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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四人都在腦中閃出這個字眼。
面對神邸,教主戰士與凡人沒有什麼區別。要是凡人對神邸來說只是螞蟻,那麼教主戰士就可比喻成老鼠。捏死一隻螞蟻很簡單,但如果對手換成小老鼠,只要多費點力,它們跟螞蟻也差不到哪去。
四人都從同伴的眼神中讀出了恐懼,暫且不論來人是否就真的是神邸,但僅用精神系魔法便把眾人控制的實力已是太過駭人,就連琳霏這樣的教主戰士也動彈不得,恐怕不是神邸也差之不遠了!
霧濛濛的水汽遮擋了視線,只見城門方向一個小黑點向四人的方向行進而來。雖只踏出平平一步,卻前移了整整百米有餘,幾步之下,便來到距離幾名小姑娘前方十米境地。
這男子看似只有二十二三的年紀,穿套在身上的雨披遮蓋了全身。那玄妙的身法隨意施為下,速度卻是奇快無比。一頭白銀色的頭髮眉梢,就連眼眸亦也是銀中帶黑,那深邃的眼神倒影著身邊的景物,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大敵當前,身體卻無法移動分毫,幾位女孩都急得咬碎銀牙,她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天之驕子,向來眼高手低的她們哪有吃過這種大虧?不甘之下都憋紅了臉使出渾身解數,卻還是無法打破精神魔法的禁制。只弄得個個面色微紅,嬌喘吁吁。
「別白費力氣了,區區凡人,還想與神力抗爭嗎?老實受縛吧!」男子面上看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動,話語冰冷得似乎機械一般。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付我們?」
銀髮男子看了看搭話的琳霏,頗有幾分驚訝的神色。「你還可以說話?……哦!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已是教主戰士了!難怪可以抗拒我的力量,不錯,有前途的小傢伙!」
「我的身份…你們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我就是那掌控著所有生命生殺大權的主神,我的名字叫海威格,水神海威格!」
緩緩移步走近幾人,每靠進一步能量壓迫便增強幾分,本就支撐不住的蘇可娜個單膝跪地,死命用雙手抵著地面才能支撐自己不在能量下崩潰。緊接著,菲梨絲也如她一般跪了下來。這人散發的威壓實在太過巨大,在他壓迫下,就連琳霏也是汗流浹背,雙足顫抖。一副風吹得倒的脆弱樣子。
雷妮眼中忽地閃過一漣綠光,胸口那菱形晶體悄悄融入了身體,場中四人,居然只有她站立得穩穩當當。也只有她一人,依舊能把自己那充滿怒氣與敵意的目光投向銀髮男子。
男子面色平靜的打量過眾人,只是在見到菲梨絲時眉頭卻猛的皺了一下。雖然心下震驚,但他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只短短一剎便又恢復原貌。就連對其怒目而視的雷妮也沒有察覺到什麼。
走過琳霏這新晉的教主戰士身邊,那近在咫尺的威能使得她再也承受不住,嘴中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雙腿隨即酸軟的跪進雨水中,那樣子比蘇可娜與菲梨絲更加不堪。
「這樣不就乖了?逞能?教主戰士的驕傲?這些東西在我們神邸面前沒有絲毫作用,不論是嬰兒還是教主戰士,你們在我面前都是同樣的。除了……」
一池通亮透明地銀瞳倒影出雷妮傾國傾城的容貌,銀髮男子伸手指了指她:「除了你!」
雷妮很意外的沒有大驚小怪,她一改面容,滿臉都是深沉而冰冷的神色。「當然除了我!否則你們這些所謂的神,也不會如此煞費苦心的要除掉我了。看來我母親還真是神之聖女,尊敬的水神,海威格大人。她是被我連累的嗎?」雷妮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掌握了主動權,彷彿場面的主動權不在對方身上,倒像被自己掌握的樣子。
海威格微微頷首,也不因雷妮的態度而氣惱。「你也許早在心底對自己的身份起疑了吧?是的,你母親,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還有大陸上飽受戰火困擾的人類。他們全都是被你累及。」
雷妮咯咯一笑。是啊,自從小時候,就因學習能力超群常被奶奶念叨不是凡人,接著又發生靈魂融合變成女生的事情。再到後來的絕裡山脈戰役,當時的自己可是動念間就毀滅了整整五萬軍隊啊!她早就對自己是何種生物耿耿於懷。現在也好,至少知道自己是魔鬼,總好過之前那樣心中惶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來的好!
可是,十幾年前開始的戰亂,還有神之聖女,以及無數因戰火而流離失所的人。這些罪孽都是因自己而起的嗎?雷妮笑得很慘淡,她並不是悲天憐人,而是在心中狠狠的咒罵自己的命運。她到之前一刻都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卻無故負上了幾十,乃至成百上千萬的人命。這能說明什麼?只能說命不與我,生不逢處!
「我真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惡魔?」
「是的,你將毀滅整個世界,就算這不是你直接做的,也與你脫不了關係。這是天神主以通天神力探查到的未來。雖然我很奇怪你的來歷和本來面目,但容你在世間的危害太大了。所以……」
雷妮鎮定自若地問道:「你來殺我?」
雷妮在神邸面前的表現,不僅是他人,就連她自己也微有訝異。明知道對方的強大,但心中卻沒有哪怕一絲的恐懼與退卻。雷妮想了想,也許自己真是個不畏強敵的惡魔吧?也罷,最好趁這時激怒他殺了自己,也好結束這越來越不像自己的人生。不僅可以從此結束悲哀的命運,或許還可以救下菲梨絲三人,何樂而不為呢?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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