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章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一個篇章的時候,也許會讓人覺得有些短促,可是在人世間的事情卻總是這樣承前啟後的。似乎樸恩書的出行才剛剛的開了一個頭,便已經轉接到了下一章上。其實樸恩書的出行,是這一章的開頭,卻是上一章的結尾。事情總是一件一件按照時間順序發生惡毒,似乎已經成為一個不變的定律了。可是事情在讓人們感到沉悶的事情,它總是會轉折出一些意外的小京戲,讓看到它的人們的精神稍微的振奮那麼一下……
眼看著樸恩書已經表態肯受理這個案件,卻不肯這就開始進行審理和偵察,那個喊冤的女子就只有無奈的把自己的狀紙給遞了出來。樸恩書見人家已經把狀紙給遞了上來,他也就必須伸出手去接才對的。你不接下這張狀紙,又該怎麼來處理這個案件呢。所以樸恩書在看見對方把狀紙遞過來以後,他就完全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去,就準備把那張狀紙給接過來了……
也就是在樸恩書伸出手去,他的手即將要碰到狀紙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大聲的喊道:「小心有毒!」這個人的聲音十分的洪亮,就好像是晴空霹靂一般,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更重要的問題是,這個人的話音才一飛奔口外,就見那個女子手上的狀紙已經飛到了一根飯店的柱子上。也就是在這張紙碰到柱子以後,那根柱子竟然自己就冒起了煙來。稍微有些見識的人,一看到這種情況,就知道這張紙上有著十分厲害的毒藥。一旦要是被人的手觸摸的話,一定會當場就沒有命的……
樸恩書在轎子裡的時候,他還在想自己一旦走出去,會不會就把那個喊冤的人拿刀給捅死,所以他才猶豫了半天沒有下轎。可是當他下了轎子以後,並沒有發生他所想像之中的事情,卻讓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的確。就是對方再希望自己死,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死自己。可是讓樸恩書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是處心積慮了很久的。他們自然是不方便直接公開殺害聖武皇帝派下來的官員的,但是他們可以去想別的辦法,比如說用毒藥什麼的。其實這種毒藥並不能夠當場就要了樸恩書的命,可是只要樸恩書碰到了那張紙,他便有可能會在吃飯的時候中毒身亡。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那麼就不可能再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就算是這個毒藥很詭異,不會在和人接觸以後,當場就把人殺死,也是一件很惡毒的事情。如果使用毒藥讓人當場死亡,就應該是判死刑的話,那麼使用這種讓人無法察覺的毒藥,就是應該被判處極刑的。可是此刻的樸恩書早就呆掉了,他被剛才的事情嚇的不知道該怎麼樣處理才好了。也別說是樸恩書了,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呆掉了,這其中還包括那個女人。因為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有人識破了自己的計謀,在最關鍵的時候跳出來破壞……
雖然是大家都被嚇住了,可是這時間畢竟是不會有很長的。也許在當時人們的感覺之中認為那會是一段很長的時間,而在別的人眼裡看去,卻是很短暫的一段時光。在這些人裡面,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那個女子。她見自己的計謀敗露,就知道自己如果再在這裡待下去的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是得早一些為自己求一條生路才好。於是大家就見那個女子把身子一擰,噌的一聲就跳上了房頂準備逃跑。
那個識破了女子陰謀的人,本來就是在房頂上站著的。當他看見那個女子逃跑了以後,他二話沒說就追了上去。此時已經有人開始把頭轉過來,看一看這個說話的人是誰了。可是當大家準備注意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留給大家的,也就已經只剩下他的背影了。此刻所有已經清醒過來的人,就看見房頂上有兩條人影一前一後的跳躍著,似乎地心的引力對他們並不起作用一樣。看著這平時到哪裡都看不到的精彩表演時,所以的老百姓都忍不住鼓起掌來……
在這個時候,樸恩書是沒有心思去鼓掌的。因為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而暗自慶幸,這要不是有人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自己的話,今天自己這條命一定是要交代了的。可是這個救了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呢?難道他是聖武皇帝派到自己的身邊,在暗地裡保護自己的嗎?似乎就目前所能夠說的通的解釋,也就只能夠是這樣的了。可是事情真的就是樸恩書所想像的那樣麼?其實也不盡然……
