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羽仙正在大宅裡的一個小院中,自從哪天見過大宅的主人,大宅主人言辭閃爍的找了一些理由將她留下,她就一直住在這個小院裡,飲食起居都由李嬸照顧,她從不走出院子,可憑她的直覺,暗中有人監視著小院的動靜,為了程昊蘭,她一定要忍耐,一定要等,等一個離開這裡的機會。
千里之外的蓋世等人正坐在恆山派的大廳用茶。
恆山派的掌門還沒有出來,和掌門同輩的素意師太接待他們。
素意師太身後還站著兩名年輕的小尼姑,她們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令狐小沖,打量這位曾任過恆山派掌門的令狐沖的孫子。
蓋世和東郭晉小聲說:「那兩個小尼姑長的倒是不錯啊。」
「皮膚也不錯啊,吃素皮膚也能這麼好嗎?」
素意師太含笑看著令狐小沖:「你小的時候,和你爹爹一起來參加我們掌門的繼位儀式,轉眼三十多年過去了,你也長這麼大了。」
令狐小沖說:「一直沒來探望幾位前輩,是我的不對。」
素意師太慈愛的說:「聽說你在白鹿洞書院教書,為人師表,育人子弟,很好啊。」
「我也就教教騎馬和射箭。」令狐小沖有些不好意思:「晚輩近日得了一些好茶葉,又從恆山過,便想上來探望一下幾位前輩。」
這些茶葉和禮物都是蓋世他們這一路從那些山寨收羅來的。
從刀疤的大木寨到恆山腳下,蓋世已經將大山寨的分部發展到了第七個了。
剛才去請恆山掌門素德師太的小尼姑,慌亂的跑進來:「師叔祖,有人刺殺掌門,你快去看看吧。」
「掌門現在在哪裡?」
「在雲閣棧道那邊。」
蓋世三人也跟在素意師太身後往雲閣過去。
他們三人選了吃晚飯的時候上山,為的就是在山上吃飯,吃了以後能在恆山留宿一晚。
如今恆山掌門有難,他們也趕著去湊熱鬧,順便四處走走,看能不能找到與寶典有關的線索。
走到半路上,蓋世和東郭晉偷溜開,只有令狐小沖跟著素意師太趕到了雲閣。
恆山派一半以上的尼姑都趕到了這裡,她們緊張的看著棧道上,一個火紅的身影正和素德師太纏鬥。
素意師太想上前去幫忙,令狐小沖攔住她。
令狐小沖指著空中飛舞的花瓣:「這上面有毒。」
素德師太聽到了,回頭看了一眼,她雖認不出令狐小沖了,可見他一臉正氣,點頭道:「師妹,你們不要靠過來,這位姑娘的毒很厲害。」
和素德師太纏鬥的紅衣姑娘,手持金扇,袖中不時飄出帶毒的花瓣,不是血舞是誰?
素意師太見素德師太說話仍是中氣十足,心中放心不少。
若論功力和對敵的經驗,素德師太都較血舞豐富,可血舞身法靈巧,一把金扇在她手中,招式詭異,再有帶毒的花瓣相佐,素德師太憑著一雙肉掌,近不了她身,也奈何不了她。
趁著恆山大部分尼姑都去觀戰了,蓋世和東郭晉再衡山派各主要的殿堂穿來穿去。
坐在恆山大廳屋頂上的烏鴉和李定北,看著蓋世和東郭晉再各處房屋裡忙碌的進進出出。
李定北說:「你是故意讓血舞這個時候去刺殺恆山掌門的,對不對?難道你是為了讓蓋世他們能再恆山自由活動,他們在找東西?」
烏鴉正很沒冷血殺手形象的坐在屋頂上,盤著腿磕瓜子,將瓜子殼吐的滿屋頂都是:「我怎麼會知道。」
李定北瞇著眼看烏鴉:「你有事瞞著我。」
烏鴉說:「我沒事瞞著你才奇怪呢。」
他話音剛落,一個翻身伏在屋脊後,李定北也慌忙伏下。
從不同方向來了幾個人,看身法都是高手,他們輕輕的伏在屋頂上。
烏鴉看著一個腰間配著一把大刀的人:「沒想到於盟文也上恆山來湊熱鬧了。」
李定北說:「他要是不來我才奇怪呢。」
蓋世和東郭晉沒找到東西,想到雲閣棧道也算恆山有名的地方,他們便跟著一些往雲閣趕的尼姑走。
素德師太功力雖較血舞深厚,可在空氣中播散的毒卻讓她防不勝防,她臉色漸蒼白。
令狐小沖一個飛身,從側邊斜飛上棧道,擋在素德師太身前。
血舞銀扇已出手本想用暗器取素德師太的性命,可令狐小沖擋在了那裡,她只好硬生生收住扇子,咬著下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令狐小沖。
令狐小沖也這麼定定的看著血舞,兩個人都不說話。
蓋世和東郭晉趕到雲閣棧道,正好看到這一幕。
東郭晉用扇子捂著嘴小聲說:「糟了,沖哥八成是看上這個愛穿紅衣服的小姑娘了。」
蓋世低聲附和:「東郭,我不是眼花吧,我怎麼覺得他們之間有閃電在一閃一閃的,好晃眼啊。」
血舞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走開。」
令狐小沖眼中閃過一絲痛意,站著沒動。
素德師太拍拍令狐小沖的背:「年輕人,謝謝你的好意,這位姑娘的毒很是厲害,你還是退到一邊去吧。」
令狐小沖看著血舞:「你不要再殺人了。」
血舞不說話,冷冷的看著他,她雙扇在手,打算不管令狐小沖了,無論如何都要取素德師太的性命。
一聲奇異的哨聲響起,血舞毫不猶豫的從棧道上跳了下去,令狐小沖忙衝到欄杆邊,只見血舞抬頭看了他一眼,雙袖一揮,化作一片花雨,隨風飄散,消失無蹤。
東郭晉搖搖頭:「沖哥這種方法,一輩子也別想抱得美人歸。」
蓋世聽他說得這麼得意,忍不住潑他的冷水:「你自己還不是光吹不練的假把式,連我妹妹你都搞不定,還有臉說別人。」
東郭晉被蓋世說中心事,臉色一變,轉過頭,死鴨子嘴硬的說:「我幹嘛要搞定吳雙?那種瘦巴巴沒什麼女人味的小女孩,我沒什麼興趣。」