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風雲之《聖武傳》 第二部 第二節
    第二節

    趙安之看「澤貴」聽自己一說話,就氣憤的拍案而起,他嚇的連忙解勸「澤貴」道:「公子請息怒,這件事情在南方的官場由來已久,要想撲滅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假如公子需要的話,就讓小將派人去辦吧!」

    「我看,不用了。這件事還是我一個人去的好。我倒要看看,用國家的俸祿養出來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官員!」「澤貴」十分氣憤的說道。

    「公子,您的遂邊之行恐怕已經暴露了身份,想要再打聽什麼事情都已經很困難了。我看還是讓小將派人去打探吧!」趙安之見「澤貴」要一意孤行,就不無擔心的說道。

    「澤貴」知道趙安之是他在這裡唯一可以相信的人,而且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自己考慮的。既然是人家的好心,就不應該去拂逆的。所以「澤貴」就考慮了一下然後說道:「嗯,既然趙將軍這麼認為,那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不過我可不能夠待在客棧裡不出去,那是會悶死人的。我們就給他來一個雙管其下齊頭並進,這樣的話也不至於一頭落空了,大家就都沒有了希望。」

    趙安之聽「澤貴」這麼一說,就知道他已經拿定了主意,自己是沒有辦法再勸說他更改了。但是轉過頭來想一想,「澤貴」的話也不無道理,所以他也就把這件事答應了下來。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澤貴」就轉回自己的客棧瞇著去了。

    等「澤貴」才一回到客棧,就有他的手下人來報告道:「公子,今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衙門裡就有人去了電報局……」

    「哦,他們還是懷疑了。要是別的事情,我也就不計較了。但是要查我的老底,可沒有那麼的容易。你現在就去打一份電報給父皇,把這裡的情況都告訴他……」「澤貴」見衙門裡的人終究還是開始懷疑樸恩書的身份了,他就不得不加緊自己的追查許知同等事件的步伐了。

    雖然這個電報是著眼就發出去了,那邊也生意著眼就能夠收到的。可是要把這事情給調查清楚,還是要有一段時間的。就在這段時間裡,樸恩書可把這裡的官府給鬧騰開了。他為了要把許知同的事情給查清楚,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把這裡眼們上上下下的人都給搞的鬼叫。這裡的大小官員又知道他不好惹,自然也就拿他沒有辦法。只是這裡害了事的官員和那個尤師爺,把樸恩書恨的牙都癢癢。

    除了這些事情以外,樸恩書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欽命的大臣,指手畫腳的插手起地方的政務來。也不管這傢伙做的對不對,反正他的作為讓當地老百姓可高興壞了。首先,他們的賦稅被減輕了。其實這裡的賦稅有很多都是官員們私下定制的,這一點老百姓雖然清楚卻也沒有辦法,他們畢竟要生活啊。現在樸恩書一來就把這一層稅給扒了去,他們自然是要大聲歡呼的。其次,樸恩書還派人整頓地方治安,把地方的宵小都清除乾淨了,這就更讓老百姓高興了。

    要說這頭老百姓是高興了,可是那些地方的官員們就不高興了。這事情總是不能夠兩頭都落好的,只要老百姓一得了實惠,就有人要倒霉。就在這些天裡,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地方官來向他們的上官抱怨。可是這個迎接了樸恩書的官員,自己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的。畢竟是他自己把樸恩書給接進來的,也讓很多的人見到了他。這會自己就是再想怎麼樣對付他,也得有一個理由才對啊。所以他現在就在等待著這個機會,可是他們是越忍讓,樸恩書那頭鬧騰的就越凶,搞的這些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他們都在背地裡說:「鬧吧,鬧吧!你也沒有幾天鬧騰的了,只要把這件事情捅出來,你也就沒有幾天鬧騰的了!」

    就樸恩書這些天造就出來的成績,「澤貴」也是親眼看見的。本來這大街上的買賣,你是賣什麼賠什麼,就是不賣東西也賠錢。現在是你賣什麼都賺錢,而且市場也繁榮了起來。一大早出門一看,那些做買賣的都已經出來了,來買東西的人也是人山人海的。「澤貴」看到如此的景象,就不住的點頭稱讚道:「還真看不出來,雖然這小子是個假的,卻也是一個做官的料。你們看看,才這幾天,這裡就變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樣。」