本來聖武皇帝還真的就沒有想到要派人去保護樸恩書,可是他後來突然想到樸恩書此行的危險性,他才趕忙派出人來暗中保護樸恩書。而此刻奉命要保護樸恩書的人,還在半路上進行進著,根本就沒有到達這裡,更來不及到達這裡。就算他是有神算,知道樸恩書遇到了危險,也不能夠在第一時刻裡感到,更何況就算是他會飛也是來不及的。再退一完步說,就算是這個人能夠有機會和樸恩書一起進城,他也未必能夠知道這張信紙裡究竟藏著什麼機關,自然也就不能夠在第一時間裡救下樸恩書了……
現在該出的事情也已經出了,無論是救了樸恩書,還是要害樸恩書的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就是要追也追不上的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樸恩書就打算是早一點找一個客棧住夏歷,然後和當地的官員先見一個面才好。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那麼就不需要再裝什麼清高,直接和當地的官員見一個面。也只有和這些人都見過面了,才能夠讓他們積極的保證自己的安全。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樸恩書便已經打定主意回到了自己的轎子上。
關於客棧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樸恩書操心。既然有人為他把轎子都安派好了,自然就不會不把客棧給安排好。就算是他打定主意,認為今天的樸恩書是非死不可的,也必須做一個樣子幫他把客棧的房間給定下來,以防備任何的不時之需。現在的樸恩書不但是暫時不用死了,還有可能就真的不用再死了,所以那些抬轎子的人就十分順從的把樸恩書送到了事先就約定好的客棧裡。要說這個客棧還真夠氣派了,無論是進出的人,都是身著華麗。而樸恩書和他那一幫手下進了這件客棧以後,就發現自己好像是鄉下人進城一樣的老土。的確,樸恩書的錢全部都花掉了,是花在老百姓身上的,他根本就沒有能力為自己買幾見好一些的衣服。如果自己這樣的人,出現在這樣的客棧裡,是會遭到別人的白眼的。再說自己身上的錢也沒有多少,根本就不可能付的起那樣高昂的房費。
好在這家客棧裡的人都被事先打了招呼一般,當樸恩書走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十分熱情的圍了上來,噓寒問暖般的親熱對待著樸恩書,讓樸恩書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已經掉了一地的了。好在這只是一個形容詞,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費多少人工,才能夠把這些雞皮疙瘩給打掃乾淨呢。面對著客棧裡人熱情的狂轟亂炸,樸恩書也只有勉強的應付著。好在那些客棧裡的人也是有見識的,當他們看見樸恩書疲倦的樣子以後,就十分識趣的把他給領到了為他預定好的房間裡。等到所有的安排和叮囑都完成了以後,客棧裡的人也就十分識趣的下去了……
也就是等客棧裡的人都下去了以後,已經躺在床上的樸恩書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樸恩書在下第以後,就十分緊張的朝著窗戶外面看了看。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的情況下,樸恩書才鬆了一口氣。你可別看樸恩書沒有讀過幾天的書,可是他並不是一個笨蛋。就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樸恩書的心裡很清楚,那些人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沒有被完全的挑明,但是大街上的老百姓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到來。也許就憑著這一點,他們就不敢貿然朝自己下手。接下來如果自己接見了他們的話,可怕就是割了他們的腦袋,他們也不敢讓自己死去了吧。所以樸恩書見到了事情有所變化,已經不可能再像計劃那樣的完美了,樸恩書立刻就隨機應變的讓自己的手下人,去請那些地方上的官員都來見自己一面。
如果是在自己家門口的事情,樸恩書的手下是會一無反顧的去做的。可是今天的事情就不同了,因為這畢竟不是在自己家門口,就連一個道路都不熟悉,自己還能夠到哪裡去請人啊?好在自己還是有嘴的,可以問一問那些走在道路上的人,自己所要找的人究竟是住在哪裡的。只要是自己上門的,也不愁那些人敢對自己不客氣。現在的他們是有求於人的時候,就算是想翻臉也不敢翻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