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放棄之混在黑社會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告別越南
    越南一直是亞洲出了名的窮國。窮不搞笑,搞笑的是又窮又自大。田安然小時候就聽說過一件事:越南自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

    在越南人心目中,第一軍事強國是美國,第二是俄羅斯,其餘國家都不放在他們眼裡。

    這聽起來像是黑色幽默,不過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他們的旅行簽證早就辦好,交代完國內事務以後,他們就坐上了通往越南的火車。

    一進入越南國境,就發現有幾點不同。

    第一是越南的火車都是窄軌,也許是心理上的原因,換了軌道他們感覺不如國內的火車平穩。

    第二是越南姑娘皮膚都很白,相映成趣的是男人都是一張青皮臉。男女相同之處就是都頂著個斗笠。

    他們一直以為越南盛產黑鬼和棕色人種。這也難怪他們,畢竟這個隊伍裡的人大部分中學都沒畢業。這些住在邊境上的越南人很多懂漢語,田禾找了幾個越南姑娘搭訕,據她們的解釋是她們每天都吃魚露,所以皮膚好。

    第三就是越南的物價很便宜,花了不到一百元錢就買了兩筐水果。根據田禾的秘密消息,玩一個姑娘只要五十元錢,若是要的姑娘多價格還可以商量。

    火車搖搖晃晃往前開,氣候越來越熱。

    六個小時以後他們就到了河內。

    他們不敢轉乘飛機,所以另外包了輛豪華大巴繼續南行。

    田安然對越南的印象是七九年的戰爭。他的父親隸屬於當時的高炮部隊,據老爺子回憶當時已經把河內的人全部嚇跑,只是沒有踏入那座空城就撤退了。所以,他對越南人的印象也就和老爺子一樣:越南人都是矮子,老子一個人可以打他們三個。

    而任真如對越南卻充滿好感,因為她對越南的認識全部來自一本書——杜拉斯的《情人》。踏上越南的土地以後,她心情愉快了不少,一點不不像以往保守威嚴的樣子,整天拉著丁良鋒談談笑笑,像個真正的陽光少女。

    她露出女兒家的天性,不止一次懇求田安然順路到西貢停留一天,田禾也一反常態,強烈要求去西貢玩一玩,因為和那幾個越南北方姑娘交談他得到重要消息:西貢是著名的美女城,而且她們通常都喜歡和外國人交往。眾多兄弟也是心癢癢的,不過他們不敢說話,只是哀求地看著田安然,希望老大能大發慈悲。

    田安然想了想,還是狠心拒絕了這個提議。

    越往南方,氣候越是暖和,三天以後,他們都換上了夏天才穿的衣服。

    第五天,他們終於到達了頭頓的崑崙島特區。

    這裡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外國人多過本地人。

    走在路上,一會兒就見到個台灣人,過一會兒又聽到廣東話,算的上是華人的天下。

    之前在國內的時候,李相勳已經給了他們幾部衛星電話,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陳耀揚兩天前帶著春水號停留在公海上,他自己悄悄上了岸準備好一條運輸船。

    雙方聯絡上以後,田安然他們沒有做一刻停留,當天晚上就上了運輸船。

    任真如靠在船欄杆上悶悶不樂。深夜的大海恬靜而優美,海風陣陣,海浪聲聲,偶爾還能聽到海鳥的叫聲。但所有的一切都讓她開心不起來。

    田安然心裡一軟,走到她身邊低聲說:「對不起。」

    任真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曾經距離西貢只有三百公里,不,也許是兩百公里,然而,你卻讓我與它擦肩而過?」

    田安然無語。

    任真如的眼睛又黑又亮:「我似乎已經聞到了西貢橘紅色的味道,還有黃色的西貢河,我也看到了穿著越南旗袍的女子,不過,都是在幻覺中。」

    田安然無可奈何地說:「好了,你別急,我們在越南有個聯絡處,過兩天,我叫人給你買個二三十套越南旗袍,咱們不買便宜貨,那件貴就買那件,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丁良鋒也勸道:「真如,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了。越南旗袍我看就土得很,再說安然說了要給你買幾十套,到時候你一天一套不是也挺美?你想吃橘子好辦,我以後天天給你買。」

    他們都是專注各自事業的男人,那裡懂得浪漫的含義?

