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風雲之《聖武傳》 第二部 第一節
    第一節

    等到把樸恩書都安排好了以後,他們也都安歇下來以後,尤師爺和他的主人可就算計開了。首先那些已經上報處決的犯人要怎麼解決,還有就是樸恩書的身上究竟是背負著一件怎麼樣的使命。

    至於那些犯人麼,其實也好辦的很。只要找一個人出來,改一天再把他們處決了就是。要是上面問起來,就說是一時的疏忽,找一個理由也就矇混了過去。現在當官的,只要你不犯什麼大錯,上面也懶得來訓斥你。但是要從樸恩書的嘴裡掏話,看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畢竟他的口風很緊不是一般人、一般事能夠打動他的。但是要放任這件事就這樣進行下去,大家又都不甘心。這萬一事情要是牽連甚廣的哈怎麼辦,不但自己的靠山有可能倒掉,就連自己也逃脫不掉。

    那個官員和尤師爺這一商量,就商量的沒完了。等到最後那個官員只有下了一道死命令道:「我不管用你什麼辦法,還是動用什麼人,都得把這小子的嘴給我橇開……」

    尤師爺雖然也在心裡感到著急,可是他在表面上顯得還是很沉穩的。就見他十分平靜的說道:「大人,凡事我們還是不要太著急的好。我覺得這件事情,始終是來的太蹊蹺。假如皇上真的派出了什麼人來,上面能不跟我們打招呼嗎?!」

    「興許是,這件事就連上面也不知道呢!」那個官員十分著急的說道。

    「就算是吧。那麼我們就先把這小子穩在我們這裡,然後您就問上面一聲,讓他把這事情給查個清楚明白。假如這件事關係不到咱們,咱們還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他要是想做什麼事情,咱們也替他盡力的去做。要是這件事關係到咱們,那可就不能讓他跑了……」尤師爺十分陰險的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一切就照你說的去做吧!記住,在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千萬不要動那個小子……」那個官員吩咐道。尤師爺聽那個官員如此一說,答應了一聲也就下去了。

    這一頭他們要怎麼做,我先不再敘述。我們再轉過頭來說一說「澤貴」他們。「澤貴」把他的內黃朱批給了樸恩書,立刻就遭到了柳應元和北武黑他們的反對。可是這些人就是再反對也沒有用了,畢竟「澤貴」才是他們中間說了算的人。更何況東西都已經給人家了,也拿出來在別人面前現過了,就是再說一些什麼也都晚了。「澤貴」看到自己手下人一個個的都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就帶著這些人一起來到了大街上。與其說他是要來逛大街,還不如說是要來這裡走訪以下,看一看這裡當地官員的官聲如何。「澤貴」這一走訪不要緊,等到他一圈跑下來以後,才發現這裡的地方官把這裡治理的是一塌糊塗。雖然這裡不能夠說是民不聊生,卻也是夠戧的了。就看了大街上的店舖是不少,儘管夥計們吆喝的已經夠勁了,可是買東西的人始終是不多。「澤貴」看到這樣的情景,不免就要在那裡皺眉頭了。

    等「澤貴」再找到機會買一些東西的時候,他就跟老闆在那裡閒聊。可是他一提到對地方官的看法時,老闆就開始閃爍其詞,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裡看了。有一些膽小的老闆,竟然撂下自己的攤子就跑掉了。「澤貴」一看到這個情況,就知道這裡的官員對地方上面管理的極嚴格,只要一不消心說錯了話,就不知道會招來什麼樣的災禍。也就是因為眼前的這些,「澤貴」才發誓要徹底的剷除這些害人蟲。

    這時間一晃就過了幾天,樸恩書那裡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澤貴」很不放心他們的安全,於是他就派人在暗中不停的輪流保護著他們。而他自己呢,就在街市上收集一些贓官的罪證。雖然這條路很不好走,可是幾天走訪下來,還真讓「澤貴」摸到了一些竅門,也收集到了一些證據。可是就眼前的這些證據還不夠,所以「澤貴」就只能夠等待樸恩書那裡的匯報了。

    也就是這幾天晃下來,柳應員見南方考場開考的時間快到了,他就開始催促起「澤貴貴」見柳應元開始催自己了,他就開始在那裡計算了起來。這個南方考試的考場是設在費爾利地養的,距離這裡也不是十分的遙遠,最多兩天的時間就能夠趕到。要是再抓緊一點時間的話,可能一天多一點也就夠了。再說現在距離開考的時間還有二十多天,將近一個月的樣子。只要自己抓緊時間,就在這幾天裡把這裡的事情給解決了,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所以「澤貴」也不著急著這就上路,而是繼續的在這裡考察了起來。

