吠叫,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因此他後退了幾步,慢慢的坐在床上。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呢!」卡馬喬露出了笑容,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朝那些魔法師們揮揮手,很快走了出去。
一晃三天過去了,法雷爾嘗試盡了所有的辦法,始終沒有辦法調動哪怕一絲的鬥氣和魔法元素,只能頹然的倒在床上,看起來像是徹底的死心了,卡馬喬並沒有說謊,這種神秘的試劑果然可以禁制掉一切鬥氣和魔法的存在。
窗外看守的魔法師們從小窗朝裡打量了一眼,見到法雷爾一臉頹喪的躺在床上,也慢慢放下心來,開始慢慢在外面走動,小聲的聊天。
但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法雷爾反而睜開了眼睛,得意的朝窗外一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是法雷爾薩克森最大的秘密,一個連他的親生父米麗都不知道的秘密,他的最大能力,並不是來自狄根斯元帥教授的騎士鬥氣,也不是魔導師伊內茲傳授的水系魔法,而是無相神功,來自傳說中最為神奇的內家上乘武學。
不知這種古怪的人魚之淚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霸道,不僅將鬥氣和魔法元素消耗得一乾二淨,而且讓法雷爾身體極度虛弱,原本運轉流暢的內家真氣也好像在丹田中空空如也,但是法雷爾並不擔心,因為他在之前的內視中,發現自己的真氣並沒有像魔法力量和鬥氣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是懶洋洋的潛伏在奇經八脈中,如果是按照通常的魔法理論來說,需要重頭開始冥思,但是對於神奇的華夏武學來說,卻並不存在太大的問題。
法雷爾深深吸了一口氣,在他的腦海深處,那本無相功翻開了第一頁,隨著他胸口一起一伏,一呼一吸之間,丹田處碩果僅存的幾縷少得可憐的真氣開始緩緩運行,在丹田處凝聚成一個比黃豆還小的氣團,一路向下,經會陰、尾閭、命門、大椎,從背後任脈升起,升至頭頂百匯,下降至眉心,順督脈匯聚至丹田,一路上那個氣團飛速旋轉,將散落在體內的真氣收集起來,無數肉眼不可見的真氣從身體各個經脈向丹田集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一晃法雷爾已經在床上躺了足足有一個星期之久,外面的魔法師早已經發現法雷爾的情況不對,從窗口向裡望去,卻只是見到法雷爾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都是大惑不解,食物送了進去,卻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議論聲漸漸多了起來。
「怎麼回事?那個龍騎士在幹什麼?難道是在絕食?」負責送飯的那個僕人極為不解的詢問著守衛的魔法師們。
「不,看情況不像,像是在冥思,」一個火系大魔法師遲半晌,轉頭問同伴道,「你看呢?」
「應該是這樣,沒錯,我們以在修煉魔法的時候,在冥思塔中也常常好幾天不吃不喝,情況和現在很類似,」另外一個水系大魔法師點頭道,「可是他不是中了人魚之淚嗎?難道還可以凝聚魔力嗎?」
「誰知道呢?」有接口都,「你們都知道他是誰吧?魔武雙修的龍騎士,以二十多歲的年齡,跨越七階,成為絕無僅有的八階聖騎士和大魔法師,有些特殊的能力也是有可能的。」
「好了,不要吵了!」在場中力最強的一位頭髮如銀絲一般的老人制止了眾人的爭論,從服飾上看,他是一個八階的氣系魔導師,說話有不容置的權威,他一開口,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卡馬給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在這裡防止他逃走,不管他是龍騎士也好,還是大魔法師也好,就算他恢復了自己的實力,這也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我們要做的就是盯著他,這一年內不能讓他離開聖托卡,就這麼簡單。」
「也就是說……管他是死是活,只要他不離開聖托卡?」那個火系大魔法師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說的對,就是這樣!」那個氣導師歎了一口氣,拍拍那個火系大魔法師的肩膀,苦笑道,「想想吧,人家可是龍騎士,他的生命力難道會比你還要差勁嗎?所以,我們的任務並不輕鬆,他的魔力和鬥氣確實是暫時被禁錮了,但是別忘記了,他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武器。」
「巨龍!」幾個魔法師的臉色都變了一變,眉頭都皺了起來。
「別擔心,各位,」魔導師輕笑道,「即使是巨龍也無法輕易突破城防的魔法防禦陣,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只需要完成任務就行了。」
「但是,羅格的維和部隊即將來接手政權……」有魔法師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別擔心,會有人搞定一切的,這和我們無關,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躺在床上的法雷爾已經陷入了沉眠中,幾乎所有的生理機能都已經沉睡,只有體內丹田處的那一團氣旋依然在一刻不停的旋轉,將身體中游離的真氣全部收集起來,這是一種極為玄妙的東西,在這個劍與魔法的世界中,是完全不可能被其他人理解的,但是對於穿越而來的法雷爾來說,這種奇妙的功法是他賴以生存的最大資本。
腦海中,無相功已經緩緩翻過了第二頁,之後就是第三頁,第四頁,每一頁就是一重功法要訣,第一重是築基,第二重是卸力,第三重是借力反擊,也就是俗稱的攻擊反彈,而第四重則是吞噬,如同北冥神功一般,將對方的魔法或者是鬥氣轉化為自己的東西,當然,這是建立在對手的實力必須比自己弱的基礎上,但是對於一個聖騎士來說,這已經基本上可以完全滿足自己的需要。
法雷爾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在他的身邊不遠處的一塊地面上,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小小傳送陣中的食物已經有了很多,這種特殊設定的魔法傳送陣是利用六顆魔法水晶完成的,能量很微弱,無法完成稍微大一點物品的傳送,傳送距離還不到三米,但是對於這樣的軟禁卻是非常有用,當然,在法雷爾入定幾天之後,廚房中的僕人也不再來送食物,只有那幾顆魔法水晶依然在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在法雷爾的體內,那種神秘的藥劑依然在發揮著作用,這讓法雷爾有些無奈,但是他發現自己的真氣對那些藥物有一定的排斥作用,只要是自己內息運轉的地方,那些黏糊糊的東西就會自動退讓開來,當然,在內視中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多少可以吸收一點那種古怪的藥劑,只是實在是慢得出奇,難怪卡馬喬有如此的把握,幾滴小小的人魚之淚,竟然聲稱要控制法雷爾一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