    任真如嗔怪道:「你們男人個個都是苯蛋。不要理我,我回去休息了。」

    丁良鋒尷尬地看了看田安然,過了一會兒才問:「安然兄,你醒過來以後有沒有什麼不對頭?比如出現幻覺什麼的?」

    田安然對他們兩人的態度一直很和氣,聽到他問就展顏一笑:「有一點問題,有個現象曾經三次出現,就是我腦袋裡出現沙沙的聲音,好像是有金屬沙子在滑動。」

    丁良鋒看著黑夜的海面,沉默不語。

    田安然問道:「對了,我聽小禾說,有七天的時間我完全是死人。良鋒,你是科學家,你確認我是死人嗎?」

    丁良鋒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田安然盯著他的眼睛:「很多醫學專家檢查過我,他們也確認我是死人。現在,我想聽聽你的理由。」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可是丁良鋒一下就感到極大的壓力,呼吸都艱難起來。

    丁良鋒顫抖著回答:「那是因為對死亡的定義不一樣……」

    田安然面沉似水:「那麼,什麼才叫死亡?我把一個人腦袋砍下來放三天,那叫不叫死亡?」

    丁良鋒無法移動自己的眼神,他無法撒謊:「從某種程度上講,那不算死亡……」

    田安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把他的身體燒掉呢?只留下他的腦袋?」

    丁良鋒茫然回答:「別問我了,我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怎麼樣判斷一個人是否死亡。」

    田安然感覺自己手心冒出冷汗:「換句話說,除了你和真如,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會認為我已經死亡?」

    「是的。」

    田安然身體微微一顫:「你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救活我的?我想知道你們使用的具體方法,是否…是否我已經不是完全的本來的我?」

    丁良鋒大吃一驚,眼前這人的天分之高簡直生平罕見。

    成功人士一般情商極高,相反,智商並不如何重要。丁良鋒一直認為田安然是個情商很高的人,此刻他才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告訴田安然真相,這是他和任真如一輩子的秘密。即使有一天他們不得不毀滅田安然,在毀滅前一分鐘也不可能告訴他。

    丁良鋒勉強笑了笑:「安然兄,我不會騙你,但有些事你不能知道,也不必知道。我承認,我們確實在你身上使用了一些尖端科學技術,但是這種技術很危險,所以並不能推廣,這就是不能告訴你的原因。希望你能諒解我們的苦衷。我和真如早就商量過,這件事情會是個秘密,我們不會再讓它發生。」

    田安然呆了呆,他腦袋裡高速轉了轉,又隱約感覺到金屬的沙沙聲。當下平靜心緒,看著船體捲起的浪花大力呼吸了幾口。

    等他轉過頭,他臉上已經是微笑:「良鋒,你可看見前面的那艘船。」

    丁良鋒一看,什麼都沒有,睜大眼睛努力張望,終於發現遠方隱約有個小光點。

    田安然略帶欣慰地說:「你看它的旗幟,上面寫著春水號,多美的名字啊。」

    丁良鋒乾笑道:「是的。一江春水向東流,還有春江水暖鴨先知,都是古詩中的名句,這名字起得好,古樸文雅,很有詩意。」

    陳耀揚走了過來:「大哥,三十分鐘以後,我們將登上春水號。」

    他站在大哥身後,沉穩地注視著大哥的背影,他從來都相信大哥絕不會拋棄他們。

    陳耀揚登陸安定島以後,一切工作開展的井井有條。不過,田安然從來沒有表揚過他。

    聽到他的匯報,田安然沒有回頭:「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下換船工作。」

    G市已經遠遠的離開了他們。

    很多天前事實就是如此,只是到這一刻,聽到春水號傳來的汽笛聲,運輸船上的人才想起這件事。

    他們將在這海洋中展開新的生存搏鬥。

    無人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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