    其他的人聽「澤貴」這麼一說,他們也交口稱讚道:「還真不錯!本來這裡不但是賣東西的人要交稅,就連買東西的人也要交稅,還美其名曰『交易稅』。這樣一來,還有幾個人敢上街來買東西啊!」

    「對了,這件事情有沒有上報?」「澤貴」聽到手下人無意的這麼一說,他就開口詢問道。

    「已經上報了……」大家見「澤貴」動問,立刻就有人出來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麼上面怎麼說?」「澤貴」又問道。

    「上面還沒有消息過來……」那個人立刻回答道。「澤貴」見上面還沒有消息過來,他也只有默默的點了點頭,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雖然樸恩書在這幾天裡鬧騰的是挺厲害,可是上面的消息總還是有要傳過來的時候。這不,今天的天剛一黑下來,就有人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這個人徑直來到了尤師爺的房間裡,很鄭重的把手裡的紙條遞給了他。尤師爺把紙條接在手裡,只是大概的瞄了一眼,就急匆匆的找他的老爺去了。

    等尤師爺來到那個官員面前的時候,就見他十分緊張的對那個官員說道:「老爺,上面有消息過來了!」

    「上面怎麼說?!」那個官員聽尤師爺這麼一說,他也十分緊張的問道。

    「上面說,最近一段時間,朝廷根本就沒有派欽差出來,更別說是朝我們南方派欽差了。倒是有個三王子『澤貴』,最近一直沒有看到過他。上面猜測,這個王子一直是喜歡遊歷的,這一次是微服出來遊玩也說不準。但是上面並沒有提到這個王子的樣貌,我也沒有辦法弄清楚那個假冒欽差的人就是王子殿下……」尤師爺十分小心的說道。

    「屁話!你這話跟沒說有什麼兩樣?!你知不知道,照這紙條上的說法看來,這事情就弄大了。要是這個人不是王子那還好說,要是他是王子的話,我們可就都要完蛋了!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務必在三天……不兩天只內把這件事給我查清楚!」那個官員說著話,連汗都淌了下來。

    尤師爺聽到自己的上官這麼一吩咐,他可就咧了嘴了。因為這件事太棘手,簡直就是一塊硬骨頭。要說人都不是傻子,誰都是喜歡吃肉的主。現在這麼一塊硬骨頭被扔了下來,這個尤師爺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的,誰叫他吃的就是人家的那碗飯呢。可是等到這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尤師爺可就為難了。畢竟這事情事關重大,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被滿門抄斬的。他每每想到這個結果,都是一身一身的出冷汗。就這一夜,這個尤師爺是整個都沒有睡好過。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拿定了主意,決定要賭上這一把。

    等到第二天的晚上,尤師爺就偷偷的溜到了樸恩書的房間。樸恩書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夜貓子進宅,是無事不來的。但是他想的是尤師爺是來打探自己的底細的,所以他一看見尤師爺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尤師爺一見到樸恩書,他就開始和樸恩書寒暄了起來,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談,這倒把樸恩書給搞糊塗了。那個尤師爺和樸恩書聊的也不過是一些家長裡短的話,把樸恩書給鬧的莫名其妙。等到外面的夜深了,尤師爺才站起身來告辭。等到把尤師爺送出門了以後,樸恩書都還沒有摸著頭腦。就在他回來的時候,看見茶杯的底下壓著一張紙條。樸恩書感到奇怪,所以就把紙條拿出來看了。只見那張紙條上寫著:明天早上,「明月」茶樓,有要事相告。可是這個樸恩書根本就不認識字,所以他看了半天都沒有看明白,只有找許夢雲來商量。

    許夢雲看了這張字條,就把上面的內容告訴了樸恩書。樸恩書聽許夢雲這麼一說,他立刻就高興了起來。「沒想到我才鬧騰了這麼幾天,那些人就忍不住,要向我交底牌了。」樸恩十分高興的說道。

    「難道你就不害怕是一個對付你的圈套嗎?!」許夢雲很擔心的說道。

    「沒關係,我這可是在賭博。要是我贏了的話,你可就是我的娘子了。要是輸了的話,大不了就是我這一條賤命。我還真想不出來,我這條命值多少錢。」樸恩書很得意的說道。

    許夢雲見樸恩書是要一意孤行了,她就在那裡拚命的勸他。可是這個樸恩書是一個強脾氣,只要他認準的事情就已經該不過來了。到了最後,這事情還鬧的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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