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這宗主國派「派遣使」來到的消息,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傳到國度之中。「加西納」的藩王在得知這個消息以後,立刻就找來大臣們商量。要說這個商量的可就困難了,有的人主張是直接接見「澤貴」,等到「澤貴」他們說什麼了以後再隨機應變。也有的人就主張,就地消滅「澤貴」他們。畢竟「澤貴」的兵馬不是很多,按照常理來說,只要兩、三萬的人馬就可以完全消滅「澤貴」他們。可是這些人並沒有把「澤貴」那裡的技術實力計算在內,如果他們計算了「澤貴」的技術實力的話,自然是要大吃一驚的。更有人主張應該以上賓之禮來對待「澤貴」他們,無論是「澤貴」提出任何的要求都應該答應照辦。但是這樣的人在「加西納」藩王的眼裡,他就是一個傻子。自己本來是要做皇帝的人,那就是意味著自己將要成為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又哪裡能夠隨便的讓別人在自己的面前指手畫腳啊!
要說提出應該以接待上國使節的禮節來接待「澤貴」的人,他不是別人正是「加西納」藩王的弟弟。就是「加西納」藩王的這個弟弟,最讓他看不上眼。在這滿朝上下,也就只有他敢跟自己頂撞。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親弟弟的份上,自己還真的饒不了他。現在既然他已經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就只有把他轟出朝堂再說了。
「加西納」藩王的弟弟威瑞母被轟出朝堂以後,他就就憋著一肚子的起回去了。這個威瑞母可不像他哥哥,做起事情來是獨斷專行的。就他那為人,甚至可以說是老好人。可是就像他這種人,要是做一個小官也就差不多了。要是讓他做了大官或者是藩王的話,這個國家肯定是治理不好的。因為他實在是心慈手軟,根本就下不了狠心來做管理。不過這樣的人也有一樣好,那就是做人隨和不端架子。就是這位王爺,「加西納」藩王的親弟弟在著片地方還挺有人緣的。再加上這位老爺子平時就喜歡到市場裡走動,什麼逛個街、喝個茶什麼的,就是這位爺的最愛。大家也知道他是藩王的弟弟,再看他平時對人又那麼好,自然就是對他尊敬萬分了。
今天威瑞母一出了超堂,他就十分生氣。他的那些隨從看他出來,就要擁著他上轎子。因為威瑞母心裡有氣,他就一甩手說道:「坐什麼坐!我去逛街去!」他說著話,就朝最熱鬧的街市走去。那些隨從們見到主人走了起來,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於是就見他們抬轎子的抬轎子,做跟班的還是的跟著。
威瑞母見到自己身後還有那麼多人跟著,於是他就很生氣的說道:「你們跟什麼跟啊?要是沒有事的話,就給我回去找點事做。就留兩個人下來跟著我逛一逛,等著給我付錢就行了……」威瑞母還是有些威信的,他的話一出口,那些從人自然就老老實實的回去了,也就留下兩個人跟著威瑞母。
威瑞母就順著著大街上一路逛著,他看見一個茶館不錯,也就徑直走了進去。要說這個茶館也就是一個花茶館,什麼東西動供應。現在又是早上,來吃早飯的人還真就挺多的。威瑞母也可算是這裡的常客,大家一見到他到來,立刻都站起來和他打招呼。但也有一些人沒有理會他,而是自己吃著東西。那些沒有搭理他的人,多數都是打外路來的,根本就不認識他。這個威瑞母也沒有什麼架子,他見到人家跟他打招呼,他也很客氣的跟人家打招呼。
就在威瑞母忙著和人打招呼的時候,茶館的掌櫃一見,連忙笑著迎奉了上來道:「呦,老王爺!您今天是被哪陣風給吹來的?快請,快請……」
此時雖是吃早飯的時候,能夠在這裡吃的起早飯的人卻也不多。即便是人再不多,這個茶館裡的位子也佔滿了。有人見到了威瑞母,那個人就站起來對他說道:「老王爺,這兒哪!我這完了,您來吧!」
威瑞母這人還挺講究的,他聽那個讓座的人這麼一說,他就很不開心的對那個人說道:「年輕人,你在說什麼呢?!年紀青青的,怎麼能說完就完了呢?!下回可不許你這麼說了!」
「唉,老爺子。我聽您的,下回可不這麼說了!」那個年輕人一邊這樣說著話,一邊就退了出去。要說這威瑞母還真的挺隨和,人家叫他老爺子,他可是一點也不生氣的。他見人家走了,可就一磨屁股坐了下來。