    雖然在這裡已經收集不到什麼有關於贓官的證據了,但是「澤貴」還是可以找一些人去聊天的,比如說那個南七省的兵域督調趙安之大人。這個人被放在這裡已經有好些年了,對這裡的事情是很瞭解的。既然自己是初來乍到的,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自然就應該去向他討教。所以今天一大早也沒有什麼事情,「澤貴」跟守門的軍兵打了個招呼,就去找趙安之了。那些當兵的雖然不知道「澤貴」是什麼人,但是他們知道他還是有些來頭的。於是就在「澤貴」打了招呼之後,立刻就有人去給趙安之報信去了。

    「澤貴」就知道,只要自己一和那些當兵的打招呼,就會有人去給趙安之報信。所以他一點也不著急,就那麼一搖三晃的朝趙安之的行轅走。等來到了趙安之的行轅,「澤貴」也不走大門,找了個小門就走了進去。由於那些看門的人都是事先得到命令的,他們也不敢去阻攔「澤貴」他們。

    「澤貴」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了趙安之的行轅裡面,趙安之也早就接了出來。他一看見「澤貴」朝自己走過來,他就要搶上前去行禮。「澤貴」看出了趙安之的意圖,他也就搶上前去一把攙扶住了趙安之。「趙將軍,請不必如此的客氣。我也就是以平民之身出訪,不值得讓您用這麼大的禮節。我們還是到裡面說話吧……」

    趙安之被「澤貴」的行為所感動,他聽「澤貴」要到裡面說話,自然是要一個勁的把他往裡面讓的。等到了房間裡,趙安之說什麼要把上座讓給「澤貴」,而「澤貴」是說思茅也不肯坐的。到了最後這兩個人是相爭不下,也就只好把上座給空出來,這兩個人也就相對而坐了。

    「澤貴」他們這邊才坐下來,那邊就有人端了一些茶水和糕點上來。趙安之就在這個時候招呼道:「袁公子,在下乃是一個粗人,也不懂得什麼好壞。我這裡就只有這些粗重的東西,還請公子多多見諒……」

    「澤貴」見趙安之這麼客氣,他自然也要客氣兩句。只見他微微一笑道:「還請將軍不必介懷,在下這一次過來叨擾,只是想打聽一下費爾利地養那裡的情況。」

    趙安之聽「澤貴」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把身邊所有的人都給打發了下去。等到房間裡走的沒有人了,趙安之才開口說道:「公子有什麼不明白的,只要是小將知道的,一定是知無不言的……」

    「澤貴」聽趙安之那麼一說,他也就直奔主題道:「趙將軍,我到這裡來的使命,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我只想先問一問南方考場的情況……」

    趙安之沒想到「澤貴」會問這個事情,所以他聽「澤貴」這麼一說,當時就在那裡沉吟了起來。等了半晌之後,趙安之才開口說道:「袁公子,小將乃是一介武夫,對於那些文章之事實在是不瞭解。雖然小將也耳聞考場之風不正,卻也沒有借口伸手去管……」

    「澤貴」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會讓趙安之為難,所以他並不介意這些,只是安慰趙安之道:「趙將軍,這些事情在下都很明白,並不是要強你所難。在下要問的就是你的風聞,還有你對南方考場的看法……」

    趙安之聽說「澤貴」要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他立刻就來了精神。只見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回稟公子,在下聽說在考場開圍之前,就有人公開的叫賣考題。有的人在考前十幾天就請人把題目做好,自己卻把它爛熟於胸。更有甚者,酒帘背誦都懶得去做了,乾脆就把試題夾帶進考場。就這樣的事情,無論是賣考題的,還是夾帶進場的,每一年我都要抓上無數。等到第二年的時候,我再抓那些賣考題的,卻還是那些人。雖然小將很恨這些人,也只有交給地方官發落。事到最後,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有屢禁不止了……」

    「澤貴」聽趙安之這麼一說,他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藉著這個勁呼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就見他十分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十分不高興的說道:「難怪父皇會派我來辦這件事。看來我不把這件事辦好,真的就對不起天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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