可等威瑞母一坐下來,他那個煩心的事情就湧了上來。這個時候,那個掌櫃的也把點心和茶水都奉了上來。他看威瑞母在那裡口打哀聲,於是他就開口問道:「怎麼了這是,老王爺,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啊!我看您平時都開朗著呢!」
「有些事情你可不知道,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面得給你多添麻煩……」威瑞母說著話,就很不耐煩的衝著那個掌櫃揮了揮手。那個掌櫃也識趣的很,他一見到威瑞母的那手勢,立刻就退了下去。
威瑞母看著眼前上好的茶點,可是一點都吃不下去喝不下去,他這是堵心啊。要說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見的。而且威瑞母這是為了整個國家好,要是惹崇光皇帝一個不高興,他雖然不能夠派兵來剿滅這裡,卻也可以號召天下的藩王來圍攻這裡。雖然其他的藩王不是很願意聽崇光皇帝的命令,但是他們看在「加西納」這片肥沃富饒土地的份上,也是要一起上來咬幾口的。威瑞母是越想越生氣,他這一生氣,就在那裡拍桌子。
其他的客人吃飯吃的好好的,聽到有人拍桌子,自然是要回過頭來看一看的。等他們看見拍桌子的人是威瑞母的時候,也就不敢再說什麼,而是繼續的吃自己的飯。威瑞母的從人見到他這個樣子,就在那裡勸解他道:「老王爺,您這是怎麼了?就是再不痛快,也要吃飯啊。要是氣壞了您的貴體,那就不值得了……」
這位老王爺倒也好笑,人家問他出了什麼事他就是不說,現在沒有人問他了,他倒來了勁。只見這位老兄是拍著桌子,把桌子上的東西震的蹦蹦直跳,然後頓足捶胸的說道:「今天我在朝堂那麼苦口婆心的勸他不要和上國的使者作對,乾脆就放棄了做皇帝的美夢。可是他就是不聽,還把我給趕了出來……」
這也就是威瑞母,要是換了旁人,早就給人拉出去問罪了。其實這世界上也不是沒有奸猾的人,他們就專門靠著告密賺點小錢花花,就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害了多少人。尤其是在那種封建專政的時代,一般妄議朝政的人都會被拉去判刑坐牢,所以也沒有幾個人敢在公開的場合說一些什麼。可是這位是誰啊?他可是老王爺,是這裡藩王的親弟弟。就是他在藩王的面前也什麼都敢說,誰還敢把他給怎麼樣啊!
其他的客人聽威瑞母這麼一說,他們可坐不住了。畢竟這可跟朝政牽扯上關係了,雖然說話的人不是自己,可大家也害怕受到牽連。就是上一次威瑞母在這個茶館裡發牢騷的時候,有幾個不識相的人聽了,還沒有插上什麼嘴。等到這位老王爺走了以後,立刻就來了一些人把他們給帶走了。等到最後再去打聽,那可倒好,這幾個人愣給套上一個切聽國家機密的罪過,都給砍了腦袋。饒是這個茶館的掌櫃命好,再加上他也能說會道的,把上下打點了個通徹,這才沒有關上他的事。其實也是那些人考慮到,威瑞母喜歡到這裡來喝茶,萬一哪一天見不到這裡的掌櫃了,一旦他動問起來自然就不好辦了,所以他們才沒有動這個掌櫃。
要說這附近的人,早就知道這事了。他們今天聽威瑞母在這裡又議論起朝政來了,他們也不顧自己吃完還是沒吃完,立刻就灰溜溜的都撂下錢來走人了。他們可都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拉走,再莫名其妙的被人砍了腦袋。
還沒有過上片刻的工夫,這茶館裡的人可就走光了。看著這些像潮水一樣溜掉的人,那掌櫃和店小二的臉上那表情也不知道該說是笑好、還是哭好。不過人家威瑞母那頭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就是再不喜歡也只能夠陪著笑臉。再說了,哪一次威瑞母一高興起來,不賞他們很多的銀錢。就是威瑞母給他們的賞賜,都夠他們開是座這樣的茶館的了。
等到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掌櫃的和店小二再一看,就見這茶館裡還有幾個客人。眼看著他們稀稀拉拉的樣子,就好像是剛被割過的莊稼地,只留的東一搓西一搓的。再看那桌子上都是杯餐狼籍,好像是剛剛被掃蕩過的一般。算了,還有兩個留下來撐個場面也就算了,不要再計較那麼多了。眼下裡,也就指望這這幾位客人多點幾個飯菜,再多撈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